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白雖然一直跟在桑帛的身後,可是心思卻全部都在司風爵身上。目光一閃之間,忽然見到男人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轉身離開,甚至還將懷中的小東西扔給了別人。他只覺得機會來了!
心臟跳得極快,他的腳步剛剛一動,面前卻忽然出現了幾道陰影。而也就是在瞬間的時間,原本還熱鬧非凡的宮殿大廳,忽然就安靜了下來。
他抬起眸子,只見自己和桑帛兩人的面前已然站了幾人,而帶頭的人,分明就是丹拓和他的女兒。
丹拓笑的一臉燦爛,臉上的周圍幾乎擠成了一團,他先是看了一眼站在桑帛身邊的樓白,然後輕笑着,「這才幾天不見,沒想像到桑帛你的身邊又換人了。」
桑帛的年齡比起丹拓要小很多,所以他在和桑帛說話的時候也用不着敬語。不管是曾經還是現在,這大約是丹拓最滿意的一點。因為只有在這上面,他才能在真正覺得自己高了桑帛這個正兒八經的皇子一等!
心中知曉丹拓過來是為了打壓他,讓他在這麼多人的面前出醜,所以桑帛又怎麼可能就這麼任由他去?
只見男人的算不得多帥,甚至可以說是平庸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得體的弧度,他輕聲一笑,眼底卻盛滿了淺淺的嘲諷,「大哥的身邊能人這麼多,我自然也是要找一些能力出眾的,不是嗎?」
桑帛這話擺明了是在諷刺丹拓此次舉辦宴會的用意,只是身為桑帛嘲諷的主人公的丹拓卻毫不在意,只是扯了扯嘴角,臉上依舊掛着笑容。
「既然如此,不如我就為桑帛你引薦一些能人志士如何?」丹拓說着,完全沒有等桑帛同意的意思,側過了身子,手指指向身後站着的幾個中年男人,神色得意的開始介紹起來。
丹拓介紹的人其實就是和緬甸皇族有很多往來的商人或者貴族,而他今日這番動作也說明了一點——這些人不知在何時已經被他收入了囊下。
當介紹到最後一名黃頭髮藍眼睛的中年男人時,桑帛明顯感覺到丹拓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深,緊接着,響起的便是他得意滿滿的聲音,「這位先生,想必桑帛你一定聽說過。」
故意頓了兩秒鐘,在桑帛以及其他圍觀群眾疑惑且好奇的目光下,丹拓臉上掛着笑容,一字一字,清晰的道,「這是蘭德爾先生,米國y集團的掌權者!」
如果說蘭德爾這個名字可能會讓人感覺到疑惑的話,那麼米國y集團這幾個字便足以讓眾人震驚!甚至是驚呆他們!
來參加這場宴會的人,全部都是有身份的人,也因此,他們自然也都聽說過短短几年,便在米國崛起的y集團。
聽說y集團的幕後掌權者是白手起家,能夠將y集團做到現在這樣的地步,可想而知他的能力有多麼的強!
因為神秘,也因為震驚,所以上流社會對於這位對y集團的幕後掌權者十分的尊敬和好奇。
如今知道自己當做偶像的人就站在面前,圍觀的眾人只覺得心中一片激盪!
然,這個眾人絕對不包括桑帛和樓白。
後者如今身為桑帛的手下自然是沒有這個道理且身份開口的,於是便只看到桑帛的臉上露出一抹可以稱之為不屑的笑容,他的聲音冷淡,「蘭德爾先生?你說他是蘭德爾先生他就是嘛?我還說我身邊這位手下是華夏陸家的那一位呢,你信是不信?」
此時,只要長耳朵的人大約都能夠聽出其中濃重的嘲諷意味。
但是想想,其實桑帛說的也沒有什麼錯啊!他們只聽說過y集團的名號,卻從來沒有見過身為幕後掌權者的蘭德爾。所以說,即便眼前這人是假的,也是相當有可能的!
隨着桑帛的一段話落下,丹拓明顯感覺到身邊的人氣息有些不穩。他連忙轉頭看了一眼蘭德爾,還未出聲說話,蘭德爾倒是忍耐不住,自己開口了,「桑帛皇子,不知是否那拿我蘭德爾的證件給你看一眼,用來證明我的身份?」
蘭德爾本來就是一個十分狂妄自大的人,不過比起那些只懂自大,沒長腦子的人,他的優勢便體現出來了!本身便是米國名校的高材生,加上身邊的人基本都是一些聰明人,雖然為人處世這一塊他是沒什麼能耐,但是在另外的方面,確實是發展的很好!
