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佑一警官,經過我們對周圍鄰居調查與訪問!有兩個人列入了我們的懷疑名單,一個是花岡兼人先生,他經常出入死者的家,而另一個就是快遞員加藤雕。最近今天他常常來死者這裏拿快遞!還有就是我們剛剛在客廳的桌子底下發現了這個!」
「哦?煙灰缸?做了血跡檢測了嗎?」
「做了!檢測顯示上面有大量血跡殘留,但是被人抹除了!具體的血液對比還得回到警視廳再做,但是我們依然懷疑這個被藏起來處理過的煙灰缸有可能是兇器!」
「兇器嗎?好了,先不說這個!把那個加藤雕傳訊過來,看看他是什麼情況!」
「是!佑一警官!」
將進來匯報的警察再次派發任務後,拿着煙灰缸和指甲油的佑一來到了蝶野泉的臥室,其實這起兇殺案在他心裏已經有了一個他確信是兇手的犯罪嫌疑人了,甚至兇手殺人的動機他都有些明白,但是對方殺人的手法和佈置現在他還有些沒有搞清楚,手裏的煙灰缸也許就是讓蝶野泉喪命的兇器,但是兇手製造的不在場證明又怎麼破解?
原本煙灰缸上的指紋可以是一個突破口,但是它又被擦拭血跡的兇手特殊處理過,完整的指紋已經無法採集。即使證明了花岡兼人就是這個房子的男主人,但是又怎麼證明他從昨天晚上到今天蝶野泉死之前就在這棟公寓呢?
要是有監控錄像就好了,可惜這棟公寓居然沒有,就這還高級公寓?我呸!
心裏憤憤不平的吐槽了一頓這所豪華公寓後,需要找證據證明花岡兼人是兇手的佑一在臥室的床單上好好研究了起來,作為警察的他只講證據,只要能證明你是兇手我就抓你,和柯南他們這些偵探一樣裝嗶推理然後讓兇手感受正義的力量自動認罪伏法的模式可完全不一樣,能推理的時候他會享受那種周圍人膜拜的目光,沒有那個閒心的時候,他有證據可就直接抓人了。畢竟他之前的職業可是講究低調效率實用的。
「指甲油在床單上的浸染主要有兩處,如果按照正常人的體型的話,這個塗抹處應該是腳部,手部……嗯?等等,枕頭上還有一些痕跡,看來臉部也被塗抹過。千葉,你去樓下把大木綾子小姐請過來,我有些話要問她!」
將臥室仔細搜查了一遍後,佑一緩緩踱步來到了死者跳樓的陽台,整個陽台並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除了一盆砸落在地上的花之外,也就只有欄杆處的一道勒痕了。
「這應該就是花岡兼人的犯罪手法了!他應該是設計了一個巧妙的機關然後讓已經死去的蝶野泉在他趕到公司後才從樓上掉了下去。要是柯南在的話,也許會對這些感興趣吧!然而我現在已經有了一條線索,要是線索無法鎖定這個狡猾的傢伙的話,再研究這些燒腦的犯案手法吧!不知道為什麼,最近有些提不起精神啊!」
就在佑一從陽台回到客廳的時候,隨意亂翻的他有了一個意外的發現,在客廳的冰箱裏!他發現了隱形眼鏡清潔液,而且還是好幾瓶。這證明了死者蝶野泉的確有長期佩戴隱形眼鏡的習慣,那個眼鏡或許是她工作的時候才會佩戴的。而兇手顯然會經常見到她工作時候的形態,所以才下意識的按照自己腦海里的印象給死者畫蛇添足的戴上了那一副眼鏡。這樣的話,只是和愛美的蝶野泉日常在家門口接觸的快遞員的嫌疑就更加小了。而且最主要的佑一一開始找的那個東西就更加應該存在了,然而詭異的是那個東西卻沒有被發現。
