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吃得不是人肉,而是肖廣田的肉,這傢伙全身心投入藥物研究,不光給別人吃,有事沒事自己也吃,這個身體完全就是各種亂七八糟的藥里泡出來的,那肉早就不是肉了,純粹的藥渣子大合集,能好吃才怪了。
果然,被咬掉一隻耳朵之後,肖廣田又開始吃藥了,從隨身攜帶的大包里,摸出來一瓶雲南白藥,也不朝傷口上塗抹,一張嘴,連瓶子一起塞到嘴裏,咕吱咕吱幾下咬碎吞進了肚子裏。
「好藥!好人生!他好,我也好!」耳朵長出來了,肖廣田又開始神氣了,嘴裏碎碎念着一些從電視上聽來的廣告詞,一身都是勁。
嫦小兔就鬱悶了,吐完了耳朵和酸水之後,順便把肚子裏剛吃下去的食物全吐了。
她覺得有點餓,摸了一塊牛排想墊吧墊吧,哪知道,剛吃到嘴裏,又是剛才那種比屎還難吃得味道。
「完蛋了,牛排怎麼也壞了!」嫦小兔大驚失色。
「不不不,不是牛排壞了!而是我這個身體獨有的特效,你咬過我,以後一個月,吃什麼都是剛才的味道!」肖廣田哈哈大笑。
「啊?!」嫦小兔驚呆了,相比沒能幹掉對方,這個結果更讓她難以接受,整整一個月,不管吃什麼都是這種味道?
神啊,這日子沒法過了!
不光吃東西味道變了,她緊跟着也和姜軒苟日天一樣,渾身發軟件內的靈氣忽然凝滯住了,一點兒力氣都提不起來,倒在地上。
得,又一個中毒的。
剛才姜軒想攔住她,就是怕這個,論真實道行,嫦小兔也好、姜硬也好,都不如自己,自己出手碰到他,都中毒了,何況她?
「對吧,我剛才提醒過你們,你們要是沒有道行比我高的,那就不用比了。」肖廣田很認真的說:「其實我不想殺人,我只要一些實驗對象,你們都跟我一起走吧,我保證不會害死你們,最多肚子疼什麼的,放心,有我在,最後都能治好!」
姜硬猶豫了一下,還是沒動手。他和嫦小兔的道行有一定差距,但也有限,反正不到姜軒,萬一他在失手了,在場就剩下一個蘇蘇。
蘇蘇嘛,道行是比較高,但是這丫頭常常不靠譜,不能把生死大事指望她。
哪知道蘇蘇這次倒是主動站出來了。
「看來關鍵時刻,還是要我出手啊!」蘇蘇打了個響指。隨着響指聲音響起,肖廣田周邊的情景忽然一變,變成了一個廣袤無垠得大沙漠,即沒有水和食物,也沒有任何植物和動物,只有萬里黃沙。
「咦?我中幻術了?」肖廣田倒是見多識廣,比姜軒嫦小兔他們這種土修煉者強得多,被困住之後,微微一愣,就明白了自己的處境。
從外面看,肖廣田就像一個白痴一樣,眼神忽然變得很迷茫,在原地打轉,一會朝這邊走走,一會朝那邊走走,有好幾次都差點走掉河裏去了,可惜這個人工湖不深,要不掉下去說不準就淹死他了。
「蘇蘇,你太棒了!」姜軒強忍着疲憊比劃了一個大拇指,沒想到啊沒想到,蘇蘇這個幻術之前一直沒啥用,除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困過自己這些人一次,對其他魔頭一點作用都沒,根本派不上用場,卻在此時發揮了奇效,一舉成功!
「不要弄死他呀!」嫦小兔趕緊說:「讓他把解藥交出來,不然我要吃一個月比大便還難吃得東西了!」
「你怎麼知道比大便還難吃,難道你吃過大便?」苟日天雖然很虛弱,可是嘴還是那麼賤,很可能也是受到了姜軒狗仗人勢的影響。
嫦小兔懶得搭理他,繞着肖廣田打轉,想要從他身上找到『解藥』,可是又不敢碰他,生怕再次中毒,剛才咬了他一下,結果就變成『吃什麼都比屎還難吃』,已經悲痛萬分了,要是再碰他一下,萬一變成了『吃什麼都和屎味一樣』,那豈不是生不如死?
「蘇蘇,你這個幻術又有什麼效果啊?」姜軒問。
「沒什麼效果,就是根據他內心的恐懼,以及我的一些引導處罰的。嗯,我看看啊,是一片沙漠,沒有水,沒有植物礦物動物……咦,他為什麼會怕這個呢?哦我明白了,肯定是在這種地方,他沒法煉藥,也沒法找人做藥物試驗了。看起來,還真是個敬業的好魔頭啊!」蘇蘇嘀嘀咕咕得說。
「你可拉倒吧,還敬業,再敬業就把咱們敬死了。」姜軒很無語,想了想,說:「這個幻術能幹掉他嗎?」
「可以啊,只要他一直被困住,就會活活餓死渴死的嘛!而且對於我們來說沙漠是幻像,對於他而言,卻是實實在在的,妖魔雖然是修煉者,卻也是生物,會被餓死渴死,甚至失水過多而死,只不過他能熬得比一般人類長一些,有個十天半個月,估計也就差不離。」蘇蘇說。
「我靠,十天半個月?!」姜軒一拍腦門,「那我們就乾等十天半個月啊?」
話音剛落,就聽苟日天衰弱的說:「老大,我聞到一大群人正朝這邊靠近,我們還是趕緊走吧!」
姜軒想了想,脫掉了自己外衣和褲子,加上皮帶,就剩下一個大褲衩,把這些東西繞成了一截繩子,讓姜硬捆住肖廣田的腿,隔着一米多,拽着繩子的另外一頭。
「怎麼樣感覺?」姜軒問。
「還好,沒什麼異樣。」姜硬說,看起來隔着一截『繩子』,這傢伙身上的毒素髮揮不了作用了。
要不是現在靈氣不能用,沒法召喚出伏魔印得話,用伏魔印『背着』肖廣田顯然是更好的選擇。
「趕緊走,拖回車上,先待會幼稚園再說!」
一群人急匆匆閃人,中了招得肖廣田被拖着一條腿,跟屍體一樣在地上摩擦,被拖走了,從草地上所過之處,裸露在外的皮膚碰到的花花草草立刻就枯萎了。
姜軒他們才走沒多久,後面一大群穿着特殊服裝得軍人就趕到了,為首的是雙眼通紅,一臉被炸得黢黑的項專員,還有腦門油光鋥亮的破鞋大師。
「人呢,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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