眼眸森森的盯着桑帛,蘭德爾的嘴角扯出一個陰冷的笑容,然而,下一刻,他卻再次因為桑帛的一番話而黑了張臉!
桑帛注視着他,緩緩的道,「證件倒是不用了。不過我想若是將爵爺請過來,大約就能立馬認出來了,你說是嗎?」
雖然蘭德爾的目光陰冷至極,但是身為皇子,且背後有陸少琛的撐腰的桑帛卻是一點都不怕,反而用司風爵的名號來激他。
果然,一聽到『爵爺』兩個字,蘭德爾原本還有些高傲的臉色頓時變了!
死死的瞪着一雙眸子,他衝着桑帛冷笑,「我倒是沒想到,桑帛皇子對於我的事情這麼熟悉!」
「還好還好,只不過我平日裏最喜歡聽百姓們將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結果這一不小心,就聽說了蘭德爾先生和爵爺的事情。」
聳了聳肩,桑帛表現的一臉無辜。
而一旁,心中知曉司風爵和蘭德爾大仇的丹拓臉色也不好看。原本他是想利用蘭德爾來告訴這裏的人,他背景有多麼的強大,支持他准沒有錯!但是誰想到,桑帛今天就跟吃了火藥一樣,逮着人就噴!
饒是蘭德爾這般身份特殊的人,他竟也表現得絲毫不怕!
丹拓的心中忽然浮起了一個奇怪的念頭。他忽然想起了陸少琛,想起了慕勵走之時,那個冷酷嘲笑的眼神。
難道說,桑帛的身後會有陸少琛在支持着?
這樣的想法從腦子裏出來,頓時便如藤蔓一樣不停滋長!想着想着,丹拓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他雖然相信蘭德爾的能力,但是如果桑帛的身後真的有陸少琛的撐腰的話,那麼事情可就難辦了!
想着,丹拓覺得自己應該還是探探口風比較好。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就在下一秒鐘,原本還站在他身邊的蘭德爾忽然毫無徵兆的倒了下去!
丹拓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愣怔了幾秒鐘,隨後連忙慌亂的抱住了蘭德爾不斷下墜的身子。只是當目光觸及到男人眉心的那一抹紅色的印記的時候,他頓時便愣住了!
和他一同愣住的自然還有站在周圍的圍觀群眾。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就在這一瞬間,蘭德爾竟然直接被人一槍爆頭了!
幾秒鐘的愣怔之後,那些貴婦人,小姐,還有丹拓的女兒瑪雯全部都驚恐的捂着臉尖叫起來!
——
從蘭德爾隨着丹拓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中,哥丹威的目光便一直跟隨着他。雖然此次他是和司風爵一起過來的,並且也知道司風爵對於蘭德爾這個叛徒會採取某些措施。但是他卻完全不知道司風爵的計劃如何。
所以在某一方面來說,他唯一能做的大概就是監視着蘭德爾。
而他沒有想到的是,蘭德爾第一次出現,竟然會是在司風爵離開會場的時候。
而接下來的一幕,頓時便讓他『噌』的一聲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大哥,這是怎麼回事?司風爵出手了?」書亞隨着站起身來,相比於哥丹威此刻的震驚,他倒是顯得有些沉穩,皺着眉看着蘭德爾倒下,他的眼中充斥着疑惑。
哥丹威同樣皺着眉,目光划過不遠處通往洗手間的路,他沉思了片刻,有些摸不着頭腦,「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我總覺得這應該不是司風爵所為……」
按照司風爵的手段,對待背叛者,絕對不可能選擇一槍爆頭,不然他也不會親自來緬甸,親自動手!
沉思片刻,哥丹威抬起了腳步,「先過去看看!」
「嗯。」應了一聲,書亞隨着哥丹威的腳步走上前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哥丹威把全部心神都放在了司風爵和蘭德爾的身上,他懷中的小東西沒有費什麼力氣,便從他的懷裏躍了下來!
