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主任搖了搖頭,「這個還真不清楚,因為我也只是個打工的,平時跟他也沒有經常接觸,而且他基本上是幾個月才來一次這裏,再說我也就跟了他兩年時間,我能知道什麼?」
我輕輕嘆氣,「算了,那就等他過來吧!」
梁主任沒再說什麼了,老老實實陪着我一起等。
於是在接下來的兩個小時裏,我們幾乎沒說過一句話,也沒有走出過辦公室,可是等到下午六點鐘的時候,也並沒有等到那位大老闆過來,我當時還在想,那老傢伙是不是騙了我?
直到六點半的時候,我實在是等的有些不耐煩了,而且在這期間裏,楊雨欣那邊已經給我打了好幾個電話,我一直都沒敢接,於是我就準備讓梁主任打個電話過去問問。
可就在他剛把手機拿出來,對面那位大老闆正好給他打了過來。
梁主任連忙接通,然後開了免提。
可聽到的卻不是那位大老闆說話的聲音,而是另外一個聲音在電話里說道:「叫那個人別等了,剛才路上出了車禍,大老闆已經死了!」
那個我只見過兩次,跟黃道明一起合夥開印刷廠的大老闆說死就死了,而且還是死於一場車禍,我當時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只覺得很荒謬,那麼大一個人物,怎麼能說死就死了?
當對面即將掛電話的時候,我連忙問道:「你們在哪出的車禍,到底怎麼回事?」
對面冷聲回道:「剛出縣城沒多久,在一個路口,前方突然開過來一輛渣土車,把大老闆做得那輛大奔給撞飛了,司機當場死亡,大老闆在送往醫院的路上死了。」
我想了會,又問道:「那請問你是誰,你怎麼知道你老闆是準備來這邊找我的?」
對面似乎猶豫了會,說道:「沒猜錯的話,你應該就是蘇青吧?我還正想問你呢,是你叫他過去,結果他在半路就出事了,我甚至在想,他的死是不是跟你有關係?」
我只覺得很可笑,「請你不要瞎猜測,我根本就沒想到他會在半路出車禍,也請你相信,這件事跟我絕對沒有半點關係,因為我找他有很重要的事情,他死了,反倒讓我為難了。」
對面冷笑聲,「跟你沒關係那是最好,如果讓我知道跟你有關係的話,那我保證你會死的很難看,另外我也可以告訴你,我叫周昊辰,大老闆是我義父,你不是想找他嘛,現在他死了,你有什麼事也可以來找我,稍後我把我的聯繫方式發給你,有機會我們再見面聊。」
沒等我開口,電話便掛斷了。
既然那位大老闆已經死了,那我也沒有必要再繼續耗費時間了,於是我就準備帶着冷鋒先回去,可就在這時,梁主任突然喊住我,「你……你這就走了嗎?那我怎麼辦啊?」
我緩緩回頭盯着他,「你愛怎麼辦怎麼辦,跟我有什麼關係?」
梁主任一副很為難的樣子,「那這裏以後還繼續搞下去嗎?」
我冷笑聲,說道:「你現在有兩個選擇,要麼卷着錢跑路,再也不會來,要麼就老老實實繼續待在這裏,做你該做的事情,你大老闆死了,那自然會有人接他的位置,你慌什麼?」
梁主任很牽強笑了笑,我也懶得再理他了,直接走出了辦公室。
在回縣城的路上,楊雨欣又給我打了個電話過去,這次我終於接通了,她一開口就朝我吼道:「蘇青你什麼意思啊?我就一下午的時間不在醫院,你就跑的不見人影了,連我的電話也不接,你是不是去找那個趙倩了?只要你回答是的,我現在就掛電話,以後不管你了。」
我一陣汗顏,回道:「我出來辦點事,馬上就回去了,要不這樣吧,醫院那邊我也不想去了,不如你去買點菜,做好飯等我,晚上我就帶着冷鋒去你那吃飯,如何?」
楊雨欣冷哼聲,「你要不來的話,我就罵死你。」
電話迅速被掛斷,我拿着手機苦笑聲,腦子裏一團亂麻。
那位大老闆就這麼突然死了,而且恰好是死在我來找他的這一天,恰好又死在他來見我的路上,我總覺得這有些太蹊蹺了,以我的猜測,這大老闆十有八九是被人害死的,所謂的車禍恐怕也就是個幌子而已,至於到底是誰要害他,為什麼要害他,也許跟我是有關係的。
我今天來找他,主要就是想問問他黃道明是被誰害死的,也許有人知道了這個消息,於是在中途就把這位大老闆給弄死了,而這樣一來,我就沒辦法知道黃道明的真正死因,那這也就意味着害死這位大老闆的人,很有可能跟害死黃道明背後的那個人,是同一個人。
至於這個人到底是誰,現在根本無從查起。
當然這些也只是我的猜測而已,具體真相如何,還需要更詳細的調查,說不定他真的只是死於單純的一場車禍,但不管怎麼樣,這件事我也一定要查到底,而且我已經想好了,明天就抽個時間去見見剛才那位跟我通電話的周昊辰,也許他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一些內幕。
