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拿起了虛空,那我還是要提醒你們,如果你們手中的虛空武器不小心損壞了,那身為其主人的本身也是會跟着消亡的,也就是說,做好身死的準備吧。」
安哲清冷的話語清楚肯定的向他們傳達着這個信息。
他根本沒有一點要向大家隱瞞的意思,而是原原本本的將情況說明白了,將選擇的權力交給了這些學子自己。
安哲才不想什麼都隱瞞下來,那樣到最後頭疼的反而是他,反之將一切都說得明明白白的,事情與後果都坦白出來,一切都由他們自己決定!
只有他讓別人難受的份,誰也別想讓他難受。
「怎、怎麼會這樣……」
有人不由得慌亂的出聲,他們只是一些普通的學生而已,安哲的話無疑讓他們的信念再次動搖了。
「就沒有其它的辦法了嗎,我聽說如果抓住葬儀社的人,就可以受到保護,我想如果有這種強大武器的話,一定可以抓住葬儀社的人吧!」
一名男子忽然這樣出聲,讓得安哲不由得看了過去,發現還是個挺眼熟的傢伙,先前也一直是他在擠兌供奉院亞里莎。
可惜的是,安哲連他的名字都已經忘記了。
「你說葬儀社?」
安哲歪起了頭,身形忽然一閃就到了這個人的面前,一隻手抓住了他的衣領,直接將其提了起來,眼神冷酷而凌厲的盯着他。
「忘記告訴你們了,我也是葬儀社的一員呢!」
安哲提着這個男子的衣領,將其勒得臉色通紅,也讓另外所有的人都神色變化,其中滿是驚懼。可安哲不管這些,他只是繼續冷聲開口。
「而我的敵人,就恰恰是你認為會保護你的那些部隊!也就是那些ghq的部隊,在肆意的屠殺着普通的群眾!如果你還沒有認清楚形勢的話,那我就收回你的虛空,你來試試看抓我吧,如果你敢成為我的敵人的話。」
這一刻的安哲氣勢看起來太可怕了,哪怕是安哲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一絲威嚴,對於這些不諳世事的學子而言也是很難承受的,以至於在場的人沒有一個人敢說話。
安哲鬆手,任由這名男子神色恐懼的倒在了地上,他在剛剛幾乎完全感受到了安哲那恐怖的氣勢,讓其對安哲心裏滿是畏懼。
「如果沒什麼意見,就散了吧。亞里莎,寒川谷尋,你們幾個去商量逃離的時間,越早越好。」
「是,會長……」
眼眸微微波動了一下,安哲對這些人的稱呼也懶得去理會了,只是點了點頭就轉身離開了。
……
經過一番商議,逃離的時間就定在了明天的凌晨時分,而今晚所有人都在熟悉他們的虛空。
安哲只發動了一次能力,只要虛空不放回去,他倒不用一直保持能力,此時他正坐在窗戶前,身邊楪祈正靜靜的坐在那裏。
「祈,我是不是太冷漠了?」
看着操場上那些正熟悉着自己虛空的學子們,安哲忽然輕聲朝楪祈問道。
「安哲其實是在救他們」
楪祈的話語十分輕柔,雖然她一直就是這樣,但卻讓安哲感覺很開心。
「其實也沒有特意去救。嘛……我只要小祈沒誤解我就夠了。」安哲淡淡的笑了一下,牽住了楪祈的手。
「呵呵……你確定嗎,有我在就可以了?」楪祈的聲音忽然變了一下,讓得安哲心裏猛然一驚,立刻回過頭來,看向了楪祈。
「你……」
「安哲……我、怎麼了……」楪祈的眼神中出現了一絲波動,她在剛剛感受到了自己的變化,就好像意實一下被禁錮了一樣,完全感知不到周圍的存在。
「沒什麼,你可能是累了。」安哲神情如常的輕笑了一下,握緊了楪祈的手,將其拉入自己的懷裏。
「別胡思亂想了,什麼事都有我在呢。」
「嗯……」
楪祈輕吟了一聲,靠在安哲的肩頭,慢慢閉上了眼睛。
懷抱着女孩,直到女孩的呼吸慢慢均勻,安哲空着的手慢慢握緊成拳。
剛剛、楪祈的另外那個人格又出現了……
安哲輕吐出口氣,神色慢慢變得堅定。
快了,我很快就會解決這一切……
……
第二天凌晨,天剛蒙蒙亮起,安哲他們就一起離開了校園。
「四面八方都已經被推進而來的圍牆擋住了,我們需要突破那裏的機甲防守,才有機會四散逃開。集中火力,一起突圍出去,用我們手中的虛空武器!」
有人在高聲的動員,安哲則同楪祈坐在那裏,漠然的看着這一切。
這是他們自己的覺悟,就算身死也怨不得安哲,當然安哲也不懼他們的怨恨。
或者說、後者所佔的成分更多一些。
人總是這樣,如果一直對他們好,哪一天忽然對他們不好了,他們就會心生怨恨。如果從一開始就對他們惡語相向,忽然間對他們的一點點好,人卻會對此感激涕零。
安哲就是這樣,從一開始就告訴了這些人,自己並不會救他們。
想要活着,那就去自救,而力量已經給在了他們手裏了。
「安哲會長,下令吧。」
供奉院亞里莎這樣出聲,安哲坐在從那伙暴徒手中奪來的裝甲車上,輕輕點了點頭。
「開始行動!」
一聲令下,以學子與虛空武裝組成了襲擊部隊已經沖了出去,目標正前方的機甲防守部隊與鐵壁出口!
眾多學子尚還沒有完全接近,鐵壁上已經響起了警報,眾多機甲部隊涌了出來!
噠噠噠噠噠……
機槍的聲音響起,密集的彈幕湧來,讓得眾多學子神色大變。
光芒湧現,一塊圓形的盾牌在迅速的放大,擋在了所有學子的前方,那些湧來的子彈全都被盡數的擋了下來。
「亞里莎前輩!」
有人欣喜的低呼,亞里莎則發出了指令:「突擊!為了我們全員的未來!!」
眾人低吼着發起了衝鋒,虛空武器的光芒不斷閃起,人們都動用了自己的虛空武器,與那些機甲戰鬥在一起。
校條祭就坐在安哲的車上,發動了她的能力,將一些受了傷的學子治癒好,安哲分心照看了一下她。
不止是因為她的虛空很有用,而是安哲並不想看到悲劇在這個女孩身上重演。
善良的人,都應當有一個好的結局,而安哲自己,甘當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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