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教教主杜可用!
「逍遙乾坤!」
大鵬展翅之下,雙掌在空氣中連續激發出兩道掌印,化作肉眼可見的掌勁,直衝眼前自稱波斯總壇使者的青年而去。
「哼!」林覺冷哼一聲,原地不動,雙掌環繞一圈,以一招吸盡神魔,將杜可用施展逍遙乾坤的真氣掌印,在螺旋力的作用下,完全化解了。
杜可用飛身而下,眼中露出一抹驚異之光後,隨即又是一招以乾坤逍遙心法為輔,掌力為主的攻擊,跟眼前的青年公子,打鬥了起來。
碰!碰!碰!
一時間,空氣中儘是掌勁爆發,四周草木皆是被強勁的掌勁之力摧毀。
兩道身影,在空中連碰數十掌後,杜可用的身形,開始急速後退十數步,才停了下來。
「明教教主杜可用,見過波斯總壇使者!」杜可用穩住身形後,雙手抱拳道。
「什麼,波斯總壇使者?!」一眾明教弟子,皆是面露驚異之色。
「還不隨本教主,恭迎波斯總壇使者!」杜可用面色一沉,冷聲呵斥道。
「明教眾弟子,拜見波斯總壇使者!」五行旗掌旗使楊霖,急忙率眾參拜道。
林覺面色不改,「杜教主的乾坤大挪移神功,已經修煉至第三層,真是可喜可賀!」
「總壇使者說笑了!手下慚愧,修煉我教鎮教神功以來,一直無法突破第三層之境,進入神功第四層之境。」杜可用心下十分駭然,眼前的波斯總壇使者,竟然神功達到了第四層,吸盡神魔之境。
乾坤大挪移神功,實則是運勁用力的一項極巧妙的法門,根本的道理,在於發揮每個人本身所蓄有的潛力,每個人體內潛藏的力量本來是非常龐大的。只是平時使不出來,但每逢緊急關頭,往往平常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者能負千斤。
常人習乾坤大挪移心法第一層,三年功成。煉至上乘者半個時辰。
越是往上修煉「乾坤心法」,越是艱難異常。
就算是第三層心法,也得十四年之久。
算下來,修煉至乾坤心法第三層,一個人都花費二十多年之功。
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像是林覺和張無忌一樣,本身身懷絕世神功,內勁充盈,已入上乘境界。修煉乾坤大挪移心法,自然是事半功倍。
「難怪明教在杜可用的帶領下,會讓洪七奪了聖火令!這杜可用,雖算得上當世一流高手,但在武力上,不及洪七。可惜了乾坤大挪移心法了!」林覺心中不由地想了一下,隨即對着眼前的明教現任教主杜可用。道:「杜教主謙虛了!我明教的乾坤神功,煉至五層者,寥寥無幾,更何況杜教主如今也不過四十來歲,不出幾年,必會進入第四層之境。」
「謝使者激勵!」杜可用恭敬道。
現在,杜可用自己對眼前總壇使者的身份,一點也不質疑。
能夠修煉明教鎮教神功的人,並不多。
就算是波斯總壇,也只有總壇的教主和長老。才能夠修煉鎮教神功。
可見眼前青年之人,必是總壇後起之秀。
只是波斯總壇突然來人,讓杜可用心中有點惴惴難安,唯恐自己的明教教主身份。無法鎮得住對方。
不過細想之下,杜可用心中也有了計較。
正好可以借用總壇使者的武力,來奪取九陰白骨洞中的九陰真經,然後讓總壇使者,向丐幫幫主洪七,要回明教的聖火令。
聖火令在明教教徒心中。猶如別派的掌門令。
而且聖火令中記載的武學招式,精妙異常,豈能流入丐幫之手。
一時間,杜可用也是忘記了,向眼前總壇使者,尋看總壇使者令牌,驗明正身。
「明教五行旗掌旗使,先前誤撞總壇使者,望使者恕罪!」掌旗使楊霖,跪地不敢起身。
林覺目光一掃,直接鎖定在掌旗使的身上,「不知者不罪,況且你也受到了我的教訓,此事就一概揭過吧。」
「謝總壇使者!」楊霖這才敢起身站立。
此時,明教教主杜可用將目光,在洪七的身上掃了一眼,隨即對着林覺拱手,「總壇使者,手下沒用,丟了明教聖火令,請使者代總教教主,責罰手下!
