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身事外,誰都可以心平氣和,身處其中,誰還可以淡定從容?所以請不要輕易評論任何人,因為你不在其中。
金綈回到自己住的地方,簡單的梳洗了一番,換上一身呆板的職業套裝,戴上一副烏漆嘛黑的平光眼鏡,看着鏡子中的自己,她滿意道「嗯,不錯。」
「早上好。」金綈看着來人,了頭,隨意道。
「金綈,這是你要的插圖,如果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你可以直接找。」女人穿着一條齊臀的超短裙,搖曳生姿的扭着她的性感蠻腰,走到金綈的面前,風情萬種的建議道。
「香鈴兒,你是在等着看笑話吧?」地球人都知道攝影師就是一個怪咖,長得俊逸不凡,在業內也算是數一數二的大腕,但是他的三不原則,真真是氣得人牙痒痒,尤其是女人:
第一,不和女人打交道
第二,不能修改他的作品
第三,模特必須是他選的。
中心思想就是他的作品,你用也得用,不用就等着專欄開天窗,然後你就可以直接到財政部多領三個月的工資了。
「如果你一定要這樣,我也不反對。」香鈴兒是時尚圈子裏出了名的交際花,她最看不慣的就是金綈這種長相一般卻總是喜歡裝得一幅不識人間煙火的聖母樣的女人。
「你們在聊什麼呢?」薛非風度翩翩的走到香鈴兒的身邊,自然的伸手摟着她盈盈一握的纖腰一副興致盎然的問道。
薛非,老闆的兒子,在公司里掛了一個總經理的職務,其實公司的大事務都是他的老子薛仁義了算,所以公司里許多人都不把他當回事兒,當然想爬上薛非的床的女人也不在少數,香鈴兒就是個中的絞絞者。
「討厭,一來就占人家的便宜,我們能聊什麼,不就是和綈綈交代一下工作嘛。」香鈴兒用手了薛非的胸膛,將身體緊貼在薛非的身上,嬌滴滴道,完還不忘示威性的抬起她那尖到能殺死人的下巴橫了金綈一眼。
「交代完了嗎?交代完了就到我的辦公室來一下,我也有一些工作要交代給你。」薛非鬆開香鈴兒,特別騷包的看了金綈一眼,率先走了出去,香鈴兒羞答答的緊跟其後,一副夫唱婦隨的調調,把金綈惡寒了一把,現在嫖客和妓女都可以這麼明目張胆了?
「綈綈,又是你第一個到公司?你再這樣下去,我都不好意思遲到了。」蕭鳳從包里拿出兩個蓮蓉包放在金綈的辦公桌上。
「呵呵,我媽媽做的,樣子不太好看,但是味道很正哦。」
「謝謝。」金綈看着她會心一笑,蕭鳳應該算得上是她在這個公司,極少能得上話的朋友之一吧,雖然平時她大大咧咧的,但是她待朋友很真誠,金綈很珍惜這個朋友。
「你今天怎麼也來得這麼早,這可不象是你的風格?」金綈吃着蕭鳳媽媽親手做的蓮蓉包,她居然吃出了媽媽的味道。
「還不是那個賤人金鈴兒,明明是他們宣傳部給我的樣板,我只是照着樣板做而已,昨天我交上去,她卻我做的東西完全不符合要求,打回來讓我重做。」
「她讓你什麼時候交?」重做倒沒什麼,但是因為重做而錯過了交版的時間,那就不妙了。
「兩周後交,但是上次我打稿就用了兩周,兩周怎麼可能完成。綈綈,你幫我想想辦法吧,不然我真的要到財政部去多領三個月的工資了。」蕭鳳可憐兮兮的拉着金綈的衣角,一副天就要塌下來了的樣子。
「你啊,當初你跟她橫的時候不是挺帶勁兒的嘛,怎麼現在就蔫了?」金綈淡笑的看着蕭鳳打趣道。
「你還我呢,那個踐人鐵定下一個要害的就是你,我這次的工作是完成不了,綈綈,你也自求多福吧,以後沒有我在這兒護着你,你也要活得好好的,氣死那個死踐人。」蕭鳳一副要為民除害又心有餘而力不足的德性,真真是便宜了那個香鈴兒了。
「你也不是不可以留下來。」金綈眼神瞟向經理辦公室的方向,若有所指道。
「你有辦法?」此刻蕭鳳看着金綈,就像是看見最後一根救命蠅,兩眼放着綠幽幽的光。
「你現在拿上你的手機,將像素調到最高,不要問我為什麼,到了經理辦公室門口你就知道我為什麼叫你去了,快去吧,心兒,別讓裏面的人發現了。」金綈從來就沒有覺得自己是什麼好人,在這個混亂的年代,好人一般都命不長。
「到底綈綈叫我來經理辦公室門口乾嘛?難道讓我來蹲兒,告御狀?蕭鳳慢悠悠的晃到經理辦公室門口,」皺眉喃喃道。
「啊快啊」蕭鳳再傻也知道這是某女和某男在打野戰,戰場應該就是在經理辦公室裏面,綈綈難道是叫我來當觀摩嘉賓,觀摩裏面的野戰盛況?
