艷紅的鮮血不斷被手上長劍所吞噬。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重新坐下的虛暗,臉色陰晴不定的將目光看向外面那口大夏鼎。
對於杵烈他已經不大抱有幻想。
他們很清楚,趙客的這尊鼎中,還有一個與他們實力相仿的舊人。
在他們來到這裏的時候。
時間許三生,以及空間陰陽老人,兩人已經向他們證實了這件事。
上代,或許是上上代的時間郵差,還活着。
只是已經不再是郵差,而是一具女屍,嚴格的說是半屍半仙的古怪存在。
但這並不影響她對時間的控制。
這件事令很多人為之震撼。
但這並不影響到這次爭霸。
他們坐在一起,就是在商討這次爭霸的規則。
說的再直白一點,無不是在為自己的人爭奪最佳的條件。
一旦確定了這次爭霸的內容和規則後,姬無歲肯定會被排除在外。
即便紅婆婆想要推翻這項規則,讓姬無歲加入進去。
相信,即便是和紅婆婆關係非同一般的先知,也不會在這件事上去支持她。
更不要說,還有空間、時間,這兩個向來保持中立的傢伙。
恆者和紅婆婆是血仇,不必多言。
至於混亂,暴君子,或許可能支持一下紅婆婆。
這次能殺盪沉,可以說是暴君子的背後捅刀,起到了關鍵效果。
盪沉估計是做夢都想不到。
本是負責干擾空間的暴君子,突然反戈,在盪沉和洛女佔盡最大優勢的時候,中斷了干擾空間。
這樣的結果,自然就是令盪沉和洛女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懲罰。
相比之下,紅婆婆本身在當時處於被鎮壓的狀態。
加上鬼市的特殊性,她走出鬼市,只要不干擾神秘之地的正常運作,懲罰幾乎是微乎其微的小。
原本盪沉即便不是對手,也能有逃走的機會。
結果卻是被紅婆婆擊斃。
這個結果,是他們誰都想不到的。
但暴君子一個人的支持不管用。
神聖,這個老傢伙從始至終到現在連個噴嚏都沒有。
完全就是一副你們隨便,別煩老子的態度。
虛暗目光掃視在周圍六人。
空間、時間、神聖、先知、混亂、恆者。
心裏不禁暗暗可惜。
少了洛女和盪沉兩人,這次在規則上,紅婆婆自然是佔據極大的優勢。
不同意?
沒關係,看着瘋婆娘一臉要拼命的樣子,僅憑虛暗和恆者兩人,顯然是占卜到便宜。
看到大殿裏已經歸為平靜。
除了紅婆婆一個人坐在那張骷髏椅上,手持阿鼻長劍外。
氣氛還算是融洽。
這令外面一眾人的臉上終於緩上了一口氣。
陰陽老人也在第一時間,把空間之力收了回來。
這令一眾人有些心驚膽顫的往後退上一些距離,儘可能在大殿中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能夠第一時間逃走。
逃命,這並不可恥。
問題是對誰。
裏面坐着的人,哪怕不針對他們,只是餘波掃來,就足以像是秋風掃落葉一般,令他們消受不起。
只是他們並不知道,陰陽老人這麼做,事實上卻是在變相的保護他們。
這些傢伙們怕是還不知道趙客那口大鼎里,存在着什麼樣的人物。
收回空間的隔離,也是擔心趙客把那位主請出來。
大殿內還在爭論。
紅婆婆的臉上逐漸變得慈眉善目起來。
甚至連手上的阿鼻長劍也給收了起來。
只是紅婆婆的臉上笑容越是慈祥,虛暗恆者兩人的臉色越是難看。
很顯然,沒有了盪沉和洛女,紅婆婆憑藉先知和暴君子兩人的支持下。
三比二票的優勢相當明顯。
甚至已經到,時間、空間兩人,不得再繼續堅守中立的位置,多少給虛暗兩人投上一票。
不過在紅婆婆不善的眼神下,兩人也只能在一些無關皮毛的小事情上,給虛暗、恆者兩人拉點面子。
一旦涉及到利益上。
兩人不管虛暗和橫者無論給他們多少暗示,兩人始終保持着眼觀鼻,鼻觀心的態度。
開玩笑。
為了他們兩個的利益,得罪了這個瘋婆子。
他們兩人還怕這個瘋婆子臨死前跑他們老窩裏,大鬧一場呢。
看看這片黑暗森林幾乎被這個瘋婆子挖地三尺。
恨不得把盪沉平衡一脈的歷代先人都給挖出來燉湯喝。
還有洛女的老窩。
更是完全被她給血洗,不管是洛女養的寵物,還是洛女圈養的男寵。
都被這個瘋婆子,大卸八塊,砍的支離破碎。
最後一把火,把洛女經營了多年的老窩,給燒成了一片死地。
有這兩位的前車之鑑,無論是空間、還是時間,都不會吃飽撐着了去招惹這個快要死的人。
外面幾位候選者,小心翼翼的等待着。
有人不時看向大夏鼎。
這口金光璀璨的寶鼎,一看就是黃金郵票。
只是卻沒有人知道這張郵票究竟是什麼來歷。
但鼎這東西。
並不一般,所謂鼎,國之重器。
僅從規格上來說,哪怕是尚方寶劍也不能夠和鼎相比。
此時幾人目光打量在大夏鼎,卻沒有人敢輕舉妄動。
畢竟紅婆婆雖然收起了手上那把劍。
可屁股下面血淋淋的椅子擺在他們面前,真若是招惹到了她,怕是沒有自己的好果子吃。
就在大殿內一片歡(qiang)聲(an)笑(huan)語(xiao)中。
大夏鼎閃爍了下,就見趙客從鼎中走了出來。
臉上的笑容格外的燦爛。
只是手上卻是提着一顆血肉模糊的人頭。
「杵烈!」
方才還和杵烈坐在一起的那對男女,看到趙客手上那顆血淋淋的人頭後。
一時失聲尖叫道。
「哦,你們的朋友,還給你們吧,實在不經打,我還沒出力,他就躺下了。」
趙客目光望向這對男女,隨手將人頭丟過去,手指扣着耳朵,一臉無所謂的神態。
頓時間,那一對男女看向趙客的目光,驚駭到了極點。
他們分不清楚,趙客說的是真話假話。
但在他們知曉,杵烈是虛暗大人,親自培養起來的,實力相當的強橫。
趙客身上卻連一點傷都沒有,就殺了杵烈?
