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老子們穿越的是黑龍江漠河。時光機雖然定位出現了偏差,但不會超出中國的版圖的。」失去威嚴的老狐狸現在也被我傳染成滿嘴市井粗語。
「不對,我明明看見一隻企鵝了。你們別笑話俺沒文化,俺知道黑龍江不可能有企鵝。」錘子仍然堅持第二次穿越的時候他見過一隻企鵝。
「企鵝,企鵝。還在說你的那啥企鵝。你說你見過一隻企鵝,在哪兒呢?為什麼當時我們沒看見。」猴子一邊罵,一邊使勁拍打着錘子的頭。
猴子下手不知輕重,錘子捂着頭「嗷」的大叫了一聲。
「不許打他!」武大郎看着猴子說道。
「只許你打他,就不許我打?」猴子挑釁道。
「對頭。」武大郎輕蔑的說道。
猴子有些孱。對付一個武大郎他是不怕的,但通常和武大郎打架的時候會撲上來一個西門慶。
雖然武大郎經常揍錘子,卻不允許別人也揍錘子。
這個世界上並沒有太多的傻瓜。猴子立刻識趣的開始轉移話題:「屠夫,我們這是在哪兒?」
「我哪知道這是哪兒,別叫我屠夫。」我一臉嫌惡的說道。
「你炸了實驗室,害死了我們所有人。你不叫屠夫叫什麼,你就是個屠夫,劊子手!屠夫,屠夫,屠夫……」猴子在喋喋不休的罵着。
現在你們明白了我為什麼會得一個屠夫的外號了吧。
猴子學會了專挑軟柿子捏,立刻就暴走了。
可他忘了,我也是有幫手的。他的耳朵立刻被一隻胖乎乎的小手擰成了麻花。
「疼疼疼,哎呦……」猴子齜牙咧嘴。
「再敢欺負他,我擰下你的耳朵。」葉纖纖狠狠地揪着猴子的耳朵。
猴子很狼狽,他無法點頭。因為他的耳朵被扯上了天,他只好仰着頭以減輕耳朵的痛處,於是立刻開始求饒:「姑,姑奶奶。我錯了,饒了我。」
葉纖纖並沒有放手的意思,而是詢問的看着我。在得到了我的點頭之後,葉纖纖才使勁鬆開她的手。
猴子又「哎呦!」了一聲,捂着他發燙的耳朵躲到一邊不再吭聲。
我嘴角帶着些許笑意,心中居然升起一種莫名優越感。這,真讓我不知是喜是憂。
我繼續抱怨:「老傢伙,咱第二次你帶我們穿越到凍成狗的東北也好,南極也罷。問題是皚皚白雪連個人影不見,第三次我們是見着人了沒錯。可這是哪兒,你瞅瞅外面箭如飛蝗的,當我們是靶子嗎?你不想活了,我們可不想就這麼稀里糊塗的死。」
「還不是你,我好不容易修好了時光機。從沙漠穿越到了雪山,我們還沒開始尋找人類的足跡。你就非嚷嚷着冷冷冷,現在可好,看這架勢外面好像是在打仗,我們穿越到這裏你是不冷了,可我們的命也就懸了。」老狐狸反擊。
我加倍憤怒地:「大爺的,你穿條褲衩到冰天雪地里試試?」
這真不怪我,他們穿越的時候都服裝整齊。而我第二次穿越只有一條褲衩。第一次穿越嘛……
第一次穿越老狐狸給出了解釋,他的解釋難得有些忸怩:「這個,我們找你的時候沒想過這個問題。時空穿梭只能讓有機生物細胞穿越,所以第一次你穿越到沙漠才會光着屁股的,那是我的失誤。」
「你大爺的!」我因為他的揭露也有些忸怩,我壓低了聲音:「你大爺的,你的一句失誤就讓我光着屁股穿越了?你們自己怎麼沒有失誤。你知不知道我渾身上下都被,都被纖纖看見了。」
老狐狸倒是毫不在乎地:「我們的衣服是特製的,可以隨着穿越。這個,這個反正你倆早晚都得成親。你怕個球,到了沙漠我不是給你一條短褲呢嘛。」
「你!」我瞅了一眼葉纖纖,還好她現在離我比較遠。我加倍小聲地:「誰和你女兒成親?你死了這條心吧。」
