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外面那些村莊,岐阜縣的繁榮,甚至讓趙客有種,這裏才是京都的錯覺。
車水龍馬,人來人往,很是熱鬧。
趙客三人商量一陣,三人分開去打聽。
在這種落魄的時代,消息,往往在三個地方傳播的最快。
酒樓、J院、以及館驛。
趙客本來想去J院,畢竟在那邊,畢竟J院在收集消息這一項上,有着得天獨厚的優勢。
就如鬼市里,紅煙館一樣。
別看那只是一家J院,但只要你肯花錢,任何你想得到的消息,在那裏,都會有線索。
與其說紅煙館,是J院,倒不如說,那裏更是一個消息的中轉售賣中心,皮肉生意,不過是附帶的消遣娛樂。
只不過等趙客,找到所謂的J院後,發現這個時代的倭國女人,實在不適合自己的胃口。
臉上擦着厚厚的一層粉末,感覺舔上一口,都有一種吃飽的感覺。
故此,趙客乾脆改道,去找來一家酒樓。
這家酒樓規格雖然不大,但裝潢方面,完全是模仿着唐代的風格,人來人往,看起來相當火熱。
穿着一身破舊的僧人衣服,臉上被燒傷的疤痕,雖然看起來沒有那麼猙獰恐怖,但也絕對不會好看到哪裏。
被夥計目光一掃,不覺臉色一沉,立即走了過來大聲喝罵趕人,趙客冷哼一聲,語氣嚴厲無比的罵了兩句「混蛋」。
直接拋了一塊東西過去。正好打在這夥計的鼻子上,打得他鼻血長流,眼淚迷離。痛苦的在地上翻滾
然而這個時候,一旁掌柜眼睛頓時一亮,把趙客扔在夥計臉上的東西撿起來,金光燦燦,正是一枚大金判。
金判的上面,還烙印着幕府特殊的標記。
這是十足的官錢,無論是成色,還是分量,都是有着嚴格的標準,價值比市面上流通的那些貨幣,價格還要高上兩成。
況且,隨手就拋出這麼大的金判,對方的身份,決然不會是普通人那麼簡單。
這些錢,當然是從幕府外庫里偷出來的。
趙客當時趁着武士不注意,將盒子裏的錢全都轉移進了郵冊,足足十多塊大金判和銀判,那可都是足利以照所準備拉攏陰陽神宮的孝敬,當然是用了最好的錢幣。
剛才被趙客砸到的哪位夥計,還沒站起來,就被掌柜一腳踹開:「不知到是大人您駕到,請請請!」
哪怕和尚在這個時代的地位再怎麼落魄,但終究受到皇族的供奉,能隨手扔出這麼大的金判,來者的地位,自然不可小視。
被老闆熱情的送上了閣樓包間,趙客點了一點素菜,之前那個被趙客砸到鼻樑的夥計,跪在一旁,小心的伺候着,此時連頭都不敢抬起來。
趙客隨口問了幾句,是否有關於,最近是否有,山里村莊的年輕男女被送過來的消息。
夥計為了求趙客原諒,仔細回想了一下,但卻很堅定的搖頭道:
「大人,從沒有聽說過這方面的消息啊,況且信長殿下最近還嚴令,禁止夜晚進出城門,就算是武士,也不能在晚上出入城門,怎麼可能會有村裏的年輕男女。」
夥計說話的時候,趙客一直主意着他的神情,所以很清楚,對方絕對不會說謊騙子自己。
況且現在對方更希望自己能夠原諒他,如果真的有消息,巴不得現在就已經講出來了。
「奇怪!」
趙客皺了下眉頭,東邊,只有織田家,可以說,目前幾乎佔據了倭國半壁江山。
如果不是織田家做的,又是誰能有這麼大的手段,不顯風水的悄然無蹤,將周邊那麼多村子的年輕女子和小孩,全都轉移出去。
趙客嘗試問了下夥計,有沒有傳聞,說山神之類的消息。
這次轉移之所以那麼順利,背後所謂的那些山神,自然有推波助瀾的效果。
而上次交手,那兩道身影,是不是山神趙客不知道,但絕對不會是人,也不是陰陽神宮的行屍,只是比那個更詭異。
「沒有,不過……倒是聽說,最近這段時間,有一個神秘地方,吸引了不少人,傳聞,連信長殿下都回去,只是在那裏,我就不知道了。」
