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知晨一襲白衣,端是風-流倜儻,貌若潘安。
他一站出來,便引起一陣陣驚呼聲,一些年輕的少女,更是一個個眼泛桃花,捂着小-嘴,激動的說不出話來,宛如見到自己的白馬王子。
「哇,那是傳說中的知晨公子,戰矛學院新生一代的第一天才,據說不久前突破到凡境九重天,乃是戰矛學院近三年來唯一一個突破到九重天的學員。我若是能嫁給他,少活十年都願意。」
「別做夢了,知晨公子什麼身份,未來的前途更是不可限量,你一個小家族的女子,豈能入蘇知晨公子的法眼。」
「凡境九重天,此乃人中之龍啊!戰矛學院歷史上任何一個凡境九重天的學員,未來的成就都相當的不凡。甚至,有一大半都突破到天境,成為一代上君。」
……
能突破到九重天的修士,無一不是天才中的天才。或許宴會上修為比蘇知晨高的比比皆是,一個護院可能都是靈境修為,遠遠比凡境強大。
但凡境九重天卻不是誰都能達到,在場眾人中能在凡境時期突破到九重天的人,怕是鳳毛麟角,很可能只有蘇知晨一個,由此可見,蘇知晨的前途有多麼的遠大。
太荒世界,一個大境界又分為十個小境界,分別為一重天與十重天。
不過,不是所有人都能修煉到十重天,縱觀整個太荒世界,能修煉到十重天的生靈無比稀少,任何一個都是經天緯地的絕世天才。
不說十重天,修煉到八重天的都罕見,絕大多數人,突破到七重天之後,便無法再進一步,只能試圖突破到下一個大境界來提升力量。
由此可見,修煉到九重天,有多麼的困難,非一般人能及。
戰矛學院,學員數以十萬計,而且都是中上之質,精英人才,但上一個練成成凡境九重天的學員,卻是兩年前的事情。
至於靈境九重天,近十年都沒有哪個學員能做到。
蘇知晨只有十三四歲,卻修成凡境九重天,在很多人眼中他就是人中龍鳳,未來絕對不凡,自然成了很多少女心中的如意郎君以及很多家族眼中的乘龍快婿。
「今日郡主殿下生辰,普天同慶,知晨為表心意,舞劍一曲以示祝賀。」
蘇知晨灑脫一笑,執劍飄飄而來,宛如謫仙降世,頃刻間就迷倒大片少女。
與席千夜同桌的那名雀斑少女,激動的差點尖叫出聲,翩翩少年,光芒萬千,一時間,蘇知晨就成為整個宴會的中心。
舞劍,乃是太荒世界宴會上一種很常見的娛樂項目。不過,太荒世界的舞劍表演可不僅僅只是美觀,對力量的爆發同樣有着很高的追求。
畢竟太荒世界以力量為尊,崇尚強者,僅僅美觀根本無法折服觀眾。
蘇知晨泰然自若的起劍,做出一個完美的起手式,緊接着偏偏瀟灑的舞了起來。
他施展的劍術,相當的美麗,像是一個人在翩翩起舞,格外美輪美奐。
「流霜劍舞!」
主桌上,坐在主位上的千薰郡主美眸中閃過一抹訝然,流霜劍舞乃是一門靈階劍術,凡境修為的蘇知晨居然已經將一門靈階劍術修成。
「蘇知晨不愧是戰矛學院新生一代的第一天才,以凡境修為卻修成靈階劍術,無比的困難啊。」
千薰郡主的右側坐着一名唇紅齒白的少年,年齡比蘇知晨大不了多少,很是俊俏,花園中不時有少女偷偷拿目光瞟向他。
能坐在千薰郡主的身側,可見這名少年的身份有多麼尊貴,哪怕同在一張主桌上,身份也有高低之分。距離千薰郡主越近者,身份自然越高。
像馬榮發,固然能坐在主桌上,但距離千薰郡主卻隔着三四個位置,顯然不是宴席上最頂尖的權貴。
那藍衣少年乃是蘭陵國威武將軍府的三少爺周世董,家族世代從軍,乃是蘭陵國最大的軍權家族之一。論地位,比起一般的郡守家族都高的多。
「世董公子所言甚是,蘇知晨若是不夭折,成為天境上君的概率相當的大。」千薰郡主微微點了點頭。
天境上君地位崇高,別說一城一郡之地,便是放在整個蘭陵國都是高手一流。
尊者不出,天境便是最強的力量,一名天境上君,能讓一個家族興旺上百年。
主桌上的其他人,聞言紛紛點頭,之前讓蘇知晨坐在主桌,其實很多人表面上不說什麼,內心裏卻覺得他不配。
畢竟,能坐在主桌上的人無一不是一方權貴,蘇知晨不過戰矛學院一名普通長老之孫,論地位與主桌上其他人相差甚遠。能讓他坐在主桌,大半原因都是看在他修成凡境九重天的噱頭上面。
