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華帝君府,雲天住處修煉靜室之中,盤坐在玉床上的雲天將一顆顆純陽仙丹塞入口中。
轟隆隆純陽仙丹中蘊含的元力何等精純,在金丹空間內直接形成了無盡的元力浪潮,一顆顆仙丹中的元力完全釋放,而整個金丹就仿佛饑渴了不知道多久般,直接瘋狂鯨吞着一切。甚至仙丹釋放元力的速度,還不及天仙金丹吞吸的速度。
在雲天第二元神分身的胸膛中,正凝聚出了五條若隱若現的氣流。這五條氣流,乃是雲天悟出的五行中各自一條小道,如此方能凝聚出來,連接這天地。
胸中五氣,隱隱勾動了天地的根本五行本源,頓時令五行本源傳遞來絲絲力量,這五行本源之力一傳入雲天的天仙金丹中,頓時仿佛天雷勾動地火,瞬間發生激烈的變化,雲天的天仙金丹毫無阻礙的開始着蛻變,內部金丹空間變得更加浩廣,其中蘊含的法力也更加精純,朝純陽法力迅速轉變。
說來緩慢,其實不過兩個呼吸的功夫,雲天的天仙金丹就已經進化成功,化為了一顆更加凝練深邃,甚至是一種有些發暗的金色,是一種厚重、深邃的金色,這金丹中的法力遠超乎了之前的天仙法力,令雲天的天仙之身也是一瞬間蛻變了。如今雲天體內的金丹,已是純陽金丹了。
「呼」舒了口氣一臉喜色的雲天,不由其實離開了靜室,呂洞賓還在外面等着他呢!
外面院中的兩天內,呂洞賓坐在石桌旁,桌上早已擺好了仙釀仙果,看到雲天出來,不由連笑着招呼道:「哈哈雲天,快過來!好啊!為師門下,如今已是有着兩位純陽真仙弟子了。你修煉到如今,才不過數十年,便已是純陽真仙,這般天賦,將來成為真神道祖也很有希望啊!如此大喜之事,當痛飲一番,來,陪為師喝酒。」
「師父,您收了那麼多徒弟,真的就只有兩位純陽真仙弟子嗎?」應聲上前在呂洞賓對面坐下的雲天,忍不住探尋般好奇問道。
呂洞賓白了眼雲天:「你以為悟透一條大道成為純陽真仙那麼容易的?誰都能像你那般妖孽?這能夠成為天仙,就已經很是不易了。想要成為純陽真仙,一千個天仙中也不一定能有一個成功。為師這麼多弟子中,能出兩位真仙來已是十分難得了。我那些同門之中,培養弟子方面沒幾個比得上我的。」
「你成為純陽真仙,乃是大喜事,為師準備召集你那些師兄師姐們在東華帝君府相聚,慶賀一番,也好讓你認識認識眾多師兄師姐,」呂洞賓笑着連說道,顯得很是激動。
雲天卻是忍不住道:「師父,弟子不想這麼早暴露自己的真實修為。所謂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懂得低調隱藏,反而能夠活得更久、活得更自在一些。不知師父可有隱藏氣息的法門,好讓弟子隱藏純陽真仙修為,平常只表現出天仙修為呢?」
「隱藏實力?」呂洞賓略微驚訝看向雲天,隨即忍不住一嘆笑道:「雲天,你能這麼想,實在是難得啊!你雖修煉的時間短,可卻一點兒也不張揚,反而懂得隱藏鋒芒,這很好。」
說着呂洞賓又忍不住神色鄭重道:「而且,我得到消息,如今大夏世界不太平靜。整個三界,都隱隱有些動盪,一場大劫恐怕不可避免。想要在大劫之中保全自身,就必須隱藏實力和底牌。」
「大夏世界不平靜?」雲天聽得眉頭一掀,卻並未多問什麼。
