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也是死,進還有半絲的希望。
在這樣的情況下,東西方聯軍那是玩了命的往前沖。
秦空的大招殺傷力確實很大,可是消耗的真元也是極其的龐大,不可能連續使用。
面對這樣的情況,他的壓力也是陡然增大。
靜心庵以及少量的仙山派弟子的傷亡也是迅速的劇增。
現場甚至有不少的靜心庵弟子選擇自爆,場面極其的慘烈。
相比於數年前的仙山島大戰,那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碧雲,聖煙,你們帶着弟子們往紅林寺方向撤退!」目睹着眼前的局勢,秦空果斷的傳達着自己的決定。
如果再這樣硬撐下去,數日之內,整個靜心庵甚至於碧雲等仙山派的弟子將會全軍覆沒。
秦空可不想看到這樣的畫面發生。
聖因師太為了隱門一脈,毅然的選擇了以身赴死,靜心庵的犧牲太大了,秦空絕不會讓傳承千年的靜心庵毀於一旦。
至於碧雲等仙山派弟子,那都是他派內的精英,他同樣不會允許她們受到滅頂之災。
碧雲,聖因當然不會同意。
如果她們走了,確實可以保全自己,可是秦空將會陷入十面包圍之中,那樣的結果是她們不能接受的。
「不行,我們不能走,我們與你同生共死!」二女異口同聲的否決道。
秦空大怒。
「如果你們不走,我就自刎在你們面前!」秦空震飛了周圍的敵人後,龍吟劍直接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絲絲鮮血沿着鋒利無比的劍刃溢了出來。
關鍵時刻,秦空的決心很是堅定。
他知道他在讓自己陷入絕地之中,可是他沒有更好的辦法,為了保全隱門一脈,他必須要這樣做。
碧雲,聖因等人大驚,她們本能的落下了熱淚。
聖因還想說什麼,卻被碧雲一把拉住了。
她知道秦空的脾氣,如果再多說一句,很有可能會造成惡果。
「你自己小心,我們會儘快來支援你的。」碧雲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要說此時最傷心的,莫過於她了。
她愛秦空,愛到骨子裏去了。
如果讓她選擇的話,她寧願陪秦空一起去死,可是秦空的決定,讓她沒有半分的選擇餘地。
她倒是想豁出去,可是她身後還有仙山派的弟子,還有靜心庵的弟子,為了她們,她也不能這麼自私。
「走!」碧雲走得很決絕,她知道只有殺出包圍圈,儘快去搬到援兵,秦空才有活的希望。
聖因等人當然也明白這一點。
而長眉長老目睹到這一幕,他笑了。
在他看來,這些靜心庵,仙山派的弟子並不重要,她們離開也就離開了,只要滅了秦空,他就是大功一件。
秦空的價值比起整個靜心庵都來得大,這是他臨行前掌門親自吩咐的,要知道秦空可是這次隱門四派公選出來的盟主。
「放她們離開,所有人包圍住秦空!」他果斷的下着命令。
在他看來,就算秦空再厲害,殺到這份兒上,他總會有力竭的時候。
對於碧雲,聖因等人而言,看着被密密麻麻如同螞蟻般的黑影包圍得水瀉不通的秦空與小黑,她們心如刀割。
這一步她們邁得極其的艱難。
碧雲感覺自己的心都碎了,眼淚早已佈滿了她那張傾國傾城的面孔。
包圍圈中,秦空看了一眼小黑,他苦笑道:「小黑,這次咱們可是九死一生了!」
小黑咧着嘴巴嘿嘿笑道:「老大,能和你一起同生共死,小黑死而無憾。」
作為上古神獸,小黑骨子裏流淌的是好戰的血液。
面對如此大的局面,它沒有半分的懼怕,有的只是無邊的興奮。
秦空呵呵的笑着,他的身上卻是蕩漾着無邊的殺氣。
眼看着密密麻麻的人影壓了上來,秦空長劍一揮,就沖入了敵圈,而小黑也是不甘示弱,雖然長期的戰鬥,讓它精疲力盡,但它的生猛絲毫也不亞於秦空。
一人一獸被無數的人包圍着,陷入了無邊的廝殺。
這一仗打的那是天昏地暗,乾坤顛倒。
雙方似乎忘記了時間,只是一味的殺戮,殺戮,再殺戮。
原先的清靜之地靜心庵突然之間變成了一座天然的屠宰場。
清澈的山泉,慢慢的被染紅了,從山上流下來的全是血紅血紅的水,水中不時的會有一些殘肢斷臂碎肉破裳,場面悽厲之極。
紅林寺,當碧雲等人來到後,本就一邊倒的局面更是毫無懸念。
一個月後,紅林寺的戰局徹底的掃平。
顧不得打掃戰場,眾人一改之前的計劃,火急火燎的趕往了青雲山靜心庵。
一路上,眾人的心都很沉重,一個月的時間,不知道秦空是否還活着,事實上,所有人心裏都明白。
在這樣的強敵包圍下,即便是神也無法阻擋。
眾人當中,當屬仙山派的弟子最為傷痛。
她們恨不得腳下裝上風火輪一般趕到靜心庵。
原本並不是很遙遠的路程,突然間變得好遠好遠。
青雲山終於到了,讓他們絕望的是,山上沒有了喊殺之聲,有的只是死一般的沉寂。
山風呼呼的吹過山林,如奏着哀樂一般。
到處都是殘肢碎體,到處都是鮮血,整個青雲山仿佛被染紅了一般。
眾人慢慢的往山頂而行,所到之處,一片觸目驚心。
前面就是靜心庵的巨大牌坊,連月的戰鬥,整個牌坊早已支離破碎。
靜心庵仨個大字上,一抹嫣紅,顯得格外的觸目驚心。
一陣悠揚的笛聲忽然響起,有些突兀,可在仙山派弟子的耳中,不啻於天籟之音。
因為她們都知道這笛聲來自於她們最崇敬的掌門。
笛聲響起,意味着什麼,她們比誰都清楚。
「秦空還活着——」碧雲激動的輕語了一句,一陣風般的沖了上去,身後無數道身影緊跟其後。
靜心庵,無極峰,這是青雲山的最高峰。
碧雲等人趕到時,山頂屍積如山,所有的岩石一片赤紅。
蒼隱派的長眉長老胸口有一個碗口大的血洞,整個人靠在一塊巨石上,雙眸中充滿了無盡的恐懼,就好像死前見到了鬼似的。
而在崖邊,一道略顯蕭瑟的背影靜靜的坐在那裏,默默的吹着笛,鮮血從他的手腕處汩汩的往下滴着,濺在岩石上,如一朵朵盛開的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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