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忙發誓:「姑母誤會,都是一家子兄妹,難道侄子是那種為了點好處就做事的?還不是看着青青不懂事,冉冉若是好好教導,還能為周家謀些利益。更新最快」
天地良心,他真的沒拿什么姨娘的銀子。
不過身子倒是滑溜白嫩,挺有韻味。
周皇后端起茶盞:「能為周家着想就好。周家好,本宮之位坐的安穩,你這個世子爺也能繼續威風。回去吧,夜黑路上滑。」
&周今日進宮就是為了聯絡一下感情,順便說說外面的事。
目的已經達到,他便站起身想周皇后行禮告辭。
想了想,他又說道:「家裏母親的意思,快過年了,想將兩位妹妹接家裏去,過完年再往靜水庵繼續清修。」
周慕冉是周皇后下旨關的,周慕青鬧着自己去,也惹怒了周皇后。
所以想過個團圓年,還得周皇后下旨。
周皇后不願這個時候同兄嫂別勁,茶盞一放,說道:「那就接回家住幾天,過完元宵繼續送進去。」
她抬起耷拉的眼皮看了看周,見其面無異色,頓了頓又說道:「年前無事,不要進宮了,說話做事低調些。」
嚴妃眼看着要起來,尾巴都翹上了天,她不願意這個節骨眼上,同一個沒眼界的妃子置氣。
周巴不得不往宮裏來呢,忙笑道:「全聽姑母的。」
周皇后猶豫一下,又問:「來年就要春閨,周權準備的如何了?」
偏偏下一年得主考官定了嚴相,還真的是……
周道:「侄子看,也就那樣,不過是個繡花枕頭。」
周皇后斜了他一眼:「繡花枕頭能出得釜底抽薪得計謀?」
本來她還猶豫着,是周權說服她痛下決心對寧王出手。
周權說的沒錯,寧王羽翼已經硬了,若是讓他平安回京,以後再動他就難了。
周閉上嘴,不再說話,只朝着周皇后再行一禮,便退了出去。
到了家,越想越氣。
周權就是動個嘴巴而已,是他周折了幾個暗衛盜了宮裏的行軍路線,又動用了周家的力量費盡千辛萬苦終於斬殺寧王。
如今倒好,看周皇后的意思,功勞竟然算在一個鄉下來的便宜侄子身上。
周鐵青着臉直接回了自己院子,一腳踹開了佛堂里宋氏的門。
&他娘的知道念經,老子回來連杯熱茶也沒有嗎?」
宋氏驚恐起身,帶着身邊的經書都滾落一旁。
她漲紅了臉,辯解道:「一出去就是浪一天,常常夜不歸宿。我又怎麼知道你這時候回來?」
周聞言,一把扯過宋氏的頭髮,罵道:「賤|蹄子,老子為了你們娘們過的舒服,在外面浴血奮戰,倒是我的錯了?」
說着就往宋氏肚子上踹。
宋氏下意識的捂住肚子,側身躲開。
周更惱火:「呦,都會躲了?你倒是再躲躲看!」
說着還要踢。
宋氏不知哪裏來了力氣,一把推開了周衝出屋子:「來人呢,都死了嗎!世子爺要殺人了!」
以往打罵她,宋氏都跟個麵團一樣,任打任罵。
周沒有料到今日對方倒是發了天,不但敢躲,還衝出去叫人。
他惱凶成怒,順手抄起佛案上的燈台就跟了出去。
剛才還明亮的佛堂,突然就暗了下去,只有一尊似哭非笑的菩薩泥像,眼睛在暗夜中透着悲天憫人的光亮。
丫鬟們紛紛出來,有護着宋氏的,有攔着周的。
周打的來勁,一腳一個將阻攔的人踢開,嘴裏喊打喊殺的要將宋氏打死。
嚴氏聞訊匆匆進來,見到此景差點昏厥過去。
她帶了粗壯的婆子,下了死令將周給抱住,怒道:「大年下,你們鬧什麼,還嫌咱們家不夠人笑話!」
周道:「老子要打人,還敢躲,看今天不廢了她。」
嚴氏上去一巴掌打在周臉上:「你跟誰老子老子的!」
周被拍了一巴掌,又被冷風一吹,心裏火氣失了一半,他偏過臉去不再說話。
嚴氏吩咐人將周送回屋子,又轉向宋氏:「媳婦,我知道你娘家攀上了蜀王便不理會咱們周家了,可是你要記住,如今你是周家的人,不要怎麼想着在周家鬧事。」
宋氏捂了眼睛,偷偷的哭泣,哽咽的也說不出話來,任嚴氏指責。
&性子剛烈,脾氣是硬些,可是你作為妻子不該溫柔小意的勸解嗎?
大喊大叫的跑出來,當着下人的面瘋瘋癲癲,成何體統!」
嚴氏又說道:「收拾收拾可園,你住進去吧。既然不能同哥一個院子過,那就搬的遠遠的,這院子有的是人想搬進來!」
宋氏依舊不說話,嚴氏拳頭像打在棉花上,說了一通也自覺沒勁。
她一走,宋氏就抬起頭對呆呆的丫鬟們說道:「夫人都吩咐了,趕緊的收拾東西吧,再派幾個人去可園燒上炭爐,暖暖屋子!」
可園在淮陽侯府的最西邊,很是偏避。一個世子夫人被發配到那裏去,還不得哭的不省人事。
偏偏宋氏像得了大赦,迫不及待的要搬出這個牢籠。
周的行徑和周家的鬧劇,一個字不落的擺在建元帝的書案上。
他當市井話本子一樣看了兩遍,對韓廣品說道:「這周真是越來越不像話!」
韓廣品拿着拂塵貓着腰,陪着笑不開口。
建元帝放下紙張,又拿起手邊那塊前朝令牌,翻來覆去的看。
他知道淮陽侯和前朝小公主那段公案,不過也是當作一件風流軼事來聽。
前朝嘛,後宮糜|爛成什麼樣,誰不知道,何況那位小公主最後也落了個瘦馬的名聲進了周家後院。
本來打算,若是墨寧乖巧,不同周皇后對着幹,他就賜婚賜婚周慕青和其的婚事。
然後某一日,突然將周慕青身世公開,打周皇后和墨寧一個措手不及。
前朝餘孽的女兒,怎麼能蹬後位呢,到時候墨寧要麼休妻要麼造反。
無論哪一種,都是他的污點。
免得楊氏以為自家多忠烈似的,最後像她罵自己那樣,她生的兒子還不是一樣跪在權利的腳下?
誰知道呢。
世事無常,墨寧性子像及了楊氏,倔強剛烈。
還好,還好,周家和墨寧打擂台,不用他手上沾了自己子嗣的血。
&年了」建元帝坐了半響,突然懶洋洋地出聲:「總要過了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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