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都郡。
當張修率領部下鬼卒聯同賨人、氐人等蠻族逼來的時候,駐守武都郡的董越早已經命人加固城防,無論是滾石、木壘還是箭矢,早已準備妥當。
不過武都郡畢竟不比虎牢關戰場,董越無呂布之勇猛,而且張修一方人多勢眾,董越只能被動防守,而不敢出城迎戰。
張修率眾抵達武都郡之時,便立即下令攻城,然而武都郡城防堅固,根本就不是輕易便能攻下來,而且無論是他的鬼卒還是蠻族,說到底不過是和當年的黃巾賊一樣,都是一群烏合之眾。
並且蠻人作戰方式確實與當年黃巾賊一模一樣,張修鬼卒三萬,賨人、氐人等蠻族相加最少十五萬,然而遺憾的是其中絕大多數是老幼婦孺,真正的精壯之兵其實不過五萬餘眾,而且由於缺乏必要的攻城器械,圍城至今一月有餘始終難以破城,反而在城下遺屍無數。
一個月的時間足以改變人的心意,當初張修言攻取武都郡不過手到擒來,然而現在不僅僅遲遲未能攻下城池,而且蠻族戰士不斷的命喪武都郡,最關鍵是他們攜帶的糧食已經下好的差不多了,這下杜濩、朴胡、袁約等首領坐不住了,共同前來尋找張修討要一個說法。
然而此時的張修卻是焦頭爛額,當年他從張衡手中竊取天師道改名五斗米教,便時刻地方張衡之子張魯,然而張魯之母盧夫人卻與劉焉關係親密,誰都能看出來兩個人關西不正常,是以他也不敢明着對張魯下手,只能暗中提防。
然儘管他小心翼翼提防,卻沒料到還是被張魯暗中發展了勢力,更是在這種關鍵時刻被張魯抓住了機會。
「張魯,你敢對本師君以下犯上,難道不怕天神懲罰嗎?」張修一邊厲聲呵斥,焦急的目光一邊不時的掠向帳外,等待着親兵的到來。
「張修,你真以為自己是師君不成?天神懲罰這種鬼把戲,也就是騙騙愚民罷了,你覺得本師君會相信嗎?」張魯自稱師君,顯然是將五斗米教當作自己的五囊中之物了,看到張修目光閃爍,便冷笑一聲:「你以為拖延時間有用嗎?」
「哼~」張修冷哼一聲,冷笑道:「你以為憑着區區五個人便能擒的了本師君嗎?看來你是忘了本師君可不似你一般手無縛雞之力。」
「是嗎?」張魯看着張修與他的兩名親兵,嘴角突然牽起一抹冷笑,突然在張修不解的目光中揮了揮手:「動手!」
張修一愣。
一道道黑影驟然破開大帳,從外面向着他襲來,兩名親兵上去阻攔,然而這些黑影卻異常兇悍,手起刀落,兩名親兵頃刻間便倒在血泊中。
「找死!」
張修揮劍將撲上來的一名黑衣人砍死,這些黑衣人雖然驍勇,但張修終究是沙場宿將,武藝精湛,頃刻間,又有幾名黑衣人倒在他的腳下。
張魯冷眼看着不斷倒下的死士,心中微微有些可惜,為了培養這些死士他可是費了極大精力,培養死士與培養普通士兵不同,培養死士最起碼需要耗費大量的財力、物力,唯有優厚的待遇,死士才會真心實意的賣命。
不過一想到只要殺了張修,五斗米教便到手,縱然死再多的人也是值得,此時此刻的張修已經渾身血跡斑斑,左腿上一道血肉外翻的刀口,正流着殷紅的鮮血。
張修縱使武藝在高,卻也不過是三流武將巔峰罷了,在這些死士玉石俱焚的進攻下,很快敗下陣來,被黑衣人所擒住。
然而恰在此時,杜濩、朴胡、袁約三位蠻族首領聯袂而至,入眼處卻見張修渾身血跡斑斑,被幾名黑衣人死死摁在地上,而一旁肅立的張魯他們亦是相識,只是面對這詭異的一幕,不由的有些面面相覷。
「三位首領...咔嚓~」
當張修見到蠻族的三位首領的時候,心中一喜,然而還沒等他說出口,一名黑衣人便神色兇狠的用刀柄狠狠的砸在他的下巴上,頃刻間便砸的粉碎,劇烈的疼痛令張修瘋狂的掙紮起來,然而卻是徒勞無功。
「三位首領,此乃我五斗米教中之事,還望諸位保持中立姿態,不要插手其中,本師君必有重謝!」張魯翩然上前,神色凝重道:「另外本師君在此許下承諾,必定幫助汝等攻下武都郡,且本師君不需要諸位協助攻打長安城!」
說此一頓,張魯沉聲道:「三位以為如何?」
對於攻打長安城,杜濩三人打心底不願意,只是由於貪戀武都郡才答應張修,現在張魯既然說不僅幫他們攻打武都郡,而且還不需要他們協助攻打長安城,這麼好的事情他們怎麼可能不答應~
至於張修的命運,他們就管不着了,天下大亂道義早已不復存在,尤其是杜濩三人身為蠻族,更是不懂得什麼道義,從古至今唯有利益才是真。
至此張修被擒,張魯復得五斗米教,與此同時遣人快馬加鞭將此事告知母親,雖然五斗米教本就是他祖父所創建,然真正能做主的還是益州王劉焉。
。。。。。。
雒陽,皇宮。
漢獻帝劉協臉色鐵青的看着手中巴掌大的羊皮卷,這是阜陵王劉赦送來的情報,其實也沒有別的事情,只有短短五個字,弘農王未死!
然而就是這五個字,卻讓他暴怒異常,劉協怎麼也想不明白,這位皇兄究竟是什麼樣逆天的運氣,才使得他一次又一次刺殺未遂,前前後後為了刺殺劉辯,加上培養死士,他已經花了不下萬金。
萬金,對於最高權力者天子來說,不算什麼,然而對於傀儡天子劉協來說卻是天大的數字,這是他省吃儉用挪用了靈帝留下的內庫才湊足的錢,就這麼白白的打了水漂,怎能不心疼。
「陛下,阜陵王計劃失敗,顯然是因為弘農王絕非區區死士便能刺殺。」呂強沉吟道:「老奴有一計,或是可行,只是不知陛下是否捨得!」
「只能要讓朕的皇兄死,朕什麼要求都答應!」劉協目光森然的盯着呂強,森然道:「不過朕不想在聽到失敗的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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