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軒跟着姜淺予沿着河岸走出好遠,她才在一株老柳樹下止步,四下看了看,似乎覺得這邊環境還不錯,於是打開了手裏的桌布。
林軒這才意識到那根本不是什麼桌布,而是一塊野餐布。
姜淺予在柳樹下鋪好了野餐布,然後踩上去,抱着膝蓋坐下來,見林軒還站在那,眨着眼睛,奇怪地望着他:「你站在那幹嘛?」
林軒走過來在她身旁坐下,都沒來得及說話,小妮子就趴了下來,把腦袋枕在他大腿上,長腿微微蜷曲,側着身子,看着紅日照耀下的河岸美景。
她下身穿着件粉白修身的九分褲,上身則是一件果綠色T恤,這樣的撞色搭配穿在肌膚如玉的她身上非常出彩,亮麗動人,這時側身躺着,婀娜起伏的嬌軀曲線盡顯,極其誘人。
林軒輕輕撫着她柔順長發,問道:「有個問題,早就想問的。」
姜淺予抬眸看着他,「什麼?」
林軒看向小河盡頭,隨後收回目光,低頭看着她嬌美動人的臉龐,輕聲笑道:「上次出去玩的時候,怎麼知道我想報考杭城的?」
姜淺予翻了個身,趴在他腿上,仰着臉盯住他,眸子晶晶閃亮,得意、甜蜜而嬌媚,輕輕皺了皺鼻子,哼道:「你陪我一塊去買衣服,我最喜歡哪件,你會不會知道?」
林軒啞然失笑。
她像是想到了什麼,忽然盤腿坐了起來,明媚眸子眨啊眨,像是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秘密,忽然瞪大了眼睛,盯着林軒:「阿姨在杭城?」
林軒點了點頭。
姜淺予怔了怔,才又疑惑地問:「你怎麼知道的?」
這是個沒法回答的問題,林軒嘆息一聲,沒有回答,姜淺予也不追問,只是蹙起眉頭,盯着他道:「你去杭城,是想去找阿姨嗎?」
「不是。」
林軒搖搖頭,「我從沒想過再見她。」
「那……」姜淺予顯得更加疑惑起來。
林軒把她想說的話說了出來,「那幹嘛還要去杭城?」
姜淺予抿着唇點點頭。
「我自己也不知道。」
林軒嘆了一口氣,手枕着後腦,仰面躺了下來,望着垂落下來的柳枝愣愣出神,「就這樣互相都在各自生活里消失,永遠都不要再見面,應該就是最好的結果了,只不過,有時候……就是覺得……」
他有些說不出那是什麼感覺,一時踟躇難言。
姜淺予重新俯下身來,趴在身旁,手肘撐地,托着下巴,眨着清澈明淨的眸子,柔聲道:「就是覺得心裏總有些什麼,牽掛?」
「差不多吧。」
林軒又嘆了一口氣,「近千萬人的城市,比很多國家的人口還多,就算去了杭城,也不可能就那麼巧遇見她,但……不需要見到她,只需要在那生活幾年,我就會覺得心裏好受很多。大概……以後也不會覺得有什麼遺憾了吧?」
姜淺予點點頭,柔柔地「嗯」了一聲。
林軒呼出一口氣,回過神來,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美麗臉龐,道:「已經不會出現的人,活在心裏就好了,沒必要想太多,現在還是說說你吧。」
「我怎麼啦?」
小妮子眨着明媚大眼,原本托着下巴趴在他身旁,這會兒就又往他臉上靠了靠,說話的時候吐氣如蘭,明媚眸子晶晶閃亮,長睫眨動時,流動着讓人血脈噴張的嬌媚。
她趴在那兒,上身微傾,林軒目光只需微微一瞥,就會不由自主地滑落到她領口裏面去,說不清是被粉色內衣包裹着的,還是把內衣撐起的,奶白如玉的,晶瑩滑嫩的峰壑形狀。
像是誘人墮落的無盡深淵,充滿了讓人沉淪的誘惑。
霎時口乾舌燥的林軒努力收回貪婪而不舍的目光,像是瀕死的野獸在追尋水源般,把目光上移,望向她嬌艷動人的臉龐。
最後定格在那鮮嫩誘人的唇瓣上。
枕在腦後的手臂伸出,環住嬌柔細軟的纖腰,將她整個人攬進懷裏。
夏日的晚風拂過河岸,細細的柳枝隨風輕輕搖擺,近人高的玉米秧低垂的寬葉如同手臂般搖動,嘩嘩作響,不知生長了多少年的老柳樹下,完全感知不到外界動靜的氛圍里。
靜謐,躁動,火熱,忘我,而曖昧。
沒有驚呼。
沒有抗拒。
只有讓人憐愛的乖巧和柔順。
以及心跳不由自主加快的,逐漸急促的呼吸。
還有明明捨不得欺負她卻忍不住想要更過分去欺負她的,讓人沉醉的,越來越難以壓抑住的衝動。
「呼,呼……」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把林軒給推開的小妮子仰躺在野餐布上,大口大口地貪婪呼吸着新鮮的空氣,明媚眸子水汪汪的,睜得很大,卻沒有任何焦距,茫然而迷離地望着上方的老柳樹。
「唔……」
她忽然嬌柔地叫了一聲,好似終於回過魂來,微嗔地瞪了眼不知什麼時候把她翻身壓在下面的林軒,用手按住他覆在自己胸前的手,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說出話來,就看到那個壞蛋再次俯身下來。
遮住了藍天白雲和綠樹。
夏日天長,不知多久。
又是一陣吹過。
她終於再次把林軒給推開,已經很有經驗地把他抓在胸前的兩隻手也給按住,不讓他在亂動,臉頰潮紅,明媚眸子水汪汪的,盯着同樣呼吸急促的他,好不容易稍微平復下呼吸,還在微微喘息着,斷續道:「我們這樣真的……唔……」
剩下的話被再次俯身的林軒給堵了回去。
然後過了半晌後,又被重新把他推開的小妮子給重新續了上來:「沒……錯嗎?」
沒有再繼續用霸道行為阻止她說話的林軒盯着她道:「連擬制血親都算不上,有什麼錯?」
保持着被親吻姿態的小妮子躺在那兒望着一下,眼波欲流,「你親夠了沒?」
林軒很誠實地搖頭。
臉頰潮紅的她用手撐着地坐了起來,仰起嬌媚動人容顏,湊到他面前,隨後輕輕閉上眼,「那你繼續親,親完我再……」
隨後那個「說」字又被堵了回去。
沒打算再推開他的她終於還是又推開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水汪汪地眸子瞪着他,明明是無一處不媚的動人景致,卻不再讓人心動而讓人心疼,嗓音微微帶着哭腔,「除非你能把我拖到玉米地里去,不然該說的話我還是要說的。」
同樣感覺有些缺氧的林軒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你覺得我不敢?」
連番深吻愈發風情動人的姜淺予靠近過來,環臂抱着他,將整個人都埋在他懷裏,嬌柔嗓音輕輕的,悶悶的,響在河邊:「你要是敢,我不叫,不逃,不反抗。」
有讓人想要不顧一切掙脫內心深處種種枷鎖的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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