老狐狸也看了他女兒一眼,大概也對我有着些許的同情。他並沒有憤怒,而是略帶嘲笑地:「就你這歪瓜裂棗一事無成的德行,你還想找個什麼樣的?我閨女脾氣是不怎麼好,將就些吧。」
我有些氣結,聲調也提高了些:「誰!誰想將就啊。我告訴你啊,老子就是打一輩子光棍也不想娶你女兒。」
老狐狸並沒有生氣,而是輕描淡寫地:「你倆的緣分早已註定,緣分到了的時候,你是逃不掉的,這輩子她都是你媳婦。」
我有些慌亂,這老狐狸神秘莫測的,確實有些道行。他有時候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往往就會一語成的。
所以我慌亂,我只好繼續問:「為什麼我和你女兒緣分早已註定?還有,為什麼她一直嚷嚷着要我做他男朋友?她和我到底是什麼關係?」
葉纖纖從一開始就粘着我,這讓我很是奇怪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無論是我直問還是旁敲側擊,老狐狸就是不告訴我原因。至於其他人,他們也沒有人肯告訴我。
可葉纖纖從第一次見到我就黏上了我,甩掉是不可能了。我只有想個辦法讓她主動離開我,可每當我想起她的火爆脾氣又有些肝顫。
「你已經是他男朋友了啊,只是感情還沒開始而已。等緣分到來了,你倆自然白首不分離。」老狐狸不忘繼續打擊我。
我心慌慌,活在文明世界的我雖然一事無成。好歹我還有輛破自行車代步,好歹我能吃上一碗泡麵,好歹我那妖嬈的女房東打牌贏了錢的時候會允許我拖欠一點房租,好歹我還能蹭鄰居免費的WiFi,好歹……
我又看了一眼葉纖纖那一堆白花花的肥肉,難道我的餘生真的只能和這個辣椒脾氣,體重豈止是超百,而且是超二百的葉纖纖度過?
我開始懷念在文明世界的日子。我想掐死這隻老狐狸。
「怎麼,你想掐死我啊?」老傢伙果真是只不折不扣的老狐狸,太可怕了,他居然猜得透我的心思。
我毫不掩飾地:「嗯,很想!」
老狐狸輕蔑的上下看了我一眼:「就你這德行?」
我也打量着自己,除了一條褲衩和手裏的一個破鍋蓋,我想起第一次穿越到大沙漠,他們都衣着整齊的,而我赤果果一絲不掛的成了眾人的笑柄。
第二次從沙漠穿越到雪山的時候,老狐狸給了我一條褲衩。
一條褲衩是無法抵禦刺骨的嚴寒的,所以剛穿越到冰川我就以死相逼。老狐狸無奈只好鼓搗了一下他的破機器再次穿越,結果第三次我們就到了這裏。
剛到這裏還沒等回過神,一隻冷箭就射到了我屁股後面。距離我的腳底不足兩公分,於是我們四散奔逃。
逃跑途中,我看到路邊一隻破鍋蓋。頭頂箭如飛蝗,慌亂之下我就頂着個鍋蓋和他們逃進了這個土坑。
我就像屁股被人狠踢了一腳,結果回頭卻找不到肇事者一樣怒氣無處發泄。
於是我開始找茬:「你這隻老狐狸,趕緊鼓搗鼓搗你個破機器我們繼續穿越啊。」
這次我得到了眾多的支持者,眾人忙不迭的點頭。
「對頭,對頭。趕緊穿越,老子可不想死在這兒。」
「奏是,奏是,這裏搞不好是古代的某個大型戰場,快走快走。」
「嗯吶,嗯吶,這些箭太嚇銀了。」
老狐狸搖了搖頭:「時光機能量耗盡,來不及了,我們已經被包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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