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逃出來仗着自己有雙翅膀的黑羽妖,這會兒被白洛三兩下懟的苦不堪言,就差直接被打折翅膀從天上掉下去了。
早知道這女人這麼厲害,別說是轉世的神君寄體了,就算是個真神只差一口氣兒躺在那兒,有着一身能用的神血他也毫不猶豫的掉頭就走好嘛!
這現在都是什麼事兒?他被按着打?
來的時候有多囂張,現在的黑羽妖就有多狼狽。
反觀白洛,出手越發冷靜,每一個招式動作帶起的靈力都沒有絲毫浪費,一掌接着一掌狠狠劈在黑羽妖身上。
不要問她為什麼沒拿刀子捅。
純粹是當初想要連着沐雨澤一起捅了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千鈞一髮之際,她還是消散了自己掌中的利刃。
只是後來她的攻擊太過密集,才叫黑羽妖有些分不清狀況。
不然只要他能稍稍回神,沐雨澤絕對是個極佳的擋箭牌。
現在他是被揍到回神了,可是已經完遠離了可以利用的道具了好吧。
黑羽妖被白洛一掌拍在胸口上,直直的朝着地面墜下去。
他甚至已經祭不起來外圍的法術防禦了,不過,還好,看現在的狀況,就算硬抗,這個高度應該也摔不死吧。
看着對方用羽翼將自己的頭身護起來的舉動,白洛勾着唇角露出了一道冷笑。
當她不存在的麼?
她整個人像是一道流水,從高空瞬間橫躍而下,不過眨眼間便追上了黑羽妖,在他胸口又重重加了一掌。
重物落地傳來了巨大的轟鳴聲,其實最主要的,還是白洛充滿爆炸系的炎系法術,站在屋裏看戲的夜筱雖然沒能看見人,但是這腳下的顫動感受的卻十分清晰。
黑羽妖身上遍佈着細密的傷口,都是剛剛被周圍尖銳的石子給割裂的,它後背的傷最為嚴重,翅膀的骨頭進階碎裂成一塊一塊兒的,整個翅膀血肉模糊的掛在後背上,看上去悽慘萬狀。
不過冷冷的踩在他身上的人,沒有絲毫的垂憐。
「在妖族,成王敗寇,適者生存,我懂。」
「不過可惜,你好像懂的不太清晰,動了不該動的人。」
即使已經憑藉赤手空拳將人收拾的這麼慘了,白洛眼中的殺意卻半點兒沒有消散下去,甚至越發森寒。
黑羽妖心中一顫,「還有人想要動你們,我也是受了蠱惑才來的,而且,那人也騙了我。」
即使活了這麼久,他還不想死啊!
現在逃是逃不掉了,在黑石活了那麼多年,臉皮這種東西,必要的時候,該不要還是不要比較好。
「他不來,便罷了,來了,只不過是跟你作伴而已。」白洛輕笑一聲,伸出白皙細長的手指,緩緩傾了身。
她生的極美,外觀是一方面,氣勢更是一方面,而此刻她眼底露出淡漠,唇邊卻含着笑的表情,能引得任何人動心。
偏偏,這副勾魂的樣子,看到的卻是個將死之人,這人一點兒都不覺的她好看,只覺得她是個惡魔。
白洛的指間輕輕地落到了黑羽妖的心臟部位,勾唇淺笑,「你知道心臟破裂的感覺麼?」
「感覺溫暖的液體,緩緩流遍身各處,像是回到了母親的懷抱,可惜,渾身都是疼的,更動不了,只能靜待着死神的降臨,這滋味,應該是種難得的體驗吧。」
黑羽妖嘴皮子都在哆嗦了,他不再像是握着什麼能夠威脅到白洛的東西一樣,求饒中帶着自信了,竹筒倒豆子一般講關於青鸞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白洛甚至都沒有聽完,在她的指間便綻放了一道深紅色的光芒。
「剩下的話,你還是去跟想聽的人說吧,不好意思,我對於你說的這些,並不關心。」
點破黑羽妖的心臟之後,白洛並沒有看對方到底死的有多悽慘的意思。
她兩指並在一起,用術法又劃破了他的頸動脈。
即使是妖,受到了這種傷害,也不可能復原了,她......大概是唯一的例外。
想到父王和母后,白洛的眼神再度變得溫柔起來,尤其又想到此刻躺在屋子裏半點兒法術無的哥哥。
白洛瞬間步子急了兩分。
然而等回去之後,白洛卻發現白夜已經被人從地上抱上了一張床。
夜筱正百無聊賴的坐在床邊擺弄着一個奇怪的東西——當然,她也不知道夜筱的名字。
這裏的一切看在她眼中都顯得新奇而熟悉。
白洛知道這可能跟身體的原主人有關。
其實白洛感覺有些慚愧,她從未主動害過人,即使現在復生,想到自己是佔據了別人的身體,她還感覺有些不舒服。
等哥哥醒來,她得跟他商量一下,一同回妖界一趟。
讓父王母后想辦法重新給她用沒有開靈的植物做一副身軀,即使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孕養,也好過害的另外一個人的靈魂總被她壓迫住,順便還能解決一下哥哥身上的靈力問題。
白洛淡淡掃了夜筱一眼。
被目光觸及的夜筱瞬間感覺自己被冰到了,這個感覺跟他以前遇到那個女的完不一樣的好嘛,除了長相之外,活脫脫一個白夜的翻版。
這倆互換靈魂了?所以洛璃才突然殺傷力大增?!