感覺到懷中少了什麼,哥丹威連忙低頭,然樓棉的速度極快,完全顧不得自己腿傷是不是已經完全恢復,撒開四條腿便往人群中沖了過去。
「大哥?」書亞停下腳步,疑惑的看着忽然停下來的哥丹威,正想要開口問什麼,轉眸間便看到一抹白色從眼前消失,皺了皺眉,他道,「大哥,別去管她了。」
「罷了,走吧,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嗯。」
這邊哥丹威和書亞着急着想要過去查看蘭德爾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另一邊,樓棉撒着腳丫子跑得特別歡快!
終於逮着機會從那個叫什麼哥丹威的手裏逃了出來,她自然得高興一把!天曉得她有多麼的心塞!原以為被司風爵放到哥丹威的手中,她逃掉的機會也會大一點。誰知道她剛想動一動爪子,就被哥丹威再次壓下了腦袋。
在心底吐槽了許久,樓棉在人群中穿梭而過,抬起腦袋看了一眼被包圍在人群中的人,她咬了咬牙,想着如果自己要擠進去然後找到她家小白哥哥,會不會有困難。
頓了頓腳步,樓棉再次看了一眼人群,心中忽然冒出了一個想法——或許她可以先跑到外面去,然後再等樓白出來!
只是……
這個方法有好也有壞。
樓白現在被包圍在人群中,自然不會知道她已經跑出去了。要是到時候他還悶着腦袋拼命的在這破地方找她怎麼辦?
樓棉正糾結着自己到底應該如何。然,還未選擇一個方案,她便感覺到自己的身子忽然騰空,有一雙手把她抱了起來!
心下猛地一驚,樓棉那小小的身子瞬間便僵硬了!
窩草,該不會就是自己在糾結的這段時間,司風爵這群傢伙又逮到她了吧?其實她是真的不明白,自己到底怎麼招惹司風爵那個傢伙了,怎麼就是成天抱着她不放呢?
吞了口口水,樓棉極為人性化的,顫顫巍巍的撇過腦袋,朝着身後的人看了去。
然,當看到一張陌生的臉時,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該喜還是該憂。
如果是喜,大約就是喜這個人不是司風爵,也不是哥丹威他們。如果是憂,那就是她不知道在自己又會被陌生人帶去哪裏。
一想到自己好不容易見到了自家小白哥哥,卻轉眼間又要和樓白失去聯繫,樓棉便心塞得無言以對!欲哭無淚的撲騰了兩下爪子,小身子卻忽的被擱進了一個不算溫暖的懷中。
那陌生的男人一手抱着她,一手勾了勾她的下巴。分外熟悉的動作頓時令樓棉僵了臉,猛地抬起小腦袋,瞬間便印入了一雙幽沉得如同暗夜般的眸子。
一時間,樓棉便傻呆呆的看着他。
如果她沒有出現幻覺的話……眼前這個人是……陸少琛?
吞了吞口水,她小心翼翼的『喵嗚』了一聲,卻見下一刻,男人忽然勾了勾嘴角,有了冷淡,卻也低沉好聽的嗓音傳進了她的耳中,「看來你這些日子過得不怎麼樣。」
不然,這模樣看起來怎麼這般可憐?
熟悉的嗓音落入樓棉的耳中,頓時讓她有種想要哭的感覺……而事實上,樓棉也的確哭了。
那兩串的淚珠跟豆子一樣一滴一滴的落在陸少琛的手掌心,令後者的眼底頓時浮起了一層幽深的冷光。
伸手拍了拍小東西的背,而接下來落在樓棉背上的手卻微微一頓,繼而輕柔的撫摸着她的背,「別哭了,出去之後帶你吃很多肉。」
聽到這話,樓棉原本還巴拉巴拉掉的眼淚頓時消失的乾乾淨淨,瞪着一雙大大的貓瞳盯着面前這張陌生的臉,眼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陸少琛將小東西往自己的懷裏揣了揣,抬起眸子,目光落在不遠處的人群之中,騰出一隻手摸了摸鉗在耳朵上的耳釘,開口道:「自己找機會出來,樓棉我帶走了。」
「窩草!」被困在人群中原本便顯得十分煩躁的樓白陡然聽見耳邊傳來了這樣一道聲音,差點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炸毛!
該死的陸少琛搞得都是什麼東西?並不是說了這地方只有他一個自己人嗎?