「見鬼!清潔液都有了,那日常護理隱形眼鏡的浸泡液呢?為什麼卻莫名其妙的消失了?這和在樓下現場只找到的一隻隱形眼鏡鏡片有什麼聯繫嗎?」
就在佑一找到新的線索並且有了新的疑問的時候,之前找快遞員加藤雕去的那名警察帶着一個面相削瘦穿着快遞員服裝的黑瘦男子走了進來。
「佑一警官,這就是那名負責這片區域快遞的快遞員加藤雕,他已經承認今天來這裏拿過蝶野泉小姐郵寄的快遞了!」
「哦?你就是加藤雕?」
「是的!警官閣下!」
「那你和加藤鷹是什麼關係?」
「哈?」
「咳咳!不好意思!口誤口誤?我們重來,你今天是幾點過來拿快遞的?」
「大概6點半左右吧!」
「6點半?很微妙的一個時間啊!是蝶野泉小姐親自給你的嗎?還是其他什麼給你的?」
「不是,是打電話留言給我,讓我過來取的!打電話的是一名男子,他說是蝶野泉小姐委託他幫忙叫的快遞,讓我來了自己在門口取就好!他說蝶野泉小姐會給我留門!」
「哦?之前也是這種郵遞方式嗎?」
「並不是,以前都是蝶野泉小姐親自給我的,而且她會叮囑我小心點,不要弄丟她的畫!而且她一般都是6點給我的,可是今天卻打電話延遲了半個小時。」
「這樣嗎?那你進來的時候有發現什麼奇怪的地方嗎?只要你覺得不合理的都可以說!」
「奇怪的地方嗎?除了剛剛說的那些,就是今天的門了吧!剛開始打開它的時候有些費力,可是當我將門打開的時候,門卻突然自己刷的一下拍到了牆上,隔壁老太太還出來看情況了。然後我就聽到噹啷一聲,最後在地上發現了這個!」
「哦?這是釘子?有意思!謝謝你的配合!你先去一旁的房間裏休息,等我們處理完這裏的事情就會讓你離開的!你可能還不知道,蝶野小姐就在你來的時候死了!所以只能先委屈你了,加藤先生!」
「什麼?蝶野小姐死了?絕對不是我乾的啊!警官!你要相信我!」
「別緊張,我們當然相信你了,所以才要你配合嘛!這樣才能洗刷你的嫌疑,讓你早點離開不是嗎?」看到加藤雕突然情緒激動,佑一立馬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溫和的安撫起來。
也許是自己想明白了,也許是佑一的安撫有效果,原本還有些恐懼的加藤雕深呼吸後也漸漸冷靜了下來,為了自己能早點洗刷嫌疑。猶豫良久後,他從自己的背包里掏出了一張單據,這是我們郵寄時要開的郵寄單據,原本是為了客戶的私隱不能隨意泄露給其他人的,但是既然牽扯到命案了,那麼它就是證據了!我想警官你可能需要這個。
「咦?郵寄人居然是花岡兼人?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就在佑一看着這個單據詭異一笑的時候,被他派去找大木綾子的警察也帶着一臉不爽的大木綾子走了進來。
「佑一警官!大木綾子小姐帶來了!」
「嗯!我知道了!麻煩你了!」
將匯報的警察打發下去後,看着一臉不爽的大木綾子,佑一這個老闆有些頭痛了起來。
