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弘念表哥那麼好的人,怎麼福晉就沒了呢?」葉珍問。
「你這孩子,你表哥好,還能攔着人生老病死的?」葉棗無語。
「那我以後嫁給弘念表哥好了!他那麼好看!」
正是這句話的當頭,弘念進來。
愣了一下之後,鬧了個大紅臉。
「弘念坐,這孩子不知輕重胡言亂語的。」葉棗笑了笑。
「是,宸額娘……不怪她就好了。」弘念都不知道他是為了說哪句話了。
「不怪她才怪,這孩子沒有個輕重。」葉棗又戳了葉珍一下。
葉珍只是抱着葉棗的袖子撒嬌。
「還不趕緊更衣去?」葉棗再戳。
總算是把個葉珍戳走了。
葉珍一出去,就見弘昕來了,迎面撞上,弘昕就笑她:「聽說表姐摔進弘念哥哥懷裏去了?哈哈哈!」
葉珍哼了一聲跺腳:「弘念表哥比你好看!」
「切,我會信你?」
對不起,弘昕一直覺得,皇子皇侄里,他長得最好看。
「哼!越表哥也比你好看!」葉珍看了一眼弘昕身後的錢越道。
「表哥當然好看,不過和我差不多吧。」對不起,弘昕也不承認表哥能比他好看!
錢越想笑:「表妹,你要去做什麼?」
這裏與皇子吵架不大好吧?
雖然……這種事似乎也很常見了。
「哦,我去更衣,表哥去看姑姑麼?」葉珍問道。
「嗯,那你快去。」錢越擺手。
葉珍點頭,還使勁瞪了一眼弘昕才走的。
「女人真麻煩。尤其是你的姐姐。」弘昕搖頭。
後頭,福來想,您可別這麼說,您心裏是很關心這個表姐的麼。
您兩位不就是這性子,隔幾日就好了,隔幾日就惱了的。
「額娘。」弘昕進來請安。
「又和你表姐鬥嘴?你們兩個真是有勁兒。」葉棗搖頭。
「兒子讓着她的。」弘昕忙道:「再說啦,過幾天不就好了麼,鬥嘴多好玩。」
「五弟性子就是這樣,珍珍表妹也是個不記仇的。」弘念笑道。
「也是隨意說說,他們兩個確實常常拌嘴的。」葉棗笑道。
等送走了弘念,弘昕就笑道:「表姐說弘念哥哥好看。」
「你表姐也是嘴上沒有把門的。」葉棗搖頭:「這孩子,還是要管一管。」
「還不是額娘你和舅母一起慣出來的?」弘昕哼了一下。
有時候額娘太疼愛表姐,還真是有點小吃醋呢。
不過,表姐是女孩子,他還是能讓着的。
何況,額娘最疼愛的就是自己了,不能太計較了麼。
「越兒累了吧這一路?好好歇息。來了這裏就放開玩耍。」葉棗道。
「是,多謝姨母,我不太累。」錢越和葉棗到底不算很熟。
不像是葉珍那麼肆無忌憚。
「好了,也請安了,和你表哥去吧。你表姐莽撞,你們盯着點,別叫她吃虧,也別叫她禍害人。」葉棗擺手。
「嗯。我知道了,額娘累了,先歇會吧。皇阿瑪忙着呢,估計晚點來的。」弘昕道。
葉棗被兒子說的有些不好意思了,這意思是不等他皇阿瑪來她就不會休息了?
「快去吧。」葉棗擺手。
弘昕就故意嘿嘿笑,他就是逗額娘的。
出了外頭,錢越笑道:「五阿哥和娘娘關係真好。」
「表哥你這話說的……你和姨母不好?」親生母子,還有不好的?
「也好,只是覺得五阿哥和娘娘這個好法與我們不一樣。」錢越想起額娘,也覺得暖暖的。
額娘溫柔,事無巨細,也是對他和弟弟妹妹極好的。
「那不就對了,母子還有什麼不好。」弘昕不甚在意道。
錢越笑了笑,沒說其實有很多母子關係很一般的。
另一頭,葉珍和葉櫻更衣。
葉珍換好衣裳就拉着葉櫻:「小姑姑,我跟你說哦,弘念表哥長得真好看。睫毛好長啊。」
「快小點聲,你這是越發沒規矩了。」葉櫻忙拉她。
「小姑姑,你說我……以後嫁給他可好?」葉珍也有點害羞。可是今兒忽然摔在人家懷裏的時候,就覺得……想這樣。
正好,他的福晉不是沒了麼?
「你……別鬧,這種事哪裏能胡說?你是要叫大姐姐難堪?」葉櫻皺眉。
「我不會的,我……我會好好和姑姑說。我……」葉珍忽然站起來:「我這就去。」
她起身,葉櫻都沒來得及攔住,就見她跑了。
葉珍來的時候,正迎面遇見了出來的弘念。
葉珍幾步就過去了:「弘念表哥!」
「這就好了?」弘念笑道。
「表哥,我……我可不可以嫁給你?」葉珍問出來,終於紅了臉。
弘念愣住了,半晌才搖頭:「傻孩子,快去找貴妃娘娘吧。以後這些話,不要亂說,你還小呢。」
「你是嫌棄我小麼?可是我會長的嘛……」葉珍跺腳。
一副孩子氣。
「不嫌棄你,快去吧。等你長大了再說。」弘念笑道。
葉珍只好撅着嘴走了。
弘念看她的背影,搖頭心裏沒有什麼別的感覺,只覺得和孩子真是膽子大。
葉珍最終沒有去找葉棗。
她也覺得自己太小了,也許……過一年再說?
草原的五月,晚上還是冷的。
外頭起了風,雖然不大,可是卻越發寒冷了些。
葉棗坐在帳子裏等着四爺回來用膳,就問:「外頭不穿斗篷是不是不成?皇上的斗篷都在哪?咱們這有麼?」
「回主子的話,咱們這裏有呢,一箱子呢。要不要選一件送給皇上去?」白玉問。
「嗯,選一件,叫小亭子去吧。」葉棗道。
白玉哎了一聲,就去找了一件玄色的去給小亭子。
小亭子去大帳的時候,四爺正要起身,見他拿來斗篷就高興的披上了:「貴妃記得朕。」
蘇培盛忙賠笑:「可不是麼,娘娘就是周到,奴才都沒想到呢。」
呸,奴才早就想到了,明黃的,玄色的都預備好了好麼?奴才真是冤枉啊。
四爺披着貴妃送來的斗篷,很輕鬆的往貴妃那邊去了。
出了帳子就笑了:「果然是貴妃會疼人。」
蘇培盛蛋疼的緊,還是要賠笑夸。心說這奴才真是不好做啊。主子就做什麼都對了。
哦對不起,他沒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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