臉色猛地陰沉下來,樓白的心中產生出無數次的想要將面前的這些人一把推開,然後離開的衝動。只是,沉思之下,他還是放棄了。
陸少琛再次看了一眼處於人群中央的男人,嘴角漫不經心的勾起一個細小的弧度,隨後便朝着的門口走去。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宮殿內出現了暗殺事件,門口守着的侍者也在一瞬間消失了個乾乾淨淨。
抱着樓棉朝着門口右側走去,陸少琛的腳步沉穩,目光清冽,一低頭便看見了正抬着腦袋,用十分複雜的目光盯着他看的小奶貓。
心下微微一怔,隨之他便像想到了什麼一樣,只是沉默的抿了抿嘴,加快了腳步。
樓棉看着眼前這張熟悉又俊美的面容,心底浮起的震驚可謂是不小。她從未想到,陸少琛竟會這麼快發現她的身份。
天知道他剛剛說『樓棉我帶走了』的時候,她真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但是很顯然,事情並不是這麼回事。
不過想想也是啊,為什麼她家小白哥哥能這麼快地找到這裏來,如果不是背後有陸少琛的幫忙,他怎麼會有這樣的速度?
樓棉還在這邊思考,卻猛然驚覺陸少琛的腳步停了下來。
疑惑的抬起眸子,卻見正對着陸少琛的前方,不遠處的台階上,面容俊美,眼神倨傲的男人正微微勾着嘴角。
樓棉窩在陸少琛懷中的小身子猛地一個顫抖。
似乎感覺到了樓棉的緊張,陸少琛斂着眸子,動作輕柔的撫了撫她的脊背。隨後,目光便再次轉向了司風爵。
司風爵嘴角勾着近乎猙獰的笑容,他看着面前模樣陌生,氣息卻分外熟悉的男人,眼底流光一閃,「想不到啊想不到,堂堂陸少琛,竟然也會頂着這樣的一張臉露面。」
司風爵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心心念念想要處置的叛徒,就在自己離開的一瞬間,被人一槍爆頭。
這種憋屈的感覺,令他有種想要殺人的衝動。
面對司風爵陰陽怪氣的聲音,陸少琛只是淡淡的睨了他一眼,隨後便伸手在自己的臉上動作了一番,緊接着,原本平淡無奇的面容瞬間變了個樣!
熟悉的俊美的臉面,幽深狹長的眸子,無一不在告訴別人,這是他陸少琛。
「自然比不上你爵爺,為了一個叛徒,特地從華夏跑到這邊,結果還是別人搶先了一步。」陸少琛睨了他一眼,眼底浮起一絲嘲諷和冷意。
「他娘的,還不是你做的?!」若說原本司風爵便因為蘭德爾被一槍爆頭的事情氣得要死,那麼陸少琛的這一句話就像是往一堆火苗正旺的火堆上撒了汽油——燒的更旺了!
「還有,你抱着我的貓做什麼?」司風爵的目光落於陸少琛的懷裏,看到那一團白色的小東西時,眼底頓時浮起了一層不滿。
陸少琛這傢伙真是天生和他八字不合,先是一槍爆了蘭德爾的頭,讓他一腔怒火無處發泄,現在看樣子又要把他的貓給帶走?
他娘的憑什麼?!
仿佛能夠猜到司風爵此刻內心的想法,陸少琛掀了掀眼皮子,聲音冷寂得聽不出任何意思,他嘲諷道,「撞了她就是你的?你的邏輯被狗吃了嗎?」
如果此時有外人在場,一定會驚訝於陸少琛和司風爵兩人此刻的表現。
前者在外人面前,向來都是矜貴高冷,而後者則是倨傲狂妄。這樣的兩個人雖然性格不同,但是教養卻是極好的。只是如今,號稱『教養極好』的兩個大男人,竟然面不改色的懟對方。
兩個人就這麼直直對視,站在原地好一會兒的時間,最終還是由於慕陽的到來被打斷了。
慕陽的眼珠子微微一轉,看了一眼陸少琛,又看了一眼司風爵,最終姍姍又狐疑的轉頭看向自家三少,「三少?」
「嗯。」看了一眼司風爵,陸少琛只是繼續的抬起腳步朝着一旁停着的車走去。
被無視了個徹底的司風爵頓時黑了一張臉。
該死的陸少琛真把自己當大爺了?如果不是場合不太合適,他娘的絕對要狠狠的揍他一頓!
