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喝點什麼?」
「不用那麼麻煩,紅茶就行,謝謝。」
看着埃默斯竟然親自出門去備茶,邢傑感到相當的無語。自己這就是又被賣了?連買方人的要求都不說明一下,這價格談個鳥啊。
一時間氣氛有些冷場,畢竟雙方都不太熟悉。而這個老人又是明顯的軍人出身,一向對印度軍方不感冒的邢傑更是沒有什麼好說的。
不過這個長得明顯不像印度人的印度人為什麼偏偏有些眼熟?
和普通的那些印度佬最明顯的不同就是,這個老人膚色偏白,眼珠子和東南亞這邊的黑色不同,有些發藍。
印度高種姓?軍方的人,是剎帝利?
對這些邢傑並不懂,只不過是偶有耳聞罷了。
既然沒有什麼共同語言,那麼眼觀鼻鼻觀心就挺好。
當埃默斯走出房門之後,一直不苟言笑的那名印度老人突然微笑着說道:「年輕人,不用太拘謹。」
是英語,只是腔調相當的怪異,不過好在能聽得懂,能聊得起來,這就不會那麼尷尬了。只不過,誰告訴你邢傑是在那裏拘謹了?
「埃默斯說過那東西是你弄來的?我出雙倍的價錢,能不能告訴我,你是在哪裏發現這些東西的嗎?」
「不好意思,我」
「三倍的價格,年輕人,做人不能太貪心,這已經是很大的一筆錢了。」
這樣壓根就沒法談生意,邢傑最討厭的就是仗勢壓人。怎麼?覺得用錢解決不了問題,就打算用武力威脅嗎?要不是看在你這個老東西是埃默斯的客戶,早就一拳打上去了。
「很抱歉,和你在一起談生意,我覺得是一次非常錯誤的選擇。」
說完,邢傑便站起身就要向屋外走去。
「請等一下,年輕人。我對那三件骸骨真的是很喜歡,作為一個老人,總會有些好奇心,想多知道一些這些骸骨背後的故事,這樣在和老友一起喝酒聊天的時候總有一些談資不是嗎?
剛才我說話的語氣可能有些不太對,對於這一點,希望你把它看成一個老人對心愛物品即將到手的一種渴望。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決定用雙倍的價錢來來購買這三份骸骨標本!」
邢傑回過身,看見那老人站在那裏,一臉的糾結,同時眼中全都是渴望的神色。能看得出,雖然道歉的語氣依然很生硬,恐怕這已經是這位老人能做到的最誠懇的姿態了。
邢傑有些猶豫,拋開其他的,單從年齡上來說,一位六十多歲的老人能向邢傑這樣的小年輕道歉,很不容易了。畢竟老祖宗有句話說得好,得饒人處且饒人。
「老先生,我接受你的道歉。只是你用雙倍價錢來購買這三套標本的方式我不接受。錢,我很喜歡。但是,我並不會為了獲取錢財而喪失對自我的操守。
老先生既然喜歡,那就照原價拿走就是。不過,埃默斯先生的佣金,自然是由老先生您來承擔了。」
那個印度老頭子愣了一下,一開始用三倍價格來引誘這個年輕人,就是想看看他的底線。沒想到這個年輕人的反應這麼大,轉身就要離開,而且絕對不是生意場上常用的欲擒故縱這樣的手段,而是非常的決然。
這下就逼的自己不得不抹下老臉來道歉,畢竟以自己的身份和地位,道歉這個詞語離自己已經是相當遙遠的事情了,沒想到結果卻很令自己滿意。
再次看了看邢傑,心中悄然升起了一種自己是不是真的老了的想法來。身出四大高種姓中的婆羅門,少年得志,到現在位高權重。可是即便如此,自己在二十五歲的年紀,面對唾手可得的上千萬美元,會不會真的能像這位年輕人一樣恪守本心?
兩人之間的交流是愉快的,邢傑的收穫也是巨大的。三百萬美刀,足以讓巴桑的族人過上好日子。並且獲得了這個老人的友誼,臨別之時再三力邀邢傑去新德里的家中做客。
可是去還是不去,這個問題很難選擇。雖然自己是個男的,但是架不住長得帥啊,那裏案那麼多,萬一有人看上自己這枚小鮮肉怎麼辦?到時候自己是大開殺戒呢?還是大開殺戒呢?再說那個神奇的國度,自己又不會唱歌跳舞,萬一在街上有人拉自己一起跳怎麼辦?還有自己有潔癖,萬一有人拉着自己去恆河沐浴怎麼辦?到時候會不會自己拼死去弄顆核彈引爆在新德里呢?算了,實在是太危險了,還是不去為妙。
託詞很簡單,說是出來時間太久了,父母很是想念。這種萬金油式的藉口放在什麼時候都是最好使的,孝順父母嘛,誰能說個不字兒?
