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君打心眼裏不想收那塊表,但是不收的話,彭老又難免會多想。筆言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所以他只能硬着頭皮收下來,同時表示彭老你這太見外了,下不為例哦。
當天晚上,唐文姬擺酒宴請大家:她要回茅山了。
前一陣茅山那邊弄出的動靜,已經差不多冷卻了,信息爆炸的年代,熱點轉移得太快了。
而小天師做為茅山的二號人物,偶爾出來一段時間沒問題,一直飄在外面不回去的話,會對茅山的聲譽造成不好的影響。
這頓酒,她最後喝多了,話里話外就是一個意思:馮山主你如果給我一個名分,我不回去也行,但是奈何……你不給我這個名分啊。
她這麼借着酒意表白,在場的人都有點尷尬,張采歆的臉上,更是冷得能刮下霜來。
最後還是馮君出聲表示,說明天我送你回去好了,正好我也去朝陽走一趟,看看父母。
第二天一大早,馮君就開着車,載着小天師離開了。
到了茅山之後,天色還早,但是唐文姬不讓馮君離開,說要在茅山腳下住一晚上。
這是什麼意思就很清楚了,在洛華莊園裏,馮君有兩個公認的qg人:紅姐和好風景,唐文姬在莊園裏,甚至很少有跟他獨處的機會。
小天師自打被他採摘了紅丸,也是食髓知味,女人一旦開了竅,其實是很有些需求的,但是在莊園裏,她很難尋找到機會。
來到茅山,她總算是逮住機會了,死活不肯放馮君離開。
馮君在茅山住了兩個晚上,白天在山上四下觀賞,晚上則是指導小天師練瑜伽。
第三天一大早,他是堅決離開了,茅山雖然不錯,終究不是久留之地。
他去朝陽待了一天,工程的進度倒是還可以,父母親修煉的進度也不錯,都已經突破瓶頸,到了中階武者的程度。
馮君還聽說了一個消息,那就是老媽的親戚劉家貴,那個曾經賣假貨給自家的小領導,前一陣得了腎衰竭,他的腎匹配難度比較高,找不到合適的腎源,現在是靠着透析維持。
透析的費用很高,劉家貴能報銷一部分,但就算是這樣,也給他帶來了極大的經濟壓力,現在正在到處借錢。
他是張君懿的遠親,又知道馮家有錢,於是求到了門上。
馮文暉兩口子心恨此人做事不講究,所以只是拿出了五百塊錢,明確表示這是送你的,不需要你還,想借再多的錢,我們也沒有。
其實如果可以選擇的話,兩人連五百都不想拿出來,但是沒辦法,生在小縣城,又是有親戚關係,他倆終究是要考慮物議和口碑。
但是劉家貴氣壞了,據說當場就把錢扔到地上破口大罵——你家都富裕到能包山地,有錢修路了,親戚來借錢,只拿出五百來,這是打發要飯的呢?
然而現在的馮家,跟以前已經不一樣了,張君懿很乾脆地表示,你願意開口就是這麼多,不要的話,那你可以走人了。
劉家貴紅着眼睛,就想動手打人,不過馮文暉夫婦住在工地上,身邊的壯勞力真是要多少有多少,往前一站,他就只能灰溜溜地走人了。
這廝現在還在縣城裏到處宣揚,說馮家發達了就翻臉不認人。
馮文暉夫婦也不跟他一般見識,這人在縣城裏的名聲並不好,能有幾個信他的?
