「我在跟你說話!厲炎夜到底是生是死?」看見夏雲初一臉的憂傷,姚若藍頓時急了,不停搖晃着夏雲初的肩頭。
此時的夏雲初要面對的是另外一個實際問題。
如果姚若藍的遊艇繼續追河屯的遊輪的話,證明夏雲初將再度回到河屯的魔抓,夏雲初當然不想變成這樣。
算她是貓,有九條命,都經不起這樣的折騰。所以她得想辦法讓夏雲初的遊艇能夠掉頭往岸邊駛去。
所以她決定利用姚若藍對厲炎夜的愛意,讓她放棄追尋河屯的遊輪,改往岸邊追尋厲炎夜的消息。這也是她現在最關心的事情。
「夏雲初,你啞巴嗎?!我問你話呢!」得不到回應的姚若藍頓時暴怒起來。
而夏雲初被她一喝,開始哭泣。
「厲炎夜他……受了很嚴重的傷……被你義父開了三槍。一槍在右腿,一槍在左邊的胸口,還有一槍……是在頭……流了很多血……」
夏雲初泣不成聲,其實她不想哭的,在遊輪面的時候,已經掉過太多的眼淚。而且現在天憐憫他們母子,給了她們一個生還的機會。
「什麼?了義父三槍?!」姚若藍知道河屯的兇殘,可是她沒有想到河屯會用這樣的方式讓厲炎夜做選擇。
連姚若藍都覺得這樣的方式太過慘絕人寰了。當然,她會有這樣的想法,是因為河屯這次對付的人是她的心人。
如果是別的阿貓阿狗,姚若藍說不定還會拍手叫好。
「那他……是不是死了?」姚若藍顫抖着聲音問道。
夏雲初的淚水還在不停地滑落,「我不知道,後來一陣煙霧過後,厲炎夜被一個人救走了……」
「什麼人救的?」
「當時煙霧太大了,我看不清……」
夏雲初模稜兩可的回答讓姚若藍也省略了自己不想聽的過程。
「一定是富安!一定是那個傢伙!只有他才有這個本事從我義父的眼皮底下將人救走!」姚若藍言之鑿鑿地確定。
夏雲初楞了一下,她沒想到姚若藍居然會對厲炎夜跟富安那麼了解。
「那夜傷得怎樣?被救走的時候,還有沒有氣息?」姚若藍的整顆心都記掛在厲炎夜身。
「我也不清楚……只是厲炎夜流了很多血,被人救走的時候,以已經昏迷了……如果救他的人是富安的話,那麼現在他們已經岸了,厲炎夜會被送到醫院搶救,至於能不能活過來……恐怕喲奧看天憐憫他與否……」
夏雲初心裏也很惦記着厲炎夜的安全。
可是她還是很冷靜地想要引導姚若藍,將遊艇掉頭回去,追趕被送到醫院的厲炎夜。
「現在掉頭!快!我們回去!」
果然,一聽到關於厲炎夜生死的問題,姚若藍立馬讓船員調頭回去岸邊。
「可是姚小姐,我們已經開出好幾十海里了,現在調頭的話,我們的佣金……」
「老娘一分錢都不會少給你們的!」姚若藍信誓旦旦說着,因為她壓根不缺錢,有一個這麼有錢的義父。
只不過她像是想起了什麼,惡狠狠瞪着夏雲初,「真是怪,為什麼我義父沒有直接弄死你?要是他真的想要毀屍滅跡的話,你身的救生圈從哪裏來的?」
冷靜下來之後的姚若藍明顯是睿智的,立馬想到了關鍵的疑點。
夏雲初還活着,不符合義父河屯的辦事手法,他一向乾脆利落。這麼多年,也沒有見過她對哪個女人憐香惜玉過。
夏雲初已經喝完了第三杯熱水,身體總算在慢慢恢復暖和。
可是自己應該怎麼回答姚若藍這個問題呢?將嚴老二交代出來?可是以河屯的兇狠,一定會將嚴老二給燉了的!只怕會害了他罷了。
即便是到了這種關頭,夏雲初也還是先為別人着想。如果不是嚴老二,她的命早沒了!
「是不是嚴老二給你留的?」
在夏雲初想着怎麼回答姚若藍的時候,她自己給答出來了。
夏雲初着實驚愕了一下,為什麼她會知道?幸好自己沒有說什麼謊來欺騙她,要不然肯定又是被一頓陰晴不定的爆喝。
夏雲初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明顯是默認了,用杯子從飲水機裏面開始倒了第四杯水。她不口渴,可是她要給肚子裏的小傢伙驅寒。
「真是沒用的東西!老娘讓他給厲炎夜行個方便,他倒好,直接給你行方便了!」姚若藍的怒氣又開始升騰。
夏雲初又是一怔,姚若藍原本是求了嚴老二讓他照顧點厲炎夜?
