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綠叉河邊,晚風習習。
這裏屬於河間地,領主是艾德·史塔克的夫人凱特琳·徒利的父親霍斯特·徒利公爵。
綠叉河的上游,水勢最猛烈寬闊處,有一個橫跨河流依靠闊橋連接在一起的三座城堡,河兩岸各一座城堡,河中間一座城堡,這就是著名的孿河城。整個綠叉河的上游中游和下游,就只有唯一的這一個渡口:孿河城渡口。
孿河城是佛雷家族所有,現任族長是瓦德·佛雷候爵,他娶了很多任老婆,生下了上百個兒女,靠着收取過河費而發家致富。
徒利公爵一直認為:瓦德侯爵是唯一能自己生出一支軍隊的男人。
綠叉河和國王大道平行,最後綠叉河併入了三叉戟河。
綠叉河的西邊有藍叉河,更遠處是紅叉河,三條河流東流入海,最終合於一處,這就是著名的三叉戟河流。
當年的勞勃和艾德大軍就是在三叉戟河流的上游,綠叉河的下游,跟雷加·坦格利安的大軍大戰,從而奠定了國家江山,諸神把七國統治權交到了勝利者的手裏——勞勃·拜拉席恩。
而今天,幾乎是在當年大戰的同樣的地方,勞勃和艾德,當年一起並肩作戰的兄弟,如今一個是國王一個是國王不遠千里請來的首相大人,帶着一大幫廷臣,騎士,侍衛和家人,圍在篝火旁邊,四周還燃燒起了無數的火把,把夜晚照得通明。
勞勃和艾德的腳邊還有熊熊燃燒的火爐,身邊有倒酒的侍從,面前有長長的案桌,上面放滿了各式野味的烤肉,奶酪,點心,豐富多彩的水果。
從臨冬城走到三叉戟河流的上游,一路辛苦,單是穿過那該死的滿是沼澤的頸澤地——北境對外的邊界之地——就花了十二天的時間。
而進入艾德的岳父的領地——河間地後,氣候一下子就變得溫暖好多,浩浩蕩蕩的隊伍走到三叉戟河流的上游的時候,國王和王后已經差不多把該死的北境的寒冷和堅硬的凍土忘於腦後了。
而今夜,勞勃的興致很高,看見獵狗陰沉着臉大步走進決鬥場地,勞勃的笑聲就響徹了河流的上空。
「獵狗,今晚小心你的狗命,剛才奈德和我打賭了,一百個金龍,他押他的舞蹈老師勝。」
「是八十個金龍,陛下。」艾德糾正說道。(科普一下新人:柰德是親暱稱呼,只有凱特林,老奶媽,國王勞勃這麼稱呼艾德。建議新人從頭看這本書,一掃而過不太適合本書。)
「別婆婆媽媽的了,我說一百個金龍就是一百個金龍,柰德,你什麼時候開始跟我計較起二十個金龍來了?」
「八十個金龍已經很多了,陛下,我的本意是五十個金龍就足夠,陛下,我可從不賭博。」
「這次不同,你得為你的舞蹈老師打氣。舞蹈老師呢,他人呢,該死,快去叫他……你傻站在這裏幹嘛?馬林爵士,我迫不及待的想看兩個勇士的決鬥了!」
「是,陛下!」馬林爵士迅速跑開。
「哈哈,想當年我在這裏,跟雷加決戰,他的槍法七國無敵,在比武大會上經常拿到冠軍,但老子只喜歡團戰比賽,幾十個勇士在一個圈子裏亂戰,任何人都是你的敵人,那才是真正的戰鬥,老子總是最後一個站着的。哈哈,團戰冠軍才是真正的冠軍,所以老子一錘就砸穿了雷加·坦格利安的胸膛鎧甲,就是這樣一下,咔嚓,雷加人就飛進了綠叉河……哈哈,哈哈哈!」
「陛下,你也受了重傷,雷加·坦格利安也差點要了你的命。他的槍法,我認為依然是七國無敵的,只是新舊諸神站在了我們這邊。」艾德說道。
正在得意大笑的國王和一幫廷臣頓時臉色尷尬。
國王把角杯用力在案桌上一頓,黃金色的酒液濺出:「柰德,你就不能讓我樂一樂?你總是令我很掃興,七層地獄啊,我怎麼會看上你做我的兄弟的!」
「我不會拍你的馬屁,陛下。」艾德悶悶說道,「你是國王,拍你馬屁的人已經夠多了,不差我這一個。」
啪啪啪!啪啪啪!