「隱藏氣息的法門,嗯,為師這兒倒是有一門不錯的,」呂洞賓說着翻手取出了一枚玉簡遞給雲天:「既然你決定隱藏實力,那為師依舊召集你的那些師兄師姐們,但卻只說你是渡劫成功成為天仙了。我門下,多少年難得出現一位天仙,這也是難得的大喜事,值得慶賀一番。」
雲天微微點頭一笑:「既如此,那一切聽憑師父的吩咐便是。」
「呵呵,你那些師兄師姐們要聚齊了,也得一段時間,」呂洞賓輕笑說着,隨即正色連道:「對了,三十多年前你離開東華大世界的時候,曾收了一個弟子,叫做血衣是吧?如今,這丫頭可是闖出了好大的名頭。區區三四十年就達到了返虛地仙層次不說,實力都勉強達到天仙層次了,還是個殺神呢!」
聞言一愣的雲天,不禁雙眸微瞪的驚詫連道:「血衣?她她成為返虛地仙了?怎麼會這麼快?」
「你收了個妖孽的好徒弟啊!這丫頭的確天賦極好,只可惜」呂洞賓說着又忍不住搖頭遺憾道:「這丫頭雖然天賦好,可殺心太重,將來天仙劫的心魔劫只怕會很可怕,想要度過的可能性太低了。」
雲天一聽,也不禁眉頭皺了起來,暗暗為血衣憂慮起來。對於這個徒弟的性子,他最是了解了。其年幼時經歷的妖禍,對其造成的影響太大了,絕對是她心中最可怕的回憶。
陪着呂洞賓痛飲大醉一番,清醒之後,雲天便是忍不住準備去見見血衣了。
數日後,昆吾山脈,一場激烈的大戰正在進行,只見一道黑色幻影和一道血色幻影不斷交手,打得難解難分,使得這一片空間都是扭曲混亂起來。
轟可怕的能量爆響聲中,其中的血色幻影直接拋飛開去,化作了一渾身煞氣很重、目光凌厲如電的血袍少女。她手持着一柄血色彎刀,那彎刀便好似在血池之中浸泡的一般,甚至隱約可以問道血腥氣從血色彎刀之上散發開來。
「血衣,莫要以為有碧遊仙子幫你撐腰,你就可以如此肆無忌憚的在我昆吾山脈殺戮,」黑色幻影也是凝實,化作了一黑袍冷酷男子,他面色有些難看的看着血袍少女怒聲冷喝道。
擦了擦嘴角血跡的血衣,則是冷笑看向那黑袍冷酷男子:「天仙,也不過如此!下一次,你想要打敗我,可就沒有這麼容易了。」
「你還想再來?」黑袍冷酷男子目光有些陰冷起來:「血衣,你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你是嗎?」
「殺我徒弟?那你倒是試試看啊!」一道突兀的冰冷聲音響起,同時白色道袍少年、雲天的第二元神分身已是出現在了不遠處虛空中。
看到那白色道袍少年,血袍少女血衣頓時忍不住激動起來:「師父?」
「嗯?你的氣息天仙?你竟然這麼快就渡劫成為天仙了?」黑袍冷酷男子看到雲天頓時驚訝瞪眼。
「天仙?」血衣聽得一愣,旋即便是驚喜看向雲天,美眸灼灼的目中儘是崇拜之色。
雲天則是目光凌厲的冷然看向那黑袍冷酷男子:「你想殺我徒弟?」
「她是你徒弟?」黑袍冷酷男子有些意外,旋即便是忍不住蹙眉道:「雲天,既然她是你徒弟,那我可就得跟你說說了。你也管管你的徒弟,不要讓她有事沒事就來昆吾山脈撒野。」
嘴角輕翹一笑,雲天淡笑說着,語氣卻是有些冰冷:「這些年,我一心想着渡天仙劫,的確對徒弟疏於管教。所以,你就幫我管教了是吧?這麼說,我還得謝謝你了?」
「謝就不必了,把你徒弟領回去,以後嚴加約束便是,」黑袍冷酷男子好像沒有聽出雲天的言外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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