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瞿若的指示,殷靈從附近藥堂買來了幾十副十全大補湯和四物湯。
後廚,劉欣望着大包小包的藥材覺得不可思議,簡直無法想像這般平凡的藥方竟然能做出各種神奇的藥膳。
「學長,這兩種藥方如此普通,怎可......」。劉欣欲言又止,牽扯到藥方的事情怎能隨便問出口,話說出來只怕要瞿若為難。
「我父親說你在方子裏加了一種很厲害的中和藥材,不知道是哪種?」殷靈同樣很好奇,瞿若只讓她買了兩種藥劑,沒有添加任何一味藥材。
「其實這兩種藥劑是唬人的,它們是有補中益氣的功效,只是非數十副藥材不能見效,一碗藥膳就想要療效,怎麼可能?」瞿若索性明白的告訴兩女:「其實藥膳中起作用的是這種東西!」
瞿若眉毛一挑,拿起調味包,傲氣十足:「這裏面是我的殺手鐧,每份藥膳只加幾克就足夠,說句大話,說它療效神奇那是低估了,簡直有起死回生之效!」
石墜當中雖然野草叢生,但是每用一棵瞿若都很痛惜,他早就做好了打算,手裏有些余錢就考慮停止使用石墜里的東西。
它們都是無價之寶,非錢財所能衡量,就這樣使用了可惜。
「原來如此!」
劉欣一直陰沉着的小臉舒展開來,她一直為學長擔心,梅姨拿走了藥材,藥方有可能可能外泄,但是現在看來自己多慮了。
梅姨有眼不識泰山,將最珍貴的調味料留了下來,卻拿走了價值低廉的藥材。
瞿若所使用的藥材數量並不多,組方中的每一種藥材都是以「克」做單位的,每包價值不過是幾元到十幾元。
「原來這就是制勝的法寶啊!」殷靈同樣意識到了事情的真相:「梅姨拿走藥材,研究出藥方也沒有用!」
瞿若給梅姨的工資並不低,每月保底五千元,還有銷售獎金,一個月算下來工資怕是要上萬,再加上王老闆答應保留她在「稻鄉村」的工資,梅姨一月的收入其實也不菲。
王國偉說她是農村過來打工的婦女,沒有學歷,也沒有過硬的技術。
如此收入還不滿意?
殷靈去包藥的路上就將梅姨罵了個狗血淋頭,不過現在看來她其實也挺可憐,以丟了工作為代價換取的僅僅是價值不過數百元的普通藥材。
「我們還是別提梅姨了!」
瞿若搖了搖頭,先將梅姨私逃這件事情驅逐出腦海,客人們還在外面等着呢!
他開始指導兩女做藥膳。
其實做藥膳很簡單,顧客都是衝着療效過來的,很少人能兼顧食物的美味,畢竟大多數中藥材都是苦澀的,而幾種補益藥材更是如此。
將藥湯熬製成功,過濾出湯水放進燴麵當中,加入調味料煮片刻,一碗熱騰騰的滋補燴麵就做成了。
藥膳排骨湯和羊肉湯的做法也大致相仿。
「我來,我來!」
第一次做主廚,看着療效顯著的藥膳從由自己手裏製作出來,兩女內心滿是自豪感,爭搶着將藥膳奉獻給在外面等候的客人們。
熱騰騰的藥膳端上桌,熱氣中透露着濃烈的中藥氣息,看着比往常更加濃烈的湯水,客人們大為滿意,吃上一口,肚子裏好似有一團火焰在翻騰,渾身有勁兒!
「多謝老闆出手!」
還是老闆和藥的技術水平高,客人們先入為主有了心理暗示,他們哪裏知道多加入的那些只是不值錢的草藥。
客人們食用後滿意的離開,瞿若三人累的不輕,他拿起鍋台上所剩不多的調味料遞給劉欣:「這些調味料你拿去,按照剛才的用量做成麵食,對你身體有大好處!」
調味包里的調料所剩不多,大約能做十數碗麵食的樣子。
「給我?」
調味包里蘊涵的可是真正的商業機密,劉欣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接受,一時間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拿着吧,這些調料對你身體有好處!」瞿若將調料包塞到劉欣手中:「只剩下這點,能招待幾個顧客?我在做一些就是了!」
瞿若關了藥膳館,轉身到「稻鄉村」找王國偉。
「梅姨帶着藥材跑了,竟然還有這種事兒?」王老闆怒不可遏又有些歉意,畢竟梅姨是他們夫妻介紹過去的!
「絕對不行,藥方的價值大家都明白,怎麼可能外泄!」柳眉急切的說道:「讓我找找梅姨,爭取讓她將藥材交還回來!」
藥膳館一炮而紅,在美食城獨樹一幟,財源滾滾,所依仗的不就是藥方嗎,這麼重要的東西怎麼可能落入一個鄉下婦人手中。
「瞿大夫,我們原先看着梅姨在『稻鄉村』手腳還算乾淨,人也老實,將她介紹給了藥膳館,沒想到她竟然是個忘恩負義的人,不但不念您對她的好,也不顧我們和她多年的情意!」
柳眉越說越氣憤,毫不猶豫的撥打了梅姨的電話。
一翻盲音,梅姨還真的接了柳眉的電話,不過是說老家出事兒了之類的話,談到藥膳館的藥材的時候她突然掛斷了電話,再也不接了。
「真是豈有此理!」王國偉夫婦大怒,揚言要報警,不過被瞿若攔住了,他甚至有些激動,想看看梅姨究竟要如何使用手裏的藥材。
此時的梅姨正坐在2路公交車上往郊外趕,她坐在座位上低着頭,無數乘客紛紛圍觀。
雖然進入秋季,但是初秋的天氣依然炎熱,梅姨的穿戴卻與眾不同,一身的夏季裝束卻戴着圍巾,將頭部圍的嚴嚴實實。
「是感冒,還是傳染病?」
乘客紛紛逃離,避之不及。眨眼間梅姨身邊成了「真空」,無數個坐位被閒置,下一站,一大半的乘客選擇逃離。
一直到終點站梅姨終於下車,公交車司機立即將汽車開到無人區進行消毒,生怕留下傳染源。
梅姨找到丈夫所在的工地,在工棚里找到他後第一件事就是詢問:「剃鬚刀呢,有剃鬚刀沒?」
丈夫在床頭摸索了一陣將手動剃鬚刀拿出來,眼見着妻子撤下圍巾下巴上露出稀疏的鬍子,有些疑惑的問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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