「綾子,你這是怎麼了?」
「怎麼了?本小姐今天心情很不好,要不是為了你的工作室!我絕對把花岡兼人那個混蛋打成一坨!他居然讓本小姐等了他一個半小時!上一個敢這麼讓我等的人,墳頭的草都有一丈高了!怎麼樣?蝶野泉是不是他殺的?我就說那個混蛋怎麼遲到那麼久,合着是在這裏快活呢!可惡啊!你趕緊找證據,然後送他去吃牢飯,去改造,去和監獄大哥撿肥皂!我要讓他在監獄裏養成守時的好習慣!看他剛剛在底下的得意樣,我看着就想吐!」
面對大木綾子連珠炮一般的抱怨,佑一隻能在一旁陪笑。他又不是古代的皇帝,說砍誰的頭,就砍誰的頭。說讓誰切腹,誰就分分鐘切腹給他看。警察是要講證據的好伐?但是大木綾子又是替他跑工作室的業務才受了這麼多氣,無法給什麼承諾的佑一隻能在一旁哈哈陪笑了。
同樣知道這些的大木綾子將自己心裏的抱怨發泄完後,也立馬回復了職場精英的幹練,深吸一口氣後對着佑一詢問了起來。
「說吧!有什麼麻煩?需要我幫助?要是推理的話,我覺得你可並不比我差!」
「不不不,不是請你推理!只是想要問問你一些事情!花岡兼人去公司和你會面的時候,他身上有沒有這種指甲油的痕跡?據說它是今天才發佈的新款!」
「哦?想不到工藤老闆你還關注這個?」搶過佑一手裏的半瓶指甲油,綾子搖了搖略微打趣的調笑到。然而,貌似有工藤家直男遺傳的佑一卻並沒有理會這個,反而緊張的把指甲油又搶了回去。
「綾子!說重點!還有這可是證物,你拿它要帶這個!」佑一有些不滿的嘟囔起來,並把口袋裏的另一雙橡膠手套遞給了大木綾子。
「好好好!說重點!」知道自己剛剛有些冒失的綾子也沒有再和佑一說其他的,聳了聳肩膀後開始給佑一講述了起來。
「剛開始沒注意!但是後來交談的時候,我的確在花岡兼人的小拇指上發現了這種指甲油,並且和花岡兼人表達了我的不滿,我認為他這種隨意打扮的行為並不能展示他對於這場談判的重視,當然也不排除我當時的確看他不爽,故意挑他的刺!然而他的表現卻讓我感到有些奇怪,他看到那個指甲油印後居然大驚失色,推說是他畫畫染的顏料,然後就急忙去洗漱間處理去了!以後他就在工作室接到了蝶野泉打來的自殺電話。」
「哦?原來如此嗎?哈哈,看來兇手就是這個混蛋了!雖然沒有解開他的不在場證明手法,但是有了這個證據卻可以破壞他的不在場證明,當時他的臉部有指甲油嗎?」
「沒有!難道這個指甲油是破案關鍵?可惡,早知道不提醒他了!不過,蝶野泉居然真的是被他殺害的啊?我就知道,當初一發生這個事,我就覺得他最可疑了。怎麼樣?是不是情殺?」
面對突然覺醒八卦之魂和話癆屬性,一改剛剛冷麵女王的大木綾子。佑一無奈的捂住自己的臉後,轉身離開了房間。
「去把花岡兼人先生和其他人帶過來吧!對了,為了不破壞現場!讓他們進來的時候都脫掉鞋,要是有襪子的,把襪子也脫了!」得到自己想要的證據後,佑一有些激動的和負責客廳採集信息的千葉吩咐了起來。
「這……佑一警官!這有些不合適吧?」聽到這怪異命令的千葉皺了皺眉頭後弱弱問到,因為在大部分國家去別人家脫襪子總歸不是什麼禮貌的舉動啊。沒有誰願意這麼做的,然而醉翁之意不在酒的佑一會妥協嗎?
