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江河踏入武仙境界之後,可以說是膨脹上天了。
他之前一直都把四大魔尊的位置當執念,當然現在也是執念。
只不過成就武仙之後,他的實力甚至要遠超昔日的四大魔尊,在有執念的同時,陸江河本身也是自信心爆棚。
楚休還讓他別丟人?他陸魔尊今天便要好好教教這些禿驢,崑崙魔教可不只有楚休一人實力強大,他血海魔尊陸江河也不是吃素的!
天羅寶剎那邊還沒來得及反應,便看到陸江河沖了過來,這讓他們頓時一愣。
崑崙魔教那邊竟然如此激進,此人莫非是楚休麾下第一高手?
天羅寶剎那邊,一名赤着上身,身材精悍的中年和尚對虛雲問道:「此人是誰?莫非是楚休麾下的頂尖高手?」
他乃是天羅寶剎韋陀院首座濟盛,武仙二重天,雖然跟濟善禪師等人是一個輩份,但卻是屬於天羅寶剎這一代中較為年輕的首座。
虛雲輕哼了一聲道:「什麼高手?此人是五百年前獨孤唯我麾下的堂主,好像是因為某些事情被封禁了元神,五百年後才被放了出來,投入楚休的麾下。
五百年前他連魔尊都不是,五百年後自然也算不得是什麼人物。
小心呂鳳仙,他是跟楚休同時代的龍虎榜俊傑,曾經得到上古魔神呂溫候傳承,巨力無雙,天賦驚人。
還有那商天良,不知道是楚休從哪裏找來的強者,雖然老朽,但卻戰力驚人,十分的難纏。」
虛雲的話可沒有用傳音,而是就這麼直愣愣的說了出來,這頓時讓陸江河無比的狂怒。
什麼叫不是魔尊就算不得人物?以他現在的實力,就算是五百年前的無心魔尊和戰武魔尊一起來了,他也能夠吊打!
當然紅蓮魔尊他是打不過的,他也不捨得打。
無邊的血海在陸江河身後翻騰着,向着天羅寶剎的武者狂涌而來。
濟盛厲喝一聲,一步踏出,手捏佛印,瞬間佛光熾盛,一尊天神法相浮現在他的身後。
護法韋陀,降世降魔!
隨着那一印落下,整個天地都好像在這佛印之下震顫着,乃是力量的極致。
無邊的血海被這佛印給鎮壓,頃刻間就被撕裂,化作無數血絲飛舞着。
濟盛輕輕點了點頭,看來虛雲所說的不錯,這陸江河果真不是什麼厲害人物。
雖然是武仙,但力量底蘊卻太低了一些,構不成威脅。
看其模樣甚至還只是剛剛踏入武仙境界,還沒有徹底熟悉自身的力量呢。
不過下一刻,那些四散的血絲卻是突兀的在濟盛的周身凝聚着,猛然間化作一個巨大的血繭將他包裹在其中。
陸江河手捏印決,嘿嘿冷笑了一聲:「禿驢,去死!」
隨着他話音落下,那血繭突兀的律動了起來,猶如心臟脈搏跳動一般。
被困在其中的濟盛和尚,他全身的氣血都跟那血繭連接在了一起,隨着那血繭在律動着,最後突兀的爆發着,心臟都好似要炸裂一般。
他後方那些天羅寶剎的武者感覺到不對,連忙一起出手想要擊潰那血繭。
但就在他們出手的一瞬間,血繭卻是主動爆裂,將濟盛給轟飛了出去,鮮血四散灑落,濟盛的面色更是蒼白無比。
「這就是你所說的,並不算什麼人物的傢伙?」
濟盛怒視着虛雲,若不是因為濟善禪師吩咐過了,要對虛雲和羅摩這種後加入的武者態度良好,籠絡人心,他恐怕現在就開罵了。
虛雲張了張嘴,但卻也什麼都說不出來。
因為陸江河在楚休麾下的這些人當中,名氣的確不是最大的。
放到五百年前,大家會記得獨孤唯我,會記得四大魔尊,但當初崑崙魔教有多少個堂口,多少個附庸,多少個魔使?沒有一百,也有九十九了。
就算陸江河是這些人當中最強的一個,但他的名氣也的確是很難傳到後世來。
不過這卻絕對不代表陸江河就是平庸之輩。
他一身的血魔神功其中八成是自創,兩成是來自於獨孤唯我的指點改良。
可以說他一身的武道都是來自於自我發掘,走出來一條絕對獨立的武道,放在哪裏都是能夠開宗立派的人物。
而大羅天武道雖然昌盛,但實際上大部分的武仙所走的,卻還是別人的武道呢。
陸江河身後血海翻騰,他指着濟盛等人冷笑道:「爾等記住了,本尊便是血海魔尊陸江河,省得等下被斬了禿頭,卻不知道自己是死於哪位強者之手!」
陸江河這話可是太過吸引仇恨了。
天羅寶剎的人瞬間被激怒,他們就從來都沒見過如此囂張之人。
隨着濟盛面色陰沉的一揮手,所有天羅寶剎的武者周身也是閃耀着佛光,沖了出去。
商天良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很好奇陸江河被封禁那五百年是不是光睡覺來着,怎麼越活越回去了?
