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第四間房間?!」霧眼心中「咯噔」一下,二樓的房間裏是住着一批女人,這他是知道的,但是那些女人不都是心甘情願,主動要為主教大人「獻身」的狂熱信徒嗎?
霧眼記得,姐姐的工作只是在大教堂內一個負責打掃衛生和端茶送水的普通女僕而已,再加上和他相比,姐姐對於互助會和主神的信仰本就算不上多麼堅定——又、又怎麼會住到二樓去?
「這是怎麼回事?是誰在搞鬼?」霧眼心中的驚駭和疑惑無以復加,他第一反應就覺得這張紙條上寫的是假的,但在他腦海深處,則是有一個小人不斷地在那裏嘶吼:
「這是真的!這是真的!」
「這不可能吧……」霧眼捏緊了拳頭,將紙條揉成了一團,隨後,他在內心之中做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一把將那團小紙條丟到嘴裏咽了下去,邁着平靜的步伐,一步步地走到了二樓的樓梯口。
大教堂內除了一樓的大廳和禮拜堂之外,其他地方一般沒有允許都是不允許除了薩曼主教之外任何人進入的,尤其是這二樓,霧眼剛想進去,就被樓梯口的兩名聖殿騎士給攔住了。
「騎士長,規矩你知道的,不要讓我們為難。」守着樓梯口的聖殿騎士也是認識霧眼,看到霧眼要闖進去,臉上流露出了一絲難色。
「啊,那個,主教大人有一點東西要讓我帶給一個人,所以,我得進去一下。」霧眼淡淡地說道,臉上的表情也是波瀾不驚。
「主教大人?什麼東西,讓我代勞吧。」那個聖殿騎士說道。
「這不好吧,是……那種東西,主教大人應該也不太會希望被太多人看到的。」面對對方的要求,霧眼急中生智,突然對那個聖殿騎士做了一個「你懂的」眼神。
「啊,呃,好吧,好吧,騎士長你最好快一點。」那個聖殿騎士愣了一下,既然負責守衛着這裏,這二樓住的都是些什麼人,他心裏自然也很清楚,隨即就明白了霧眼話中的意思,臉上一紅,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當即讓開了通道。
霧眼對那兩名騎士點了點頭,便邁開步子,朝着二樓的走廊走了進去。
一、二、三、四……
霧眼一直走到了第四間房間的門口,深吸了一口氣,才抬起手,緩緩叩了叩門板。
過了差不多十秒鐘,房門上那個活動的小窗才被人給從裏面打開了,一張霧眼再熟悉不過的臉出現在了那裏。
「還沒到送飯的時——啊!」當裏面的女子看清門外人的臉時,不由得發出了一聲驚呼,隨即「呯」第一下,飛快關上了小窗。
「姐!姐!這是怎麼回事?!姐,你把門打開!」
霧眼的雙手一下子就扒在了門上,想要推開那扇小窗,卻發現被人用力地在門後面抵住了。
「姐,你為什麼會在這裏?!你不是說你只是在大教堂里當一個普通的僕人嗎?」
霧眼急促地低吼道,臉上的表情不自然地扭曲。
「你別問了,你快點走,不然會有麻煩的!」
茵菲的聲音從後門傳來,帶着一絲慌張和哭腔。
「你一直在騙我對不對?是薩曼逼你的對不對?為什麼,為什麼你不告訴我?!」
「沒有,他沒有逼我,都是我自願的……」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霧眼有些癲狂,突然激動地喊道,可就是他這一聲喊,卻是把樓梯口那兩個聖殿騎士的注意給吸引了過來。
那兩人這才發現事情有些不對,一邊大聲喊着,一邊急匆匆地朝這邊跑了過來。
「你快走啊!再不走就來不及了!」茵菲隔着房門對霧眼喊道。
兩個守衛樓梯口的聖殿騎士終於是趕到了霧眼的身邊,然而一個聖殿騎士剛把手搭上霧眼的肩膀,霧眼就突然發出了一聲怪物般的嘶吼,抓住那人的胳膊,掄圓了一個背摔將他重重砸在了地面之上!
「你幹什麼?!」另外一個聖殿騎士一驚,連忙去摸自己的槍,但是他的動作還是慢了一拍,霧眼鬆開地上那人,猛地撲到了他的身上,搶走了他的手槍,對着對方的腦門就扣動了扳機!
「呯!」
深紅的鮮血和雪白的腦漿迸射而出,濺在走廊實木的地板上面,而這一聲槍響,也是再度把整個大教堂都驚動了起來。
「你快跑啊,他們會殺了你的!」房門上的小窗被茵菲打開了,她哭喊着對霧眼說道。
「姐,我們一起走!」霧眼突然舉起槍,對着地上那個聖殿騎士補了一槍,然後槍口一轉,對準了房門的門鎖,連連扣動扳機。
「呯!呯!」
兩槍下去,門鎖還沒被破壞,霧眼就突然感覺到後腦袋突然一陣劇痛,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覺,只有他姐姐茵菲無助的哭喊似乎還在耳邊迴蕩着……
……
……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當霧眼迷迷糊糊地再度恢復意識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的身體正浸泡了一片充滿着腐臭的污水之中,水中輕微的輻射不斷灼痛着他的皮膚。
「這是……裁判所的水牢?」作為一名騎士長,霧眼一下子就把這個地方給認了出來——除了帶着輻射的污水之外,禁錮着他手腳的鐵鏈也是很好地說明了一切。
「互助會……薩曼……姐姐……呵呵呵……」
回憶起了昏迷之前的一切,霧眼突然像個傻子一樣大笑了起來。
「我說,你該不會是被那記悶棍給砸傻了吧?」水牢的角落一種,突然響起了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
「誰?」笑聲截然而止,霧眼猛地抬起了頭,看向了聲音發出來的角落。
「前幾天你還把我逼得跳海了,記得嗎?」齊麟從水牢的陰暗角落裏走了出來,借着一絲微光,霧眼勉強看清了他那沒有經過易容的相貌,還有頭頂那四個數字構成的ID。
「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裏……」看着並沒有被束縛住的齊麟,霧眼像是想起了什麼,突然急聲道,「那張紙條,那張紙條是你寫的?」
「沒錯,是我寫的,可惜,我剛知道你就是茵菲弟弟的時候還以為我的計劃能成功,誰知道你居然是個愣頭青——就在三十分鐘前,你已經被定罪為叛教者,將在明天中午執行火刑——嘖,你們互助會,對於自己人,倒也是夠狠的。」
聽到自己的宣判,霧眼倒是沒有流露出什麼恐懼,反倒是緊接着問道:「那我姐姐呢,她怎麼樣?」
「你姐姐?不過是薩曼的一個玩物而已,又沒有什麼威脅,當然不會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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