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夢裏王革已經十五歲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現在身高是多少,反正他和部落里最高的大樹相差仿佛,連同山上、半山的部落族人加在一起,他也算是高個子。
通過鑽木取火那件事,王革已經建立起了極大的威望,山上和半山兩個部落都對他比較服氣。
要知道以往的時候,是山上部落的人看不起其他兩個部落,而半山部落也看不起山下部落。現在不管是山上還是半山部落的人,看到王革都是態度恭敬,點頭哈腰。
山下部落的人就更是把王革當成了神一樣的崇拜,凡是和王革說話基本都是低着頭的。
而現在王革正在給族人們做着示範,他用一塊扁平的大石頭當鐵鍬,在地面上挖着坑,雖然不太好用,但好在王革力氣夠大夠持久,很快就挖出了一個足有一米深的小坑來。
「拿給我!」王革指了指旁邊讓族人們事先準備好的樹幹,這些樹幹都是胳膊粗的小樹直接取材,粗壯結實。
部落里除了年輕壯漢以外,老少婦孺都在充滿期待和崇拜圍觀着王革施工,山上也有些另外兩個部落的人在觀望着。
在王革指揮了之後,一個光着屁股的小屁孩笑嘻嘻的扛起一根胳膊粗、兩米長的樹幹,毫無壓力的送到了王革的手邊。
王革接過了這根樹幹,就好像栽樹一般往那一米深的小坑裏一插,這樣上面就只留下了一米左右的高度。
仍舊是用那塊扁平的大石頭,王革把旁邊堆着的土給推進了坑裏,然後招呼一幫小孩子過來把土踩實。孩子們當然是覺得有趣了,圍着那根樹幹又蹦又跳,很快就把土給踩實了。
「看到了嗎?接下來,每隔一拳的寬度,再挖一個坑,種下一根樹幹。」王革示範了一次也就夠了,接下來就是指揮大家分工來合作了。
這些老少婦孺打獵是不行。但幹這種活兒還是沒問題的。這裏是山下部落領地中的一片山腳,呈「凹」形的山壁外面立起了一片樹幹,然後王革又指揮着大家把搓好的草繩去把這些單獨樹立的樹幹連成一片,這就成了圍欄。並且還單獨做了個門。
「嘎啦嘎啦!嘎啦嘎啦!」孩子們從這個小門挨個鑽進圍欄里,手舞足蹈的叫着,感覺非常有趣。
王革看了一眼這圍欄裏面的面積,差不多有三十多平米,勉強算是夠用了。
「再多搬些大石頭來!」王革指揮着人們。他已經率先示範的抱起了一塊石滾子似的大石頭,去抵在了圍欄後面,這樣圍欄可以更牢固一些。主要是這個上古世界裏的野獸都太生猛了,可不是後世那些弱小的豬羊。
「嗨呀!嗨呀!」老少婦孺們搬動着或者是滾動着大石頭過來,學着王革的樣子,抵在了圍欄後面。王革不時糾正一下,石頭太大了不行太小了沒用,抵嚴實了才能有效。
「粗卡!粗卡!」忽然有人指着後方大叫,王革回頭一看,果然青壯年們一個個扛着打來的野獸回來了。
大樹走在最前面。是他帶隊。他們帶來的全都是食草動物的幼崽,一個個最大的也不過到人的膝蓋,「哼哼唧唧」的叫喚着,立刻就有小孩興奮的衝過去想要擰斷脖子。
以往的時候,大人們捕獵回來也會帶回活口,並且一般都是體型不大的動物,這樣可以給孩子訓練下捕殺。
但是這次被王革給阻止了:「別傷害它們,這些可都是咱們冬天的口糧!」
王革說着先接過兩隻幼崽,一隻手提着一隻後腿,把兩隻哼哼唧唧的小獸直接丟進了做好的圍欄里。
這兩隻小獸打個滾爬起來就跑。先是沿着山壁,嘗試着想爬上去,但是這片山壁直上直下跟刀削似的,就算它們長大成年了也爬不上去。更何況現在還只是幼崽?
