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紀?
說白了就是道的規律。
不過這東西實在是太深奧,根本就不是邢傑能夠搞清楚的。對於他這樣一個腦子裏只有黃金珠寶的傢伙而言,能夠知道這一段的出處以及解釋,已經是他老丈人楊教授下了死力的結果了。
所以,至於感悟什麼的就不要想了。
那純屬對牛彈琴。
什麼『夷』『希』『微』?
這些字兒邢傑都認識,可是聯繫起來在說些什麼,想表示什麼?
腦子裏一片空白。
他臉上的表情很搞笑,如果老子李耳知道網絡用語的話,就會用一個非常鮮明的詞彙來形容,懵逼。
雖然老子李耳是數千年前的人物,但那可是一代聖人。
即便是手下沒有孔子那麼多的學生,不過為人師表,好為人師這種事情做起來還是駕輕就熟的。
「傑哥,他的意思就是說你的捕獵術已經和那根神杖引起了共振。」
「這個我知道,共振了又怎麼樣?在物理學的範疇中,共振是一件很常見的事情,只要頻率一樣,產生共振實在是算不得什麼。我現在正在考慮一件事,那就是我們現在怎麼才能回去!」
「這個?很簡單啊。」
「哦,看不出你還是個隱藏的神秘學大佬,既然術業有專攻,那麼請開始你的表演。」
彪子很興奮。
畢竟能在邢傑面前裝逼的機會很少。
至於在老子李耳面前裝逼?
這樣的機會?
就是一輩子牛逼系列的!
連起身都沒有起身,抬了抬胳膊,伸手就指着邢傑身邊的那根祭祀神杖。
「其實很簡單啊,它工作的原理我不清楚,但是既然你的共振能夠激活,那麼只要停掉這種共振就自然而然的可以停止。」
「這種愚蠢的想法你是怎麼想到的?你總不會是認為我一直都在開啟捕獵術的那種狀態吧?」
「傑哥,虧你還是咱們大隊裏出來的,雖然你只是個廚子,沒有上過戰場,但是你總不該會把拆彈的基本原理都給忘記了吧?看來這劉老爺子的恐怖還是……嘿嘿。」
「當然不會忘,不就是千萬不能強行拆除,採用牽引和外部炸藥拆除……哦,原來如此啊,彪子,你簡直就是一個天才!」
「那是自然,當年我可是被譽為僅次於巴桑的存在啊。」
邢傑放下祭祀神杖,轉身微笑着面對老子李耳。
「我要去試一下,如果成功的話我就會回到我那個時代。雖然和你相談的很愉快,漫遊時空的經歷也很令人感到新奇,但是這裏距離我的家實在是太遠了。」
「的確,在遊歷天下之後能夠回家是一件令人愉悅的事情。不過我們的這次相遇將會是非常麻煩的……」
道祖說的話潛台詞邢傑很清楚,畢竟現在周天子還在位,始皇嬴政還有兩百多年才會出生。如果道祖把這裏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知,那麼天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可是自己手中的祭祀神杖有是怎麼一回事?
這簡直就是一個悖論圈。
難不成告知之後周天子卻沒有理會,都是兒孫自有兒孫福,兩百多年以後的事情誰去管,抱着及時行樂的態度,管他死後洪水滔天?
憑藉一根祭祀神杖的存在來賭周王朝從景王到元王四位天子的無賴品性?
抱歉,這種堪稱必輸的賭局邢傑才不會參與。
邢傑眯着眼看着眼前這位白髮飄飄的道祖,臉上卻沒有任何的表情。
「你對我動了殺心?」
「嗯,我對周天子的人品不抱任何的保證,因為面對至尊之位,無論干出多麼令人噁心的事情都不會讓我感到驚訝。」
「的確,從舜帝禪讓開始,那個位置就充滿了黑暗。如果我站在你的位置,很有可能會做出和你一樣的抉擇。」
道祖說的話很令彪子和邢傑感到詫異。
因為這樣說,無異於把自己放到了邢傑和彪子的對立面。
以一對二?
這道祖李耳心裏在想什麼?
彪子這個時候已經站在了邢傑的背後,手已經放到了槍柄之上,目光牢牢地鎖定在道祖老子的身上!
原本三人之間還很和諧的氣氛,這個時候卻是緊張無比。
雙方的廝殺,一觸即發。
道祖是個技擊高手,這一點從一開始的時候就已經被確定了。如果不能在第一時間將其擊斃,那麼彪子和邢傑很有可能會死一個。如果對方逃跑,邢傑他們不一定能夠追的上。
因為很明顯的,這位道祖已經做到了內外兼修,一身的功夫達到了頂峰。不然的話,出了函谷關之後,獨身一人,安然無恙的來到這堪稱死地的沙漠之中。
普通人,可能嗎?
想想這一路上都有什麼吧,在那西行之路上,有着鬼方,羌,犬戎,狄,等等彪悍至極的少數民族遊牧部落,這些還好說。最令人感到恐懼的就是,沙漠戈壁,高原雪山,從無人類踏足的原始森林,無數的毒蛇猛獸。
普通人早就死上無數遍了!
最直接的證明就是,輕描淡寫的一揮手就擋住了邢傑勢在必得的一擊!
「不,我的確是不相信怎麼相信周天子,但是我相信你。」
「哦?為什麼?別說就是因為我寫了道德經,你們後世雖然把我稱為道祖,不過我能夠看得出來,你的心裏對於這些東西其實並不是很重視。我就是個糟老頭子,我相信,這就是你心裏對我的印象。」
「你的道德經就說明了一切,從你當上皇室圖書館管理員到現在,你已經經歷過了三任天子了吧。
我相信,每次天子更迭之時,都是你最憧憬的時刻。你希望天子能夠採納你的建議,重新使周王朝恢復到成康之治時的鼎盛狀態。不過那些個窩囊廢恐怕使你早就喪失信心了吧?
你要是想做到位高權重的官位,我想也不是很困難。因為你自己也說過,鬼氏一脈中的鬼豗和你是至交好友。而鬼氏一脈?我想,應該是周天子手中最後一支隱秘的軍事力量了吧。
這樣優良的人脈你都沒有去利用,反而獨身一人跑到這裏來。看來你真的是對這個王朝徹底的喪失了信心啊。」
「是的,我對王室已經徹底的失去了信心,畢竟無為而治對於充滿陰謀黑暗的至尊之位簡直就像是白晝之與黑夜,太陽之與月亮,原本就是對立的,可笑我還為之堅持了這麼多年,直到鬼豗死的時候我才醒悟過來,實在是太晚了。」
道祖李耳說完之後站起了身,仔細的看了邢傑和彪子一會後,轉身就向着那棟穆王做修建的建築走了過去。
「傑哥……」
「沒事,哀莫過於心死啊。」
「你就這樣相信老子李耳的人品嗎?」
「我不相信,但是我相信他的另一個傳說。」
「老子化胡嗎?」
「嗯。」
邢傑搖了搖頭。
老子李耳,道祖至尊,無論在哪個傳說中都是至高無上的。但是誰能知道,他也不過是個和蘇東坡,韓愈一樣在朝堂上鬱郁不得志的人罷了
「現在,我們回家!」
「好,回去我就把總部挪到夏威夷,沙漠這鬼地方我特麼的真是呆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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