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妖師
「先,先生你在胡說什麼呢?」男人緊張的說着,手臂不自覺的推了墨如漾一下,把對方推得離床遠了些。
言語間怒氣沖沖,滿是嫌棄的意思。
墨如漾往後退兩步,臉上閃過一絲不悅:「也罷,那我也走了。你就這樣繼續下去吧。」
說着,墨如漾轉過身去,作勢就掀開了帘子,往屋外走去。念念看着墨如漾的身影消失,鬼火們也在一齊滅掉。
連忙從屋子中追了出來,她追上墨如漾:「先,先生,我爹爹平常不是這樣的,你別介意。」
「沒事,」墨如漾停下腳步,摸上念念的腦袋,稍頓兩秒後,繼續轉身離開,不再有一絲遲疑。
「先,先生,實在很對不起。」念念愣在原地,衝着墨如漾的背影高喊着,因為顧及家中爹爹且天色已晚,所以並未再次追上去。
「無礙無礙,」墨如漾的聲音隨風傳來,人已走到了街頭那邊。單瘦的背影,在這寬闊的街頭,略顯孤單。
不過片刻,他已徹底消失在了街頭上面。整個街頭再次回歸寂靜,念念也頗感遺憾的轉身回了屋子。
對於墨如漾所說的『死人』,念念還是很在意的。於是蹲在火爐邊,一邊收拾着晚飯,一邊沖自家爹爹,連連投去數十眼。
「怎麼了?」念念的爹咳嗽間,艱難的擠出笑容來,詢問自家閨女道。
念念當即搖頭,臉上閃過一絲慌亂。隨後轉化為肯定:「沒什麼,我看爹爹的臉色又差了許多呢,要好好休息啊,咱明天就不要出去撐船打魚了。」
那個先生一定是看走了眼,她爹爹怎麼可能是殺人者呢?從她有記憶開始,爹爹就是個贏贏弱弱的身體狀態,用爺爺一起,辛苦把她拉扯到這麼大。
這麼和藹的爹爹,怎麼可能會去殺人呢?
「沒事,咳咳,你又不是不知道,爹這個身體情況,已經維持十幾年了,不用擔心的。」
街頭上的雪白中,赫然出現的黑色人影,猶顯突兀,他腳步飄忽,雙眼一直盯着自己的手掌出神。
保持着低頭姿態走了許久,墨如漾才虛空的握了兩下手掌,嘆息一聲,將腦袋抬了起來,手掌也一併放下,垂到腿側。
「顧英啊,你說爹爹該不該繼續幫她呢?她怎麼讓我覺得如此不舍?」
墨如漾仰天,低低嘟囔着,片片雪花落到他的臉上,他好似沒有任何感覺一般,任由落雪把面頰覆蓋,就好似這樣會讓他清醒一些。
雖然保持着如此詭異的仰頭動作,可墨如漾的腳下,卻似長了眼睛一般,徑直向莫言所住的客棧中走去。
半柱香後,墨如漾抹了一把臉上的落雪,站定到客棧的前面。他看着客棧內櫃枱邊,一直在作小雞啄米狀打瞌睡的夥計,一下子心頭清明起來。
「果然,跟塵世之人呆久了,我的人性就漸漸回來了呢。」他出聲喃喃着,舉步邁上了客棧的台階。
那邊的小夥計還在作『點頭』狀,偌大的客棧中,就剩下他一人還在堅守,應是店老闆讓他留下來在等墨如漾的歸來,不然客棧早就關門了。
小夥計隱隱的感覺到有人從外面走進了店內,於是下意識的喊了聲:「客人好,咱是打尖還是住店啊?」
「我本來就訂好了房間。」墨如漾幾步走近那小夥計,一根手指點上對方的額頭,絲絲藍色光芒就隨着指尖,傳遞到了小夥計的全身去。
頓時,小夥計整個人抖擻一下,半耷拉的眼眸,一瞬間瞪大且變得有神起來。
「啊,原來是墨先生,你可算回來了。」小夥計出聲說着,語氣中帶有一絲的埋怨之意。
墨如漾沖其點頭回應,而後便被小夥計領到了二樓的房間去。他的房間與莫言緊靠,屋子內桌椅齊全,甚至還有香爐在冒着絲絲白煙。
輕慢的替墨如漾闔上門板,小夥計轉身走向下樓的樓梯,並伸了個懶腰:「真是奇怪,剛才還困得要死,怎麼現在一點感覺都沒了。」
低語嘟囔着,人的背影已隱到了階梯之下,整個二樓,再次回到了一片平靜之中。
只有那飄閃不定的照明燭火,在默默的為這黑夜中,帶來絲絲溫暖和光亮。
房間內,墨如漾盤腿坐到床上去,衝着牆上的窗戶一個抬指,那窗戶就被咔的一聲打開,一陣刺骨的冷風隨之颳了進來。
墨如漾伸手沖大敞的窗戶口一撫,一道若隱若現的藍色屏障阻隔了寒風,一絲又一絲的藍色光華,不斷在屏障上遊走閃爍。
「呼~」墨如漾吸氣吐納,雙眼靜靜合上。
這麼一坐,時間就轉瞬流過,再睜眼時,已是早上辰時。被和洵的陽光照射在臉上,墨如漾舒展身形,從床上一躍而下。
他極快的走出房屋,挨個拍了拍莫言等人的門板。然後安靜的坐在一樓大堂中,喝茶等待着。
「怎麼了?大早上的?」姬無情揉着眼眸從階梯上向下走,衣裳傾斜着,露出若隱若現的xing感鎖骨來。
丹流閣緊跟其後見狀,連忙幾步上前,把她的衣服拉了拉,將其收拾妥當。
「就是啊,啊~」馬尭幾人走在後面,一同附和着。
墨如漾默不吭聲的沖眾人招了招手,而後就把昨夜的事情,同幾人全部講了去。馬尭一聽來了興趣:「那人的背後真的那麼多孤魂嘛?」
「嗯。」墨如漾重重點頭。
馬尭雙眼放出道道精光來:「哈哈,也不知道有沒有強一些的魂魄,可以為我所用的。」
「你不是都有虞、燁了嗎?還要那麼多幹嘛?」尹博文白她一眼:「人要知足常樂才行啊。」
「知足常樂?那是指常事,而我這是陰事,當然是多多益善最好。」馬尭咧着一嘴白牙,洋溢着燦爛的笑容。
沒有戴兜帽的她,着實讓人有些習慣不得。
很快,就有人發現了這個不同常的地方:「你咋不戴帽子了?」「那是我用來阻隔光線的,我們鬼控師,就害怕直接照射烈日,所以我才會戴個帽子,可是來到這裏後,又沒太陽。」
,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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