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書房出來,樓棉的面色有些難看。
樓奏的話仿佛還在耳邊響起。
他說,「棉棉,有件事情瞞了你二十多年。如果不是因為最近陽界各處開始出現怨氣,這件事情我打算瞞你一輩子。」
當時的樓棉別提有多驚訝,她很好奇,樓奏口中的事情到底是什麼事情。
後來,樓奏說:「其實,你不是我的親生女兒。」
樓棉覺得,這輩子聽過的最大的笑話可能就是這個了。什麼叫做她不是樓奏的親生女兒?
錯愕之後,樓棉什麼表情都沒有,只是問他,「那我的父親是誰?」
聽着樓棉如此冷淡的嗓音,樓奏的眼中閃過了一道無奈和疼惜,他伸手安撫般的摸了摸小姑娘的腦袋,低聲道,「你的父親是個英雄,是我們樓家的英雄,也是整個陽界的英雄。」
話說到這裏,樓奏的眼神便不由自主的落在了掛在書房一角的畫像上。
對於畫像中的人,樓棉來的十分熟悉,正是樓奏的親弟弟——樓鈺!
所以說,她的親生父親是樓奏?
「老爹,不管如何,你都是我的老爹。」樓棉盯着樓鈺的畫像好半晌。那一瞬間,整個書房內只能聽到淺淺的呼吸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樓奏才聽到這麼一句話。
那一瞬間,樓奏忽然覺得自己的眼眶有點濕了。
他低聲笑了笑,「那是,好歹老子還養了你二十多年。你要是轉頭就不認人了,信不信老子打死你。」
「不信。」聞言,樓棉頓時衝着男人挑了挑眉,眼底露出了一絲戲謔。
樓奏:「臭丫頭。」
「行了,你想知道的事情基本上都已經告訴你了。你要是想知道得更加清楚一點,就自己去藏百~萬#^^小!說。」隔了一會兒,樓奏朝着樓棉揮了揮手,趕人的意味來的十分明顯。
樓棉一聽樓奏的語氣,便已經知道他的意思了。於是,樓棉也沒有再多留,而是轉身便朝着門口走去。
而就在她打開門即將離開的時候,身後卻又傳來了一道低沉沙啞的嗓音。
「丫頭,你有時間就和阿琛那孩子一起去看看他們。」
聞言,樓棉的腳步立刻便是一頓。
她垂眸看着自己的腳尖,眼底閃過了一道複雜之色。樓奏口中的『他們』,她自然知道指的是樓鈺和他的妻子水月夕。
樓棉沉默了半晌,最後緩緩的點了點頭,「我會的。」
隨後,她也沒有轉頭看一眼,轉身便離開了書房。
樓棉離開書房之後,便一路朝着自己的鹿鳴居而去。
來到鹿鳴居的時候,樓棉一推開門便看到了靠在床上的男人。男人的兩條大長腿隨意的搭在一邊,腦袋微微下垂,看不清是什麼神色。
然而,也就是樓棉抬頭看他的時候,陸少琛也倏地抬起了腦袋。
他看着眼前的小姑娘,雖然面上沒有什麼表情,但是陸少琛知道,此時的樓棉並不開心。心下微微一愣,隨即他便已經想到了什麼。
沉默了幾秒鐘,陸少琛朝着樓棉伸出了手,低聲道,「過來。」
不知為何,明明是那麼簡單的兩個字,可是在樓棉聽來,卻有一種莫名的安撫意味在其中。那一瞬間,樓棉只覺得自己的鼻頭一算,下意識的便抽了抽鼻子。
見狀,陸少琛一愣,頓時無奈的笑了一聲之後,這才翻身下床,走到了樓棉的面前,將她傭進了自己的懷裏。
他垂下眸子看她,小姑娘的臉壓在他堅硬的胸膛上,腦袋還一動一動的。
「是不是知道了?」
陡然聽到那麼一句話,樓棉頓時抬起了腦袋。
果不其然,樓棉的那雙眼睛,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變成了紅通通的一片。
陸少琛修長冰涼的手指落在她的眼睛上,低頭輕輕的吻了她的額頭。
然,此時的樓棉卻完全顧不了這一點。她呆愣愣的睜着一雙大大的眼睛,看着面前這張俊美的容顏,低聲問道,「阿琛,你都知道的是不是?」
聞言,陸少琛那停留在樓棉臉上的手微微的頓了頓,隨即,他便是無奈的一笑,「是啊。棉棉,會怪我嗎?」
怪他明明知道所有的一切,然而卻就是什麼都不告訴她。
以前知道的時候,陸少琛也在想,自己到底要不要告訴這小丫頭。但是想了想,他還是覺得這件事情讓樓奏親自告訴他的丫頭比較好。
