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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通知我這個是什麼……」我話依舊沒講完,眼前沉伏在土上的光頭,像黑夜裏在馬路上疾馳的車影,從我跟前目今消散了。筆硯閣 www.biyange.net
「啪!」的一聲,我覺得脖子被人砍了一掌,兩眼出現眩暈。這傢伙潛伏得殺機,在突然間暴露,我忙駕馭手裏的尖銳小刀向後猛地一揮。
可是在揮完之後我卻發現沒有命中他,只有特別多矮樹的葉子被削垂下來。而光頭依然以閃光燈般的速度,仍舊成功繞到我的後面,瞅住我的後脖子處。
我心中打算到:既然這樣沒有妙,云云下到,腦袋會被他砸斷,得儘快擺脫這樣被動的交鋒。
於是我猛的向後一仰,使自己像一個快速滾動的輪胎一般,往後方旋轉衝去。由於身體外的衣着非常厚,身體並沒有被下方一些堅固的植物劃傷,可是臉頰依然免不了受到了一些傷害。
在一棵看上去較為粗壯的植物,即將攔住我下墜的身子時,我猛的用小刀扎進樹幹,剎住自己不住下滑的身子。我感覺自己的腦子舊在旋轉,雙目發昏,無法看清眼前的一切,而胸腔也不住的翻滾着,仿佛立刻要嘔吐。
這光頭的本領萬分了得,沒寫到竟然是一個那麼生猛,心狠手辣的傢伙,果然他是個一流的忍者。
忍者在島國即是刺客,搏鬥起來,以快速的身法從各種角度突襲對手,造成對方眩暈,並且出其不意的將其殺死。這個傢伙能在身受重傷、奄奄一息的局勢下做出這種一般人根本做不到的行動,忍術恐怕已經達到了上乘。
我用力的搖了一下腦殼,使自己儘快清醒,同時端起手槍向最上方他收斂氣息後可能隱藏的地方連射。一是為了壓抑住他的打擊,二是希望靠運氣把他射死。
可惜在我連射了這麼多槍之後,我依然沒有發現上方光頭的蹤跡。他在我下墜的短短几秒鐘內,便搶先收斂氣息埋伏了起來。我屏住呼吸,靜靜的靠在身下不知名的堅固植物,用側面眼瞳的餘光偵測着附近一切可疑的動靜。
如此短時間的近距離搏鬥,如果繼續用攻擊步槍,等於找死。於是我一手攥動手槍,準備好隨時向不知在哪的光頭進行攻擊;一手緊握小刀,悄悄地想上爬去。與此同時,我的脊梁骨、腦袋和後背依舊在冒冷汗。
光頭現在是光着身子,隱蔽在我附近那數量眾多的樹叢之中,由於他收斂了氣息,感受不到一點他的存在。如果與我拉開長度,就沒有辦法對我進行必殺的攻擊,而且人在裸體的時候,戰鬥力會下降特別多。
附近那些植物最高的也不過兩米,大部分都是矮植物,要真在密林里遇到光頭這樣的對手,我非常有可能被他從高樹上飛竄下來的瞬間扭斷腦袋。
這個光頭忍者殺人,講究謀而後動,沒有近乎九成的把握是不會出手的。他適才假意痛快答覆我的問題,想來是內心裏面早就盤算好的,即趁我分散精力的一瞬間將我斬殺。
我現在一動不動。因為我心裏清楚,先動的一方會分散精力,是這場生死搏鬥誰生誰死的關鍵。
天色立刻就要暗下來,繼續耗下去恐怕只有一種可能,即是他趁黑溜走。他是不可能繼續與我交鋒了,除非他手中有了利器。他如果在手中沒有利器的情況下,打算繼續與我靠身近戰,無異於找死。而我的身上現在有一股痛徹心扉的疼痛,傷口裏可能滲入了些東西,而且四周的溫度很低。
幸虧還有兩張厚厚的熊皮裹在身上,否則繼續對峙下去恐怕我要被凍死。我將手槍與小刀收起來,分別別在腰上的左右兩側。不然光頭一定會在發現我的那一剎那從我手中將武器奪走,那樣我的危機就更大了。
這傢伙分明受到過最嚴酷的生理訓練。從一開始準備對話,我就明白他在演戲,就像我在演戲一般。他明白,山上這種偏僻的地方,根本不存在什麼醫護人員。他說那些聽上去非常委曲求全的話,完全是想要麻痹我,等待一個機會將我擊殺。
不能繼續這樣對峙下去,我得在防備着光頭刺殺我的同時思考辦法。
「我明白你就悄悄守在邊上,你正流血不止,立刻就會感觸寒冷,於是心臟逐步停止跳動。我手上有槍,你敢觸動一根渺小樹枝,我的槍就會將你打成馬蜂窩。」
生理戰術雖然對這個上等忍者沒有什麼有用的效果,然而這只是我引誘他的一種方法。更重要的是我大腦依舊昏昏沉沉,未完全回復甦醒,以是存心講些犀利的語言,使他覺得我暫時逃脫了後,脖子被重擊後的眩暈已經消失,恢復了清醒。
「你知道自己不可能答覆我,你不能暴露自己的地方。即使你明白我的地方,然而又能對我如何?」我依然向着樹叢,不斷地說着一些無關緊要的廢話,使他覺得有機可乘。一旦他沒有忍住,打算猛地蹦出來與我搏上一搏,或許我就有可能把他射殺。
