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恩和哈林姐這場比試大概已經持續了3分鐘不到,苗恩從容應對哈林姐的全部拳腳功夫,而哈林姐在已經開始感覺到力不從心。
哈林姐朝後退了幾米,看着苗恩問道:「奇怪了,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以前的仙骨明明可以打破的你護盾,為什麼…」。
苗恩冷着臉說道:「雖然你有白大王的修為,這些年也很努力的修煉,可是你和我的修為畢竟不同,再打下去也不過是浪費時間」。
哈林姐聽到此話一臉不爽,開口喝道:「怎麼就不可能了,而且你為什麼只守不攻!?」。
苗恩聳了聳肩,然後說道:「沒這個必要,你自以為你很強,可是你對仙骨的掌握和運用都沒有小七好,你從頭到尾都是在用仙骨第一階的力量,你這樣要怎麼和我打?」。
哈林姐聽到此話微微一愣,她忽然反應過來,忙問:「難道仙骨不是這麼使用的麼?」。
苗恩背着手說道:「看來你去了地仙界後沒去學堂上過課呀,我想,小寧說你蟬聯兩屆女子比武冠軍,應該是剛開始的事情吧,最近幾百年的比試,你都輸了是吧」。
哈林姐沒有說話,苗恩哼笑一聲說道:「又是一個只練武不讀書的小輩,你回去好好修煉吧,別浪費了白大王的仙骨氣源了…」。
說完此話,苗恩率先回到地上,胡仙寧跑到苗恩身旁問道:「師父,你們在說什麼呀,我看哈林姐她好像不太高興呀」。
苗恩微眯眼睛朝剛落在地上的哈林姐看去,然後說道:「沒什麼」。
哈林姐走了過來,看着苗恩說道:「下次我還會再來向你挑戰的」。
苗恩笑道:「別着急走呀,來了也是客,留下來吃飯吧」。
就這樣,這場本以為會驚天動地的比試就這麼沒有絲毫波瀾的結束了,吃晚飯的時候,哈林姐的表現讓同桌吃飯的人都驚呆了。
哈林姐太能吃了,把客棧里一周的肉量都給吃光了,而青菜什麼的,一切素食她基本沒碰過,一看就是一隻食肉獸呀,這麼能吃,一個月得花多少錢呀?
等哈林姐離開後,客棧里的人再一次各忙各的,其實大夥都很閒,基本上就是沒事幹的狀態,早上在幹什麼到了晚上基本上還是干那些。
而朱柔乾則向苗恩問起關於哈林姐的事情,因為朱柔乾知道白大王的事情,所以對哈林姐的經歷產生了興趣。
苗恩跟朱柔乾說,其實林敏怡這小輩當年可真是走了很大很大的狗屎運,蒙古大草原上那麼多東西都沒有一隻覺得白大王的仙骨氣源可以吃,可偏偏就被她給吃了。
而林敏怡當時作為一個不到50年修為,剛修煉到身外化身境界的野仙能牽制住自己,不用想都知道那是白大王的修為在充當輔助。
可是畢竟林敏怡自身修為不足,沒辦法完全掌握白大王的仙骨,被苗恩打趴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至於她後來去了地仙界成了地仙的事情,苗恩以前也聽胡仙寧說過。
其實林敏怡不算一個很聰明的野仙,只是因為走了運才會比別人強,可是她最大的問題是不好好學習,從今天的表現來看,她對仙骨掌握的不熟練,基本上就是拳腳功夫和一股蠻力,和真正的高手打起來還是會輸得很慘。
要是拿林敏怡和常瘋子來對比,常瘋子因為修煉的方式比較特殊,導致仙骨比別的野仙要霸道並且渾厚,而他的戰鬥方式和林敏怡很相似,不過老常對仙骨掌握很熟練,綜合來看,即便林敏怡熟練的掌握自身的仙骨運用,依然不是老常的對手。
而小七這丫頭打不過常瘋子那是很正常的,畢竟修煉不夠而且還是個孩子,不過他能讓常瘋子把她當回事,那是因為小七的招式讓他感覺到了有趣和不可思議。
苗恩跟朱柔乾說:「其實常天慶就是個隱士的高手,可是他經常隱居在小白墳那個地方,難免有些孤陋寡聞了,野仙之間的切磋的確是以修為為參考標準,可是說白了還是打架,打架不動腦子,再厲害的高手也會被沒那麼厲害但鬼點子很多的對手給坑死,老常屬於前者,要是小七有和他差不多的修為,不到百個回合就能把他打敗,這小丫頭,奇怪的招式太多了」。
朱柔乾聽到後一臉尷尬呀,他開口說道:「怎麼聽你這麼說,你好像天下無敵似的,這世上你就沒有對手了麼?」。
苗恩憋了朱柔乾一眼,喝了一口茶,然後說道:「誰跟你說我天下無敵了,天道不全人無完人,別看我這麼厲害,厲害的道法就能把我打得連渣都沒有,而且你別忘了,神仙的修為比我高太多了,而且他們都有自己獨特的法術或者是仙法,那都是我不能企及的,簡單舉個例子吧,你覺得地府的閻王鬼帥厲害麼?」。
朱柔乾想了一下,然後說道:「我覺得鬼帥比閻王要厲害一些」。
苗恩哼笑一聲說道:「那你就想錯了,鬼帥的能力就跟打手一樣,閻王可是法師呀,只要不被鬼帥近身,他們就能制服鬼帥,懂了麼,還有,你別看豐都大帝他們哥倆文質斌斌的,動起手來,十個我都不是他們其中一人的對手」。
朱柔乾無語了,感覺自己好像問了一個沒啥用的問題,這野仙誰厲害,這神仙有多厲害好像跟自己的生活沒啥關係,問了有啥用呢?