「哥哥,我要死了,啊你要把我乾死了。」蕭鳳終於聽明白了,這個聲不就是香鈴兒的聲音嘛,她悄悄的擰了一下門把手。
「咔」的一聲,居然開了,嘖嘖這對狗男女,做這種苟且之事都不知道把門反鎖的嘛,哎真的不專業,嗯,他們不專業,她得體現出專業精神,蕭鳳把手機攝像頭對準那條細的門縫。
「,你看看你的嘴裏流出好多,你就是欠干,欠操。」
蕭鳳看着手機裏面轉播出來的盛況,香鈴兒的腿打開成一個大八字,腰向後面彎着,一對圓潤的直挺挺的立着,薛非的西裝褲褪到大腿處,他的薛非在香鈴兒打開的八字處來回的,隨着他的動作,香鈴兒的身體就象是一條飄蕩的船,起伏,落下
蕭鳳正看得津津有味的時候,她忽然覺得自己的鼻子裏好像有一種熱熱的液體在不斷流出,她伸出手去抹了一把,這個時候怎麼還鼻涕啊,在百忙之中她抬起手看了一眼,不看不要緊,一看她就不行了,果然太激情的畫面不太適合她,她此刻鼻血如泉涌一般奔流而下,一手捂着鼻子趕緊往編輯部跑,她腦里只有一個想法:得快兒止血,不然她就會成為第一個因為看現場而失血而亡的女人!
「綈綈,快,快給我拿紙出來。」金綈看着滿手是血的蕭鳳,這妞不會那麼二,拍個現場直播還被發現了吧?
「給,拿着。走,到洗手間去,幾滴冷水在後腦勺就沒事了,別慌。」金綈拉着她就直直往洗手間走。
「鳳,你這是怎麼了?」剛來上班打卡的眾人被蕭鳳這雷人的造型嚇住了。
蕭鳳潔白的襯衣上,星星的血漬,捂着鼻子的雙手間也滲出絲絲血跡,怎麼看怎麼詭異,很有都市版幕光之城的味道。
「沒事,她就是上火了,所以你們也得多喝水,多喝些下火的茶,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啊。」金綈看着蕭鳳戲侃道。
「喔,嚇我一跳,那你們快去洗洗吧,實在不行就到醫院看看。」
「好,謝謝,那我們就先進去了。」蕭鳳覺得這些人就是站着話不腰疼,她的鼻子還在流着潺潺的鮮血呢,他們倒還有閒情逸緻在這拉着她閒聊咯家常便飯。
「止住血了嗎?」金綈站在蕭鳳身後用冷水在她的頸堂穴,三滴應該就可以止血了。
「好像沒有流了,綈綈,你真厲害,你怎麼弄的啊,教教我,下次我再流鼻血,就不用嚇成這樣了。」
「了你也不懂,你只要記住,以後流鼻血就這樣做就行了。」如果蕭鳳是被打了,那她這個方法壓根兒就不管用。
「你不會是因為看了不該看的畫面,所以才流鼻血的吧?」金綈忽然眉光微挑,如果是這樣,她只能,這妞真沒出息!
「綈綈,一會兒我放給你看,看你會不會流鼻血。」蕭鳳真覺得不是她的問題,而是那畫面真太具有視覺衝擊性了。
「把東西p出來,加密,手機裏面的原版刪掉,不得萬不得已的時候,千萬不要拿出來,有些東西用好了有利,但是當你用得不好的時候,弊更大就不好收場了。」金綈利落的扔掉擦手的紙,抬眼認真的看着蕭鳳叮囑的道。
蕭鳳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覺得現在的金綈好陌生,她話的口吻不像是在告訴她,更像是在命令她,而她身上無形中散發出來的氣場壓得蕭鳳有些喘不過氣來。
「愣着幹嘛?還不快去做,等着香鈴兒來找你?」金綈看着蕭鳳,對,她是蕭鳳,她不是自己的手下,一天一夜沒睡覺,精神有些恍惚了。
「好,你洗一洗也快出來吧,到上班時間了。」蕭鳳搖了搖暈呼呼的頭,應聲道。
看來是鼻血流太多了,都開始出現幻覺了,金綈可是她的好朋友。
「嗯。」金綈看着鏡子裏的自己,真是應了那句話:生活不易,全靠演技,把角色演成自己,把自己演到失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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