因為,這些事情,本就是上一輩的事情。
說完之後,陸少琛單膝跪下,雙手捧起了樓棉的小臉,一雙狹長的鳳眸就這麼直直的看着眼前的小姑娘。
樓棉盯着男人看了許久,最後破涕為笑。
「我幹嘛要怪你?在你眼裏,我就是那麼無理取鬧的人嗎?」
一般說着,樓棉沒好氣的衝着男人冷哼了一聲。
見着自家小丫頭這般嬌氣的模樣,陸少琛不由得扯開唇角,輕輕地笑了。
只不過,話雖然是這麼說的,但是樓棉的心裏終究還是有點疙瘩。當然,這個疙瘩跟陸少琛並沒有半點關係。她在意的是樓奏的話。
樓棉再次將腦袋埋進了男人的懷中,低聲嘟囔了一聲,「阿琛,我從來沒想過自己不是老爹他們的親生孩子。」
從小時候有記憶開始,樓奏和許芊兩人對她比對樓白好的太多了。她和樓白一起闖禍了,他們對她只是輕微責罵,然而對於樓白,卻是狠狠的一頓打。
她想要什麼東西,不管是樓奏許芊還是樓白,幾乎都會拼了命的幫她拿到。
但是現在,事實卻給了她一個沉重的打擊。
樓奏和許芊並不是她的親生父母,而樓白也不是她的親哥哥。
這一瞬間,樓棉的心裏有些錯雜。
她用柔軟的臉頰蹭了蹭男人的胸膛,低聲道,「現在我終於知道,為什麼每一年的清明,他們總是要帶我去看祠堂。」
而且,每次一進祠堂,她必然要跪在樓鈺和水月夕的牌位面前。
當時,她疑惑過,為什麼樓白只需要微微的彎彎身子就可以了。當時,樓奏給她的答案是——因為你是我們樓家的繼承人。
聽到這個答案的時候,樓棉還真的相信了。
但是現在想想,根本就不是這麼一回事。原因只是,她是樓鈺和水月夕的孩子。
「阿琛,你和我去祠堂好不好?」
說着,樓棉抬起了眸子,目光直勾勾的看向了男人。
對於樓棉的要求,陸少琛何曾拒絕過。尤其是,還在這樣的情況下。
於是,陸少琛面色頗為嚴肅的點了點頭。
「先把自己整理好了,我們再一起過去。」陸少琛低聲道。
聞言,樓棉連忙點了點頭。
見着樓棉點頭,陸少琛也沒有遲疑,打了水便端到了樓棉的面前,然後拿着毛巾,開始輕輕地擦拭起了小姑娘的臉來。
五分鐘之後,陸少琛放下了毛巾。
目光便樓棉的臉上轉悠了兩圈,點了點頭。
雖然眼眶還是紅紅的,但是不得不承認,現在已經好看多了。
「走吧。」陸少琛低聲道。
聞言,樓棉立刻便點了點頭。
當樓棉和陸少琛一起走去祠堂的時候,在路上遇到了一個熟人。
「阿鹿?」樓棉看到她,顯然表現的有些開心。
阿鹿看到樓棉的時候,臉上明顯露出了一個十分明顯的笑容,「棉棉小姐。」
樓棉上前一步,直接將手搭在了阿鹿的肩膀上,眼底含笑,「我聽老爹說,你是最近才回來的?」
聞言,阿鹿連忙點了點頭,頗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嗯,不久前又出去了一趟。我聽說小姐要回來,所以也回來了。」
聽到阿鹿這麼說,樓棉不由得點了點頭。
對於阿鹿,其實樓棉的心裏是存了一點心疼的。
自樓棉有意識以來,阿鹿就一直陪着她。後來,她長大了,覺得讓阿鹿和自己一直待在一起,對他而言未免有些太殘忍了。所以,樓棉便讓他走了。
沒想到,他這一走走了這麼多年。
「阿鹿,我現在要去一趟祠堂,到時候再跟你聊。」
「好,正好我也有事想要跟小姐說。」
心裏對阿鹿的話有些好奇,但是樓棉還是決定現在去祠堂。
告別阿鹿之後,樓棉顯然發現,身邊的那一隻,好像又有哪裏不對勁了。
「阿琛」樓棉撇過腦袋眨了眨眼睛,「你該不會又吃醋了吧?」
聞言,陸少琛原本還低垂的眸子頓時抬了起來,他面帶冷意的看着樓棉,隨後伸出修長的手指朝着自己的臉指了指,問道,「我像是那種一言不合,不分場合就吃醋的人?」
樓棉沉默三秒鐘,最後面色十分鄭重的點了點頭。
沒錯,她家陸三少那就是那種一言不合就開始吃醋的男人!
看到樓棉動作,陸少琛十分罕見的沉默了幾秒鐘。最後,他冷笑了一聲,然後轉身邁着大步走去。
樓棉站在男人的身後,眼底頓時閃過了一道無奈之色。
嘖嘖嘖,現在不僅是一言不合就吃醋,還是一言不合就翻臉!