其實說到底,司風爵對陸少琛的感情很微妙。一邊是當初直接鏟了自己幾乎全部勢力的仇,另一邊,是對手之間的惺惺相惜。這樣的感覺讓司風爵覺得很不爽。
抿了抿唇,他看着黑色的轎車從面前消失,只能煩躁的揉了揉頭髮。
宴會外面總算是解決了一樁事情,而宴會內,卻依舊嘈雜無比。
樓白站在桑帛的身邊,看着丹拓驚慌失措的臉,還有躺在地上早就沒了聲息的蘭德爾,眼底漸漸浮起了一絲煩躁。
「士兵怎麼還不來?」
桑帛看了他一眼,並未回答他的問題,只是壓着嗓音問了一句,「你們得手了?」
被桑帛的話問得微微一愣的樓白下意識便點了點頭。
見狀,桑帛微微一笑,「既然如此,那麼這場戲的確應該結束了。」
聲音落罷,樓白便看見桑帛從口袋裏拿出了手機,然後撥通了一個電話。
幾分鐘之後,樓白便看到一個身穿羅衣的男人帶着一群士兵趕到了現場,而出人意料的是,那羅衣男人並未去管已經死掉的蘭德爾,反而面色冷漠的站在丹拓面前,冷聲道,「丹拓皇子,希望你配合我們的調查。」
一句話落下,只見男人的手上忽然多了幾張紙,他拿着紙對着丹拓示意了一下。在丹拓還一臉迷茫的時候,旁邊的士兵忽然紛紛上前,直接將他的雙手扣了起來!
見到這一幕眾人再次驚呆了,一個個頗為不可思議的盯着一臉錯側的丹拓,繼而又將目光轉向了站在旁邊,笑得一臉深沉的桑帛。
丹拓的目光也落在桑帛身上,他面色複雜的看着桑帛,聲音喑啞,「桑帛你……」
話還沒說完,桑帛便直接打斷了他的話,「大哥,有些事情呢,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還有些時候呢,不要太自大。」
說罷,桑帛也未管丹拓一下子變得難看無比的臉,只是朝着羅衣男人揮了揮手。
那男人見到桑帛的動作,頓時明了。衝着桑帛點了點頭,便帶着人走了。
突如其來的一幕讓所有人都驚訝不已,其中便包括瑪雯。瑪雯怎麼也沒想到,前不久還信誓旦旦的跟她保證,要讓她成為一個真正的公主的父親,如今竟然被士兵給帶走了?
震驚以及錯愕之下,她想也不想,猛地撲了上去,抱住了丹拓的一條腿,衝着眾人呲牙咧嘴,「你們幹什麼!我爸爸是皇子!你們怎麼可以這麼做!」
「瑪雯小姐,請你讓開。」羅衣男人面無表情。
然而,瑪雯向來是以霸道的性格和潑婦般的氣質在緬甸皇室出名的,又怎麼會聽進這句話?
俗話說的一言不合便撒潑,指的大約就是瑪雯。
只見瑪雯忽然將頭上戴着的頭飾全部摘了下來,然後瘋狂的砸向了圍觀的眾人!
眾人被瑪雯的動作一驚,紛紛往後退去!
「你們都給我滾!給我滾遠點!」
「殿下,您看這兒?」饒過瑪雯,羅衣男人皺着眉請示桑帛。
桑帛的臉上浮起一個笑容,然那笑意卻不達眼底,「既然瑪雯小姐妨礙公務,那麼就讓瑪雯小姐和大哥一去吧。」
羅衣男人聽到桑帛的話,瞬間便是一愣。隨後卻像想到了什麼一般,連忙點了點頭,揮手示意了一番士兵。
有了羅衣男人的命令,幾名士兵下手也重了起來。二話不說便十分利落的將瑪雯一把按在了地上,然後綁起雙手,便帶走了。
丹拓和瑪雯的事情解決完畢,桑帛的目光划過在場的所有人,看着他們臉上的錯愕或者驚慌,眼底泛起笑意,「實在不好意思,讓眾位看了一場戲。」
「呵呵呵,桑帛皇子說笑了。」
「桑帛皇子不愧是百姓擁戴的人,果然公正無私。」
「桑帛皇子好魄力!」
「呵呵,桑帛皇子果真很出色。那什麼丹拓真是比不上!」
「……」
一句一句的阿諛奉承就在此時全部乍響,讓站在一遍的樓白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
真不知道這群人是怎麼有臉說出這樣的話的?幾分鐘前還仗着丹拓對這位桑帛皇子冷眼以待,現在丹拓失勢了,一個個又開始拍起了桑帛的馬屁。
嘖嘖嘖。果真都是一群奇葩!
