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誰又申請加好友了?好煩!到底關閉加好友功能在哪裏啊?王革壓根就沒有在這裏加好友的想法,他剛隨手想點關閉提示,手指卻停在了虛擬光屏上。
靜茹脫兔?
這個名字……
王革一下子就聯想到了趙靜茹的身上,然後他點開了靜茹脫兔的資料,看到了靜茹脫兔的頭像和全身像。
趙靜茹選擇的是把相貌醜化百分之三十,至於身材則是完全擬真。她的身材很好,但並沒有那種能讓人過目不忘的特徵比如說超大胸、超長腿什麼的,所以她並不擔心會被人認出來。
但是即便她把相貌醜化了,可對於熟悉她的人而言,並且先入為主認為是她的人而言,還是能夠辨認的出來。再加上她的身材,還有那完全深入骨髓的粉色控,王革也是猜不出是她才是見鬼了。
既然知道是趙靜茹,王革當然就改變主意加了她好友。
趙靜茹本來還在想如果王革再拒絕她,就算了呢,沒想到這次竟然通過了,她高興的打招呼道:「你好,大神。」
被她這麼稱呼,老王居然有點不好意思,連忙回答:「你好。」
然後趙靜茹就傻眼了,她其實加王革為好友的初衷一是想問問王革是不是真的會嘗百草,但是加上了才發現這樣直接問不太好,畢竟大家又不認識。因為她沒想到真的能加上,所以也沒事先準備好話題,現在她只好把另外一個懷疑打出來了:
「我看你有點面熟,我們是不是現實里認識?」
原來她並沒有認出我來啊,王革隨口就跟趙靜茹開個玩笑:「拜託,這種搭訕方法早就過時了。」
如果是現實里,王革肯定不會說這樣的話,那顯得有些輕佻。但網絡上,人說話往往就不會那麼深思熟慮,很多現實里不會說的話可能隨口就說出來了。
趙靜茹見了頓時小臉一紅。她毫不猶豫的就把王革給刪除好友了。
王革一愣,只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網絡上的玩笑往往尺度比較大,他這個雖然輕佻了點但也不至於直接就被刪除好友吧?
不過倒是也好。至少證明了趙靜茹不管在現實里還是網上都是個很純情的女孩。
王革當然不會再去加趙靜茹,要不然萬一哪句話說走嘴了,讓趙靜茹給認出來可就糟了。
所以王革選擇了直接下線,而趙靜茹則是又惹一肚子氣,小丫頭髮誓以後再也不會加陌生人為好友了。
這天晚上。王革本來是不想去黑城了的,他前一天晚上才剛剛去過黑城,而且天天晚上夜不歸宿實在是過分了點,所以王革躺在床上跟大家結束了臥談會之後,就準備睡了。
可是他剛閉上眼睛,就感覺到枕頭邊上傳來了一陣陣的震動。
王革皺了下眉頭,悄悄拿起他放在枕頭邊上的軍帽,從帽子裏側摳出來一顆黃豆大小的通訊器。
這是五里營黑城跟王革之間聯絡的工具,因為學員的所有通訊設備都會被沒收上去,而五里營黑城一旦出了事情又要聯繫王革這個金剛。聯繫不上當然不行,就給王革配了這個通訊器。
不過因為星空大學校區內高強度屏蔽信號和攔截通訊功能,所以這通訊器並沒有通話功能,只有一項最簡單功能,就是如果黑城那邊出事要緊急聯繫王革時,這黃豆大小的通訊器會間歇式的震動。
現在這通訊器震動了,當然是黑城那邊有急事了。王革在通訊器上唯一的按鈕按了一下,震動停止,也表示王革已經接收到了消息。
自從王革配備了這個通訊器之後,還從來沒有震動過呢。王革想了下。今晚上好像是飛虎值夜,有事飛虎應該就能解決,會有什麼急事聯繫自己呢?
王革等了一會兒,估摸大家都睡着了。這才悄悄的拿好要換的衣服,去廁所里換好之後,就直接從廁所的窗子跳出去了。
輕車熟路的潛出星空大學,來到了五里營黑城,王革到門口就感覺氣氛不對勁。
平時這個時間段五里營黑城門口都是往裏面進人,絡繹不絕。可今天卻是在不斷的往外走人。而且一個個都是神情古怪,有的是搖頭嘆氣、有的是幸災樂禍、有的是無可奈何……
這是怎麼了?