「聖火令,這是怎麼回事?」林覺當下心想,果然如他猜想,明教的聖火令在洪七手中,只是這明教教主杜可用,看來是將他當做了棋子,準備借他之力,要回聖火令了。
隨即,林覺神色不變,望着眼前的明教教主,「聖火令可是我明教前輩霍山傳下的鎮教信物,為每一代中原教主所持有,怎麼可能丟了?」
「總壇使者有所不知!我明教傳自唐初,之後明教多劫,又在北宋徽宗年間,我明教從西疆光明頂,再次入主中原,傳揚我明教教義。我明教的這一任教主方臘,戰功赫赫,為我明教毫不同意立下不世基業,奈何當時異軍突起,其一是朝廷派朝廷文官黃裳,領兵圍剿我明教弟子,黃裳殺我明教無數弟子,最後被我明教追殺,失蹤數十年,其二是朝廷招降匪軍,對我明教用兵,導致我明教基業被毀,先教主方臘,也是飲恨戰場,這才丟失了我明教鎮教信物聖火令。」
「如今可有聖火令的下落?」林覺明知故問道。
「總壇使者,如今聖火令,就在丐幫幫主手中!」杜可用心下一喜,隨即將目光看向了丐幫幫主洪七。
「哦,竟有此事!」林覺說着,將目光移向洪七,「洪老哥,這是怎麼回事?」
而自始至終,王重陽等人,如老僧入定,沒有一人言語。
洪七喝了一口酒,揚聲笑道:「哈哈哈,小兄弟,聖火令的確在我手中。不過這也是中原明教咎由自取的結果!想當年徽哲二宗年間,有金遼外敵虎視眈眈,常常入侵我中原大地。明教不顧民族大義,非要在千瘡百孔的大宋基業上,橫插一刀,惹得民不聊生。天怒人怨。方臘被殺,聖火令丟失,無意中被我丐幫所得。如此妄圖顛覆朝廷,禍害百姓的異教,我洪七豈能將聖火令。還給他明教教主。」
「洪幫主,明教總壇使者在此,你竟然污衊我明教為異端邪教,真不將我波斯總教,放在眼中。」杜可用怒指洪七道。
林覺心中發笑,「我雖然也是明教教主,但是後世二百年後倚天屠龍記世界的教主,跟波斯總壇,也是沒有半毛錢關係,你杜可用還真是會算計啊。不過這樣也好。在射鵰英雄傳世界,我也算是有身份的人了。」
「哼!明教本就是異教,何來污衊之說。」林朝英突然冷哼一聲,將挑釁的目光,看向了眼前的無恥之徒。
林覺鬱悶,這個林朝英,還真是恨他入骨啊。
「林女俠,雖然你是當世的一流高手,但我明教弟子,數以萬計。我身後明教高手如雲,請你說話的時候,注意一下你的措辭。」杜可用神色冷然一變道。
作為明教教主,領導的教眾弟子。數以萬計,雖不是朝廷的對手,但對付江湖中人,明教弟子一擁而上,就算你武功當世一流,也只有真氣耗竭。被明教弟子圍殺的份。
「哈哈哈,說得好,漲我明教威風!不過杜教主,對眼前各位江湖前輩,我們還是應該敬重一下的,不要過分的彰顯我們明教的實力嘛。」林覺郎笑一聲後,又將目光看向林朝英:「林女俠,明教是不是異教,猶未可知!天下大事,匹夫有責。我看明教也並非霍亂中原,只是朝廷誤會了我明教義軍,想要拯救黎民百姓於水深火熱的義舉。」
「強詞奪理!異教妄圖顛覆朝廷,實屬罪大惡極!」林朝英據理力爭道。
林朝英對國家大事,根本不重視,要是她重視的話,在早年的時候,便已經輔佐王重陽,帶領義軍抵禦外族入侵了。
弄得王重陽因為情感糾葛,放棄了抵禦外族入侵的大業。
當然,這一段歷史到底如何,也只有王重陽自己心中有數,是非曲直,很難說清。
而且林朝英好像跟王重陽認識的時候,王重陽已經出家做了道士。
林覺也是弄不清楚,王重陽的過往經歷,以及跟林朝英之間的恩怨糾葛。
「罪大惡極就罪大惡極吧,我明教心存大義,其實你一句話,能夠污衊的了。」林覺說着,又道:「林朝英,若是真的不服,我們再打一場如何?這一次,我會盡全力跟你一戰。到時候,我不會再手下留情了。」
「你……」林朝英被眼前的無恥之徒氣的,嬌軀亂顫。
她知道,自己根本不是眼前無恥之徒的對手。
「小兄弟,貧道看這天色漸晚,我們一行人還是趕路上山吧。至於明教是否心存大義,自由黎民百姓說了算。」王重陽突然開口制止林覺和林朝英之間的劍拔弩張之勢。
「王真人說的也是!我就不跟一個更年期的女人,在這裏計較了。」林覺瞥了一眼林朝英,態度很是挑釁道。
林朝英氣的怒目相視,拳頭握得很緊。
林覺沒有理會林朝英,而是直接上前,摟住了洪七的肩膀,「洪老哥,中原明教的事情,我做個和事老,老哥你就把聖火令,還給明教教主吧。」
「小兄弟,這是要跟我商討嗎?」洪七臉色微變,變得有點冷然起來。
林覺手一伸,變戲法似得,拿出了一瓶白酒,「絕世佳釀,小弟的一番心意,望老哥收下!」
「好精美的琉璃瓶!這裏面裝的是酒?」洪七突然眼前一亮,問道。
「老哥自己打開嘗嘗這酒的味道如何!」
「好!」洪七直接接過五糧液酒瓶,擰開了瓶蓋,大口灌了一嘴。
「咳咳,好酒,好酒啊。小兄弟,這聖火令,我留着也沒用,就交給你了。」洪七也算是找到了台面下,便伸手從懷中拿出了一枚印有火焰色的令牌。
至於洪七自己的考慮,就只有洪七自己知道了。
估計也是因為洪七審時度勢,知道自己不是眼前小兄弟的對手。
若是翻臉,到時候必是一場惡戰。
還不如交好,免得給丐幫惹來厄運。
林覺接住聖火令,細瞧了一眼,暗自想道:「這就是明教的聖火令啊。可惜只有一枚!」
「中原明教教主杜可用,謝總壇使者,替我明教取回聖火令!」杜可用臉色一喜,急忙上前躬身一禮道。
林覺抬頭看向杜可用,聲色平淡,道:「杜教主,聖火令暫時就由本使者替你保管着,免得出了意外!等離開丹霞山的時候,再交由你手中。你覺得如何?」
「嗯!還是總壇使者你考慮的周詳!」杜可用短暫的遲疑了一下後,急忙應道。
踏踏踏……
突然一陣馬蹄聲,從遠處傳來!
「是大理段氏的人!為首的好像是大理段氏的皇帝段智興!」周伯通突然開口道。
段智興,不就是今後的一燈大師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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