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不喜歡有嫡子?
見她眼神這麼明晃晃,四爺笑了笑:「瞎琢磨什麼?」
葉棗低頭,表示不敢了。
四爺嘆口氣:「福晉胎像不穩。」
葉棗恍然,原來是擔心的。
知道她誤會了,四爺也不打算解釋,只是道:「福晉身子不適,最近就不要過去了。」
葉棗應了一聲,想着,這是四爺怕她們打攪福晉吧?
四爺嘴角一抽。
剛才不想解釋,現在,他想解釋。
也不知怎麼,叫葉棗這麼誤會了,四爺覺得有些不爽。
將她拉進懷裏。
正要說話,就見葉棗掙扎:「爺,這是外頭!」
四爺隨意的冷哼了一聲,抱起她就進了屋子裏。
再坐在門邊放着的躺椅上,看着葉棗。那樣子就是跟葉棗說,這還是外面麼?
葉棗一陣氣悶,哼哼了一聲,靠在四爺身上。
這麼熱的天,抱着幹嘛啊,捂痱子呢?
「福晉胎像不穩,要是有什麼事,你豈不是麻煩?」這小狐狸,竟以為他是怕她傷着福晉不成?
四爺心裏清楚,福晉不可能不多想,不多慮。
如今,府里的管事不是她,她處處都要留心提防的,不可能不管。
暗地裏管着,要更費心思些。
所以,這一胎,八成是保不住的。
「爺多謝爺。」葉棗不得不說,真是驚訝了。
四爺竟然是為她打算的麼?
還是福晉這一胎,真是不好,四爺都不看好了?
「你呀,心眼都不知道在哪裏。」四爺笑着捏了捏她的臉。
「心眼都在爺這裏。」葉棗一點都不緊張。
四爺搖搖頭,沒在說什麼,只是抱着她,看着外頭的花花草草想心事。
四爺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會子倒是想抱着這個小狐狸了。
也許,小狐狸柔柔軟軟的,抱在懷裏極其舒服?
抱得久了,葉棗有些發困,趴在四爺脖子上,就閉上眼睡過去了。
雖然熱,但是人困得厲害了,熱也擋不住了。
四爺知道她睡着了,也沒動,坐着想了很久的事。
直到感覺兩個人貼着的身子都濕了,這才慢慢的抱着葉棗起身。
葉棗迷迷糊糊的嗯了一聲。
四爺拍着她的後背,將她放在榻上,伸手解了她汗濕透了的衣裳。
葉棗感覺渾身就是一輕,又清涼,又舒服的。就忍不住嘆出一口氣來。
四爺將她放好,招呼阿圓:「打水給你們姑娘擦擦。」
說着,自己卻就那麼頂着一身汗,出去了。
阿圓愣了一下,忙恭送,這才打水給葉棗擦身子去了。
葉棗睡了半個時辰起來,四爺早就走了。
她翻了個身,只穿着蔥綠的小肚兜,趴在榻上想事情。
福晉胎不穩固,四爺不高興。
四爺倒是對她越發有耐心了。
方才迷糊不太清醒,不過這會子,睡前的事就都想起來了。
四爺是把她抱上塌,給她解了衣裳才走的。
四爺也算好男人了。
只可惜啊,這個好男人是公用的了。
葉棗沒有什麼別的想法,傷感都沒有。只是感嘆了一下,怪可惜的。
「阿圓,咱們錦玉閣,這幾日有什麼不一樣?」姜嬤嬤管了事,有變動的話,就該變了。
「回姑娘的話,沒有什麼不一樣的。跟以前一樣。」阿圓知道葉棗的心思,便道:「就是不知道,這姜嬤嬤是不動呢,還是晚點動。」
「嗯,我也不知道,不過看着那天的意思,大約是不動。不過,要是動,我們也忍着就是了。」她已經超過了所有格格的供應了。
姜嬤嬤不一定是收拾她,但是藉由她的事管別的事,那麼稍微收斂一些也可以。
畢竟四爺的心思和管事的人心思不一樣的。
「姑娘不要想那麼多了,橫豎到時候就知道了。倒是,晚上姑娘想吃什麼?」阿圓笑着道。
「隨意吧,今兒真熱,給我先弄個冰碗過來吃吧。」葉棗還是趴着。
阿圓笑着叫阿玲去了,這才拿了肚兜等衣物給她換了穿好。
阿玲親自去了膳房,順便點膳,順便要冰碗。
小順子迎上來:「阿玲姑娘來了?」
「順公公吉祥,奴才是來點膳的,也想要個冰碗給我們姑娘。」阿玲姿態一貫不高。
「客氣客氣,冰碗有,姑娘有,你們也有。」說着,就叫人現做去了。
葉姑娘愛吃的就是那幾個口味的,紅豆綠豆都是有煮好的,水果切了就成。
牛乳也有。
阿玲就在樹蔭下等着。
不多時,就見耿格格那裏的太監來點膳了,剛好也要了冰碗。
阿玲低着頭聽着,就聽見小順子笑:「哎喲,趙喜哥哥哎,這冰今年什麼價?啊?京城裏,前些時候那一場大雨,淹了幾個冰窖子?這冰,今年就是黃金的價啊!」
小順子眼一眨:「不是我不給,我這沒法子啊!每天就那麼些供應,我去哪給你變出來?」小順子嘆氣。
「不是說,淹了的冰窖是用的冰麼?」趙喜有些底氣不足,但是還是問了一句。
小順子依舊笑得花似得:「都淹了,罷了,今兒你來要,就給你做了,我也難,我難着呢。」
小順子說的,也不是全是假話。
確實有冰窖淹了。
不過,再是淹了,內務府也不敢耽誤了四爺的冰。
只是,這府里多少也控制了一些就是了。
阿玲等着那趙喜走了,這才拿着食盒回去。
回去,就把這件事說了。
「既然是小順子照顧我們,我們就要感謝他這一份心。這樣吧,你們兩個幫他做幾身衣裳吧。鞋子也做幾雙。我知道你們不太擅長做鞋子,不過,他每日裏當差,鞋子費了些,做幾雙也就不看精緻了。」
她們所謂的不擅長,也就是不能做的太美太好看。
太監們穿的鞋子,是很簡單的,只求結實罷了。
阿圓和阿玲應了一聲,就自己花銀子,去針線上要了布匹。
畢竟,這給太監做東西的布料,她們錦玉閣里是沒有的。
這些事,葉棗一概不管。
不是她小氣,而是她的人,與府里其他人總要有自己的網絡,她不可能處處出錢處處指點。
何況,這也花不了幾個銀子。她給她的奴才們銀子都不少,她心裏有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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