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學員們再次不約而同的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不過比起剛剛那次就顯得氣勢小多了。
能拿畢業證就好,反正拿了畢業證就可以進入軍隊直接當軍官了。學位什麼的,盡力而為吧。反正進入第二夢的幾率那么小,說出去也不丟人。
王革看着潘朵拉把這些學員們的情緒簡直是玩弄於鼓掌之上,不禁暗暗發笑。
其實潘朵拉的話,倒不像是想讓學員們突破第二夢,反倒是像在勸說學員們就算拿不到學位也沒什麼可惜的。
不過潘朵拉有潘朵拉的想法,能修成第二夢者,必然是意志堅定者。要是還沒嘗試就先打退堂鼓了,那乾脆不要去修第二夢好了。
說起來自己的學生里竟然已經有了個第四夢的呢,這消息將來要是爆出來,自己還不得成為聯邦明星教師啊?只可惜……潘朵拉心裏暗暗嘆息着,情緒也跌落了許多。
下課之後,潘朵拉沒有回辦公室,而是直接駕駛着飛車回了家。
她的家和星戰系的主任導師馬芳華都在同一片別墅區,這根本就是星空大學的福利房。講師住的是公寓,導師分配到的就是聯排別墅了,至於主任導師,每人一棟獨棟別墅。
回到家裏,潘朵拉卻是來到了閣樓上,這閣樓房頂設計得採光極好,中間擺放着一尊好似菩薩似的人形立像,但是卻被紅布完全蓋住了,不管是一天的什麼時候光線都能籠罩着這尊人形立像。
潘朵拉的小手輕輕抓住了紅布,她似乎是在猶豫着什麼,俏臉上神色變幻,片刻之後她銀牙緊咬,「唰」地掀開了那塊紅布,頓時這尊人形立像完全暴露在了光線之中。
這尊人形立像並非是佛陀也不是菩薩,更不是太上老君什麼的,而是一個看起來大約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生得相貌英俊濃眉大眼。看起來就好像是電影電視劇里的正面人物。但他可不是什麼演員,因為即便只是雕像,都能讓人感覺到他身上那渾厚如山、浩瀚如海的偉大氣質。
他被塑造得栩栩如生,尤其是一雙眼睛。那是兩顆貓兒眼寶石,看起來褶褶生輝,就好像有着活人的神韻,在慈祥的看着潘朵拉。
「爺爺……」潘朵拉此時卸去了當主任導師時的偽裝,也沒有了平時那貴女的優雅。就像是個普通的女孩在跟她的爺爺撒嬌。
「爺爺你到底什麼時候能回來啊!」潘朵拉可憐兮兮的皺着小臉:「朵朵碰到難題了,朵朵有個學生,他竟然天生就是第四夢無夢之境,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嘛,可偏偏就讓我碰上了!
「您說朵朵該怎麼辦啊,我自己都還只是個二級精神大師,怎麼引導他啊?再說了,這麼強大的力量,他根本掌控不好嘛!
「如果上報給校方就簡單了,校方肯定會聯合軍方。一起去研究他的。天生就是第四夢,這要是能破解出他基因中隱藏着的秘密,顯然對聯邦而言將是巨大的突破。
「可是那樣的話,我都不敢保證他會不會遇到生命危險……爺爺,你如果能回來就好了,以你的精神境界一定可以幫他的。
「爺爺,你說話不算數,明明說一兩年就會回來的,現在這都已經十年了!您到底什麼時候回來啊,爸爸媽媽和朵朵都很想你啊……」
潘朵拉雙手合十。美麗的眸子微微閉合,小聲的祈禱着。這一幕顯然不是第一次發生了,而是她常常會做的,只不過為一個男孩去祈禱。卻還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在那次潘朵拉進入王革的精神世界之中,發生了那些似真似幻的事情之後,潘朵拉自己也不知道,她的內心裏已經留下了一個男人的影子……
晚上的時候又輪到王革值夜了,王革在老嫖查寢之後,再次輕車熟路的逃出了校園。
從最初的做賊心虛、鬼鬼祟祟。到現在已經是毫無心理障礙,老王也算是完成了從新生到老生的蛻變。
換了衣服之後王革乘坐黑車輾轉來到了黑城,他在門口遇到了安保組的豬頭小組長。
豬頭小組長自從上次梁家驥搗亂那件事兒之後,就徹底倒向了王革這一邊。看到王革到來,豬頭馬上一溜兒小跑的迎上去,滿身的肥肉都在顫抖着顯得格外忠心:「老大,您來了。」
王革點了點頭,一邊往裏走一邊問道:「我之前說過讓你們一起關照的那三個光頭怎麼樣了?」
為了圓通三兄弟的安全着想,王革替他們保密了佛家弟子的身份,不過他們再不能穿僧衣,就穿普通人的衣服即可。
圓通三兄弟堅持的就是留光頭,但這又有個問題,就是他們頭上有戒疤。以前的時候,要想在頭上燙九個戒疤,那必須得是能持優婆塞菩薩戒才行,現在能找到個信佛的不容易,恨不能只要你說信了我馬上就跟你燙九個疤,唯恐你反悔。
他們三兄弟是自幼就燙了戒疤的,算是他們那短命老爹給他們三兄弟留下的唯一遺產。所以雖然現在的技術能把戒疤除去,他們也要保留着。
這樣就只能戴帽子了,不過即便戴帽子也掩飾不了他們是光頭的事實。所以人們說起這三兄弟的時候,一般都是用「三個光頭」代指了。
「他們啊,現在這個時間,應該是在酒吧。」豬頭踴躍的道:「老大,我帶您過去。」
我還不認識路嗎?用得着你帶?王革知道豬頭什麼心思,無非就是想進步了。黑城裏風雲變幻,王革上位,下面人但凡有點上進之心的誰不是努力表現?
