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怡提議遊玩青木,說完就眼睛看着大家,明顯是徵求大家意見,大家卻都直直地盯着張易,張易三人當然都進過青木,可路線就是後門到食堂,其他就沒有逛了。
他們眼神很幽怨,看得張易發毛,只好說:「可以啊,我反正沒有什麼事的,看你們整天悶在家裏,我以為你們不喜歡瞎逛,你們不用陪我的,平時自己出去玩啊。」
這幫人都是衝着張易才聚在這裏的,唐茹興趣愛好不廣,剛和張易呆在一起,最好張易去哪,就能跟到哪,張易窩在家裏,她也就不會亂跑。
古文斌到了虞京,就弄個小網站,還配了超強台式機,好像是小網站的服務器,然後自己用筆記本入侵後,再跳到原來網吧的服務器,然後再去網上瞎逛,據說是為了安全,除了吃飯,一般不下樓,他是宅男,要說喜歡逛,那麼一定有喜歡的人,陪着才行。
和雯每天上學,走的早,回得晚,忙得腳不佔地,根本不會考慮出去瞎逛的事情,她是真正沒有進過青木大門的。
結果一潭死水中,來了個閒不住的王怡,很快就說動了張易,其他人立刻動了起來。
青木學堂校園很大,幾個人也沒有目標,對建築都不精通,也就隨便看看,到了荷月亭,王怡看着匾額,忽然說道:「這個我知道,朱老師的課文,不過這個字,好像沒有門口的青木學堂寫的漂亮,連張易的字都不如。」
張易說:「不要瞎說,這是朱老師自己寫的。」
和雯就說:「我看見門口那個上面是那桐寫的,不是說咸豐寫的嗎?」
說完就看向張易,在她看來,張易肯定知道。
這個張易還真的知道:「門口白底黑字的是那桐寫的,前面那個建築的紅門上面,黑底金字的是咸豐寫的。那桐,葉赫那拉氏,生於咸豐七年,光緒十一年舉人,當過內閣學士,留京辦事大臣,負責議和,最後當軍機大臣。」
隨後,張易又講了青木學堂里,所有的字,分別都是那個大人物寫的,在哪個方位,都知道,簡直如數家珍。
張易隨便說說,和雯沒有什麼感覺,古文斌也覺得正常,他對張易是比較崇拜的,覺得張易什麼都厲害,王怡聽他一說,也就一聽,根本沒有多想。
震驚的卻是唐茹,張易去青木,她都陪着的,肯定沒有逛過這裏,卻好像對青木很熟,這是張易第一次,在她面前,展露出武學以外的地方,她原來只知道張易劍法超群,學習應該不錯,否則也考不上虞京大學。
哪知就這麼不起眼的隨口問答,卻顯示出張易博學多才的一面,她忽然有些看不懂張易了,恍惚中問道:「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張易笑道:「書上看到的,這麼有名的地方,書上都有啊,知道這些,不稀奇啊。」
唐茹這才知道,王怡為什麼點名要求張易,陪着逛虞京,她們都是張易在旅遊認識的,張易讀書很多,在不經意間就能解惑,絕對比一般導遊厲害。
五人就在青木校園裏面瞎逛,吃了晚飯就坐在球場邊,看人打籃球,到八點多才慢慢逛回家。
包括張易,所有人都很享受這種恬淡安靜的時刻,張易自己太刻苦了,讓其他人也跟着認真,這弦是繃得太緊了。
回來後,王怡卻搬個筆記本,在客廳開始列表格。
一個小時後,她挨個拍門,把人都叫出來。
大家不知她幹嘛,等看到她筆記本上的表格時,開始苦笑了。
她居然列了個一個大表格,後面空着參加人員,要求大家報名,她自己和張易名字已經填好了,行程已經按排了四十幾天,基本上把虞京景點玩遍了,過幾天,還有個休息日。
張易看到她列着的單子,沒有說什麼,拿起鼠標,開始複製,黏貼,然後精簡成一個八天的行程,日期是待定的。