為了求得趙客諒解,夥計已經是開動了腦經,這個消息,算是酒樓里最近被談論最多的事情,只不過,一些人說的津津有味,可提到在哪,就瞬間默口不言。
所以夥計也只是知道這件事,但具體不清楚。
趙客點點頭,拿出一枚小銀判扔在夥計面前。
晃晃手上的大金判,趙客示意,讓他留心這件事,如果有消息,就第一時間告訴他。
報酬麼,就是自然是手上這枚看上去和成年人巴掌大小的金判。
打發了夥計,趙客隨意吃了幾口飯菜,不錯,至少以趙客嚴格的標準來說,在這個調料缺乏的時代里,能把幾道素菜做到這種用心的程度上,已經算是非常難得了。
憑心而論,倭國這個民族,充滿了上下階層的奴性,思維也僵硬固執,但有一點,就是專心,或許是因為物質缺乏,即便是普通的食材,也會用上很大的心思去做,因為在他們眼中,做的不好,就等於浪費。
吃過了東西,趙客算着時間,和圓真在約定好的地方集合。
結果等趙客過去,才發現,只有圓真一個人苦着臉,坐在石頭上苦等着,至於盧浩,到現在還沒到。
「打聽到什麼了麼?」
看到趙客,圓真急忙開口詢問道,原來他在附近打聽了一圈,非但什麼消息沒打聽到,還被不少人白眼諷刺了一頓,所以臉上神色就不怎麼好看。
其實說到底,還是圓真沒錢。
就如之前酒樓的夥計看待趙客一樣,里里外外透着窮酸,連身上的衣服都打着補丁,任誰看到,都不會給好臉。
對比趙客一個大金判砸下去後的待遇,簡直是天壤之別。
由此可見,金錢無論在那個時代,都是有種充足的重要性。
想到這,趙客忍不住想起來,第一次進入恐怖空間時,遇到的那個刀疤臉,他會隨手拿出那麼大的一個金條,怕就是為了應對這種情況。
趙客把酒樓的夥計說的話,原封不動的說了一遍。
只不過圓真,顯然對夥計提到的那個神秘的地方,不大興趣。
便在這個時候,只見盧浩快步走回來,看到趙客和圓真後,神色誇張道:「你們知道,我剛才看到誰了麼?足利以照!」
「足利以照!」
趙客楞然了下,足利以照現在可是重傷。
自己斬下了他一隻胳膊,還搞瞎了他一隻眼睛,這種傷勢,不躺在床上十天半月,老老實實養傷,卻跑到這裏?
「這個我不清楚,不過鬼麵團的人基本上都跟來了,聽說營帳就駐紮在外面,不知道那個陰陽師來了麼?」
一想到安倍慶足,盧浩臉色就有些不大好看。
「還有別的消息麼?」
對於足利以照的到來,圓真完全不關心,甚至對於所謂的幕府,沒有一丁點的好感,如果不是幕府,相信,現在的律宗,怕依舊會非常壯大。
「沒了,我都打聽了一圈,什麼也沒打聽到,根本沒有關於任何年輕男女被送進城的消息,到是有織田家要招募一些醫官的消息。」
「不過我,還有一個消息!」
這時候,盧浩壓低聲音,想要靠近趙客一些,被趙客被躲開了,指了指他的嘴角。
盧浩拿手一抹,才發現自己嘴角居然還沾着一根黑短的毛髮,頓時神色有些尷尬起來,連忙把這根毛髮扔掉。
向趙客和圓真道:「聽說,最近有一個神秘的地方,但具體是哪裏,我就不知道了,傳的很邪乎,不過似乎只有很有身份地位的人才能進去。」
「又是這個地方!」
趙客皺起眉頭,酒樓的夥計也提到過這樣的地方,但很神秘,沒人知道在那裏。
「你剛才說,織田家招募醫官?」
「對啊!你要做什麼?「盧浩點點頭,這些消息,都是她費盡了九牛二虎之里,從織田家的一位管家嘴裏聽到的消息。
趙客眉頭一挑,沒說話,但詭異的眼神,讓盧浩心裏一陣發毛,心道:「這貨不會又打算禍害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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