當老大的當然得給下面兄弟希望才行,王革點了點頭,就讓豬頭帶着他去了。
王革給圓通、圓真、圓覺三兄弟交代的任務,就是這幾天時間裏把黑城裏所有娛樂項目都玩個遍,不要求精通至少得熟悉。
畢竟這三個強橫小弟,王革收來是希望他們做事的。要是不做事,那跟供了三尊菩薩有什麼分別?
也不知道他們熟悉的怎麼樣了,畢竟是佛門弟子,不會有什麼心理障礙吧?王革心裏這麼想着,在豬頭的陪同下來到了酒吧的二樓,他決定先在暗處觀察一下圓通三兄弟的表現。
酒吧的生意很不錯,說人滿為患一點不誇張。王革和豬頭站在二樓欄杆前往下俯視,以王革的犀利目光,一眼便看到了圓真。
這個時候正是人們都擠在舞池裏跳舞的時候,反而座位上都比較空。而圓真這時獨自佔着一個卡座,面前桌子上擺得滿滿的——烤羊肉串、烤板筋、烤魷魚、水煮花生毛豆……
圓真正一手拿着酒瓶子,一手抓着羊肉串大快朵頤。他嘴大牙好,一口擼掉一串,隨手一扔,然後一邊喝酒緊跟着又是一串拿起來了,根本嘴就沒停的時候……
至於酒吧里到底是應該幹什麼的地方,圓真表示Who cares?
「怎麼就他自己?」王革皺着眉頭問道:「圓通跟圓覺呢?」
他們兄弟三人的名字就是這麼叫的,別人都沒往和尚方面想,畢竟現在的和尚比處女都少。大家都以為是「袁通」、「袁真」和「袁覺」呢,還有人勸說過他們別用真名出來混。
「老大您沒看到?」豬頭嘿嘿一笑:「圓覺不是在那兒呢嘛!」
說着豬頭往舞池裏一指,王革看了過去,只見圓覺正跟那個送給他的少婦在人群里跳舞。
那少婦甩着長長的頭髮,瘋狂的扭動着她柔韌的腰肢。圓覺那一米九五的大個子就圍着少婦瞎蹦躂,其實也不是瞎蹦躂,哪個不長眼的男的靠過來想佔少婦的便宜時,圓覺都是馬上插在中間,大屁股一撅,就把那男的撞飛出去了,完全就是個護花使者。
因為王革的心裏,他們是和尚的第一印象,所以先入為主了,完全沒想到會有這麼大的變化,才沒能及時發現。
王革不禁失笑,又道:「圓通呢?」
「一般情況下,這個時候圓通他肯定是在……」豬頭目光搜索着,忽然一指通往洗手間的過道。
王革看了過去,只見在洗手間過道里有一個女孩背靠着牆壁坐在地上,腦袋耷拉着一晃一晃的,很顯然不是喝麻了就是被下了藥。
而圓通正雙手合十的弓着腰跟那女孩說話,一副想要「撿屍體」還要跟人家先念一遍經超度的架勢。
大概這種事他做的時候還是有點心理障礙的,不時做賊心虛的左右看看。一抬頭,就被王革看到了正臉,這廝那本來就賊忒兮兮的小眼睛裏閃爍着的都是滿滿的前列腺液啊!
就在圓通伸手拽起那「屍體」,把「屍體」的一隻胳膊架在肩膀上的時候,忽然聽到舞池那邊傳來了一聲女人的尖叫,跟着又是一個男人憤怒的大吼。
是圓覺?王革一下子便聽了出來,果然看到舞池裏一片混亂,圓覺擋在那少婦面前,怒氣沖沖的跟幾個浪蕩子對峙着。
【感謝___紀念品(588)、偉哥zhou(10)兩位兄弟的打賞,另外徵求龍套,有想客串的請在書評區留貼說明,王袍看到了都會回復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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