沐雨澤剛剛是坐在客廳中的。
洛璃毫不猶豫朝他捅過來一劍的畫面,在他的腦海中不停的回放,如同夢魘一般揮之不去。
為什麼,那麼冷然的眼神,裏面都是毫不在意。
不是說他們是彼此最重要的人麼?
不是說想要跟他一生一世的在一起麼?
原來都是騙人的!
根本就是毫不在意!
她跟白夜到底是什麼關係。
本來已經有被清除趨勢的魔氣在沐雨澤的心底瘋狂滋長起來。
瘟魔說的不錯,它所給予的,不過是種子而已,而在人心底的陰暗面,卻遠遠不止它所侵入的那一點點。
憤怒、嫉妒、仇恨,部是化身為魔的催化劑。
他眼底的黑,越發深邃,連帶着他身上的污穢之氣也跟着鼓譟起來。
白洛有些不舒服的皺了皺眉。
這種奇怪的感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而此刻,沐雨澤終於忍不住來質問了,他找不到絲毫藉口來替自己解釋,洛璃為什麼要這樣做,那個要連他一起殺了的眼神,實在來的太戳心了。
可是,更戳心的都比不過當他站到洛璃面前,伸出手去想將她暫時從白夜床邊拉卡的時候,對方抬起頭看着她像是看陌生人一樣的眼神,「你是誰。」
很淡漠的一句詢問,就像是在說你吃了麼一樣簡單。
沐雨澤瞬間僵在了原地。
反觀說出來這句話的白洛,沒有絲毫感覺,手指落在白夜手腕上,開始感應起白夜的身體狀況。
半晌後她眼眸中帶着沉思,緩緩收回了手指。
她是不是感應錯了?
這白夜身體裏的封印,怎麼叫她感覺這麼熟悉,跟父王的封印手法如出一轍。
白洛的腦子裏忽的想到丞相說的父王和白夜鬧矛盾的事兒,瞬間明了。
眼神若有所悟的轉向了剛剛站在床邊的夜筱身上。
「你叫什麼名字?」
「哇,你是真失憶了?」夜筱先是震驚了一下,緊跟着喜上眉梢,「我啊,我叫夜筱,是你男朋友。」
「男朋友,是個什麼東西。」白洛輕笑了一聲,眼神在白夜和夜筱指間轉着。
這個名字,就很能說明問題了,夜筱,夜曉——不愧是她哥,表白都這麼悶騷,當年她在怎麼就沒學會含蓄點兒呢。
不過,無所謂了。
反正感情這種東西,她也不會再信了。
看着這個傢伙舉止輕佻的德行,白洛莫名覺得好笑,難怪父王無法容忍哥跟這個傢伙在一起。
她哥這麼個面冷心軟的人,怎麼就栽到這樣一個傢伙手裏了?要是叫妖界那些美人兒知道了,肯定一個個傷心萬分。
只是白洛卻不知道,白夜跟妖王的事兒,可謂是鬧得沸沸揚揚的,現在整個妖界,除了荒僻地帶,基本上都知道了白夜討了個男老婆,被妖王趕出家門的豐功偉績。
「男朋友啊,就是可以一起吃飯睡覺親親的關係。」夜筱眉飛色舞的解釋着,被沐雨澤直接伸手扒拉到一邊。
他剛剛被妖氣侵蝕了身體,此刻面色蒼白的過分,看上去十分脆弱,「你跟我來,我有話想要跟你聊聊。」
白洛會搭理夜筱,純粹是因為這個人剛剛幫他照顧哥哥,至於這個傢伙,雖然她剛剛差點兒捅到他,但也是因為他礙着她事兒了。
白洛自然懶得搭理他,索性直接將沐雨澤晾到一邊,突然抬頭看向了樓上。
「你們幾個,還要在上面藏到什麼時候,還不滾下來。」
——「......」
——「大哥,她是在說我們嗎?」
——「二哥,我是不是在做夢!她不是發現不了咱們麼?!」
——「四哥,你不是說咱們這麼呆着準保安麼,就算妖王來也肯定發現不了咱們?」
早在洛璃第二次醒來,突然爆發實力的時候,這四個傢伙就已經第一時間力隱藏了自己的身形,本以為萬無一失。
洛璃回來也沒再提這件事兒,都已經在心底慶幸矇混過關了——結果這特麼的神秘都沒發生就被對方給揪出來的感覺。
幾個人心底驚濤駭浪,宛若地震。
然而面上還得露出官方微笑臉。
——「哥哥們,咱們下去不下去哇?」總有人聒噪乖不停的感覺,真的很想抽死他丫的!
下不下去你個大頭鬼哇!不下去難道還等着對方找上來是麼?只是這個姑娘什麼時候跟主上這麼親近了,以前明明只是點頭之交才是。
這節奏,分分鐘能因為他們主上撕人了。
老大黑着臉拎着老五的衣服領子,「你閉上嘴比什麼都強。」
「好,我閉嘴。」老五一邊說着一邊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
老大臉一黑,「你做動作時候沒聲更好。」
!不出聲你們會關注他麼。
老五眼中滿是無聲的控訴。
結果,最後他們進這個屋既沒有破開房頂,也沒有從那個已經殘破的正門裏進來。
他們誠意十足的用法術遁進來的。
白洛掃了他們一眼,眼神里沒有絲毫驚訝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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