這邊樓白感慨的正開心,忽然聽到身邊的桑帛忽然開口了,「不好意思,我還有些事情,先離開了,眾位玩得愉快。」
這話一落下,眾人紛紛漲紅了一張臉。
桑帛皇子這不是誠心埋汰他們麼?兩位主人公都走了,他們還玩得開心?沒被一起帶走就是天大的好事了!
眾人面面相覷,一時間竟然也找不到話來回答桑帛。而桑帛則是衝着樓白微微一笑,將聲音壓到最低,道:「樓先生,替我謝謝三少。」
「不必客氣。」樓白一板一眼的回答,面上雖然沒有什麼表情,內心戲卻十足。
誰他娘的要替你謝他?老子都恨不得一刀砍了他!
轉身衝着桑帛揮了揮手,樓白轉身離開了宴會會場。
走到門口,只見霍尋坐在一輛軍綠色的吉普車內,正笑意盈盈的看着他。嘴角一抽,他伸手打開車門,嫌棄的問道,「你丫笑的這麼騷氣幹什麼?」
「騷氣?」原本心情還算明媚的霍尋聽到這兩個字瞬間就炸毛了!他明明是貌美如花好不好?哪裏騷氣了?想着,他也順從心意,問出了聲,「我哪裏騷氣了?你不要因為我長得比你好,就這麼詆毀我!」
「長得比我好?還詆毀你?白日夢?」連着三個問句加上那一臉鄙夷的模樣,頓時讓霍尋有種想要將面前之人一刀砍死的衝動!
「你妹的,超模了不起啊!」癟了許久,一想到眼前這位是自家三哥未來的大舅子,霍尋便只能將滿腔的不爽和怒火全部壓在心底。
然,該發泄的還是得發泄,他暗自嘟囔了一聲,然後便轉過頭,認真的開起了車。
——
豪華的別墅內,慕岩正在廚房內搗鼓,慕陽站在客廳的沙發前,看着某隻小奶貓跟個人一樣的正襟危坐,乖巧的屁股着地,瞪着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或者說,等着慕岩!
陸少琛雙腿交疊坐在一旁,眼底含着淺淺的笑意。
「三少。」過了沒多久,慕岩便端着一個盤子從廚房內走了出來。
一時間,濃郁的紅酒味瞬間瀰漫了整個客廳。
陸少琛朝着慕岩頷首,後者點點頭,將反正牛排的盤子放在了陸少琛的面前。
等了半天卻見牛排不是給自己吃的樓棉頓時瞪大了眸子,那乖巧的坐姿一瞬間便塌了下來。生無可戀的攤開四條腿趴在沙發上,直勾勾的盯着陸少琛,吞了一口又一口的口水。
天知道她現在都快餓瘋了!
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感謝司風爵的善解人意,那男人在上一次牛排事件之後,便去差人買了價格十分閃眼的貓糧。然而……
她好好的一個人,吃什麼貓糧?
樓棉以絕食來抗議,結果司風爵只是給了她一個威脅的眼神,並說了一句話——愛吃不吃,不吃就餓着。於是她樓棉身為堂堂正正的一個人,就這樣慘無人道的被壓迫着吃了近一個星期的貓糧……
當時心中的苦澀有誰懂?!
結果現在好不容易看到了自己最喜歡的食物,還不讓吃。
現在心中的苦澀有誰懂?!