張易弄好後,對大家說:「其他沒有什麼好玩的,這個行程不錯,出來都是學習的,旅遊見識也是學習,這些地方,可以學到很多東西的。」
和雯看到那個長長的單子,嚇了一跳,以為張易又會兇巴巴教育王怡:你以為我們都和你一樣啊,以旅遊為職業,我們還要工作學習,要去自己去。
結果張易沒有,卻是直接改了單子,剔除一些除了看人,和鍛煉身體,沒有什麼意義地方,然後讓大家報名。
和雯就覺得,張易像個領導,有主見,也能聽下屬的意見,決定權卻是牢牢把握。
結果唐茹兩人都沒有說什麼,壓根沒怎麼看,直接就把名字都填上了,完全是個好員工榜樣。
和雯自己想了一想,也把名字全部填上,還說出自己能夠抽出的時間。結果其他人都沒有意見,直接按照她時間排了。
和雯覺得很悲哀,和這幫不要上課的學生比起來,自己就是找罪受。
既然談妥了,大家就各自回房間,忙自己的了,客廳裏面,只有王怡還在玩電腦,同時看電視,這是她日常休閒了,什麼狗血的節目,都能看得津津有味。
張易回到房間就開始脫掉上衣,坐在陽台墊子上閉目打坐。
沒坐多久,張易就有種被人窺視的感覺,靜心感受一下,沒有發現自己房門外有人。
張易睜開眼睛,向着遠處看去,很快發現前面樓房,最頂層一個窗戶里,有個女孩用長焦相機在對着自己。兩個樓距離六十米左右,那女孩對着張易在拍照。
張易對她豎起一根指頭搖了一下,讓她不要拍了。
那個女孩看到張易注意她了,就放下相機,對着張易打了幾個手勢,又做了個健美的姿勢,然後豎起大拇指,好像在說張易身材很健美。
張易看到她做的手勢里,居然有軍用戰術手勢,張易軍訓過一年,這些常見戰術手勢很熟悉。他感到很奇怪,這個疑似軍事人員,給自己照相干嘛?
張易直接用戰術手勢試探,先指指對方,然後做了幾個手勢,意思是讓對方把手機號碼,畫在板上給自己看,自己給她打電話。
雙方都在亮處,張易覺得她可以看見自己手勢。
她看到張易的軍用手勢也很奇怪,就讓張易給她畫電話號碼,然後揚起相機,說自己有長焦可以看見。
張易不想動彈,就指指門,然後搖搖手指,又做了個動作,意思不方便。
對方愣了一下,就回屋了,過了一會,舉起一張白紙,上面畫着一個粗粗的電話號碼,張易瞄了一眼就給她撥了過去。
那個女孩看到張易瞄了一眼就不看了,正準備重新畫一張,忽然聽到電話在屋裏響,看到張易對着她舉起手機,就急忙跑回屋子,拿起電話就接通了,裏面傳出張易調侃的笑聲:「美女偷窺,我可不可以告你騷擾啊。」
那個女孩還在想着,為什麼眼神這麼好,張易的話,就把她惹火了,說道:「大冬天,你光膀子,坐在陽台上,才是騷擾別人。」
張易的陽台是露天陽台,欄杆是鋁合金架子配上磨砂玻璃,張易坐在陽台上,只有對面六樓能看到張易上半身,張易聳聳肩。
女孩就問張易:「你不冷嗎?光膀子坐在外面幹嘛。你已經坐不短時間了。」
張易想看看她是什麼人,有意就逗她,就說:「屋子裏暖氣太熱,我出來曬曬太陽。」
女孩低頭看着下面的路燈,搖搖頭對張易說道:「現在十點多了,曬太陽要趁早,真是撒謊都不會,信你才怪,你是在秀你的肌肉吧。你剛搬來沒多久吧。在樓頂練劍的,也是你們吧。」
張易說道:「看來你慣常偷窺啊,下次要拉窗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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