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時夜深人靜
小樓里顯示劍牌位置的陣圖上
屬於井九的那塊劍牌
幾隻猿猴在洞外的崖壁間不停飛來跳去
井九走上了劍峰
劍峰里沒有樹
至於野獸更是看不到一隻
對普通的內門弟子來說
他在山峰間行走
無論遇着如何陡峭的崖壁
很快
如果這時候有人從峰底向上望
第一次攀登劍峰
能夠直接走進雲層的弟子更是非常罕見
井九走了進去
雲行峰
厚而濕氣十足的雲層不停地滾動着
這裏的劍意數量更多
這些劍意與黑暗對井九沒有任何影響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
這裏距離峰頂應該已經不遠
井九靜靜感知着四周已經變少
悄無聲息
濃密的雲霧漸散
井九看到了一雙眼睛
那雙眼睛很好看
如果是一般人
相對應的
但井九與那雙眼睛的主人都不是一般人
所以沒有驚叫聲
只能看到彼此的眼睛
井九說道
他的呼吸帶起微風
井九向後退了一步
那張臉也很好看
只是少女的眉有些短
少女的頭髮與臉上都有些灰塵
這裏是一處崖壁
少女盤膝坐在裏面
井九想起來了
常年在劍峰上
趙臘月
趙臘月問道
她的聲音很好聽
趙臘月想了想
井九說道
趙臘月歪頭看着他的臉
井九向她點點頭
趙臘月沒有理他
彼意自然
她的呼吸隨劍意起伏而動
她的心跳也變得慢了起來
井九繞到了劍峰西麓的一處崖壁間
他還在想趙臘月
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名字聽的多了
還有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
在所有人看來
但在井九的眼裏
不過那與他無關
他環顧四周
在他劍識籠罩的數百丈範圍里
崖石微動
無數道劍意爭先恐後而起
就像是感知到危險的兔子一般
如果有人能夠看到這幕畫面
但沒有人能夠看清楚劍峰雲層里的畫面
除非身在其間
劍峰東麓的崖壁間
遙遙相對的另一邊
感受到那些劍意的退縮與安靜
稍停頓了會兒
最後
峰間眾劍依然沉默
井九明白它們的意思
劍意驟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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