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義壓下心思,問道:「白凝睡,你來線組織,是為了找我?」
「不錯。」
白凝睡沒有否認,目光彤彤的盯着方義,承認的非常坦然。
方義略感意外。
果真是衝着我來的,也就是說線組織的超脫級鬼怪事情,還沒有泄露出去。
按理說,他這個人形封鬼錄的行蹤才是最難打探出來,因為他一來到白金城就被線組織接收安排妥當,沒有外泄任何風聲。
就這樣,白家居然還能找上自己,只能說線組織內部必然有內鬼在,而且級別不低。
只是那些內鬼為什麼只出賣我的情報,卻沒出賣超脫級鬼怪的事情?
方義很快有了想法。
恐怕那些內鬼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線主不是善茬,為了得到慢化鬼這隻超脫級鬼怪,他付出了很大的代價。
這種情況下,他不可能允許手下的人把慢化鬼的情報泄露出去,肯定是在手下身上做了手腳,逼他們發了鬼誓。
而對於方義的情報,就沒那麼嚴厲的管理了。
本身雙方就各取所需的合作關係,指不定還要互相捅刀子呢,自然沒必要做到如此地步。
但誰能想到,居然會有人專門找人形封鬼錄,還收買了他們線組織的內鬼。
壓下心思,方義緩緩說道:「你似乎不怕我們對你動手?」
「為什麼要怕?線組織今天敢動我一根毫毛,明天就等着白家上門,直接滅了線組織。」
白凝睡說的信心滿滿,方義沒和她爭辯這個。
「白凝睡,白家五大繼承人之一,也是最有幾率擔任下一任白家家承認的人選。我實在想不明白,這樣的大人物為什麼會對我這麼感興趣。我都已經低調到如此地步,按理說不會有人注意到我的存在才對。」
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人,白凝睡甜甜一笑,方義知道,那種笑容不是對他和線主綻放的。
「世界上沒有密不透風的牆,你們線組織的動作這麼大,早已引起了我們白家的注意,我深入調查後,才查出了有關與人形封鬼錄的情報。至於為什麼對你如此感興趣,其實對你感興趣的不是我,而是我喜歡的那個人。」
「你喜歡的人?」
「嗯。」
「是誰?」
「女孩子的秘密可不能隨便打探哦。」
「……」方義沉默了下,生硬地轉了個話題:「那假設你們抓到我後,準備怎麼處置我?」
白凝睡笑了,這一次,是真的對着方義,眼神仿佛在看一件充滿悲哀色彩的歷史遺物。
「人形封鬼錄,是一個活傳說,很多人都對人形封鬼錄感興趣,想要好好研究一番為什麼一個人能被叫做人形封鬼錄,成為活傳說,這一點我也不例外,我也保持好奇心。但也僅限於好奇心而已。」
「其實不用我多說,相信任何都知道,任何人抓到人形封鬼錄後,最開始可能是進行研究,但最後的目的一定是……融合封鬼錄。」
方義目光一凝。
「所以,封鬼錄在你手裏?」
白凝睡微笑搖頭。
「不在。」
「那在誰手裏?」
「白金集團。」
方義明白,白凝睡沒打算說實話。
想了想,他說道:「不用騙我,我知道封鬼錄暫時從白金集團手裏轉移到你們白家的手中,只是我還不知道具體落在誰的手裏,希望你能如實的告訴我。」
白凝睡頓時露出意外的表情,很快收斂,淡淡地道:「你知道的還挺多。不過你的情報錯了,白金集團沒有將真的封鬼錄交給我們,他們給了一本假的封鬼錄,並且讓外界所以的傳播這個消息。等到我們白家歸還假的封鬼錄之日,他們會派人演出一場戲,當中毀掉封鬼錄,將真正的封鬼錄永遠留在自己手中,從明年轉為地下。」
方義眉頭皺起:「你在說謊。」
「信不信由你,自己想辦法去吧,我要回家了。」
說着,白凝睡往外走去。
方義沒攔着,線主臉色微變,看向方義,門口的兩位大靈師也露出詢問的眼神看向兩人。
看着他們的反應,白凝睡嘴角掛起一絲冷笑。
她雖被擒了,但也是白家的繼承人,是白家的人!
在白金城,誰敢動白家?區區線組織,真的沒有半點數了!當狗當久了,以為自己能反噬主人了?
白凝睡沒理會身後兩人,越過看守的兩名大靈師,直接往外走去。
可就在下一瞬,她眼前一花,人居然直接回到了原地,回到了方義和線主的面前。
線主看到突然回來的白凝睡,瞳孔微縮,猛地看向方義。
然後,線主就看到方義抬起了手。
「等……」
呲!!
白玉般精緻的右手,伴隨着炸開的血花,高高飛起。
些許血花,濺到了方義的臉上,方義抬手輕輕抹去,淡淡地看着眼前斷臂的白凝睡。
「我允許你走了嗎?白,凝,睡。」
發,發生了什麼?
白凝睡耳鳴的厲害,感覺周圍什麼聲音都進不來。
她的雙目,呆呆地看着空洞洞的右手臂,整個人的大腦一片空白。
直到右手臂咚的掉在金屬地面上。
等到劇烈的疼痛,從斷臂行傳遞到身體所有的感官中,白凝睡表情才逐漸崩潰,張口發出高音貝的刺耳慘叫聲。
「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我的手!我的手!!」
從未收到過如此疼痛的白凝睡,痛的在地上打滾,尖叫,發出惡毒的詛咒咒罵只剩,而迎接她的是……
啪!
清脆的巴掌聲,打斷了白凝睡惡毒的吟唱。
鮮紅的五指印,印在她微微紅腫的右臉頰上。
這一刻,白凝睡徹底懵了。
「冷靜點了嗎?」
方義平靜地看着白凝睡:「還是說,左手也不想要了?」
「不,不不不!不不不!!你是誰,你幹了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你怎麼敢這麼對我!我可是白家的白凝睡!!」
白凝睡捂着劇痛的斷臂傷口,瘋狂往後暴退,卻視線一花,回到了原地。
未等她回神,左臂一輕,左手已經飛舞在半空中。
她,雙臂已經齊斷,成了殘疾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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