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九階法術光明普照,可以用來殺人,也可以用來救人。讀字閣 m.duzige.com」
這裏似乎是一望無際的沙漠,除了綿延的沙丘之外,就只有遠處天地相接的那一抹白線。
「那你覺得,我會用來幹什麼呢?」
一男一女相對而立,兩人看上去天生一對,但此刻又相互為敵。
男子身着黑衣,此時臉上露出輕鬆的笑容,「我猜,你既不會殺我,也不會救我。」
男子的回答似乎顯得有些賴皮,但是並不出乎白衣女子的意料,女子的的臉色不再是之前的死板一塊,漸漸緩和下來,甚至隱隱可以看出深處透出的一抹情意。
「我以為,你已經徹底瘋了,可是看樣子,你並沒有像他們所說的那樣。」
「呵。」男子笑了一聲,「添油加醋,顛倒黑白,本來就是人們的強項。」
「但我真的不明白,你為什麼要破壞大家的計劃,要破壞這個大家處心積慮創造出來的世界。」女子疑惑地問道。
男子臉上露出一抹尷尬,這種尷尬不是對自己,而是對他們。
「創造世界...哈哈,真的是給自己臉上貼金啊。就他們那樣,有什麼能耐去創造世界?」
「以為高呼幾句法師跟隨真理,就真當自己掌握了真理了?」
「旭暗,你...」女子像是想要說什麼,卻忽地被男子打斷了。
「其實,你和我想的一樣,對吧。」
「這個所謂的被法師們匯聚最後的力量創造出的虛幻世界,其實,才是真正的世界所在。」男子的雙眸猛地再瞪大,周身的光線,仿佛都在一瞬黯淡了下來。
「太虛深淵是世界毀滅墜落的盡頭,太虛秘境是搭在每個世界上的釘子,當世界的壽元耗盡,釘子所連的繩索就會開始發力回收這個釘子所釘的地方。」
「我們所幹的事情,就是試圖拔出釘子時,突然發現,釘子是反着釘的。」
女子有些沉默。男子微笑地看着她,仿佛在等着對方思考。
半晌,女子開口,「但是,歷代法師征戰諸天,怎麼解釋?」
「如果我們是虛假的,怎麼去征戰那無數的位面將世界推進升階,如果我們只是秘境的虛幻傀儡,怎麼可能與那些真實別無二致,若索性那些也是虛幻,那麼太虛深淵這一切,也不過是基於虛幻推導出的悖論罷了。」
男子盯着女子,一字一句地說道:「虛幻和真實,有時候只是一牆之隔。巫界這種情況的誕生本來就是意外,是一種畸形的產物,不過這種畸形,也未必不能變成可以利用的好事。」
「所以,那又如何呢?你想要做什麼?」
「我想要撥亂反正,將巫界的畸形糾正,因為這種情況的特殊,當撥亂反正之後,巫界的壽元也會回到最巔峰,而這也未嘗不是我們向下一步繼續走的的機會。」
女子被男子說服了,其實,或許她本來就打算無論對錯,都支持男子最後的決定吧。
「那,我們該怎麼做。這一聽就不是一個短期就能做成的事,可是我們也活不了那麼久,除非放棄一切投入到他們建立的輪迴中,可是那樣的話記憶也會一代代洗去...」
「無妨,我從巫界曾經征伐過的世界中,找到了一個精神永存的法門。」
「是什麼?」
「建立教派。」
「這不是普通的信仰煉神法吧?」
「當然不是那樣膚淺,畢竟所謂的神靈也不過是法師的手下敗將而已,這個法門的精髓,跟教眾的信仰之力完全無關,而是涉及到了另一種存在。」
男子似乎想到了什麼,神情都變得肅穆了起來,「我有預感,這種存在,甚至根本不是我們這個層次所能涉及,那個法門的誕生完全就是一個意外。」
「它利用的,是一個教派傳承下來的,那股意義,哪怕教派被滅,哪怕信眾死絕,意義一旦誕生,就只會永存...」
「當然,這個法門,也只是一種不成熟的嘗試罷了。」
「我和你的力量,分別黏附在釘子和所釘的地方,而另一頭,則在那個亦真亦幻的世界裏留下定錨。」
「時機到來之時,定錨相遇,引發連鎖反應,通過一系列預先定好的槓桿,讓我們撬動整個世界。」
......
在林奇的強勢之下,姜昆和張夢夢,還是在一起了。
冥冥中仿佛有什麼東西被觸發,地下世界的事情,莫名其妙變的人盡皆知,拂曉和暗夜兩方,也突然面臨了來自法師的強烈攻勢。
大量的分舵被摧毀,向着總部漸漸逼近。
兩者也順勢合併,總部也變為了一個地方。
「河神,這就是你想看到的結果?」
張夢夢嘆了一口氣,也談不上什麼怨憤,做出這個選擇的時候,她就早已有了思想準備。
「小事而已。」林奇笑了笑,「定春留在這裏給你們看門就行,我突然感應到了一些東西,就先走一步了。」
姜昆聞言,看了看那條還留着哈喇子的大狗,嘴角抽搐了一下,覺得這次怕是要真的栽了。
可是,當趕來的法師們的攻擊轟擊到定春身上的時候。
當定春額頂的賢者印記亮起來的時候。
當那些禁咒轟擊在從定春身上張開籠罩總部的結界卻煙消雲散的時候。
那些法師才知道,原來歷代賢者,真的是很難纏的,他們,能夠無效化來自這個世界的一切攻擊,就像是虛幻傷害不了真實,當然,也可能是真實傷害不了虛幻。
......
「你還沒死?」林奇露出一抹訝色。
上代賢者,竟然還在一個地方苟延殘喘。
林奇也知道,並不是賢者傳承的唯一,似乎還有一些其他的隱秘,只不過之前上代賢者不說,林奇也不屑於問,反正都是他自信可以自己探尋到的東西。
「這一天終於到了。」他露出神神叨叨的表情。
「哦。」林奇很冷淡,似乎沒有絲毫好奇心。
「拂曉和暗夜,與我們走的是兩條路,不過不管到最後誰對誰錯,不重要了。」
「因為不管那一方贏了,巫界,都會活過來,是麼。」
「你,你怎麼知道?」
「不重要。」
林奇之所以這麼閒,其實也是因為,人類聯邦沒閒着,在這個劇烈的世界變革中,收集一切需要的資料。
都不需要林奇跑來跑去,有了他的主動配合,搭一個橋,就夠了。林奇知道的,甚至也會比自己去尋找更加的清楚。
「都不重要了啊。」
老者嘆氣。
林奇倒是有一種滄桑的感覺,初來武界,是為了來奪武界本源,不過如今看來,這個目標也已經不太重要了,畢竟自己已經有了無限能量的特性,只需要一絲世界本源,就綽綽有餘了。
真的是你給我一片樹葉,我可以扔給你無盡森林那種。
說起來,都用不着武界的。
自己大老遠的從大玄界趕來,到頭來真的就是來旅遊了一圈,看了一場戲而已。
至於這場戲,都顯得有點虎頭蛇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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