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小風被眾人圍攻,楊順叫住勇哥,李志飛和小魚他們一商量,提出想法,大家都同意了。
示意大家安靜,楊順站了出來。
他說道:「我們決定,將勇哥賠償的60萬,還有小風哥賠償的50萬,全部拿出來,捐獻給村里修路。小風哥,這樣你掏起錢來,是不是好想一點?就當捐獻給貧困山區,獻愛心了嘛,這樣可以了吧?你還可以得個善名哦!」
小風無言以對:「我……」
看得出來,他還是心疼50萬,1/4套房子啊,但其他人怎麼可能輕易饒過他?
「不追究你的責任,還讓你小子得善名,你還想怎樣?」
「過份了啊小風!」
「今天咱們所有人都可以作證,要是事情捅到媒體上,你看全國人民罵不罵他!」
「簡單,直接通知他公司的領導,明天就叫他捲鋪蓋滾蛋!」
「我就是銀行的,讓他徵信有污點,似乎也不難,我回頭想想辦法。」
「我兄弟是專業追債公司的,不怕他不給錢,連你失散多年的兄弟姐妹都能給你挖出來!」
這些大招一放出來,小風身體癱軟,精神崩潰了。
他要是不出這50萬,整個人生都要被玩壞,除非躲到沒人認識的山旮旯里,孑然一身度過餘生!
道歉,他做了,一把鼻涕一把淚,哭泣着向所有人道歉。
欠條,他寫了,支付寶和微信里的40多萬餘額當場轉賬給了勇哥,剩下的在一周內結清。
勇哥在群里公開說明收到款,回去後立即操作這件事,聯繫當地政府部門,探討修路的事情。
李志飛和小魚都不差錢,楊順更不屑10萬20萬的獎勵,幾人的精神損失費完全可以不要,歷經生死共患難,才能找到真朋友,人才是最寶貴的財富。
以後繼續戶外探險?
ok,沒問題,只要楊順想去,響應者和跟隨者無數,因為他就是最安全的保障!
天黑之後,解決吃飯問題,發現住宿有點麻煩。
汪卉的包滾落懸崖,兩人連帳篷都沒有了。
其他人很熱情的邀請他們同住,小魚更是拉着汪卉不放手,邀請她一起睡,這姑娘也不想想,把人家情侶拆散了,有意思嗎?
楊順閒不住,他悄悄叫上西勒,兩人拿着手電筒溜出去。
他的手臂受傷,行動不便,所以這次沒背弓箭,不打獵,只是找找有趣的東西。
大山用富饒的山珍和藥草饋贈着人類,西勒帶着楊順找到很多有用的植物,指給他看兩種植物,蒲公英,紫花地丁,幸虧他是植物學的,能認出來。
「對傷口好。」
西勒說着,扯下紫花地丁,放在嘴裏嚼爛,帶着唾沫塗在自己手上做示範,他的手掌和小臂也有小範圍擦傷,被醫生清洗處理過傷口。
楊順明白他的意思,紫花地丁以及蒲公英搗碎後,塗抹在皮膚創傷處,具有殺菌消炎的作用,對常見的金黃色葡萄球菌,大腸桿菌,綠膿桿菌等有抑制作用。
大山裏的獵人用土方法保護自己,就地取材,保持原生態。
但西醫已經做到了這一切,酒精處理後包紮隔離,也能實現隔絕細菌的效果,一想到唾沫裏面有許多細菌,楊順還是算了吧。
在手電筒照射下,紫花地丁似乎看起來和書本上的不同,楊順挖了兩株放在植物採集箱內,順便掐斷幾朵蒲公英,放在膠袋裏,一袋子的細毛種子,足夠用了。
楊順站起身,收了收採集箱:「謝謝,殺菌的草藥暫時不用,你帶我找找看,有沒有好吃的野果。」
這個可以有,西勒很快帶着他來到一處比較難爬的岩石邊,自己像個猴兒一樣爬上去,欣喜的說道:「紅果!」
接住他扔下來的果實,楊順笑了,這不是野生草莓嗎,就是長得又小又丑,跟食指第一節差不多大小,不美,不紅,但草莓的香味出賣了它。
現在是5月,正好是草莓成熟的季節。
他剝掉草莓根部的葉子,吹了吹灰,草莓不能用水沖洗,洗了就不好吃了,他希望能得到驚喜,尤其是濃郁的草莓清香,讓他深深懷疑,這真的是純天然的,不是噴了草莓香料?
入口軟綿,一口咬下去,富饒的汁水流溢滿嘴,味蕾瞬間感受到濃郁的草莓香味,甜度高,但酸味更重,酸甜刺激的口水橫流,回味無窮,比他在城市裏吃過的好吃十倍以上!
