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可是對於鬼魂而言或許天對他們的限制要少了許多。
陽間有兩匹馬是不是在造福社會且不討論,可是從陰間而來的兩匹馬肯定不是在造福社會,而他們想要做什麼事情,朱柔乾他們大概也清楚。
只不過,馬如霜的個性如此矛盾,真讓朱柔乾不知道他是好心辦壞事,還是一廂情願的辦壞事?連苗恩這位歲高齡的野仙也不清楚,朱柔乾一個歲的小伙子哪能知道呀。
都是薑還是老的辣,可是這麼多老薑在一起,還是被馬如霜和馬玄子趁機溜了出去,能不氣人麼。
馬如霜和馬玄子在那針尖對麥芒的時候,偷偷感應魔法陣的力量,趁機溜了出去,魔法陣啟動後也隨之消失,可是他們卻在離開的剎那間受到了泰坦巨人自爆的餘波衝擊,被震飛到一個學校裏頭。
按理說,他們應該是從別西卜的嘴裏吐出來,可是他們卻從通道里摔了出來,摔在一所學校的課室里,還好當時正在上課的師生都是平常人看不見鬼魂,要不然忽然冒出這麼兩個狼狽的人,其中一個還是面目猙獰的老頭,不把他們嚇死也得嚇昏過去。
此時是白天,以他們的修為其實可以在白天出來,只要不是當午便可;只可惜他們受到了爆炸的傷害,負傷之下最好還是別出去曬太陽,於是乎,便呆在這家課室的角落裏盤腿打坐,吸收天地間的陰氣和陽氣恢復自身傷勢。
時而平靜時而熙攘的課室漸漸的變得寂靜,轉眼間已經過了放學時間,天也已經黑了,馬玄子輕嘆一聲,開口質問道:「老弟,你這又是何苦呢?當初你跟我所言的宏圖偉略難不成就是為了那個小妮子?」。
馬如霜緩緩睜開眼,說道:「老哥,實不相瞞,有箇中原因確實為了她,只可惜,她對我誤解太深了,現在得以回歸,我們還是加快進度,我怕,此事過後,地府會派大軍前來緝拿我們,現在肉身未成,而那福祿雙全如意缽缺少一個…」。
馬玄子呵呵一笑,從懷中掏出一物,笑着說道:「老弟你瞧此物」。
馬如霜扭頭一看,一臉驚詫;馬玄子得意一笑,說道:「上次與你前去那拍賣會時,老夫趁那小子逃跑之時,讓一傀儡順手拿下,這回,萬事具備,只欠肉身」。
馬如霜臉上露出奸險的笑容,說道:「好好好,被咱們控制的那些生物學家快要成事了,加上此法寶和法陣的威力,肉身必定無堅不摧,到時候,別說地府,連神仙都奈何不了我倆,大哥你也可以去找仇人一雪前恥了」。
馬玄子哈哈大笑,說道:「當然當然,當初要不是那可恨的玄濟,老子也不用慘死,臨死前還要受那朱雀神獸三位真陽灼燒,要不是我有脫身之法早已灰飛煙滅,只恨當時運氣不佳,被那巡查鬼差現捉回地府,日夜受到那鐵樹刑法痛不欲生,回想起來真可恨」。
馬如霜輕嘆一聲說道:「那地府閻王,有誰不是裝模作樣滿口仁義道德,滿口天規地規,那地獄刑法哪是什麼洗滌魂魄之所,說白了,都是為了鞏固他們權力的手段,當初允諾我的事情,全都是一場戲,若是咱們此舉可成,咱們也自己建立一個國度,自成一派,與那天庭地府抗衡」。
馬玄子捋着鬍子,點頭說道:「此事不急,方才聽一學子所言,現在已是月日,應該是西曆的日子,咱們被困也有四十於天,現在那姓朱的臭小子還被困在那裏,想必地府必定忙着救他,還有對付那西方魔王,咱們得趁此機會,組建一支軍隊,給咱們打掩護戰」。
馬如霜聽到此話,有些不解,扭頭看着馬玄子;
馬玄子呵呵一笑,說道:「老弟你對那西方惡魔的實力了解比我多,那你可想,若是咱們把這些惡魔招攬並且帶來陽間,此等市井之徒能做何用?」。
馬如霜點了說道:「的確,他們的修為比起咱們在陽間招攬回來的惡鬼要厲害,與老哥你煉製後的招煞鬼差不多,可是他們天性蠻劣,不能委以重任」。
馬玄子點了點頭,說道:「這些日子裏,我關注着土地廟的行動,還有那日夜巡查的鬼差,咱們需要的軍隊並非驍勇善戰之人,而是市井之輩呀」。
馬如霜聽到這話更加不解了,忙問:「老哥你何出此言?」。
馬玄子哼笑一聲說道:「他們自稱正派,自當不會做出惡人之事,若是我們招攬的將士均是該抓之輩,那他們自當順理成章名正言順逮捕了之,可是要是咱們的將士都是平民百姓,那他們又以何理由擊潰我們的軍隊呢?」。