王革一路往裏走去,越來越發現問題遠遠比自己想像中還要嚴重得多。不僅僅是不斷有人往外走,各項娛樂設施也沒有往日的熱鬧了,他來到了小會議室,在這裏他不但見到了飛虎,也見到了浪人。
浪人自從上次被王革在眾目睽睽之下催眠之後,在王革面前就失了銳氣。
以往的時候浪人是看不起王革的,每次和王革對視時都是目光銳利、咄咄逼人。
但是現在他甚至是不敢跟王革對視,王革進來之前他正在用一方白毛巾仔細的擦拭着他那口從不離身的武士刀,王革開門進來時他抬眼看了一眼王革,瞳孔一縮,目光馬上移開,假裝着繼續專心致志擦刀。
而飛虎正面對着虛擬光屏坐着,雙手扶額,一臉的晦氣。
「呵呵,什麼事兒還能難住我們飛虎哥?」王革過去一屁股坐在了會議桌上,掏出香煙來發給飛虎一支。
「兄弟你就別跟我開玩笑了,今天晚上真是出大事兒了!」飛虎苦笑着接過香煙:「算了,說不明白,你看看就知道了。」
說着飛虎手指在虛擬光屏上點了一下,虛擬光屏上本來是一格一格的小畫面現在則是其中的一格放大。
王革往畫面上一看,這是賭場的監控。
只見在賭場裏,每張枱面上都坐滿了人,而且賭得熱火朝天的。
王革鬆了口氣,他剛剛進來的時候看一直在往外走人,還以為黑城裏肯定今晚人很少呢,可是看賭場裏的情況,似乎人還是挺多的。雖然沒有平時多,平時是不但坐滿人,站着看的人都圍的水泄不通,現在的話,也就是把位子坐滿而已。
「怎麼?覺得還不錯?」飛虎苦笑着搖了搖頭,手指連擊了兩下,那畫面再次放大,飛虎指着最近的一張梭哈賭枱道:「看到了嗎?他們手裏的籌碼?」
王革仔細一看,頓時發現問題了。
坐在賭枱上的客人都是中青年,而且他們的籌碼全都是兌換成了最小的面額。
在黑城裏的賭場籌碼根據顏色區分,白色籌碼面額是十元太陽幣、紅色是五十元、綠色是一百元、藍色是五百元、黑色是一千元、咖啡色是五千元、紫色是一萬元、銀色是十萬元、金色是一百萬。
這些客人們不但手裏的籌碼全都是白色籌碼,而且每次都是只押一枚,每個人都是如此。
而且他們一邊玩一邊嘴還不閒着,好像不斷的在調戲着女荷官。
王革不禁皺了下眉頭,他伸手過去點劃了一下,切換到另外一個百家樂賭枱上,這裏同樣是如此,客人們都是嘻嘻哈哈的閒扯淡,每次丟一枚白色籌碼,是贏是輸看都不看,反而是「咔哧咔哧」使勁啃免費的水果。
縮小畫面比例,縱觀賭場全局,王革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這不是一張賭枱兩張賭枱的事情,而是整個賭場裏都在上演同樣的畫面。
「看出問題來了?」飛虎苦笑着道:「別急,咱們繼續看。」
說着他手指橫向一划,把賭場的監控視頻切換到了酒吧。
只見酒吧里所有的位子,散台、吧枱、卡座、VIP包廂等等全都是滿員的,但同樣也是沒有人站着,而且基本上都是一兩個人就佔了一個台。
氣人的是,他們每個人都是點了一瓶最便宜的啤酒或者飲品,而且還打開了之後不怎么喝,就那麼擺着,然後人都跑到舞池裏跳霸王舞去了。
酒吧里是沒有設置最低消費的,能來這裏玩的人也沒那麼摳。就算是點啤酒,起碼也是一件起步,哪有就點一瓶的?
跳霸王舞還算好的,還有一些則是在調戲着啤酒妹還有吧麗,幾個人圍着一個動手動腳的,嚇得連久經沙場的啤酒妹和吧麗都是面如土色。
「咱們再看別的!」飛虎說着又是手指一划,這回切換到了KTV。只見每個包房裏都是一兩個人,他們也不點果盤啤酒什麼的,有的就是乾唱歌,有的則是嗑瓜子,更可氣的是居然還有人把音量調到最小、燈光關了躺沙發上睡覺……
「有意思吧?」飛虎一手扶着額頭,就好像不扶着腦袋就會掉下來一樣,又把監控視頻切換到了地下拳場:「看看吧,這裏才是最糟糕的呢!」
王革伸手點選了某一間擂台放大了看,只見這裏的客人同樣是就只點了一瓶啤酒。
只不過他們買啤酒不是用來喝的,而是用來砸的!
王革他們看的時候,這些客人正在把手裏的啤酒往擂台里摔,擂台上早就被大量的啤酒弄得十分濕滑,更是佈滿了尖銳的玻璃碴子,那兩個拳手十分可憐,根本顧不上打了,都是在忙着躲避砸過來的酒瓶。
他們兩個身上好多青腫地方,有的地方還在流血。其中一個比較倒霉,在躲閃的時候腳下一滑,直接摔倒在擂台上,頓時身上不知道刺入多少玻璃碴子,鮮血瞬間就染紅了他半邊身子。
客人們頓時興奮起來,一個個嗷嗷叫着紛紛把啤酒瓶子砸向了這個倒霉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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