「好吃,太香了!但為什麼這麼酸?不對勁啊!」
楊順在讀本科時親手種植過草莓,世界上的草莓主要有歐美系和曰系,歐美果實硬,口感酸,曰系果實軟,甜多酸少。
而野生草莓似乎是兩者的矛盾結合體,又軟又酸,總感覺不對勁。
楊順想辦法,在西勒的幫助下爬上岩石。
上面的野生草莓有一小片,幾平米,這裏確實很隱蔽,兔子這些小動物爬不上來。
楊順背對着西勒,試着催生一點點,野生草莓尖發生了微小的變化,白色部分變得更紅,體型還是那么小。
他再嘗一顆,果然,甜度立刻變大,完全掩蓋住酸味,剛才是因為沒有完全成熟。
催生之後,草莓的酸度立刻降低,在體內催化酶的作用下,果實纖維被分解,澱粉和葡萄糖轉變成果糖,變得又軟又甜,而且充滿異香。
「行,這些我收起來了!回去想辦法種在院子裏,說不定可以雜交改良一些草莓品種。真的,這是我這輩子吃過最好吃的草莓!」
楊順滿臉欣喜,將這一片草莓全部摘光,特意保持了幾株母本根莖,存放在箱子裏。
草莓品種的改良,不僅僅是巨大的經濟利益,更是楊順在學術上的追求。
他這麼熱衷來野外,就是希望找到更好的水果種子,主糧種子,蔬菜種子,培育出更好的食物,造福全社會。
不能出來太久,兩人返回營地,但楊順將植物採集箱交給西勒,自己一個人悄悄溜到明天看日出的山頂。
西勒在營地里看到氣呼呼的汪卉,只能嘿嘿傻笑,但說不出楊順的去向。
「這個笨蛋!」
汪卉很煩,這傢伙明明身體還有傷,大晚上的亂跑,是幾個意思?
小魚在旁邊笑嘻嘻說道:「妹妹,知道牽掛一個人的滋味了吧?牽腸掛肚這個成語就是為你準備的。」
汪卉不好意思,啞然而笑。
果然是這樣,從最初的每日聊天開始,她就逐漸對他產生依賴感,到後來同學聚會上他的吐露心聲,原來他說的讓她擔心和害怕,是這個意思,她今天真的感受到了。
過了一個小時,汪卉着急了好幾次,想求勇哥帶隊出去尋找。
終於,遠處一道燈光射來,楊順笑眯眯地走回營地,像閒庭散步一樣,小歐嗖的一下衝出去,和他親昵起來。
汪卉小跑過去,責怪問道:「你去哪兒了?大家都擔心死了,你還有傷呢!」
楊順的傷口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異能對自身肌膚的恢復非常迅速,自愈術也是德魯伊魔法中的知名術法,所以剛剛一把獵人匕首,他能做很多事情。
他乾脆抱住她,輕觸了一下她的臉:「我不是叫西勒回來通風報信了嗎?放心,我沒事。」
這時候晚上九點多,不少隊員累了一天,洗漱躺下休息。
楊順讓汪卉去洗漱,自己去勇哥和隊醫那裏,借了一床保暖的羽絨被,又背起自己的行囊包。
「別擔心,我在山頂搭了一個舒服的住所,生了火,有小歐陪着我們,沒事兒的,明天早上你們看日出,說不定還能看到我們。」
楊順拍着胸脯對勇哥保證,後者知道他不是普通人,勸說幾句後放棄:「兄弟,別勉強,不行就回營地。」
「我知道的。」
等汪卉洗漱完,楊順牽着她的手,和其他人揮手告別,帶她和小歐來到山頂的一處亂石處,兩人撐着登山杖,一步步走到懸崖邊緣。
「這是……我的天吶!」
汪卉咬着手,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裏正好有兩個尖尖的巨型岩石,組成凹字形狀,楊順在中間靠後的下風位置生了一堆火,巨石中間用很多藤蔓做成了一個大大的吊床!
「這……真的是吊床?」
汪卉摸上去,走了幾步,稍稍拉扯。
粗壯的藤蔓纏得很緊,上面還鋪着極厚的寬闊大樹葉,很有《阿凡達》裏面土著睡覺的樹床的感覺。
楊順在火堆邊放下背包,拿出一些工具整理吊床,裝模作樣用繩索在兩頭加固。
實際上剛才,他催生着藤蔓,精心編織成這個網床,選擇的是林間韌性極強的品種,牢固的很。
還有小歐,他在火堆和岩石中間鋪好舒適的狗窩,在附近灑下驅蟲和防蛇藥,小歐也可以趴在火堆邊,眯着眼,注視着它最在意的兩個人。
「鐺鐺鐺鐺!家裏條件簡陋,你就湊合一下,這是康巴大爺的私釀米酒,還有下酒的晚間小甜點。」
楊順變魔術一樣,端來一個小架子,上面擺着兩杯米酒,一盤野生草莓。
汪卉抿嘴而笑:「你剛才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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