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柔乾離開土地廟後特意乘坐公交車前去了鴿子籠街那邊查看一下地形,由於現在是白天,這廖勇昌和鄧艾福這些鬼魂不敢出來飄蕩,朱柔乾也好在這裏安心調查。
雖然說他們並不認識自己,可是朱柔乾擔心這些鬼魂裏頭有人是馬如霜那瘋子的眼線,要是這事情和馬如霜也有關係,那肯定又是不好處理的事情了。正所謂瘋子會武功攔也攔不住,馬如霜正是這麼一號人物。
朱柔乾走在鴿子籠街上,這街道兩旁均是、層樓高的建築物,從外面看上去應該是年代的辦公樓,而樓下是一些店鋪。
這裏白天的人流量還挺多的,只不過這夜裏人多不多還得找人詢問一下,因為朱柔乾擔心今晚自己想要進行的處理方法會讓鬼給跑了,要是跑到居民居住的房子裏躲藏,這就難辦了。
朱柔乾來到一家小店鋪里找個地方坐下隨便點了一碗麵靜靜等候着。
此時還不到中午飯點,小店裏沒什麼人,朱柔乾向坐在對面桌的服務員大叔問道:「大叔呀,向你問個事情呀」。
大叔扭頭看着朱柔乾笑道:「啥事呀?問唄」。
朱柔乾問道:「最近我看網上說,這東城街鬧鬼了,是不是真的呀?」。
大叔笑道:「唉,這鬧不鬧鬼的不知道,這地方以前經常聽說鬧鬼,可是我在這裏呆了十多年,哪來的鬼呀」。朱柔乾尷尬一笑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大叔看了一眼電視,隨後扭頭看着朱柔乾說道:「不過最近這地方夜裏好像不太平,有不少人在這裏昏倒了,都送醫院去了,就上周有個老頭在這裏昏倒了,聽說是中風了,送到醫院還沒來得及搶救人已經沒了,這事情都上了新聞了」。
就在此時,端面出來的店老闆說道:「這事情說來也奇怪,咱們這地方以前挺太平的,現在這夜裏來的人都少了,晚上做夜市的幾家店最近也沒有營業」。
老闆把面放在朱柔乾桌上,隨後掏出煙盒掏出一根煙,遞了一根給朱柔乾,朱柔乾不抽煙伸手謝絕了。
朱柔乾拿起筷子嘗了一口面後說道:「這鴿子籠街夜裏頭過往的人出了事情,這夜市確實不好做,那知不知道發生意外的那些人都是夜裏幾點出事的呢?」。
大叔笑着問道:「你小子問這幹啥呢?我記得好像都是大半夜出事的,不過那老頭是夜裏十點多在路上出事的,走着走着忽然就昏倒了,我們這店不做夜市,晚上點多就歇息了」。
朱柔乾說道:「原來是這樣呀」。
老闆站在門口轉過身說道:「你小子是記者吧」。
朱柔乾聽到這話微微一愣,老闆笑道:「我果然沒有猜錯,想收集題材回去寫什麼,什麼都市傳說對吧」。
朱柔乾尷尬一笑說道:「老闆果然好眼裏,我就是寫網文的」。
老闆拉了一把椅子坐下後說道:「寫網文的?那你有沒有看過那部《我跟師兄去捉鬼》,裏頭那故事也太能扯了,只可惜沒啥人氣」。
朱柔乾說道:「沒看過,我回去後好好研究研究,最近公司都忙着呢,到處要我們寫這些奇奇怪怪的都市傳聞,而且還不能讓我們瞎掰,你瞧我這不得出來收刮一些消息麼,呵呵呵…」。
朱柔乾在店裏吃麵,本來只想要問些關於時間上的事情,可是這店老闆和服務員大叔太能侃了,和自己聊着聊着都聊熱了,要不是到了中午飯點人多了起來,自己都不好意思離開。
