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囉囉嗦啊!那是當然的啊!」羅說話有些磕絆。
「嗯嗯,當然的啦……啊,對了,你要不要也喝一口?吃了那麼多零食也口渴了吧。」林夕將手中的水瓶遞給了羅。
羅一把便接過來,咕嚕咕嚕將剩下半瓶都喝掉了。喝完之後,他一轉頭,就看見了林夕不懷好意地笑容。
「喂,難道你……你剛才是不是說了間接接吻?」
「誰啊!我根本沒有喝過那瓶水好嗎?你真是學壞了。」林夕嗔怪道。
「哦,那還行……還行個毛線啊!你沒有喝過那瓶水……你到底是沒有吃藥對不對?」羅這回真的感到生氣了。
「吶……你困了嗎?」林夕柔聲道。
「別想差開話題!怎麼可能會困……誒?真奇怪,為什麼我會感覺……林夕,你竟然……」
羅的話還沒有說完,整個人便軟軟地倒了下來,林夕接住了已經睡過去的羅,然後將羅打橫抱在懷裏。
是的,剛才那瓶水中,林夕已經下了安眠藥。
林夕起身,然後走到那邊小巷裏拿出自己剛剛「借」來的一把長刀。
沒有浪費多大功夫,藏在暗地中監視着他們的海軍士兵已經全數被她用刀背打暈。
【羅不應該死在這裏的,他會是最強果實的擁有者,甚至成為五億懸賞金的大海賊。】
林夕向四周瞧了瞧,再次確認沒有藏着的海軍士兵,才向昏迷着的羅走過去,然後打橫抱起。
【就像那個並不存在的紅旗魚人蘇拉拉一樣,她存在的本身,已經開始影響到羅的病情。哪怕再多的「蘇拉拉」出現林夕都不怕,她怕的是,憑她自己根本就無法打敗的病魔。】
抱着羅,林夕來到了一個隱秘的地方,將羅暫時安置下來。
【林夕不是羅的柯拉松,因為她沒有後者的善良,也沒有後者的救贖心。她只是一個贖罪的人,儘管現在她抱着和柯拉松一樣的覺悟。】
林夕眼神堅定,向着海邊停泊着,他們船的地方走去。然後懷裏抱着一個和羅一樣大小的人偶,戴着和羅一樣的帽子,身穿和羅一樣的衣服。在遠處,根本就不能分辨出這是真人還是假人。
【林夕不是一個能夠解救他人的人,她只會是結束一切的人。】
【就像……她曾經做過的那樣。】
「赤犬中將!特拉法爾加羅和他的同伴已經登陸船上,請下令!」
「擊沉他!」赤犬臉色陰沉。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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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羅醒來的時候,發現在自己身處一個陌生的地方,習慣性地摸了摸帽子,卻發現自己頭頂一片空。
再低頭,羅驚訝地發現自己的衣服也換了一身。
剛才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他記得他喝了林夕給他的半瓶水,然後她就莫名其妙的問自己困不困……對了,是安眠藥!
「林夕那個傢伙竟然在水裏下了安眠藥!她到底要幹什麼!」
羅喊道,是又着急又生氣。
羅連忙起身想要去找林夕,卻發現不遠處放着一紙信封。
他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但是卻不得不去看。
【羅,海軍中將在追捕咱們,我已經想到辦法解決了,你不用擔心。
但是,你醒來之後就要立馬逃離這裏。
去找多弗朗明哥吧。
那裏才有你的命定之人。
……
對不起了,羅。
林夕留。】
「什麼命定之人!你才是我的命定之人!可惡……」羅氣的將紙團撕碎,然後狂奔出去。
然而,還未到海岸,他便聽到炮轟的聲音。
在羅不可置信的目光下,他們所乘坐的船被火光吞噬,然後一點點沉入海中。
「所以……你說的解決方法就是這個嗎!開什麼玩笑!」羅瘋了一樣跑了過去,然而卻被不知道什麼東西絆倒在地。
羅下意識地看過去,發現那是一把刀。
那把刀上插着一張紙。
【不要撒嬌,也不要賣萌。更不要任性。聽話!】
就算這張紙上沒有署名,那熟悉的字跡他也能夠分辨出這是誰的。
「聽話……你要我怎麼聽話!你都沒有聽話啊!」羅將紙死死攥在手裏,淚水縱橫,然而他卻起身,繼續向着海岸方向的地方跑去。
只是跑出了一段距離,在前往海岸的必經之路上,羅就看見了一個放置在白色長椅上的記事本。
而他送給她的筆,則是插在了記事本上,狠狠地將本子和長椅貫穿。
羅走過去查看。
還是那熟悉的字跡。
只有短短的六個字。
【最後一次警告!】
羅突然想起林夕曾經運用心理手段來審問匪徒,她好像對這方面意外地擅長。
難道……她是早就算好了嗎?
小小身軀,不停滑下的淚水,將記事本浸透。
記事本的扉頁是他為她簽下的名。
角落的紅心,就像是在嘲笑他們的幼稚一般。
「為什麼!你算好了一切,卻沒有算好你會死!」
羅縮在長椅上,哭了好久好久。
這裏,沒有海軍來逮捕他。
因為海軍都已經不在這裏了。
這裏,只有人來問他是否是迷路了。
然而當他抬頭,那人卻被他的臉嚇跑了。
也許,沒有人會覺得他這張臉可愛吧?
一塊一塊,斑駁的白,就像是剝落的老牆壁。
也許,只有她會那樣覺得了吧……
可是她不在了……
當夜幕降臨,羅跑到了那曾經停泊過他們船的海岸。
羅跑進海中,一遍一遍撈着,然而海水,他什麼也撈不到了。
他多希望,她此時會突然身後出現,然後笑着說。
「哈哈,只是嚇你一跳。」
然後看着自己一臉傻笑。
沒有……什麼都沒有了……
羅在沙灘上癱坐了很久。
他和她的回憶已經被他翻爛。
羅卻可笑的發現,他除了知道她的名字以外,什麼都不知道。
他和她之間到底算什麼啊?
親如姐弟?搭夥過日子?還是她單純的大發善心?
羅不知道,腦袋混沌成一團。
「所以……我要怎麼做……」羅喃喃道。
然後他突然憶起,林夕所寫下的第一張紙。
「好啊……那我便去找你所說的命定之人。我……這回聽話了,很聽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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