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爺子看向蘇迷。文師閣 m.wenshige.com
「反正來都來了,那就住幾天,正好我也想去四處走走。」蘇迷沖姜老爺子笑道。
雖不知他們為什麼突然改變主意,但能留下來,姜老爺子還是挺開心的,立馬跟趙宇戎聊起了往事。
看得出來,兩人的關係,確實不錯。
可關係不錯又如何?
蘇迷坐在旁邊削蘋果,時不時感受到趙宇戎投來的目光,恍若未覺削完果皮,切好了送過去。
蘇迷又笑妍妍問了一句。
「趙叔叔,剛才聽爺爺說,你似乎遇到了麻煩,要我們幫忙麼,我家顧先生人脈廣,沒準能幫到忙。」
趙宇戎臉色微變,卻笑着搖頭。
「沒什麼事,就是我家啟成最近跟人打了一架,現在已經和解了。」
蘇迷哦了一聲,若有所思。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突然被人敲響,來人是皮膚黝黑的本地人。
「樓下那輛越野車,是你們的?」
蘇迷點點頭:「有事麼?」
「車裏的小帥哥,讓你們下去一趟。」
蘇迷回頭看了眼顧涼硯,又看向姜老爺子:「爺爺,我們下去看看。」
姜老爺子應了一聲,繼續跟老戰友聊天,兩人聊了大概半小時,始終不見蘇迷他們回來。
姜老爺子開始坐不住了。
「怎麼還沒回來,會不會出什麼事啊?」
趙宇戎沒吭聲,寬厚的大掌,緊緊攥着被單,看起來有些緊張。
姜老爺子起身走到窗口,往下一看,車子沒了!
「不行,我得下去看看。」
「老薑,別去。」
趙宇戎突然一把拉住他。
「他們有可能出事了,我必須下去看看。」姜老爺子猛地掙開他的手,拄着拐杖匆匆出了門。
「老薑!老薑!」
趙宇戎眼見叫不回來,急忙跳下床,追了出去。
姜老爺子衝出醫院大門。
遠遠看見停在空曠偏僻處的越野車,加快腳步跑過去。
「小迷,阿硯!」
姜老爺子跑到半路,一幫黑衣人突然沖了出來,急忙去拉他。
誰料,手還沒碰到姜老爺子分毫,就被一道無形的阻力攔住,只能眼睜睜看着他跑到車旁。
「小迷,小迷!」
姜老爺子彎身探頭去看,還沒看清車裏的情況,一隻手突然推開車門,把他拉了進去。
趙宇戎慌忙跑下樓,衝出醫院的大門。
與此同時,一個皮膚黝黑身形過分單薄的小男孩,從巷子裏跑出來,楊手高舉起軍綠色手包,猛地朝越野車拋過去——
「轟!」
一聲巨響,伴着強勁爆炸衝擊力,將一群黑衣人炸飛,炙熱通紅的烤人火焰,從煙霧中轟然迸出,翻滾着直衝天際。
「老薑——!」
趙宇戎暴睜着雙眼,死死盯着被火焰吞噬的越野車,全身仿佛瞬間被抽乾了力氣,雙腿一軟,怔怔癱坐在地。
-
隔了兩條街的十字路口。
身穿黑色花襯衫,黑色寬腿褲的男人,急忙下了高檔商務車,神色驚慌跑過來。
看着火勢洶湧的越野車。
男人冷冷板着臉,沖趕過來的黑衣人怒吼了一聲——
「廢物!你們那麼多人,都沒拉住那個老東西?老子要你們有什麼用!」
男人掏出一把槍,當場崩了幾個圍上來的黑衣人。
趙宇戎被這一聲聲槍響驚到,恍然回神跑過去:「我兒子呢?你們把我兒子關哪去了?」
「帶他『見』他的兒子。」
男人給旁邊的手下使了個眼色,他們立即架起趙宇戎離開。
拿出電話,撥出一個號碼。
對方一直沒接。
男人緊皺眉頭,再次撥號。
這次倒是撥通了,可無線電波中傳出的曖|昧低喘聲,卻讓男人頓時神色冷凝,雙手緊握成拳:「姜迪,你爺爺和蘇迷他們全死了!」
另一邊。
身在錦城的姜迪,正趴在辦公室的休息室床上,被霍少霆扣着腰身,肆意的撻伐。
聽到佈展憤然低吼的聲音,身形猛地一怔,吶吶低問:「你,你說什麼?我爺爺他、他怎麼了?」
「本來一切都佈置好了,按照你說的找到老頭子的老戰友,把他兒子抓了要挾他,引他們來小勐拉。
可就在扔炸彈的時候,老頭子突然跑出來,現在整輛越野車燒起來了,他們三個都活不了。」
姜迪張了張嘴,怎麼也說不出話來。
爺爺竟然死了
姜迪緊緊閉上眼,雙手緊抓住枕頭,滿腔的悲傷迅速蔓延,眼淚止不住的流下。
埋頭在枕頭裏,一抽一抽哭着。
「少霆嗚嗚,我爺爺死了。」
姜迪傷心欲絕,霍少霆卻始終沒停下,繼續穿|刺。
直至進攻上百下,才抵着她釋放,隨即翻身下了床,頭也不回走進浴室。
姜迪見他對自己不聞不問,心裏更傷心。
她原本打算,借着他們去旅遊的機會,把蘇迷和顧涼硯搞死。
小勐拉是緬甸出了名的罪惡之城,又是三不管地帶,殺幾個人根本不會有人追究。
只要蘇迷和顧涼硯一死,姜氏集團和所有家產,那都是她的了!
可她萬萬沒想到。
爺爺竟然死了
姜迪眼淚又流了下來。
霍少霆洗完澡走出來,見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眉眼間閃過不耐。
但為了姜家那龐大的財產,還是克制着來到她身邊,低聲安慰:「別哭了,人死不能復生,現在最重要的,是把他老人家的屍首先運回來。」
姜迪想想也是。
反正人已經死了,再難過也於事無補。
姜迪很快從悲痛中清醒,讓佈展把三人的屍體運回來。
翌日。
姜迪公佈了姜老爺子的死訊。
在霍少霆的幫助下,姜氏集團並未因此受到影響。
兩天後。
佈展那邊傳來消息,明天下午就能抵達錦城。
為了以免夜長夢多,姜迪着手開始籌辦葬禮。
葬禮的前一天。
佈展帶着三口棺材出現。
姜迪當着眾人的面,哭得傷心欲絕,到了後堂,佈展問她要不要看一眼。
近幾天,姜迪一直被噩夢纏身。
聽他這麼說,不由皺着眉,狐疑看他:「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只是隨便問問。」
佈展邪邪勾唇,看着她的眼神,讓姜迪覺得有些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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