不過朱柔乾因為和店老闆侃得太高興了,人家店老闆非要請朱柔乾多吃一碗牛肉麵,還不收他的錢,這可把朱柔乾的樂壞了,心裏頭一直在琢磨自己是不是碰到傳說中的狗屎運了。
朱柔乾回到客棧後和苗恩開始擬定對付廖勇昌和鄧艾福的辦法,他在回來客棧之前特意去一家玩具店裏買了一把水槍,這把水槍是朱柔乾突發奇想琢磨出來的絕技,至於到時候管不管用,那只能現場測試一下了。
苗恩說這事情說難處理其實不難處理,就是看朱柔乾要不要把他們都抓起來,不過最好還是先以調解為前提,要是實在調解不了直接抓回來客棧里拘留着,等鬼月過去後再把他放回去,並且給他們重新安排一個地方呆着,這樣也可讓他們消停。
朱柔乾點頭說道:「你的想法和我差不多,雖然我是頭一回經歷這鬼月的事情,可是我也看得出這鬼月,就咱們客棧這三天必須要安全度過,要是從咱們這裏丟鬼了那接下來的事情也不好處理了,以紀曉嵐那老傢伙的個性肯定給我添油加醋的定什麼難辭其咎的責任」。
苗恩坐在按摩椅上輕聲說道:「地府那方面不是問題,以前不是沒有發生過從客棧里丟鬼的事情,不過次日就找回來了,只是你剛上任,頭一回處理這事情,咱們還是別節外生枝,這廖勇昌和鄧艾福的事情不能耽擱咱們太多時間」。
朱柔乾一臉好奇的問道:「為什麼呀?」。
苗恩閉上眼睛一臉愜意的說道:「你看桌上不是擺放着新的公文麼,又是土地廟那邊的鬼差送來的」。
朱柔乾低頭看了一下辦公桌右上角,頓時露出鬱悶的神情,心想這些老頭怎麼這麼會使喚我做事呢?這邊的事情還沒有處理,那邊又給我派發任務了,這有沒有搞錯呀!?
朱柔乾看着苗恩說道:「其它事情等過些時間再處理吧,先處理這鴿子籠街的事情,畢竟這可是以前的當家留下來的爛攤子,咦?對了,嘉慶年間的客棧當家你認識麼?」。
苗恩聳了聳肩說道:「不認識,我來這裏的時候你叔公還是個愣頭青,之前的當家我都不認識」。
朱柔乾輕聲說道:「這樣呀,可惜客棧里也沒有更加久遠的記錄和檔案,要是能翻閱一下當年具體是什麼個原因要這麼處理,或許還能給廖勇昌他們再調解一下」。
苗恩說道:「調解不了的啦,要是能調解也不會這麼不消停,他們生前可是十怨九仇的仇家,別指望他們能平心靜氣聽我們說道理了」。
夜裏點多,朱柔乾和苗恩吃過夜宵後前去寂靜無人的鴿子籠街,他們二人從客棧的通道里來到兩座年代久遠的小樓房中間的巷子裏,二人剛走出小巷正好看到兩位鬼差正在前方行人路處,臉色好像有些不太好。
朱柔乾和苗恩走了過去,鬼差轉身看到朱柔乾,趕忙向朱柔乾施禮並且說道:「見過朱大人」。
朱柔乾看着其中一位鬼差正是鬼差捕頭劉崧,他輕聲問劉崧:「你倆怎麼在這裏?該不會是來等我的吧?」。
劉崧一本正經的說道:「回大人的話,我等已在此地駐守多日了,土地爺生怕他們兩撥鬼魂鬥毆再傷到過往的行人,所以特命我們一到夜裏就在此地駐守以障眼法讓路徑此地的人繞道而行」。
苗恩問道:「那現在情況如何了?他們今夜有打起來麼?」。
劉崧身旁的鬼差說道:「回大人的話,小的剛才到街道查看了一下,雙方還在自己的地盤裏沒有進入街道,聽聞他們今夜似乎要再次談判,以僵持多時並未動手」。
苗恩微微點頭,輕聲說道:「還沒打就好,你們鬼差都各守崗位,我和當家的到裏頭看看他們談判的如何」。