老頭兒很失望,不過邢傑的藉口實在是太完美,完美到讓人無法拒絕。只得說是有時間再見了,並且遞給邢傑一張名片,上邊只有一長串名字,和一個電話。說是有空到新德里了,只要打電話就可以享受到和自家人一樣的待遇。
邢傑實在是太年輕了,,只是感謝之後便收下了名片,根本就沒有想到這個老頭兒說的那句話到底是什麼含義。在不久之後,一場起源於逃婚的的印度之旅,才讓他知道了什麼才叫「自家人」一樣的待遇!
區區三個木箱子,一輛悍馬就足以裝下,但是卻硬生生的用一個加強排的兵力來護衛?這裏是哪裏?尼泊爾的首府加德滿都啊,你一個印度的將軍帶着部下出現在這裏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不過這老人還算是比較低調,讓自己的手下全部換成了黑西裝,媽的,什麼眼光,搞的和黑澀會似的!
好了,現在是無事一身輕,再加上兜里的銀子很是豐厚,每天的閒逛就成了邢傑唯一的事情。至於什麼時候去康克族的駐地,那就只能就等白馬傷好出院了。
周子玉走了,在他把報告交上去的半小時後,一個電話就把他給叫走了。周子玉走的是很乾脆,揮揮手除了美刀外不帶走一片雲彩。不過邢傑就有些凌亂了,要知道來的時候是通過特別渠道進入尼泊爾的,很瀟灑,但是回去怎麼辦?
兩天後中國駐尼大使館派人送來的這個本本又是什麼?自己的照片好像還是手機拍的大頭照!模糊不清不說,還有一個大鋼戳就砸在上邊。供職單位是個什麼軍管八科,這又是什麼鬼?關鍵是連名字都打錯了!
這到底是幹什麼的?街頭三百塊辦的證也比這個強吧。
竟然是臨時工?我勒個去,這麼牛逼哄哄的工種?這麼簡單的咱這就成了政府的人了?可是這工作證又是這樣隨隨便隨便的,就算是想拿出來顯擺,也得有人信啊。難不成又有什麼黑鍋讓我背?雖然咱是五好青年,為國家獻青春這沒說的,但是這種不明不白的背黑鍋可就有些不太願意了啊。
大兵哥走的同樣很乾脆,一句無可奉告就撤了,臨走的時候還訛了邢傑一杯ss。氣的邢傑當場都快炸了,只想給他買塊表!
生了一肚子氣的邢傑回到酒店,卻發現小舅正在用一種憐憫的,充滿同情的目光看着自己。這又是要搞什麼?有這閒工夫,還是想想回去怎麼和他姐解釋伊莎貝爾這件事兒吧。
想到別人將要比自己更倒霉,邢傑的心情就愉悅了很多。不過越走越覺得不對勁,為什麼阿齊茲,霍爾,伊莎貝爾,扎西都是一副等着看熱鬧的樣子?
甚至巴桑,你為什麼笑的那麼奇怪?
r弄啥嘞?
等等,伊莎貝爾身後的那個女人好像看起來很眼熟,這不是埃米嗎?她怎麼來到尼泊爾了?算了,誰有功夫管她?
可是她為毛也笑的如此詭異?
當邢傑推開自己的房間門,裏邊的情景讓他頓時就把心給提到嗓子眼了。難道家裏出了什麼事?不過看自己的老爸老媽大哥大嫂小侄子都在裏邊坐着,氣氛還是相當的不錯,這就好,全家旅遊嘛,看來是被埃米給忽悠過來的。
只是沒想到除了他們還有一個女的,長得還算是不錯,身材也很棒,個頭也不低,總的來說也能稱得上是女神級別,不過不知道要便宜那個牲口了。現在和自己老媽在那裏愉快的聊着天,有可能是那個不認識的親戚朋友家的孩子結伴來尼泊爾旅遊吧,邢傑如是想道。
「爸,媽。你們什麼時候來的?也不打電話通知我一下,我好去接你們啊。」邢傑笑嘻嘻的說道,心中正在想着怎麼坑自己小舅一把的他,完全沒有注意自己老哥給自己使的眼色。
「跪下!你這個混小子,當兵這幾年到底幹了什麼?我說你怎麼一個勁的要退伍,鬧了半天你竟然是吃干抹淨不認賬啊,老邢家什麼時候出現過這樣的人?」
一句話就把邢傑給整的懵逼了,撓了半天頭也沒有想起自己什麼時候幹過這樣牛逼的事情?以前還是沒錢窮絲一枚的時候,女朋友這種高級配置連想都不敢想。後來有錢了也沒有遇上過看對眼的啊,搞到現在邢傑自己的還是基本靠手。真要是有了女朋友,那還不早早的領出來顯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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