王革看看它們一隻是小野豬,另一隻是好像羊一樣的生物,頭上長角,但是也胖得跟小野豬有一拼。
兩個小傢伙沒有放棄,又往柵欄這邊沖。那隻小野豬一頭頂在柵欄上,頓時反震得它彈了回去。腦袋有點暈,晃晃悠悠站都站不穩了,但是柵欄卻安然無恙。
另一隻胖羊也是低着頭猛地把角撞擊在柵欄上,很不幸,由於用力過猛,其中一隻角斷了,它也一下子栽倒在柵欄下,「哼哼唧唧」着爬不起來。
王革哈哈大笑,招呼着人們把其他的小獸也都給丟進柵欄里。
「這些都養起來,以後,你們再抓到這樣的小獸,也全都養起來。然後餵給它們草或者漿果、樹葉等等所需的食物,然後等到它們長大,會自己繁殖,冬天的時候打獵困難,這些就是我們的口糧。」王革給族人們介紹着。
但是顯然這一次族人們有點失望,因為他們沒看到立竿見影的好處。上古人沒有遠見,而且他們也無法理解王革的意圖。在他們看來,還不如立刻就把它們吃了呢。
如果是王革剛來的時候,肯定沒人聽他的。但是自從王革鑽木取火成功,讓大家吃上了熟食,晚上也有篝火照明,王革的威信已經建立起來了。所以大家選擇了相信王革,這件事就執行下來了。
至於山上和半山部落的上古人們,有的莫名其妙,有的在嘲笑王革,有的搖頭不語,總之是沒人贊同。
對此王革毫不在意,到時候他們就知道了。
三天的時間,一晃而過。這天晚上,王革開上了他拉風的步步高威龍,前往了奉天基地。
今晚,是他舉辦上任宴會的好日子,他帶上了觀音作為女伴。也是由觀音給他搭配的一身修身版紫色西服,一條金絲繡的龍紋過肩在胸前張牙舞爪,既凸顯身材又霸氣十足。如果王革是什麼政要或者總裁,那肯定就太張揚了,但作為黑城老大,卻是恰好合適。
觀音卻仍然是一襲白裙,卻如白百合一般雅致。陪在王革身邊,男的俊朗女的絕美,如同一對金童玉女般攜手出現在了豹子口黑城。
「老大,大嫂!」圓真身後跟着阿蓮和獨眼龍,三個平均一米九五以上一水兒黑西服的大漢非常有氣勢的迎了上來,到王革和觀音面前躬身行禮,頓時吸引得空中碼頭上其他賓客的目光關注。
王革早就懶得解釋了,在五里營的時候就是上上下下都認為兩人是兩口子,尤其是那次從情侶套間裏出來之後。既然解釋不清,那就不解釋。
觀音卻是喜滋滋的猶如剛過門的小媳婦似的,相比起別人稱呼她「觀音大姐」,她更喜歡「大嫂」這個稱呼,聞言更是把王革的手臂摟緊一些,就好像是讓所有人都能感受到她的幸福。
在附近一輛懸停着的飛車裏,幾道目光隔着車窗冷冷的盯着被群星捧月般圍在中間的王革。
「小強,他就是那個殺了漢江和你父親的流氓頭子?」一個濃眉大眼傲氣凌人的中年男人端坐在後排座椅上,雖然這是舒適鬆軟的沙發,但他卻是脊背挺直、兩腳後縮,保持着隨時可以起立的姿勢,雙手則是握拳搭在雙膝之上,從衣服的線條上就能看出袖子裏的雙臂肌肉是緊繃着的。
在一般人看來,這肯定是很好笑的。這輛豪華飛車造價頗高為的就是乘客的舒適,你這樣坐,跟坐在硬板凳上有什麼分別?
但只有習武之人,尤其是傳統世家、門派的習武之人才會知道這是多麼寶貴的習慣。這正是傳統武者隨時保持着的一種精神狀態,隨時能夠迎敵,有句流傳下來的老話就是「無人似有人」,講的就是他現在這樣,當然在現代武者眼中早就不合時宜了,也很少有人會保持,因為——太累。
「是的,二爺。他叫大王,據調查漢江少爺就是死在他的手裏。至於我父親的死,則是因為被花鳳、浪人、飛虎、觀音還有大王等人圍攻,大王給了我父親最後一擊,所以也可以算在他的頭上。」坐在前排副駕駛的中年男子回答道,他的相貌和山爺十分相像。
說到父親的死時,這中年男子雙拳不由自主的攥緊,他就是山爺盧輝山的兒子盧強。
「另外一個挽着他的女人,就是觀音,當初也參與了圍攻我父親。」盧強咬牙切齒的瞪着觀音,觀音的美貌宛如精美的瓷器,盧強此時則有種要打碎這瓷器的衝動。
「小強,別着急,我們洪家一定會讓他們血債血償!」濃眉大眼傲氣凌人的中年男人二爺安撫着盧強,盯着漸漸遠去的王革背影,冷笑道:「今晚,就是好戲的第一幕!」
「多謝二爺!」盧強聲音有些低沉,鼻腔里酸酸的,殺父之仇讓他看到仇人時幾乎無法呼吸。
「不要謝我,你們父子祖輩都是我們的家人。」二爺嘆了口氣:「你父親的死,比失去漢江更讓我和大哥心痛。所以這仇,非報不可!好了,準備一下吧,再過一會兒宴會就該開始了。」
「是,二爺。」盧強感動的應道,想到能夠報仇,他的手指都已經因為激動而在微微顫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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