樓棉摸了摸下巴,隨後連忙跟了上去,跟在男人的身後,一手揪着男人的衣袖,道,「阿鹿是父親送我的。」
「聽老爹說,父親在我未出生的時候便將阿鹿帶了過來。說是要陪着我一起長大。」說着,樓棉忽然微微一頓。
她似乎發現了什麼。
也許是從一開始,樓鈺便知道他這輩子沒有機會陪在她的身邊。所以,才找了阿鹿。
這一瞬間,樓棉的心有些疼。
而樓棉能想到的事情,陸少琛自然也能想到。
他伸手摸了摸小姑娘的臉蛋兒,原本冰冰涼的嗓音忽然變得低沉且充滿溫柔起來,「乖,我以後都不生氣了。」
聞言,樓棉原本正沉默着的小臉忽然一抬,用一種十分詭異的眼神盯着男人看了半晌,最後幽幽的道,「你就沒資格生氣。」
陸少琛:「」雖然這話說的一點都不中聽,但是莫名的覺得十分有道理。
於是,覺得有些尷尬的男人只能咳嗽了一聲,然後裝作什麼也沒聽到的樣子。
見到自家男人如此自欺欺人的模樣,樓棉頓時翻了一個白眼,不過接下來也沒有說什麼,只是拉着陸少琛繼續往前走。
來到祠堂的門前的時候,樓棉的腳步卻又猛地停了下來。
她歪過腦袋看了陸少琛一眼,問道:「我這個樣子丑嗎?」
陸少琛:「」
男人沉默了幾秒,問道:「你老公在這裏,不在裏面。」
聞言,樓棉頓時沉默了幾秒,隨後低聲嘟囔了一聲,「你要是在裏面,那還得了?我都要成寡婦了。」
陸少琛:「」說的好像也的確有點道理。
「行了,趕緊進去吧。」陸少琛頗為無奈的掐了掐眉心,眼底露出了一絲淺淺的笑意,「反正你小時候再怎麼皮的樣子,他們也都知道了。」
聽到這麼一句話,樓棉倏地便沉默了下來。
那啥,其實他們家三少說的好像一點錯都沒有。
小時候,她和樓白等人玩捉迷藏,經常躲的一個地方就是祠堂。
現在看來,的確如陸少琛所說,所以,她真的不用擔心什麼了。
於是,樓棉在沉默幾秒鐘之後,快速的推開了祠堂的門。
小時候走進祠堂什麼感覺也沒有。但是現在,卻覺得眼前的氣氛沉重了許多。
「那裏,是父親和母親的牌位。」樓棉朝着一旁指了指,隨後也不等陸少琛回答,立刻便拉着男人走到了前面。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樓奏所說,樓鈺是樓家的英雄,所以他和水月夕的牌位放在了中間偏右的的地方,
至於中間的那一塊,那裏面都是千萬年前的樓家先祖了。
來到牌位前,樓棉抿了抿嘴,隨後,倏地一下,竟然直接彎下雙腿跪在了地上。
也幸虧這地上放了幾塊墊子,否則按照樓棉剛剛那一下,估計膝蓋就廢了!
陸少琛撇過腦袋看了她一眼,眼底終是閃過了一道無奈之色。
只是,他也沒有說什麼,而是跟着樓棉一起跪在了地上。
膝蓋剛剛一落在墊子上,便聽見樓棉的聲音已經在耳邊響起了。
「那什麼,我是要叫你父親是吧雖然有點尷尬,但是還是有很多的話想要對你說。」
樓棉一邊說着,目光卻在不經意間落在了身旁的男人的臉上。
陸少琛的臉色不知道為什麼有點奇怪。
但是樓棉也沒有在意這一點,繼續道,「其實一開始的時候,有點不敢相信。畢竟,老爹和老媽一直這麼寵着我,怎麼看都像是親生的。但是後來想想,好像也對。就是因為不是親生的,所以才應該對我更好一點。」
「如果你現在在就好了。我還想問問你,要是我闖禍了,你會不會打我?」
說着說着,不知道為什麼,樓棉的心裏忽然覺得酸澀極了。
鼻子一吸,兩行淚幾乎控制不住的便往臉頰上流去。
一旁的陸少琛見狀,頓時心疼急了。
連忙伸手將小姑娘臉上的淚水用手指愛抹去,他低聲安撫道,「乖,不哭了。」
「我也不想哭明明這麼丟人。可是我忍不住」樓棉睜着一雙大大的眼睛看着陸少琛,眼中的淚水更是像不要命的一樣掉下來。
她的心不是鐵做的。雖然她從未見過樓鈺,她對樓鈺的印象甚至只是來自畫像,但是這個人畢竟是自己的親生父親。
怎如何,他們之間的血緣關係也不是假的。他們的身上,流着同一種血。
她知道,如果可以選擇,樓鈺和水月夕絕對不會選擇從她的身邊離開。有時候,只是生來的使命讓他們無法掙脫而已。
就像現在的她。
樓棉哭的越來越厲害,陸少琛終是看不下去了,微微一偏頭,便將小姑娘的嘴給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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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去水庫拍了攝影作業,於是我十分榮幸的累成了一個廢人/(tot)/
就這樣吧,嚶嚶嚶
ps:推文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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