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你從哪兒看出來不對勁的?」從地狼藤拔出注意力來的顧成蹊,下意識的問道。
寧浮閒看着她,褐瞳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疑惑,然後才道:「這次來到盛安的,不止年輕一輩的高手,更有老一輩的。據我所知,他們為了這次的武舉大比,有備而來,目的就是奪下武狀元。所以在必要的時候,他們恐怕也會用上一些見不得光的手段。」
這話一畢,在場的人都明白了,這裏面估計又有什麼陰謀詭計。只是不知道江湖上的這些人突然想進軍朝野,這背後又是為的什麼?
如果只是為了自身的權力欲望就算了,怕就怕是衝着顧成蹊來的,畢竟,放在明面上,她是跟老皇帝穿同一條褲子的。唔,對了,君輕言不就是太子的人嗎?
太子跟老皇帝可是貌合神離啊。
所以說這些所謂的江湖人有可能不是太子的人,就是各個有野心的皇子的人嘍?
顧成蹊很鬱悶。
看看,別人都知道多找幾個幫手,以備不時之需,萬一一個搞不定,還有其他人前仆後繼,然而老皇帝呢?好像就篤定她一個人就能把這些人統統搞定一樣,當她是神嗎?顧成蹊望天,突然感覺有點蛋......哦不,她哪兒來的蛋?胃疼,嗯,胃疼。「唉,全都是有備無患的,就只有老子這麼傻,一個人上。話說,老子是不是也要找個幫手好說話呢?」
寧浮閒暫時壓下心裏那點疑惑,啪的一聲打開扇子,慢慢搖着,臉上帶笑,端的一個精緻的美少年,「主子找幫手也不無不可,只不過,找誰呢?」
初楓眨巴眨眼,無恥道:「我記得咱們的副考官貌似是自己人來着。」
三人目光一對,笑眯眯的點點頭,「這個可以有。」
還不知道又要當苦力的宋聞笛,此刻正在和兩位考官商議下一場的事,正頭疼着呢。
接下來的時間,顧府門外找茬的依然有,還有號稱是那倆漢子的『家屬』上門來叫囂的,直接讓初楓給請進府去了,然後就再也沒看見兩人出來過。接下來所有人預料中的官府部隊也沒來,甚至連去投遞狀紙的都沒有,這就有點古怪了。
眾人七嘴八舌的開始議論了,皇上是不是太寵顧成蹊了點?要不是武舉是靠實力上台的,他們都直接懷疑皇上是不是會直接把顧成蹊提到武狀元的位置。
有人就反駁了,武狀元不行,文狀元行啊,最後拍板定案的還不是皇上麼?顧成蹊不走文舉的路反而走武舉的路難道不就是要證明自己?
.......
論着論着,歪樓了。。。
然而處在所有人的討論中的對象——顧成蹊又在做什麼呢?之後的三天始終老神在在的一步都沒踏出顧府,安安靜靜的等待第二場的時間到。
她這一出以至於後來兩天每天在顧府門外溜達來溜達去,等着和她來個偶遇的姑娘們,等得花兒都謝了也沒把她等出來,最後全都失望而歸,那都是後話了。
寧浮閒只待到下午便依依不捨的走了,他的身份實在是太過顯眼了,特別是那張臉,簡直就是活招牌。搞得他每次要變回自己本身的真實身份,都只能備一個面具。
出了城門,走在回莊的路上,青袍青衫,修身玉立,扇子輕搖,後面跟着抱劍的冷夜。
寧浮閒精緻的五官,不同於顧成蹊,而是一張稍微長開了的娃娃臉,略有一絲正太的味道在裏面。平日裏臉上只要笑起來便有的梨渦,一路上都沒有出現,淡淡的劍眉攏在一起,好像有什麼心事。
這麼個可愛漂亮的少年露出這副沉重的表情,是個人看見了都會心疼一把。
這不,路過的女人們,心疼的炙熱光芒都快寧浮閒給淹沒了。
噢~好想上去安慰一下這個帥哥。
想歸想,大多人都還是不敢,帥哥雖帥,但保鏢太嚇人了,往他後面一戳,眉目英俊卻冷漠,冷漠中還含着無數殺氣。嘶——想上前的無數個女性生物,在這一眼之下,集體陣亡了,腿腳一拐彎,很識相的走了。
寧浮閒看在眼裏,只是那又怎麼樣?他管不了那麼多,此刻在他的心上,始終牽掛的,也就一人而已。他撫上心口,從城門出來以後,他的心就空落落的。他才十七的年紀,前十三年又全奉獻給了學習經商這一行,現在他心裏固然有這種感覺,但也不明白這是什麼。想不明白後,乾脆下意識的自動轉化成那個人對他來說很重要。
出了城門之後,他始終在想那人的神情,那瞬間眼睛睜大,裏面一閃而逝的驚愕,雖然極快,但是他好歹常年在狐狸堆打滾的,捕捉到細微的表情那都是小意思,又怎麼會忽視更關注的他呢?他沒有說出他知道了什麼,他也沒問,但他卻又忍不住去想。
他再次皺了皺眉。
「阿酒,你的眉頭已經皺了一路了。」冷冷的聲音一如冷夜這個人,他叫寧浮閒阿酒,寧浮閒默認了,他的語氣卻是恭恭敬敬的,是因他們現在相當於是主僕關係;其中還帶了些許關心的,是因他們這段時間相處下來,已經有了兄弟般的情意。
啪的一聲收起扇子,眉頭一松,淡淡的笑重新綻放了出來,一對梨渦頓顯,褐瞳中那點陰霾也消散了,散發出耀眼的光彩。
「我確實有些事情想不通。」主子今天的行為實在太過古怪了。
後面的話他沒說出來,大庭廣眾之下確實不宜說。
「對了,數月前萬寶樓好像今天約了爺去談交易,正好爺閒着沒事,就去看看吧。」寧浮閒為顧成蹊隱瞞的事情心情有些氣悶,拐了個彎,朝另外一條大道上走去。
冷夜嘴角不禁抽了抽,跟了上去。你這幅樣子去,確定不是直接把整個萬寶樓都弄到手?
當然,寧大爺今兒心情不好,送上來找虐的,如果他不去豈不是太對不起別人的盛請了?
冷夜:你確定你不是因為那萬寶樓背後的東家是君輕言的父親,你才去的?
總之,不管冷夜怎麼想,最後寧浮閒還是站在了萬寶樓的大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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