馮君聽說之後,心裏也有點唏噓,那廝如果不是自己把路走絕,腎衰竭……那真不算多大的事,別的不說,哪怕是尿毒症早期,一邊治療,一邊在聚靈陣里休養,十有能康復。
朝陽的山裏,地脈已經成,馮君隨時能搭起一個聚靈陣來。
不過現在嘛,肯定不可能讓他蹭靈氣了,哪怕他能蹭到的靈氣微乎其微,對聚靈陣造成的負擔幾近於無。
馮君不打算把聚靈陣能治療劉家貴的消息告訴父母親。
他的父母也不是迂腐的濫好人,但是他們知道底細後,真的難保會對劉家貴生出點歉疚之心來——這其實屬於見死不救了,老派一點的人,還是很難坦然面對。
馮君決定,這點道德壓力,還是由自己來承擔好了。
沒錯,這一次回來之前,他已經打算要給父母親搭建一個聚靈陣了。
一天之後,他把父母親帶到了搭建好的聚靈陣旁,告訴了他們如何激發和使用聚靈陣。
聚靈陣搭建在水邊,就是那個地脈豐饒的地方,因為地脈的緣故,聚靈陣聚集靈氣會比洛華莊園更快一些,而停止聚靈陣之後,他建議父母將靈石和那塊玄鐵收起來。
這樣的話,就算有人盯上了聚靈陣,也不可能把整個陣法偷走。
事實上,馮君更關心的是,聚靈陣一旦激發,可能會引來一些動物的關注,對老爸老媽而言,這才是最危險的。
太小的昆蟲之類,那不需要在意,沒有進入聚靈陣就爆了,蛇蠍之流也弱小了一點,但是萬一來上一頭壯碩的野豬的話,那就不好說了。
所以他又留下了幾張精血護符,畢竟是自己的雙親,多備點存貨總不是壞事。
他一遍又一遍地交待,想充分地讓父母感受到,這個聚靈陣有多麼重要,一定要重視。
但是到了最後,張君懿居然來了一句,「看來這個東西真的很好,兒子你這壓力有點大……要不算了吧。」
當媽的終究是心疼兒子,不忍心見他這麼操心。
馮君這下可不答應了,「老媽,你倆修煉到這種程度,有聚靈陣會大幅提高修煉速度,你們修煉太慢的話……享受不到更多的好處。」
他的一番好心,終究被父母接納了——其實一旦開始修煉,很少有人能抵抗提升修為的誘惑,他倆也只是擔心兒子受到影響罷了。
解決好聚靈陣的事情,就是下午了,馮君打算晚上陪一陪父母,次日一大早回鄭陽。
然而就在傍晚的時候,馮君的二嬸和她的弟弟張澤平來到了山裏的工地。
他倆沒想到馮君在場,一時間有點意外,「小君啥時候回來的?」
「昨天中午到的,」馮君笑着回答,「過來看一看我父母,明天就走。」
不是他有意跟親戚們疏遠,實在是他現在的光環太耀眼了,只要他回來的消息一傳出去,縣長和縣ei樞機肯定會過來,驚動個把副市長也是正常,太不自在了。
張澤平現在終於有了工作,靠着馮文暉混——沒辦法,誰讓他是馮文成的小舅子呢?
他的工作很輕鬆,檢驗施工的材料,這個事兒其實有監理負責,不過他是能直達天聽的,監理們雖然也能跟馮文暉或者張君懿說上話,可是張澤平更方便,還是本地人。
說到底,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工作,白拿一份薪水,有時候着急了,稍微刁難對方一下,還能混點煙酒飯菜啥的。
當然,張澤平也不敢做得太過分,真要把人家逼急了,直接找到馮文暉告狀,他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他也就是有點小職權,外快掙不了多少,大抵是平日裏吃喝,不用自己出錢。
別說,張澤平還就喜歡過這種生活,浪蕩的日子,有一天算一天。
他現在過來,卻是有點別的事情,「文暉哥,今天上午,劉家貴又去林業賓館折騰去了。」
劉家貴現在……還真的挺讓人頭疼的,他本來就不是什麼善碴,目前算是身患絕症了,就是逮着誰折騰誰,別人出手收拾他,他也無所謂,反正我爛命一條了。
他不敢來工地折騰,因為這裏工人太多,分分鐘就讓他吃眼前虧,吃了虧去縣裏告狀的話,別人也不可能冒着得罪馮君的危險支持他。
劉家貴跟林業局的老大吉局長認識,也認識林業賓館不少領導,還掌握了一些,所以經常去林業賓館白吃白住。
因為他長期欠債不還,林業賓館不接待他了,他就時不時去找點事,威脅對方一下,欠債的人如此囂張,倒也罕見。
其實是別人知道他絕症了,不願意叫真,省得這貨絕望之下,來個玉石俱焚。
所以就算他欠着債,時不時還能在林業賓館混到吃喝,他也深得敲詐勒索的精髓,混到一頓好吃好喝之後,起碼幾天之內不會再去了——不能總逮着一隻羊使勁薅羊毛。
他去林業賓館的時候,還有傳統保留節目:罵馮文成。
劉家貴跟馮文成真沒啥交情,當初他混得好的時候,現在的馮副總不過是一個部門經理。
但是誰讓馮文成的嫂子是張君懿呢?
馮副總不是個愛惹事的,但是升了副總了,多少也要講點尊嚴,忍了幾次之後,實在火得要命,就示意保安收拾那廝一頓。
還沒開始動手呢,賓館老大就知道消息了,於是打個電話給馮文成,說你壓壓火,那廝現在就是一團臭狗屎,你打他一頓倒不要緊,他恨上你就纏個沒完了。
說句實話,論起纏人來,絕症病人是僅次於癮君子的存在,也就是馮文暉能保證,時時刻刻都讓劉家貴吃眼前虧,丫才不敢來工地折騰的。
不過馮文暉倒是很好奇,「澤平,你最近怎麼總提劉家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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