「哦?這個理由有些敷衍過頭了嗎?那就換一個,說為了洗刷他們的嫌疑,要採集他們的腳指紋,這是我們警視廳的最新技術,讓他們配合一下!這下總可以了吧?」
「可是我們有這項技術嗎?」
「千葉!你過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明白佑一隻是想看所有人腳的千葉雖然不知道佑一為什麼要看別人的腳,但是領會了意思的他還是立馬去執行命令了,不然的話佑一發飆了說不定就要對他擺在自己辦公桌的老婆們下毒手了。
於是乎,搞不明白佑一想幹什麼的加藤雕,花岡兼人,以及其他花岡設計工作室等等和蝶野泉有關聯的人都光着腳站在了客廳。
「佑一警官!我實在不明白您在折騰什麼,明明蝶野就是在我們面前跳樓自殺的,你非要說她是被人謀殺的,要找什麼兇手?難道您是為了您漫畫新案件在取材嗎?那能否和我們商量一下,畢竟我們也是很忙的好嗎?我的新畫集就要發佈了,你們公司的大木綾子小姐還有一些事要和我談判,請不要隨意胡鬧了好嗎?」
等到所有人都集合後,原本在樓下就被重點盤問了半天的花岡兼人就仿佛一個被點燃的炮仗,啪啪啪說了一堆話。
「冷靜!花岡兼人先生請您冷靜好嗎?蝶野泉小姐到底是怎麼死的,這應該是我們警察下論斷的事吧?您如此武斷是不是有些越權了?而且我們的時間也寶貴的,要不是有一些疑點,你當我們願意在這裏逗留嗎?坐辦公室喝茶聊天總比這裏舒服吧?所以請您配合我們辦案,好嗎?」
「好吧!就當蝶野是被人害死的吧!那叫我們上來找什麼腳趾指紋,看來工藤警官心裏是有了兇手的人選了!來和我們展示一下您的實力吧!」
「哈哈哈!我會的!不要心急,我們的遊戲才真正開始呢!希望等等花岡兼人先生還能這麼硬氣!」滿臉微笑的拍了拍一臉挑釁的花岡兼人肩膀後,佑一開始了自己的表演。
「花岡兼人先生昨天是在自己的工作室過夜的是吧?作畫作到凌晨三點,然後就睡到了現在,還錯過了和綾子約定的五點的會議?」
「是的!對於這件事我很抱歉!」
「沒關係,這件事我們完了說,這瓶指甲油花岡兼人先生認識嗎?」面對花岡兼人的表演,佑一沒有多說什麼,反而再次掏出那瓶指甲油對着花岡兼人笑了起來。
「不認識!女人塗的指甲油,我並沒有研究的興趣!」
「哦?是嗎?沒關係,我有研究!我來給花岡老師普及一下,這款指甲油在全島國可是相當火的!今天剛剛發售,只要手裏不缺錢的女性都會買一款回來炫耀,而您的下屬蝶野泉也是其中之一。她今天買了這款指甲油,並且在你這個情夫身上實驗了一下,感覺還不錯吧?花岡老師!」
「你在說什麼?我完全不懂!佑一警官!警察指控人也是要講證據的!不然的話,我可以告你誹謗!什麼情夫!什麼指甲油!和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我可是有一個完整幸福的家庭的!」
「哦?證據嘛!當然有!雖然臉上和手上的證據被你消除了,可是腳上的證據,花岡老師還沒有來得及處理吧?畢竟手指上的證據還是綾子提醒您才被您發現的呢!來,勇敢點!不要怕!拿出您剛剛的氣勢來,讓我們好好欣賞一下您的玉足怎麼樣?」
「夠了!蝶野泉那個賤女人!我詛咒她下地獄!沒錯,人是我殺的!沒想到她居然給我畫了這麼多印記,要不是她……」順着佑一的目光終於注意到自己腳上小拇指那小小一個指甲油蝴蝶印的花岡兼人終於露出了認命的表情,咬牙切齒的詛咒了一番那個毀了他的女人後。對着拿出手銬的佑一伸出了自己的雙手。
「能知道為什麼嗎?」就在警察將要帶花岡兼人離開的時候,今天一直打醬油的柯南突然開口詢問了起來。
「為什麼?哈哈哈!小弟弟,你知道花和蝴蝶的關係嗎?剛開始加入我們花岡設計工作室的蝶野率真,可愛,就像圍繞着花朵飛舞的蝴蝶一樣吸引着我們工作室的所有人,然而可惜得到我幫助的她卻仿佛打開了自己貪婪的胃口一般,爬在我這朵工作室這片花園裏最鮮艷的花朵上拼命吸吮起蜜汁來,直到我無力生長逐漸枯萎!這是我才反應過來,蝶野這隻蝴蝶已經不受我的控制了,所以我折斷了它飛翔的翅膀!送毀了我一切的她去了她該去的地方!」
「花和蝴蝶嗎?」看着瘋狂大笑離開的花岡兼人,拿着佑一給他拿來的花岡兼人即將出版的畫集,柯南一瞬間全都明白了。
「又是一個可悲的故事啊!收隊!」聽了花岡兼人的悲情自述後,不知道該不該同情他這個偷腥反被魚拍傷的可憐貓的佑一漬漬兩聲後離開了蝶野泉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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