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他沒打地鋪,徑自寬衣解帶朝自己走來,蘇迷皺眉道:「你寬衣做甚?這破廟沒準會有跳蚤,你穿着衣衫睡比較好。」
夙熠動作一頓,後知後覺意識到,似乎自己誤會了。
「你讓我住內殿,不是為了繼續做白日那種事?」夙熠皺着眉頭,掩不住的失望。
蘇迷臉上閃過一絲莫名,緊接着便反應過來,當即道:「我想你誤會了,我並沒有那樣想,更沒有暗示你什麼,選擇在內殿休息,純屬這裏比較安靜。」
夙熠更為失望,幽深墨瞳中,閃爍一抹深諳幽光,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重新將衣帶繫上,簡單整理一地鋪,便和衣而眠。
蘇迷見他竟然沒有反駁,神色微訝,卻沒多什麼。
左右做那種事,無論男人怎麼動,累的都是女人,讓他禁禁慾也挺好。
蘇迷閉上眼睛,漸漸進入睡眠。
然而似夢似醒中,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身上游移着,甚至更過分的伸向某處。
蘇迷竭力想要醒來,但怎麼也睜不開眼,只能任那東西所作所為。
直到某處呈現被進入的那瞬,她卯足了勁,猛地睜開雙眼的同時,赫然對上一團半透明的霧氣!
什麼鬼?!
蘇迷睜大雙眼,怔怔地看着眼前的霧氣。
卻見那團霧氣,慢慢隱現出一張男人的臉來。
那熟悉的眉眼與稜角輪廓,顯然與夙熠一模一樣!
然而不經意間,蘇迷眼角的餘光,落在一旁的地鋪上,那上面儼然躺着另一個夙熠!
身形猛地一緊,卻見那霧氣驟然引起一陣波動,緊接着,便帶着她一併蕩漾起來。
蘇迷實在難以描述,全身所有的感官。
她的身體動不了,而那處像似被無實物擁有一般,身上輕飄飄的,毫無一絲重感。
然而所有的感官,卻是真實存在着!
他越來越快,蘇迷忍不住輕吟出聲:「嗯。」
與此同時,關忘憂剛採集完兩隻鬼的魂法,走進大殿之時,這道似男似女的吟聲,便傳入他的耳中。
這聲音是蘇寒?
平日裏,蘇迷不但改變了聲音,還掩去屬於女子的脈象與氣息,關忘憂一時難以辨別。
但見他腳下頓了頓,而後朝着內殿走去。
眼見那吟聲越來越清晰,關忘憂的心,平生第一次感受到絲絲揪心的痛意。
直到,越來越近
關忘憂來到內殿的那瞬,所有的聲音,竟然都消失了!
他站在內殿的入口,透過昏暗的光線看進去,眼見兩人正躺在地鋪上熟睡,關忘憂一頓莫名。
難道他產生錯覺了不成?!
關忘憂閉了閉眼,再度睜開,兩人仍然睡在地鋪上,一動未動。
看來真的是他產生了幻覺!
關忘憂摁了摁眉心,轉身走出了內殿。
而這時,原本毫無動靜的毯子裏,再度傳來某些曖昧的聲音。
蘇迷倏然睜開眼,眼見身上空無一物,身下卻已然被擁有,差要瘋。
為什麼有種被工具玩弄的既視感,為什麼她突然覺得那麼羞恥呢?
此時已然能動的蘇迷,一口咬在手指上,努力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同時想要坐起身,將那東西拿開。
卻不想,她剛坐起來,身形被猛地一翻,突然隱現的半透明男體,從身後再度擁有了她。
蘇迷的嘴被他緊緊捂住,絲毫不能出聲,只能急急喘着氣,任他所作所為
整整一夜,不知道夙熠用的什麼法子,即使後面她忍不住叫出了聲,關忘憂與安辰染都沒有再過來打擾。
直到柔和日光,透過破舊窗欞,灑進破廟中,耳邊傳來一道極低悶哼的那瞬,快要昏厥的蘇迷,終於同他一起到達了彼岸。
緊接着,身體上的束縛,突然消失,另一邊的夙熠,睜開了眼睛。
眼見蘇迷渾身癱軟無力,即將趴在地上,夙熠閃身過去,執手攬住她的腰身。
結果將她翻身在懷,對上那張蒼白面孔時,夙熠墨瞳緊緊一縮:「你怎麼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蘇迷抬手便要打他一拳,結果對上那雙墨瞳,倒映出自己蒼白的臉色時,眸中閃過一絲複雜異色,隨即扯唇道:「我沒事,幫我穿好衣服。」
夙熠皺了皺眉,沒有話,徑自幫她清理乾淨,替她穿衣,便將她攔腰抱起,走出了破廟。
關忘憂見到這一幕,連忙走過去質問:「你對他做了什麼?」
夙熠絲毫沒有理會,抱着蘇迷便安置在馬車裏,隨後又去收拾行囊。
關忘憂趁機撩開馬車的幔簾,往裏面看去,正巧對上蘇迷蒼白的面孔,心不由被一隻手,狠狠揪住一般:「蘇寒,你的臉色,怎麼這般難看?」
蘇迷聽見他的聲音,緩緩睜開眼睛,毫無氣力地道:「沒什麼,只是老毛病犯了,過兩天便好了。」
「你當真以為我看不出來?你這臉色分明是被鬼怪,嚴重吸取精氣所致,為何又要替那鬼怪掩飾?」關忘憂嗤聲道。
眼見蘇迷不話,他繼而又道:「我那晚便同你過,他來歷不明,衣着打扮根本不像普通百姓,是你非要帶他同行,還與我爭執,這下可好,最終害到的,不還是你自己?」
蘇迷輕慢扯唇,似笑非笑挑挑眉:「左右我變得何般模樣,亦與你無關,關忘憂你最好不要多管閒事。」
這句話,算是關忘憂平生聽到的,最讓人惱火的話了,氣的他差要吐血。
正想忍耐着,再度開口勸,卻見夙熠已經收拾好行囊,來到馬車邊上:「讓一讓。」
關忘憂不但不讓,反而向旁邊挪一步,嚴實擋住他:「不讓又如何?」
夙熠抬眸看着他,徑自扯唇輕笑:「關道長這是故意找茬?」
關忘憂傲慢挑眉,帶着輕蔑的目光,藐視道:「是又如何?你以為憑你,能動得了我?」
卻見夙熠對他揚揚眉,隨即下瞬渾身戾氣倏冷,只是輕輕一拂袖,關忘憂當即一個身形不穩,猛地朝後踉蹌了幾步。
而他身後的地上,正巧不巧有一堆新鮮熱乎的馬糞,關忘憂一個不查,一屁股坐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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