難道說,他的實力比杵烈還要強大許多倍,能夠完全碾壓杵烈麼?
「咕嚕嚕……」
人頭滾落在兩人腳下,杵烈的腦袋已經變得不成人形。
一些地方還保留着清晰的錘印。
從人頭上已經烏紫的印記來看,這些印記顯然是在他活着,至少還活着的時候,被趙客一錘一錘的砸上去的。
一些地方的皮肉都被砸裂開,果露出皮肉下已經變形碎裂的骨頭。
「這傢伙腦袋太硬了,做夜壺不大合適。」
趙客說着目光在這對男女的腦袋上打量着,特別是對那個女人的腦袋,特別中意的模樣。
當察覺到趙客目光,打量在自己的腦袋上時,女子不由全身打起一個寒顫,驚恐的往後退上幾步。
只有少數的兩三人,知道其中內情,並不為此感到奇怪。
只是驚訝趙客會是如此的狠辣大膽。
要知道,除了紅婆婆,這裏還有七位大人。
趙客居然當着他們的面,把杵烈拉入鼎內,借着姬無歲的手除掉他。
這未免也太過大膽了些。
簡直就是沒把虛暗等人放在眼裏。
換做他們,怕是也做不出來趙客這樣卑鄙,無恥的舉動。
這一點,趙客和紅婆婆,倒是保持着高度的一致。
能殺就殺,能夠在這裏,借着姬無歲的手,先幹掉一個是一個。
難道還等着他們以後聯手起來對付自己??
能靠老婆完成的事情,我為什麼要自己去做?
那樣豈不是顯得我很傻麼?
對於吃軟飯,趙客一點都不臉紅。
再說,這軟飯自己又不是白吃的,自己也有交公糧啊。
「哼!」
杵烈的腦袋,自然是被大殿裏的幾位看的清清楚楚。
虛暗眼睛瞪圓,憤怒的從椅子上做起來。
杵烈死了就死了,趙客把他的腦袋砸成這樣,扔在外面,虛暗的臉皮怎麼掛的住。
可他剛剛站起。
一旁紅婆婆的眼神就朝着他身上瞄過來。
宛若一位慈祥老太太一樣,向着他報以微笑。
只是這一抹微笑的笑容里,虛暗怎麼看都分為透着威脅的意思。
仿佛就是在告訴自己,向動手,來啊,咱倆不死不休。
見狀虛暗滿臉通紅,一直紅到髮根。
鼻翼由於內心激動張得大大的,額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一條深深的皺紋從緊咬着的嘴唇,跺了跺腳氣憤道;「欺人太甚。」
說着,一屁股重新坐回了椅子上,低着頭索性不再去看。
「既然都已經說定了,老身就不再叨擾,告辭!」
大局已定,紅婆婆似乎沒有了興趣繼續在留在這裏。
空間、時間兩人站起來起身相送,被老太婆給婉拒了。
而暴君子和先知兩人似乎有什麼話想要說,便跟着紅婆婆一起準備離開。
三人走出大殿後,趙客目光不由得掃向了紅婆婆身後這兩位。
暴君子的看上去年紀已經有了歲數。
國字臉,大眉毛,鷹鈎鼻。
一雙眼睛不怒自威。
一副雄壯有力,堪比施瓦辛格的身板,偏偏卻穿着一身寬大的儒袍,手上還拿着一把紙扇。
這身翩翩公子的裝扮,到了他的身上,怎麼看都不大和諧。
而先知,卻反而是一位年輕人,年紀幾乎和自己差不多。
精幹的板寸頭,穿戴着黑色的中山裝,目光精煉有神。
目光打量在趙客的身上,向趙客投來善意的笑容。
至於地上杵烈的腦袋,卻是猶如一灘爛肉般無人理會。
兩人站在紅婆婆身旁,招招手,就見不遠石頭後面,兩個身影走過來。
這兩人從一開始就躲的遠遠的,似乎早就知道了要發生什麼一樣。
趙客只是見到兩人背影,卻沒見到正臉。
此時一瞧,卻見左邊的男人和暴君子差不多的體魄,連外貌都有幾分相似。
而右邊的哪一位青年,卻是一個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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