現在想想也是,厲炎夜受傷了,任富安再厲害,單槍匹馬從遊輪將厲炎夜救走,恐怕也不是那麼順利的。
而且當時河屯是讓嚴老二去關了閥門,將遊輪鎖死,較熟悉遊輪佈局的嚴老二一定負重的富安速度更快。
可是三分鐘後,河屯帶着厲炎夜順利逃脫了。
看來是厲炎夜那句「抱得美人歸」讓嚴老二心動了。
夏雲初這時候忽然意識到,姚若藍對厲炎夜真的是真愛,並且是深愛。
忽然間,姚若藍看着夏雲初的眼神開始怪異起來,死死地盯着她那張蒼白的臉。
「我真是傻,將你救來做什麼?應該讓你們兩母子在下面陪鯊魚玩耍的!」
姚若藍渾身的殺氣再一次爆發出來。因為她意識到自己救夏雲初根本是一件多餘的事情。
夏雲初喝水的動作頓時僵住了,她想要看看姚若藍的眼睛裏有沒有開玩笑的意思。可是從裏面看到的全部都是認真的兇狠,跟河屯一樣的殘忍暴戾!
「人呢!趕緊給我將這個女人重新丟回海里去!」姚若藍的聲音狠厲不帶一點情感,眼睛裏充滿了玩味看着夏雲初。
看着她驚恐萬狀的模樣,覺得好玩極了。
而好不容易將人救來的船員全部都一臉懵圈,這個女人究竟想要玩什麼?自己嗆水受寒好不容易才將那個女人救來,現在又要重新丟回去?那救來有什麼用?!
這個漂亮的女人腦子是不是有病?
其實腦子有病也沒關係,抱在懷裏睡個覺什麼的,有臉蛋跟身材可以了。
這兩方面都是姚若藍的強項。臉蛋讓人驚艷,身材更是讓人氣血涌。
直到姚若藍從腰間拔出一支槍,那個船員才「冷靜」下去。
他立馬開始找起繩子跟膠帶,一邊問話一邊向着夏雲初走過去。
「姚小姐,還需要給她身加個救生圈嗎?」這個船員看起來很強壯,可是腦子不太好使,太過耿直了。
「你覺得鯊魚會喜歡救生圈嗎?」姚若藍冷漠地嗤笑一聲。
意思明顯是不用將救生圈丟給這個狼狽,又剛剛從鬼門關出來的女人了!
看到船員手的膠帶和尼龍繩,夏雲初下意識往後退去。才剛剛從海里被人撈起來,夏雲初才不要回去那個冰冷的海里!
「姚若藍!你不能將我丟進海里!因為我不能死!」夏雲初開始本能自救。
姚若藍跟河屯不一樣的是,姚若藍還有弱點,更是她的軟肋。那是厲炎夜!
「哦?那你說說看,你為什麼不能死?難不成閻王爺不敢收你?」
這個女人終於落在她姚若藍的手裏,還不由得她任意發落,盡情折磨?
「厲炎夜不會在乎我的生死,可是要是你弄死了他的孩子,他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夏雲初剛剛說完這裏,挨了姚若藍的一記耳光。
可是她並沒有能夠那段夏雲初的勸說。
「你別忘了,你已經欠他大哥一條命了。要是再弄死他的孩子,他兩個至親的人都死在你手,你覺得他會原諒你嗎?更加不用肖想你能夠嫁給他了!」
「啪!」又是一記響亮的耳光,姚若藍打到手掌都微微發麻了。
夏雲初兩邊的臉頰迅速腫起了手指印。
「你死在這裏有什麼人會知道是我殺死的的?厲炎夜只會將這個仇記在我義父頭罷了!」
姚若藍不是容易糊弄的女人,她腦子裏面思路非常清晰。
「所以你更加不能殺我!」
夏雲初平靜地繼續說道:「如果你不想厲炎夜一生都沉浸在追殺你義父,或者被你義父追殺的境地。而且如果厲炎夜這一生都沒有辦法安身立命,那麼你姚若藍也不會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
姚若藍笑了,冷生生地笑了。
「那你覺得我該怎麼做?讓我放你們母子回去,跟厲炎夜一家團聚?然後這個小賤種幾個月之後會出來,一家和樂融融?」
姚若藍在笑,夏雲初也在笑。
一個是陰森詭異,另一個卻是淒涼無。
「你覺得我會回到這樣的一個男人身邊嗎?一個拋妻棄子,選擇他大哥的男人,你以為我還會要嗎?」
夏雲初說的話,都是違心的。可是在姚若藍面前,她不得不演出對厲炎夜深重的恨意。
「他大哥明明是一個殘廢人了……我肚子裏的孩子才四個月啊!遲暮跟朝陽,他厲炎夜都明顯做出了選擇!我為什麼還不要臉地回去厲家找那個男人?」
夏雲初這一番破口大罵着實讓姚若藍聽着大快人心。
她是想要看到厲炎夜拋棄夏雲初跟她肚子裏的小賤種!從而讓她痛不欲生!
「他可以不在乎我的生死,也可以將我的生命視如螻蟻,可是肚子裏的孩子,是他的親生骨肉,他都可以這樣對待它!厲炎夜這麼殘忍,一定會得到報應的!我這一生都不會原諒他!永遠都不會!他想都不要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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