劉崧聽到此話神色頓時有些凝重,他打量了朱柔乾兩眼有些尷尬的問道:「朱大人,若是他們動手了,不知你可有自保方法,萬一誤傷了您…要不我隨你一起過去吧」。
朱柔乾笑道:「沒事沒事,掌柜的她可厲害着呢,而且我今晚還帶着武器過來」。朱柔乾說到此處掏出別在腰間的水槍。
劉崧他倆微微一愣,劉崧問道:「大人,您,您這可是水槍?」。
朱柔乾笑嘻嘻的說道:「別看它只是水槍,裏頭可都是寶貝」。
苗恩乾咳一聲說道:「走吧,再不幹活都天亮了」。苗恩話罷邁步朝鴿子籠街道走了進去,朱柔乾趕忙跟了上去。
二人來到鴿子籠街道那個『己』字形的拐角處,這街道兩旁早已聚集了許多遊魂野鬼,有的遊魂野鬼手持陰氣所化的兵刃,有的着煞氣騰騰的依靠在牆壁前面或是依靠在樹下。
有一些鬼魂還站在兩旁的樓頂之上,如此架勢他們卻不發一言,互相仇視並未有任何舉動,這可讓朱柔乾的感到有些不安。
這些鬼魂看到朱柔乾和苗恩來了都把目光轉移到他們身上,左手邊屬於鄧艾福的手下鬼魂裏頭有一隻鬼魂朝前邁出一步沖朱柔乾和苗恩喝道:「你們是什麼人?」。
朱柔乾被他這聲如洪鐘的喊聲嚇得微微顫抖,不過他很快就強裝鎮定,看着對方剛想要問話,苗恩卻搶在前面問道:「我倆是乾坤客棧的當家和掌柜,你們的大哥鄧艾福和廖勇昌在何處?」。
右手邊的鬼群里飄出一隻鬼魂側頭看着苗恩說道:「乾坤客棧,我記得你們,幾百年就是你們給我們劃了一條楚河漢界的,我們的大哥在上面呢,有本事的話,自己上去找他們說事去」。
苗恩看着這傢伙哼笑一聲,伸手抓起朱柔乾朝樓頂上飛了過去,等朱柔乾落在廖勇昌地盤裏的那座小樓房之上,朱柔乾剛想要吐槽兩句,抬頭剛好看到一位中年大漢站在圍牆旁邊一臉怒容的注視對面樓頂的一個滿臉鬍子的中年大漢。
苗恩朝那位中年大漢走了過去說道:「你就是廖勇昌對吧,對面那個,就是鄧艾福麼?」。
大漢轉過身看着苗恩說道:「在下正是廖勇昌,你就是乾坤客棧的新當家?怎麼找了個女人來做當家,您可有真本事?」。
朱柔乾連忙往前幾步,乾咳一聲說道:「我才是當家朱柔乾,她是客棧的掌柜」。
廖勇昌打量朱柔乾兩眼,哼笑一聲說道:「你這毛都沒幾個根的小伙子是當家?這地府是不是瞎了狗眼了呀」。
對面樓頂的鄧艾福喊道:「若你們乾坤客棧是來做調解,那還是免了吧,我和這混賬不共戴天,今夜我鄧艾福與一眾弟兄若拿不下這鴿子籠街道,誓不為人」。
鄧艾福此話一出,下面的鬼魂小弟如同炸鍋般的喊着『誓不為人,不共戴天』此等口號。而廖勇昌的小弟則開始罵對方的鬼魂,隨後兩撥鬼魂還沒有打起來就先嘴戰起來了。
朱柔乾喊道:「誰跟你倆說我們是來調解的呀,你們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廖勇昌和鄧艾福挺到朱柔乾這話,立馬看着朱柔乾一臉不解。
朱柔乾掏出水槍一臉壞笑給水槍裏頭的水充氣,苗恩瞄了朱柔乾一眼,笑着說道:「你之前不還說要調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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