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這是在吵什麼呢?」
正當倪然與帕米爾僵持的時候,酒吧外面湧入了一群人,為首的是一個身穿白色長袍的金髮男子,他一進酒吧,看到面前混亂的場面,眉毛有些不滿地皺了起來。
這個說話的金髮男人,倪然的視線並沒有多做停留,他的注意力被站在他身後的一個渾身包裹着黑布的人吸引過去了。
「這個打扮好熟悉啊,好像在哪裏見過。」
正當倪然疑惑的時候,被黑布包裹的人說話了,清脆動聽的女人聲音傳到眾人的耳朵里。
「這位先生,你這麼為難一位少年,好像並不好吧,欺負弱小可不是一位真正強者應該做的事。」
「我為難他?開什麼玩笑?」
帕米爾對這個什麼都不懂,只看了現在的場面就自以為是做出判斷的女人感到非常的惱火。
「媽的,直到現在我的手還被這小子抓着呢吧!我的門被莫名其妙地踢了,還被別人用言語羞辱,你說我招誰惹誰了?」
帕米爾的火氣騰地一下又上來了,他暫時奈何不了倪然,那就暫時把火全都撒到了這些突然冒出來的人身上。
「你們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我奉勸你們別多管閒事,否則後果自負!」
帕米爾惡狠狠地說着,但抓着他手腕的倪然在聽到那個女人說話後,卻很奇怪地把手鬆開。
「我去,這聲音不是妮娜嗎?哈哈,竟然剛到這座城市第一天就遇到她了!」
倪然剛想上前打招呼,卻突然意識到自己現在這幅樣子跟以前根本不同,如果直接過去,妮娜估計也不會認得自己。
「紅鬍子帕米爾,艾倫比王國的一級通緝犯,十年前為了逃脫追捕躲到了坎貝爾城,這些年一直以經營酒吧生意為生,但有時候也在暗地裏做些非法的走私交易,是嗎?」
金髮男子威嚴的聲音傳來,帕米爾身形一頓,有些詫異,這些人看上去這麼陌生,為什麼對他的底細那麼清楚?
「你們是?」
當金髮男子走近了,帕米爾才終於看清他胸前掛着的一個金色十字架。
「是教廷的人!擁有高階神職人員象徵的金色十字架,這個男人至少是主教級別的人物!」
當意識到這群人是從教廷出來的以後,帕米爾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感受到了深深的忌憚。
在整個大陸上,教廷的影響力實在太大了,得罪誰也不能得罪教廷這是最基本的常識!
……
「天哪!金色十字架!是教廷的神職人員!」
「我們坎貝爾城的主管神父已經六十多歲了,連佩戴十字架的資格都沒有,這麼年輕的男人竟然都已經擁有金色十字架了!」
「教廷高層人員為什麼會到這裏來?這不合常理啊,喂,你們那兒有什麼消息嗎?」
「據說艾倫比王國的王國戍衛軍也在昨晚連夜駐紮在城外,現在教廷也來了,你說最近坎貝爾城是不是要發生大事了?」
「糟糕,王國戍衛軍不會和教廷聯合起來想要對坎貝爾城進行整頓了吧?要知道坎貝爾城暗地裏做得見不得人的事可不少。」
「不可能,你以為那些見不得人的事王國和教廷沒摻和?呵呵,要是真整頓的話不就是揭他們自己的老底嗎?」
「那你說是因為什麼?王國軍隊和教廷同時來到邊境城市,這事怎麼看都不簡單啊!」
……
酒吧的眾人又開始竊竊私語起來,帕米爾看了看周圍,想了想自己現在的處境,他重新露出笑容走到了金髮男子的面前。
「這位先生,確實是在下的不對,我跟那位朋友有些誤會,剛剛在這位小姐的教育下,我已經知道了自己的錯誤,所以我道歉,並為我所犯的錯向神明懺悔。」
帕米爾將右手放在胸口,然後深深地鞠了一躬。
「只要你真誠地懺悔,神明會寬恕你的。」
妮娜微微低頭,回應帕米爾的行禮。
……
「額,這態度轉變得那麼快?」
倪然看着帕米爾前後判若兩人的態度,再加上旁觀者的話,他明白讓帕米爾變成這樣的原因是他們教廷人員的身份。
「教廷的能量有那麼大嗎?連身份都沒有主動亮出來竟然就能讓人這麼忌憚!」
因為是第一次到達一個人類城市,對於大陸人類社會的情況,倪然並不是太清楚。
「主人,要不要我現在就去把那個螻蟻給捏死?」
33在一旁詢問倪然。
「你就給我閉嘴吧,要不是因為你,我也不會惹上這麼麻煩的事,在教廷人員的面前殺人?除非我是真的不想在這個大陸上混了。」
原本還想搞事的倪然在看到妮娜這一群人之後,他又改變了想法。
倪然走到了帕米爾面前,朝着他鞠了一躬。
「我為我和我屬下今天的魯莽行為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諒我們。」
「不不不,明明是我的錯,該說抱歉的應該是我!」
倪然和帕米爾在妮娜面前互相鞠躬。
……
「妮娜小姐,這個地方太混亂了,我們還是早點回城主府吧。」
金髮男子低着頭詢問妮娜,語氣很是恭敬。
妮娜點了點頭,轉頭看了看周圍,看上去向找什麼人的樣子,在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之後,她有些失望地嘆了一口氣。
「走吧,如果有緣分的話總會再見的,強求是強求不得的。」
妮娜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然後轉身跟隨旁邊的護衛和那個金髮男子走出了酒吧大門。
……
「妮娜在教廷的地位是真的很不一般啊!」
從金髮男子詢問妮娜時那恭敬的語氣,倪然很容易可以看得出來。
「既然知道她在這座城市裏,那我該想什麼辦法接近她呢?我真的能從她口中得知封印我身體的死神的消息嗎?」
……
「這位朋友,我們這也是不打不相識,要不要在酒吧里喝一杯,我請客。」
等妮娜他們走了以後,倪然抬起頭看正好看到帕米爾那陰暗的眼神,雖然臉上帶着笑容,但眼睛裏的怨恨卻是掩蓋不住的。
「呵呵,演技倒是不賴嘛,和我有的一拼。」
倪然笑了笑,雖然知道這件事不會那麼容易了結,但22和 33的實力擺在那兒,有恃無恐的他,即使以後有可能遭遇報復,也無所謂。
「老闆的好意我們心領了,但我們剛到這座城市,落腳的地方還沒找到,所以今天這頓酒就免了,以後有機會再說吧,22,33,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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