不過眼下陸江河已經成功吸引到了仇恨,他們也只得衝上去。
商天良等三人雖然只是剛剛踏入武仙境界,但他們都算是根基底蘊深厚,所以並沒有發現任何力量不穩的情況。
呂鳳仙手持方天畫戟無雙,周身漆黑色的魔氣凝聚成了戰甲,九霄煉魔金身被他施展到了極致,長戟砸落,竟然不由自主的牽動着力量規則,無限接近於神通。
他面前也是一位天羅寶剎二重天的武仙,但在力量之上,卻是被呂鳳仙打的絲毫都沒有還手之力。
怒喝一聲,那名武者周身金色的梵文浮現,籠罩在周身,那赫然是不滅金身,雖然沒有修煉到大成,但也已經不算弱了。
就在這時,呂鳳仙周身所有的氣血凝聚着,灼熱的氣血猶如烈焰一般沸騰燃燒,那股力量凝聚在他的雙臂當中,使得九霄煉魔金身那漆黑色的魔氣都被浸染的通紅。
下一刻,一戟落下,半空當中忽然傳來了一聲劇烈的嘶吼,空間被撕裂震顫,那股極致的力量甚至都已經撼動了這座容納兩座遺蹟的小空間,使得外界一陣顫動。
那名施展了不滅金身的天羅寶剎武者面色一變,手捏卍字佛印攔在身前,但下一刻,在那極致的力量面前,在那堪比神通的無雙一戟面前,卍字佛印碎裂,不滅金身也碎裂,他整個人都被呂鳳仙這一戟給硬生生的抽飛了出去。
那名武者一路上鮮血噴涌而出,呂鳳仙的雙臂也有點點的血跡露出,不過他卻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這還是他第一次動用武仙境界的力量,有些控制不住,出手太狠了。
另外一旁的商天良看到這一幕不禁搖搖頭道:「後生可畏啊。」
呂鳳仙的實力在商天良看來,已經算是年輕一代當中頂尖的出色人物了,甚至就連他都為之汗顏。
當然商天良沒有去拿楚休做對比,在他眼中,楚休這種變態已經沒有對比的價值了。
不想被小輩給比的太差,商天良一步踏出,周圍一股奇異的韻律在發生的變化。
他的枯榮領域在踏入了武仙境界之後,所影響到的竟然是時間跟空間。
一拳轟出,他對面那名武仙竟駭然的發現,他的力量在不斷的消散着。
準確點來說不是消散,而是他周身力量的流逝竟然要比其他人快上十倍甚至是幾十倍。
剛剛出手,他的力量就已經在時間的流逝下開始消散,最後直至力量變得衰弱無比,甚至沒有任何的威脅。
而商天良的那一拳卻是扭動着虛空,讓周圍的規則都開始扭曲變幻,使得那名武者的身形都好似被禁錮在了其中,無法掙脫。
「給我碎!」
那名天羅寶剎的武仙厲喝一聲,周圍的磅礴的氣血直衝雲霄,身後佛陀法相浮現,但卻夾雜着一絲血色。
既然規則已經扭曲,那就索性不動用規則,直接以單純的力量掙脫這一切!
商天良搖搖頭道:「現在的武者脾氣怎麼都這般暴躁呢?剛上來這就準備拼命了?」
隨着商天良的話音落下,他手捏印決,一股奇妙的力量綻放盛開。
花謝花開,四季枯榮。
商天良從綠洲出來之後就開始種菜,這不僅僅是對綠洲那種環境的懷念或者說是執念,更是他一直以來所堅持走的武道之路。
沒有沖天的罡氣雲霄,也沒有強大到引動規則之力的恢宏力量。
仿佛就是這天地大道中的四季枯榮,降臨到了那天羅寶剎武者的身前,讓他無從掙脫,也找不到掙脫的目標。
在那股力量之下,他剛剛凝聚出來的那強大的佛陀虛影開始碎裂着,也開始消散着。
一瞬間那名武仙的目光變得極其的駭然,這股力量不像是屬於商天良的,更像是屬於這方天地的。
人的力量可以抵擋,可以逆轉,但天地的力量,拿什麼逆轉?
短短几招的時間,商天良等楚休麾下的武者便已經佔盡了上風,可以說是將天羅寶剎的武者全部壓制。
此時那空間的外界,楚休好整以暇的看着面色有些難看的濟空,淡淡道:「濟空大師,你的賭運並不怎麼好,這一次,你又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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