陸少琛一邊動作優雅的切着牛排,目光卻總是不由自主的落在趴在沙發上的小奶貓身上。眼底的笑意愈發的明顯,片刻之後,他終於出聲道,「不過來吃?」
一句話落下,剛才還覺得生無可戀的樓棉頓時從沙發上躥了起來,瞪着一雙大大的貓瞳,充滿希冀的看着陸少琛。
陸少琛也不說話,只是移了移手下的盤子。
一見陸少琛如此動作,樓棉頓時就開心了。『蹭蹭蹭』的從沙發上跳下來,『噌』的一下又想躍上餐桌。然而樓棉終究高看了自己,餐桌一般的高度還是有的,然而對於樓棉那小身板來說,卻還是顯得相當困難。
蹦躂了好幾下也沒能跳上去,就在樓棉急的團團轉的時候,一旁站着的慕陽終於看不下去了。憋着笑彎腰將小奶貓抱了起來,然後放到了餐桌上。
樓棉的四隻爪子一落地,立刻便回頭衝着慕陽『喵嗚』了一聲,以示感謝。
一旁,看完全過程的陸少琛微微挑了挑眉,眼底划過一抹深色。
看到盤子又往自己這邊推了推,樓棉抬頭看了一眼陸少琛,然後立馬低頭幾乎將整個小腦袋都埋進了盤子裏面。
見狀,陸少琛的眼底頓時閃過一道好笑的意味,真不知道餓了多久,才會如此不顧形象。
「慕岩,去準備一杯牛奶。」
「好的。」慕岩點頭,片刻之後,便端着牛奶從廚房出來了。
一盤牛排對於成人來說,吃得可以相當快,但是對於樓棉這個小身板來說,就有點困難了。然,儘管吃了半天也沒見盤子空,陸少琛等人也沒有在意,反而是饒有興趣的看着她吭哧吭哧。
樓白和霍尋回來的時候,一眼便看見都要將整個身子埋進盤子的小奶貓,前者的嘴角狠狠一抽,眼底頓時爬上了些許無奈。
而相比之下,霍尋的表情顯然十分驚訝且感興趣。連忙走上前,深處一根手指戳了戳一直在吭哧吭哧的小東西,他忍不住的抬眸看向陸少琛,「三哥,這司風爵是不是虐待她了呀?你這兩天記得給她吃好點……」
話音落下,霍尋又暗自嘟囔了一聲,「這也太誇張了。」
於是,摻雜着好奇且無奈的幾個人就這麼站着或者坐着,看着小奶貓解盤中的食物。
半個小時之後,樓棉終於從盤子裏抬起了小腦袋。
然,儘管牛排已經被切小,為了吃完全顧不得其他的樓棉,抬起頭的瞬間,露出的便是一身慘不忍睹的毛。
小爪子扯了扯麵上的幾根長長的弧度,迎着眾人詭異的目光,她一臉無辜。
陸少琛的表情還算正常,面色淡然的將一碗已經準備好的牛奶推了上去。樓棉也不矜持,低頭便嘖嘖起來。
五分鐘之後,終於將所有食物全部解決的樓棉揉着小肚子,橫躺在了餐桌上。
一邊,看着樓棉的模樣忍無可忍的樓白終於抬起腳步走上了前,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一把蓋在了小奶貓小小的身子上,他俯身將她抱起,衝着眸色幽沉的陸少琛冷哼,「接下來的時間,她還是交給我照顧比較好。」
樓白突如其來的動作頓時讓的霍尋以及慕陽等人一臉懵逼。
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樓白這動作和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眼前這兩位是情敵?哦不,應該說難道樓白是小棉花以前的主人?所以現在是兩大主人的pk?
這般想着,霍尋和慕陽等人忍不住抖了抖身子,繼而看向樓白的眼神都不由得帶上了一層敬意——畢竟,這年頭敢跟陸少琛搶東西的人還真是見不到了……
吞了吞口水,就在所有人以為陸少琛會生氣的時候,男人卻只是朝着樓白和他懷裏的小東西看了一眼,然後轉身走去了書房。
見狀,樓白頓時一聲冷哼,抱着樓棉便朝着自己的房間走去。
幸好陸少琛這次比較識相,否則他一定一刀砍了他!
這邊樓白心裏想得好,另一邊看完兩人對峙全過程的霍尋忍不住嘖了嘖舌,將狐疑的目光投向了一旁站着,表情同樣見鬼了的慕陽,忍不住低聲問道,「我說,你是跟着我三哥一起回來的吧?」
「是……」
雖然疑惑霍尋為什麼這麼問,但是慕陽還是面色鄭重的點了點頭。
「那我三哥路上有沒有被掉包過?」不然,以他家三哥的性子,費了好大的勁好不容易救出來的小棉花,怎麼可能這麼輕而易舉就讓給了別人?
怎麼想都不像是陸三少的作風啊!
聽着霍尋的話,慕陽難得沉默了片刻。目光幽幽的看了一眼樓梯的方向,他動了動嘴唇,聲音有些乾澀的回答,「可能之前就被掉包了……只是我沒有發現?!」
「好像也有可能……」
------題外話------
嗷嗷嗷,為什麼等上後台總要花掉我半個小時嗷嗷嗷!天生八字不合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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