「五百斤黃金,三四十個女孩子,恐怕你以後是沒有機會享受到了。可惜你如此高的忍術,沒想到在這種不公平的條件下與我生死搏鬥,實在很不容易。這是你的不幸。」我一邊繼續開口說着可能影響他的話,同時繼續在原地盯着附近的動靜。
「你的鮮血現在沒有幾百毫升了,是不是非常打算用襪子之類得玩意箍住腿上得動脈。但是只要你立刻喊一聲投降,我現在就能夠為你止血。雖然我知道你不可能信任我,但是我沒誘騙你。你太過疑神疑鬼,恐怕最後得死在自己手上。」
這個傢伙依然隱藏在附近,沒有發出動靜。我現在一定得沉住氣,既要拖住時間使他流血,又不能延誤到陽光消失。
「即使你剛才下死手給了我幾掌,然而你這身受重傷奄奄一息的忍者,還能繼續使出非常大的力氣?撓痒痒罷了。」我一半是害怕光頭繼續攻擊我,一半是引誘他放棄繼續與我搏鬥的念頭。
正當我話音剛落,他竟悄無聲息繞到了我後面,」嗖」的一下竄起,手握一根折斷的尖銳棒子,向我得腦袋扎來。
在我適才嘰里呱啦開口說那麼多廢話的時間,我又冒了一次險,故意引誘他攻擊我。之所以這麼做,是由於他手裏既沒有槍,也沒有刀,充其量用棒子石塊之類的玩意突襲我的腦袋。
兵不厭詐,我早就悄悄掏出手槍,藏在在了最外層的熊皮下,槍口垂向光頭有可能出現的地方。
就等着他中計撲上來。
「啪!啪!啪!」我得手指飛快的連摳三下扳機,子彈從背後的熊皮之內射出,鑽進了這個光頭裸體忍者的胸膛之中。
槍,永久是最直接與最有效的殺人工具,他的一身好忍術就是輸在了子彈飛行的速度里。
這傢伙扭動着摁住胸口,臨死前依舊沒有忘記用雙眼惡狠狠地瞪着我,憋了很久才從帶血的老臉擠出一句話:」卑鄙!」
我其實就迷惑的不行,憑什麼他要罵我卑鄙。難道是由於我沒與他公平的決鬥?還是由於我沒主動被他刺死?死死盯着他一片漆黑得膚色,止不住覺得他是個東南亞人,然而從他死前的這句話推測,他更像是個島國人,這傢伙有着東洋武士精神的島國人。
實在搞笑,當年島國侵略軍妄圖吞併亞洲,不知道用過多少次非常卑鄙的方式來攻擊他國的百姓。光頭在臨死前竟罵我卑鄙,這哪是崇尚公平決鬥,只怕是沒有想過自己會死在我手裏。
然而人哪怕是死了,沒有實質的存在和聽活着的人們如何使用語言的能力,也完全不可能抹殺他生前的無知與罪孽。
我的身上身上的上痛苦難耐,一定要在陽光消失的時候回到洞穴,讓陳霞繼續為我包紮。大船上的男子預計還剩十三四個,至少那些人沒有能力繼續如此輕易的上島了。
冒着一片漆黑,在陽光快要消失的時候,我回到了洞穴前。」陳霞,是我回來了,你能聽到我說話嗎?」喊完話後,久久沒有發現洞內有人回復,我的額頭上一下出現大片冷汗,心似乎被開水燙了一下,非常擔心她發生了什麼危險。
於是,我在小河邊上拿起一塊石頭,斜着向洞裏丟去,死死盯着有什麼動靜。」塔塔塔┅┅塔塔塔┅┅」洞穴里立即發出一串聲響。
「裏面的人聽着,你們的船就要被我炸毀,不許繼續為海賊賣命了!打算活着離開就完完全全的與我合作,不然你們這些人就在洞裏同歸於盡。不要覺得老子沒有這能力,信不信丟十顆八顆的炸彈進去。」
我不斷地向洞裏喊話,可是裏面的人依然沒有回話。
「你終於回來了,快到裏面去吧,我好擔心你呢。」過了很久,陳霞猛地鑽了出來,抱起我的起胳膊向洞裏使勁拉:」誤會了,我還以為是暴徒呢。」
「真得沒關係麼?」我有點緊張地問道。
她氣沖沖地對我說:」你放心,洞裏沒有存在暴徒,我剛剛在大石後背睡着了。」
我細緻偵測了她眼瞳中的神采,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才小心的進去洞裏。在裏面謹慎地巡邏了一遍,我才中口重重地長舒了一口氣。
我脫下來熊皮,伸出右手,輕輕揉着着陳霞的頭,盯着她的雙眼,我非常興奮的說:」不覺得我神經質了?我是緊張你被暴徒挾持,誘我落入騙局。倘若我被那些人打死了,統統全完了。」
「我就算是死,也不可能被強迫講假話來讓暴徒誘捕你。」陳霞含着淚水沖我說。她那嬌柔的面目面貌,充滿着柔情。
「我也擔心你神經質。自從給了你們東西,我就止不住的緊張。你沒有打過仗,更沒殺過人,在這樣的局勢下心裏壓力肯定異常大,萬一遭受攻擊,慌亂之下亂射擊。」
陳霞在我語言的空當,正在為我解開身上的繃帶,準備繼續新一次的敷藥。
給我包紮好滿是傷口的身子以後,陳霞更加用力地摟住我的背,我明白她心中是緊張壞了,才會有這樣的舉動。
我最擔心的是大船馬上修好了,一旦讓那些惡賊脫離這座海島,會引發一系列的惡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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