現在,很多人都稍稍改變了想法,一名未來的天境上君,任何一個勢力都願意拉攏。
只見,中央空地上蘇知晨衣袂飄飄,舞劍如歌,劍影重重,冰藍的劍氣蕩漾出一層層靚麗的光圈,雪花從天空飄蕩而下,流光溢彩,如詩如畫,堪稱一場視覺盛宴。
「好漂亮啊。」
雀斑少女雙手緊握,眼眸望着舞劍中的蘇知晨,如痴如醉。
席千夜瞥了瞥那雀斑少女,低下頭繼續喝酒。
雀斑少女似乎看出席千夜眼中的不以為然,眉梢微蹙道:「你懂不懂欣賞啊,流霜劍舞在靈階劍術中都是名列前茅的劍術,論殺伐絲毫不比那些純殺傷的劍術差,而且美麗絕倫,如歌如畫,號稱靈階劍舞中的第一劍舞。」
流霜劍舞雖是劍舞,卻也是一門可怕的劍術,劍術的殺傷與劍舞的唯美融合在一起,令流霜劍舞名揚天下,別說蘭陵尊國,即使在一些傳說中的古老聖國中,流霜劍舞都經常出現在各種宴會上。
「劍術倒也不差,可惜舞劍的人水平太次。」席千夜淡淡一笑。
流霜劍舞這門劍術倒是不差,對於練氣境的修士來說已經很玄妙,可惜由蘇知晨舞出來,卻是毀了這門劍術。
此言一出,周圍不少人紛紛望了過來。
舞劍的人水平太次……
眾人愕然,這不是當眾嘲諷蘇知晨麼!
哪怕蘇知晨真的舞劍太差,眼下這種場合恐怕也不會有人當眾說出來。
何況,蘇知晨舞劍一點也不差啊,在流霜劍舞的造詣上已經不低。
「此人到底是誰,口氣不小啊!流霜劍舞萬古流傳,名揚天下,在他眼中居然只是不差的評價,簡直可笑。」
「蘇知晨能以凡境修為施展出流霜劍舞,已是天才中的天才,何況舞的如此嫻熟,什麼水平太次,簡直一派胡言。」
「郡主的生辰宴會上怎會有如此狂妄無知的人,不知天高地厚。」
……
外圈的騷亂,自然引起蘇知晨的注意,凝神一聽,眼眸頓時冷了下來。
席千夜!他居然也在宴會上。
「好一個席千夜,在戰矛山脈沒有弄死他,他居然還敢冒出來找死。」
蘇知晨眼中閃過一抹殺機,認為席千夜乃是在故意嘲諷他。
「既然你說我劍舞的不行,我倒是要討教討教一二。」
蘇知晨正找不到機會對付席千夜,冷笑一聲,腳點地面,騰空而起,幾個閃身就出現在席千夜面前,長劍直奔席千夜的咽喉。
在千薰郡主的宴會上,他雖然不敢殺人,但藉機教訓莫問一下卻是沒有問題,既然你自己跑出來找死,那就別怪他。
「蘇知晨你敢。」
馬榮發麵色微變,砰地一聲站了起來,但主桌距離外圈有着一段不小的距離,他縱然想施救也已經來不及。
馬榮發沒有料到,今天席千夜的膽子居然這麼大,連蘇知晨都敢惹,以前他可沒有這個膽量,莫非是被孟雨萱那個臭婆娘給刺激到了?
「不知死活的東西。」
陳斌然冷冷一笑,玩味的望了孟雨萱一眼,倒是很希望蘇知晨在孟雨萱面前將席千夜的尊嚴狠狠地踩在腳底下。
其他人,亦是一個個露出看戲的模樣,希望蘇知晨狠狠地教訓那個口出狂言的人。
劍如寒雨,傾盆而下,很多人都沒有料到蘇知晨會直接出手,與席千夜同桌的人,一個個嚇得面色發白,生怕席千夜的劍氣波及到他們。
流霜劍舞可以觀賞,更可以殺人啊。
「我們本來無冤無仇,為何處心積慮的置我於死地。」
席千夜輕嘆一聲,面對傾盆而下的劍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緩緩伸出一根手指往前一點。下一刻,光芒乍現,眾人還沒有看清楚怎麼回事,蘇知晨的身軀便倒飛了回去,狠狠地摔在地上。
「說你水平太次,你不信,那我便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才是真正的流霜劍舞。」
席千夜一步踏出,身影如煙如霧,剎那間便跨過幾十米的距離,出現在一個放置武器的劍架面前,隨手將一柄寒光閃閃的長劍抓在了手中。
下一刻,劍光漫天,流霜化雨,籠罩整個花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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