直到晚上七點半,車子開到了楊雨欣所住的小區樓下。
我帶着冷鋒來到她家門口,敲門進去後,這娘們果然做了一桌子豐盛的晚餐,但相比起這一桌子豐盛的晚餐,更惹眼的是她穿着那套吊帶睡衣的樣子,露出雪白的肩膀鎖骨,頭髮隨意綁在肩上,那雙大長腿在我面前晃來晃去,確實挺誘惑人的。
我絲毫沒有克制自己的眼神,在她身上到處亂看,冷鋒倒是很自覺,眼觀鼻鼻觀心,直接走到餐桌旁坐下,然後拿起碗自己裝飯,埋頭苦吃,似乎覺得多看楊雨欣一眼就有罪惡感。
不到十分鐘,冷鋒吃完飯,就很識趣的把自己關進了客臥里。
此時,也就只剩下我跟楊雨欣兩人面對面而坐,都說秀色可餐,以前從沒這種經歷,但今天總算是讓我享受了一把,我甚至很大膽的直接抬起腿,故意放在了她的大腿上。
楊雨欣漲紅着臉,咬着牙怒道:「把你的豬腳拿開!」
我呵呵笑了笑,「你可不能這麼對待一個病人。」
楊雨欣忍無可忍,把碗筷摔在桌上,索性不吃了,立即就跑進了房間裏,我有些哭笑不得,以最快的速度吃完一碗飯,然後來到她房間門口敲了敲門,只是等了半天都沒人開門,最後我隨手擰了下門把手,沒想到這娘們根本就沒反鎖,很顯然她這是故意的。
走進房間後,我看到她躺在床上,拿着一本書在看。
我二話不說也爬上床,就這麼跟她躺在一塊,楊雨欣倒也沒怎麼把我趕下去,但是我雙手在被子下根本就沒有停歇,一開始楊雨欣還能忍着,可十幾分鐘後,她終於忍不下去了。
接下來可想而知,足足兩個小時,我們做了很多該做的事情。
更主要是在這兩個小時裏,楊雨欣一直掌握着主動權。
直到凌晨時分,我們才相擁着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楊雨欣已經起床了,她做好了早餐,我跟冷鋒吃了後,就先去了趟醫院裏,本來我是打算換了藥之後,就準備把昨天跟我通電話的那位周昊辰約出來見個面,可就在這時,病房裏突然來了一位我意想不到的不速之客。
是那位跟我見過幾次,那個自稱跟黃道明關係很好,那個開了家很大印刷廠的老闆陳文良,他手裏提着一籃子水果,獨自走進病房,很熱情的跟我問了句,「蘇老弟,身體還好吧?」
我稍稍一愣,連忙回道:「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也感謝陳總能過來看我。」
陳文良把水果放在旁邊的床頭柜上,接着他便來到病床邊坐下,然後又跟我寒暄了幾句,雖然我以前對他印象挺好的,但自從段曉坤告訴我他還在背地裏造假錢後,我下意識的就對他有些防備了,不過我也知道他今天來看我,恐怕也不單單只是來看我這麼簡單。
而果然也不出我所料,這位陳文良在跟我寒暄過後,直接進入正題,跟我笑着說道:「蘇老弟,最近縣城裏發生了很多的事情,不瞞你說,剛開始我還挺想不通的,比如說笑面虎,突然就被抓了,我當時真的很意外,只是後來一想,我就猜到,這笑面虎十有八九是栽在了你手裏,因為你上次跟我說過,你跟他合作是有目的的,那想必這應該就是你的目的了。」
「還有葉成峰好端端的人也不見了,沒猜錯的話,這跟你受傷住院應該是有關係的吧?當然這也只是我的猜測,蘇老弟你也不必跟我解釋什麼,你不想說,那我就不問,大家心知肚明就行了,不過我還真想誇你一句年輕有為啊,這麼輕鬆就除掉了兩個人,夠厲害!」
我心裏有些不悅,但表面上我還是笑着說道:「陳總太看得起我了,其實……」
沒等我把話說完,這位陳文良立即打斷我,「你不用解釋什麼,不如咱們就跳過這個話題,我今天來找你,主要就是想聊聊昨天那位窩點大老闆出車禍的事情,據我所打聽到,他昨天好像是在去找你的路上出事的,所以我在想,他這次車禍恐怕沒那麼簡單。」
我愣了下,連忙問了句,「那陳總覺得是誰害死他的?」
陳文良沉默了會,輕聲回道:「你找他,那肯定是為了調查黃道明的死因,而有人可能是不想讓你去調查,於是就乾脆來了個殺人滅口,把那位大老闆也給害死了,按照我的猜測,殺害黃道明的人跟殺害那位大老闆的人,應該就是同一個。」
「這個我也想到了,但到底是誰,你能猜到嗎?」
陳文良緩緩跟我回道:「我上次跟你說過,黃道明跟這位大老闆,他們背後還有一個大人物,如果沒猜錯的話,害死他們兩個人的,可能就是背後的那位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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