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蘇青剛下樓沒多久,一直熟睡的趙倩猛地從床上爬起來,她先是伸手摸了下有些滾燙的臉龐,然後抬頭,眯眼盯着那盞她找遍了很多燈具店,才好不容易買到的吸頂燈,怔怔出神了許久。
不得不說,這盞燈確實很漂亮,這可是花了她一個月的工資才買回來的。
剛才蘇青盯着這盞燈的時候,她就在想,那小子肯定很佩服自己的眼光,一般的胭脂俗粉,誰會為了一盞燈這麼折騰來折騰去?也只有她這種強迫症,可能才會閒的蛋疼的去為一盞燈跑遍整個縣城。
沒錯,趙倩其實從頭到尾都沒有睡着。
此時的她不但很清醒,甚至比平時的時候還要清醒。
很少人知道她喝酒其實是很厲害的,甚至可以說是高手中的高手,通常情況下,兩三個正常男人是沒辦法把她給灌醉的,而她之所以要故意裝睡,無非也就是想要玩個惡作劇,試探試探蘇青而已。
起初她以為那小子再怎麼沒膽,至少也會趁她熟睡的時候,偷偷揩兩把油吧,可結果卻讓他傻眼了,他怎麼也沒想到,那個傢伙在把自己丟到床上後,然後就一個人坐在地上自言自語了起來。
蘇青說了些什麼,她都聽到了,蘇青做了什麼,她當然也知道。
可這卻讓她有些小失望,失望的是她想要玩的惡作劇並沒有得逞,但更多的卻是慶幸,慶幸的是那個蘇青並沒有對她做什麼,所以在她看來,這樣的一個男人,就算是再壞,那還能壞到哪裏去?
許久後,或許是微微仰着頭的時間有些長了,她終於回過神,輕輕晃了下有些暈暈沉沉的腦袋,然後從床上爬起來,此時此刻已經不知不覺到凌晨兩點了,可她卻依舊沒有半點睡意。
在走出房間後,她先是去浴室洗了個澡出來,換了身很性感的吊帶睡衣,之後她便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視,給自己倒了杯溫開水,可是拿着遙控器換了好幾個台,都是她不愛看的電視劇。
更主要是,她滿腦子裏想的都是之前蘇青給她拉二胡的畫面,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那是個很讓人討厭甚至厭惡的傢伙,尤其昨天還闖進她家裏把她給威脅了,可她就是恨不起來。
再聯想到那小子最後靠在她床邊自言自語說的那番話,趙倩嘴角勾起個淡淡的笑容,那顆許久都不曾為誰動搖過的心,就像是被人在平靜的湖面扔進一塊石子,然後泛起漣漪,一發不可收拾。
想到這裏的時候,趙倩傻笑了聲,但她很快又收起笑容,然後很嚴肅的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臉龐,自己跟自己說道:「趙倩,你要記住,你可不是什麼花痴女孩,那樣的男人多危險啊,絕對不能讓他得逞!」
可不到一會,她似乎意識到自己這話說的有點太過於嚴重了,於是她又露出笑容,然後躺在沙發上,眼神望着天護板,喃喃自語說道:「小子,你不是要追我嗎,那就來吧,老娘可做好準備了!」
也許她自己都不會知道,她所謂的做好準備,無非也就是給自己設置了一道窗戶紙。
而這道所謂的窗戶紙,往往都是一捅就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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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跟往常一樣,我先是和冷鋒在小區里跑了十公里,然後回到家裏的健身房,體能訓練半個小時,接着就是練系冷鋒教我的那幾招能夠在關鍵時候救命的招式,雖然也僅僅只是練了幾天而已,可我發現今天的進步好像還挺大的,於是我就不怕死的子跟冷鋒過了兩招,結果就是我還沒怎麼動手,就被冷鋒連續幾次掀翻在地,要知道這還是他手下留情了,否則我今天就別想再爬起來了。
中午的時候,躲了兩天的林軍回來了,我們一起在家吃了中飯,這兩天所發生的事情,在飯桌上我也簡單跟林軍說了下,他聽完後,一個勁的誇我聰明,誇我有能力,就連旁邊的冷鋒都有些聽不下去。
而也就在我們吃了飯沒多久,黎超突然給我打來電話。
