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不是鳳棲樓,而是……蒔花館吧。看ΔΔ書閣wwんw.『kan→shu→ge.la」林夕聽着那濃妝艷抹的老鴇扯着嗓門喊,可這名字卻跟錢有道剛才說的不盡相同。
「這鳳棲樓在曼陀羅來了之後,便極力的捧她,而忽視了柳婉婉。此時,恰好一家蒔花館開業,將柳婉婉挖了過去。而今日,是這蒔花館開業慶的最後一日,放出了能和柳婉婉共度良宵的重頭彩。」錢有道說道,語氣中卻有幾分惋惜,「雖然說是共度良宵,可也真的做不了什麼……畢竟儘管婉婉風頭落了一籌,可還是個賣藝不賣身的。」
「蒔花館吶……」
林夕喃喃道,然後望見了一遍的招牌,上面寫着開業慶典的一系列活動。
什麼滿十兩酒水送十兩酒水,還可免費聽曲。
什麼老王來到這裏,成功地治好了****。
什麼每日前一百人送頭牌姑娘的香吻一枚。
什麼這裏的姑娘才藝雙馨,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
……
完全是濃濃的一股現代商業促銷的氣息。
上面就差寫着跳樓大甩賣,放血大酬賓了。
雖然金龍國和外界是有接觸了,但林夕可不認為,他們連這些二十一世紀的詞彙也能掌握。
——這蒔花館的老闆是誰?
——萬琳不可能是,她最近一直和他們一起。
——難道是……蘇恩嗎?
——若是真的如此,這個蒔花館可就是值得探究探究了。
-
幾人說話的功夫,台上就已經有不少的公子哥上去吟風朗月,擺弄詩詞。
但是詩詞多是普普通通,平淡如水,有幾人的詩詞,甚至跟打油詩一般,內容污穢不堪。
柳婉婉皺起了眉頭,面紗下的紅唇輕咬,蔥白般的十指緊攥。
她怎麼就落得這個地步了呢?
都怪那個曼陀羅!
若不是他……她也不會一怒之下同張媽鬧翻,一時糊塗收了蒔花館給的錢財,給自己贖身,然後跳到這裏。
畢竟她能夠在鳳棲樓帶上這麼長時間,不被那些只看色肚子裏也沒半點墨水的公子哥贖走,也是多虧了張媽。
柳婉婉儘管現在心中懊悔,但事情已成了事實,她也只有期盼着遇上個好人家,然後斷了這該死的風塵生活了。
可是……柳婉婉心中傲氣不減,從不認為有誰配得上自己。
若非要說,那必須也是要在檀郎榜上有名,而且還有才的人物吧。
柳婉婉心中知道這不可能,那是那股骨子中傲氣,卻支撐着她的這個想法。
「美人美人美如月,眼如秋波撩心弦,呵氣如蘭香噴噴,一朝擁來做神仙。」
台上的一位公子哥輕浮地上下打量着柳婉婉,每一說一句,往前湊近一步,說到最後一句時候,已經來在了柳婉婉的身前,而身上一股恆久不散的酒臭味鑽進了鼻子,柳婉婉故作羞態,往後撤了一點,掩住口鼻,心中對那曼陀羅的恨意越發明顯。
可是就是這麼一偏頭,柳婉婉卻注意到了那邊正在說話的三人。
其中一人,柳婉婉自然認得,是時而光顧鶯花巷的錢家錢公子,是出了名的梁都三大紈絝之一。聽說近幾個月,接觸到了來自化外之境的曲種,叫什麼搖滾的,而對此十分感興趣。還放言道,要做出屬於金龍國自己的搖滾樂。
至於這另外兩人嘛……
那最高的一人,短髮勁裝,深眼窩高鼻樑,一看便知,不是金龍國人。
此人雖然長的帥氣,渾身散發着一股桀驁不馴的魅力,但是……
因為曼陀羅的事情,柳婉婉現在對化外之人的印象差到了幾點。
可這最後一人……
柳婉婉如今終於明白,那些男人看她容顏的時候,為何會露出那種迷醉的眼神。
也終於明白,什麼叫做,容貌在前,才藝在後。
若是此人,哪怕說出像「呵氣如蘭香噴噴」這種狗屁不通的詩句,柳婉婉也覺得這是一首好詩了。
將台上這位「香噴噴」送了下去,柳婉婉連忙老鴇,低聲說了幾句。
-
台下。
說到這個蒔花館,林夕想到了什麼,看向羅,她似乎也是跟自己一樣的想法。
林夕心想,逛勾欄是穿越必修課程,原以為自己可以免了,但沒想到,兜兜轉轉,她還是要上這麼一課。
羅想了想,開口道,「哪裏不適合你,我和錢兄去便可以了,你回去吧。」
林夕雙目微瞪,眼神明確地表達了自己的意思。
——你敢!
羅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好……好吧。一同去,一同去。」
羅本身只是擔憂林夕不適應那種地方,但卻忘了,自己也不該去那種場合。
錢有道微微震驚,壞笑着說道,「嘖嘖嘖,沒想到兩位仁兄也是好花之人啊。但憑兩位的模樣,那些姑娘們還不得一個個免費的倒貼上來。」
林夕這才想起,自己還有這張吸引全場火力的倒霉臉蛋。
但想想也是,林夕就憑這張臉,大戶人家的姑娘都會倒貼,更別說是這裏的姑娘。
估計人家還要懷疑自己,怎麼就想不開到這裏來尋歡作樂呢?
正當林夕猶豫着,從哪裏找個笊籬把自己的臉蒙上,台上的老鴇便下花台,兩旁人自覺開路,而老鴇一路直奔林夕而來。
「誒呦,這位俊秀的公子哥,是不是初次來到這裏,不好意思啦。不過既然來都來了,不如上台做一首詩詞,參加一下活動可好。我們家的婉婉姑娘,可是嬋娟榜上,鼎鼎有名的大美人兒呢。」
林夕半句話都還沒說,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就被那鷹爪般的手抓起了手腕,一路就是往花台上拽。
吃驚歸吃驚,但她也敏銳地感受到了,這老鴇也不是什麼好惹的人物,有一定功夫在身。
這點正證實了她的想法。
當林夕站在花台中央,花台之下一片沸騰。
甚至有人起鬨,不如讓這位小兄弟來當花魁算了。
按理來說,柳婉婉應該會因為這話而感到生氣,但轉頭一看見那張臉,心中怒氣全無,反而有着隱隱的期待。
——若此人還有才,便當真是她的如意郎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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