苗恩輕聲說道:「你先去把書房桌子上的案子處理了吧,拖了挺久的了,別老是想些沒什麼意義的事情,多想想怎麼對付馬如霜他們吧…」。
說完,苗恩端着茶朝自己的房間走去,朱柔乾也回到了書房裏處理這個拖了挺久的老檔案。
事情發生在一百多年前,具體時間檔案里沒有記載,也不知道是不是資料不全導致的。
在江西永豐一帶有一條名為定安村的村子,村裏的人都姓周,聽聞是百多年前,也就是明朝時期遷移到這裏定居而後形成了定安村這麼一個村子。
周家的族人這百多年來都沒有出過什麼名人偉人,直到了道光年間,他們村裏有一戶人家的孩子年少外出從軍,後來建立赫赫戰功,被朝廷破格提拔,從一個小小的副將一路升到了安撫使,雖然是地方官員,可是官拜從五品。
這官放在現代社會裏算是省級幹部了,朱柔乾覺得這官應該挺大了,反正這和案子沒太大關係,他也沒有細看。
而這位安撫使周啟文自從當上了安撫使後矜矜業業的辦事,雖沒有多少嘉獎不過也沒有什麼過錯,他為人有個毛病,就是爛好人,對自己定安村的老鄉好得不得了。
周啟文當年的俸祿不算高,可是每天都自己掏錢在村里設立學堂,幫助窮苦的鄉親度過艱苦日子,而且還給那些沒錢修房子的人出現,還出人出力,在村裏的名聲好得不得了。
那時候,周啟文的領導和同事都勸他別老是干好事,俗話說斗米斗升仇,你對別人前般好,別人卻只記你一次過,別到時候鬧得連老家斗回不去。
可是周啟文並不覺得自己這麼做有什麼不好,他覺得都是鄉親,自己有能力就應該多多照顧和幫助。
周啟文雖然人在他鄉任職,這些好人好事都是他的父親幫忙代勞的,可是連續三年下來,他父親覺得這樣不妥當,因為他們老周家有一個秘密,周父並沒有告訴兒子,周父在定安村的家中思考了多日,最後還是托人帶了一封家書給周啟文。
周啟文收到家書後回到了老家向父親詢問有什麼急事要自己回來。
周父當時就把家中秘密告訴周啟文。
其實周父並不姓周,他本來是娘家舅舅的親生孩兒,可是因為當時自己的養父母膝下無兒,才把自己過繼給姑姑當兒子,現在上一輩人已經去世,周父覺得周啟文現在有這般功績可定是娘家文家的親生父母的庇佑,而非周家祖先的庇佑,所以他想要待周啟文回去認祖歸宗。
周復的想法在那個年代來說挺前衛的,而周啟文又是個孝子,自己的父親都這麼說了,也只好聽他的,回去文姓村子祭拜親生的爺爺奶奶。
可是他和父母回到文姓村子的時候,才發現這村子荒廢許多年,已經沒有人在這裏居住,看到此情此景,周啟文心中一片蒼涼,為了代替父親報答爺爺奶奶的生育之恩,他出了錢把文家祠堂給修好,而且還在村里蓋了幾間房子。
此後,周啟文的兩個弟弟和父母都回到文姓村子裏定居。至于姓氏的問題,由於周啟文在朝為官不能改姓,所以只能繼續姓周,而自己的兩個弟弟改為文姓氏。
二十年過去,周啟文拖家帶口回到文家村養老,因此這文家村人丁也越來越旺,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祖先保佑,文家村的後代都出來不少從商從政的人,雖然為官的人品級不算高,不過好歹也是官。
可是接下來的事情,就到了最為奇葩的地方了,當年周啟文和他的父母回到文家村定居的時候也沒有說明這文家祠堂的規矩,等周啟文的父母去世後,還有他自己也去世後,這文家祠堂里卻多了姓周的人的牌位。
又過了百年,來到了民國初期,文家村的祠堂裏頭出現了兩大陣營,一邊的牌位供奉的是姓周的祖先,另一邊的牌位供奉的是姓文的祖先。
文家村的人同樣是也是有姓周和姓文的,不過活着的人都相安無事,反正都是一個祖先,當年又出了那麼奇葩的事情,他們都看得挺開的,並沒有因為姓氏的問題分了兩個陣營。
可是這祠堂里的老鬼都坐不住了,百年下來都相安無事,可是這姓周的一邊出了個狡猾的後輩,死後在祠堂里煽風點火,攪得祠堂裏頭經常吵架。
最搞笑的是,他們吵架吵了幾次後演變成了打架,在祠堂內居住的文姓族長經常能在夜裏聽到祠堂里噼里啪啦的砸東西的聲音,嚇得他老人家也跟着去了。
一個祠堂兩家人這事情,當地的土地爺是知道的,可是一直以來都相安無事,也就沒去管,現在鬧出事了,就得派鬼差過去主持公道了。
可是鬼差去了,反而被趕了出來,土地爺多次前去調解也說不清一個情字,最後沒辦法也只能把這事情扔給乾坤客棧來出來。
只不過這種涉及到感情、親情、規矩的事情太過複雜,前兩任當家前前後後處理了好幾次都沒能處理妥當,現在苗恩讓朱柔乾處理這案子,擺明了就是把朱柔乾往糞坑裏推呀,十有八九會臭名遠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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