劍術老師拍着手掌走進決鬥場,一邊走一邊跳舞,嘴裏還唱着節奏非常歡樂的歌曲:姑娘/姑娘/美麗的好姑娘/自從那天晚上/你在月光中爬上了我的g/啊/我至今不能把你忘/——歌聲的韻律是七國沒有的,來自狹海異域。歌聲非常好聽,立即引起了坐在篝火另一邊的流浪歌手們的興趣,他們立即扯開嗓門附和。
於是開始有舞者翩翩起舞。
流浪歌手和吟詠詩人在北境地比較少,因為太冷,歌手和詩人都不太願意上北境,不過河間地這些地方就開始多了起來,國王隊伍旗幟一飄揚,就有流浪歌手蜂擁而至,不管是廷臣還是騎士,只要唱歌討得了他們的歡心,獎賞都是很豐富的。
國王和領主們出行,到哪裏都會有流浪歌手的追隨,並一路現編歌曲,以當時發生的事情為歌曲元素,謳歌或者調侃或者諷刺國王和領主。其中一些經典歌曲就會因此傳唱七國,並被宮廷學士記錄在冊。
艾莉亞陪着自己的老師一起來的。她非常驕傲的穿上了合身的鎧甲,腰上懸掛着自己的繡花針,身板筆直,眼神清澈。
王后以審視的目光盯了她一眼。
喬佛里王子的眼裏則全是怒火,他喊道:「獵狗,你還等什麼,開始吧。」
獵狗走到國王的長案桌前,單膝下跪施禮,翩翩起舞唱跳俱佳的創作型歌手西利歐於是停止了唱跳,也來到國王面前,和獵狗並排單膝下跪,請求決鬥開始。
勞勃興致勃勃的站起來,扯開他那著名的大嗓門:「各位廷臣,騎士,自由騎手,侍者,歌手和詩人們,決鬥開始,我和艾德賭一百金龍,我賭獵狗勝,他畢竟是我們七國的勇士,柰德大人賭他的舞蹈老師勝,誰還要和我賭的?不管多少我都接受……」
突然,王后的聲音淡淡的,卻足以讓全場的人都聽見:「我接受任何賭舞蹈老師勝的賭注,一賠五十,誰敢來?」
嘩!
全場譁然!
一賠五十,這是迄今為止大家聽到的最瘋狂的賭注了。
」我只有十個銀鹿,王后陛下,你可願意接受你卑微子民的賭注?」一個流浪歌手戰戰兢兢的說道。
「不接受銀鹿和銅子,只接受金龍,五個金龍起,上不封頂。」王后瑟曦淡淡說道,氣勢橫掃全場。
勞勃慢慢坐下,罵道:「蘭尼斯特,他嗎的又是蘭尼斯特。」他十幾年來揮霍無度,吃喝piao賭,個人加國家已經欠了蘭尼斯特家幾百萬金龍。這筆賬,勞勃這一輩子是無法還清的了,但他也沒有想過要還。他更喜歡想的是下一次又該用什麼樣的方式去借。
「我跟你賭!」一個女孩子的清脆聲音說道。
在眾人的目光中,艾莉亞大踏步走到王后面前,抽出腰間的繡花針,輕輕放到王后的面前:「我這繡花針北境武器師傅密肯精心打造,日夜鍛制,整整一月,十金龍。」
「好,我接受。」王后的目光緩緩掃過全場,目光鎖定北境人,「還有嗎?喬里·凱索隊長,你是騎士嗎?」
「我還沒有得到艾德大人的冊封,王后陛下。」
「哦,你不代表你們北境的勇士們來賭一局嗎?如果北境太窮,拿不出金龍,銀鹿和銅子我也接受,一賠五十。」王后輕描淡寫的語氣,眼睛掃向艾德·史塔克,「艾德大人,你敢來麼,出一百金龍,搏我的五千金龍,哈哈,我就知道你不敢!你的舞蹈老師,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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