馬如霜聽到此話,沉思片刻後,眼中閃過一絲金光,壓低聲音說道:「老哥你的意思是,咱們無需軍隊,而是組建一種信仰,在陽間的鬼魂里傳播,讓他們成為此信仰的信徒,把我們當成救苦救難的真神?」。
馬玄子哈哈大笑,點頭說道:「沒錯,如此這般,土地廟和地府肯定忙得焦頭爛額,當然,連陽間那些術士、道士、陰陽先生什麼的都會受此事牽連,無暇顧及我們的事情,只不過咱們還需多加煉製強悍的厲鬼,防範於未燃」。
馬如霜神情凝重,但還是點了點頭,他輕聲問道:「只不過,要辦妥此事,咱們要以什麼名義立教,又要如何傳導此教義呢?」。
馬玄子揮揮手說道:「此事老弟大可不必擔心,賀嘉武這小子還活着,我能感應到他所在的地方,咱們傷勢痊癒後,前去帶他出來,老夫再以秘法提升他的修為,讓他帶些弟兄,前去傳教便可」。
馬如霜又問:「常靈玲那隻蛇妖,應該快成氣候了,按照先前的約定,老哥你有何看法?」。
馬玄子思索片刻,說道:「那蛇蛇妖借妖還魂,缺一軀殼這並非難事,而她對那妖怪頭兒仇恨極深,她若是大乘必定會前去東北那邊報復,這樣有利無害,只不過,此妖個性難以捉摸,必要之時,需將其誅之」。
接連兩天,值夜班的保安隱約之間總是可以聽到教學樓里傳來飄忽不定的笑聲,嚇得他臉一陣青一陣白,病了好幾天,最後竟然辭掉工作跑去殯儀館當保安了。
而辭職原因是:殯儀館鬧鬼都沒比學校凶的。
清明過後,轉眼間就到了芒種時節,馬如霜和馬玄子已經出來兩個月了,而莊斯也從土地神那裏收到了第一手消息,而且還調派了上百名鬼差駐紮在乾坤客棧裏頭,以防萬一。
莊斯好不容易得住了賀嘉武,沒想到竟然被他給逃了,莊斯當時就着急了,非要親自上陣前去逮捕賀嘉武,可是土地神不讓他去。
莊斯不理解,問道:「您老乾嘛不讓我去呀,你都調派了那多鬼差去了客棧了,也不差我一人呀?」。
土地神一臉嚴肅,說道:「模樣衝動,你現在要做的事情是按兵不動,魔王現世,地府已經為此事忙煩憂,而救朱當家的事情,老夫以打聽到辦法」。
莊斯聽到此話,忙問:「您有辦法?」。
土地神搖了搖頭,說道:「數日前,我回天庭找同僚打聽,若想要離開那地方,需要請一位仙者出手,可是那仙者常年居住在瀛洲之地,那地方比較特殊,只進不出,連天庭的仙人想要進去也得有高深修為,而老夫人微言賤,請不動大仙,所以說…」。
莊斯一臉震驚,過了片刻後說道:「那咱們就沒有別的辦法了麼?」。
土地神嘆氣道:「有,只不過沒想到,此事我以和帝君商討過,他老人家也在想摺子,咱們現在也只能等了…」。
莊斯苦笑道:「等?要等到什麼時候,我怕等我們去了那空間裏,救回來的也不過是遺體了…」。
說完,莊斯帶着一肚子的窩火還有一臉的無奈離開了土地衙門,回到了乾坤客棧。
回到客棧後,莊斯來回踱步思考着一件事情,那天夜裏,當家和馬如霜他們是一起被吸走了,現在賀嘉武被馬如霜和馬玄子救走了。
那麼這兩個傢伙是怎麼跑出來的,要是自己能找到馬如霜他們問個明白,或許自己也可以跑去那空間裏救當家他們回來。
只不過…
莊斯停下腳步朝屋外看去,看着來回巡邏的鬼差頓時又泄氣了,靠自己還有這百名鬼差,要找到馬如霜談何容易,更別說那個傢伙會老老實實跟自己說脫身之法了。
兩個月,除了賀嘉武越獄之外,陽間也沒有什麼大事情,魔王別西卜的如同失蹤一般,不知道在何處,地府那邊也沒有新的消息,這一片寧靜是否是暴風雨來襲之前的片刻寧靜呢,誰知道呀。
入夜後,某城市下起了一陣毛毛細雨把原本悶熱的天氣帶來一陣清涼,只是人們反而在意這種毛毛細雨,讓身體粘乎乎的特別不舒服。
而昏黃路燈下的行人,有一位俊秀的男子卻沒有打傘,雙手插在褲兜里漫步在街道上,他正是那天夜裏與兩位游神大戰過的別西卜,在別人眼裏,他則是沒有多少人認識的富二代楊健飛。
他朝前方不遠處一座西式教堂前行,待他來到教堂門口,天空中的細雨瞬間便成湓沱大雨,而他的臉上忽然露出一絲邪笑,最後邁步走入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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