我大概也猜到了他找到有什麼事情,接通後,果然聽到他很兇狠的語氣在電話里朝我吼道:「蘇青,你他媽什麼意思啊?想害我啊?老子告訴你,今天晚上你要不把放在我這裏的東西拿走,那到時候我就把這十公斤的貨直接交給警察,我就說這是你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給我的,我看你怎麼跟警察解釋。」
我心裡冷笑,壓根就沒把他的話當回事,「超哥,你想怎麼做,反正我也攔不住你,交給警察就交給警察唄,我有什麼好擔心,如果你能跟警察解釋清楚的話,那我就不能跟警察說是你想要害我啊?」
「你……」黎超有些氣急敗壞,又跟我問道,「那你到底什麼意思,為什麼把這東西放在我這裏?還有我搞不懂的是,這他媽可是足足的十公斤啊,你到底從哪裏弄來的?據我所知,整個縣城,也只有一個人能有本事搞到這麼多的貨,難不成你背着我們幾個,已經偷偷的跟那個人干起了交易?」
我輕聲回道:「超哥,我還是那句話,不該問的你最好別問,不該你知道的事情,你最好也不要知道,你也不用管我這些貨是從哪裏來的,你只需要幫我保管好就行了,到時候我會找你要的!」
黎超很無可奈何,幾乎咬牙說道:「你就不怕我把這些貨偷偷給賣了?」
我冷笑更甚,很不屑說道:「你要有那個膽子的話,那你賣了唄!」
沒等黎超再開口,我立即掛斷了電話,我也懶得再給他廢話了。
下午的時候,我本來想去找楊雨欣那娘們,問問她昨天晚上在楓林會所跟葉成峰還有黎超兩個到底談了些什麼,可是電話打過去,她跟我說人沒有在縣城,讓我晚上再去她家裏找她。
於是在接下來的幾個小時裏,我就很無聊的待在家裏看電視,然後休息了會,然後又一個人跑到樓上健身房練了半個小時,晚飯是林軍叫的外賣,我們吃了後,就直接開車來到了夜總會。
直到晚上八點的時候,夜總會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笑面虎帶着他幾個手下,親自登門拜訪。
我邀請他們來到辦公室坐下,笑面虎很開門見山,跟我說道:「蘇老弟,昨天晚上你跟我說的那個事情,我已經查清楚了,很抱歉,確實是我們的錯,但請你一定要相信,這個事絕對不是我的本意,是我這個不爭氣的下手下讓我在你面前丟盡了面子,今天我把他帶過來了,就是想當面跟你道個歉。」
「三眼,你給我過來,該怎麼做,不用我說吧?」
笑面虎表情嚴肅,把昨晚那個手下叫到了我面前,我仔細看了眼,發現這傢伙額頭上有條疤痕很顯眼,看起來就像是多長了個眼睛,難怪會被人叫做三眼,這時候冷鋒也低聲跟我說了句,他告訴我,這個三眼就是昨天跟他交易,差點吞了咱們錢的那傢伙,看起來確實不像是個多麼靠譜的傢伙。
而讓我沒想到的是,還沒等我開口,這個三眼撲通一聲跪在了我面前,幾乎是帶着哭腔跟我說道:「蘇哥,昨天晚上的事情是我的錯,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是我不知死活,請求你原諒!」
我冷眼盯着他,說道:「聽說你昨天還拿着槍,頂着我兄弟的腦袋,是嗎?」
綽號叫三眼的傢伙低着頭,身體微微顫抖着,連大氣都不敢出。
直到笑面虎開口跟我說道:「蘇老弟,人我已經給你帶過來了,他也跟你道歉了,如果你覺得還不滿意的話,沒關係,你想要怎麼處理他,你說的算!」
我眯眼盯着這老傢伙看了會,我知道他這話的意思,就是想讓我這麼算了,可我並不想就這麼輕易的了結,我又轉頭看了眼跪在地上的三眼,在短暫的猶豫過後,我語氣冰冷跟他說道:「昨晚你是哪只手拿槍頂着我兄弟的,那就自己砍斷吧!」
三眼猛地抬頭,立即抱着我的大腿,哭着說道:「蘇哥,我求你,求你放我一馬……」
笑面虎緊跟着也說道:「蘇老弟,你看他也知道錯了,就不能給我個面子,不要搞得這麼嚴重?」
我冷笑不已,說道:「虎哥,剛才可是你說讓我隨便處理的,怎麼,這就替你手下心疼了?」
笑面虎顯然有些為難,可最終他還是跟我跟我妥協,然後吩咐他身後的兩個手下,「把他給我拖起來,砍斷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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