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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須告訴阿瑞斯,我們必須撤退!毫無希望了!」
當惡魔領主巨大的身影襲來的時候,羅寧感到了無比強烈的壓迫感。他的法術似乎被這頭巨獸壓制住了。黑色的火焰從惡魔角上迸發出來,它的口鼻處,儘是火焰燃盡的余灰。
強勢壓制之下,溫蕾薩朝大惡魔射了一箭,箭矢卻擦着它鱗甲狀的皮膚彈起,箭頭甚至連扎進皮膚的機會都沒有!
羅寧立馬知道了這頭惡魔的威力。
「達拉然的戰鬥法師們,撤退,撤離這片戰場!」
還沒等阿瑞斯趕回來,羅寧便自己下達了全體撤退的指令。他有權指揮自己的部隊,只是,似乎還是太遲了。惡魔虎軀一震,周圍十幾名聯盟步兵頓時被強大的衝擊波震飛了出去。他們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天空依舊是殷紅的血色。大惡魔一步一個腳印,將沿途的聯盟戰士踩個粉碎。
他們在戰鬥,然而,他們根本不是惡魔領主的對手。
一聲恐怖的怒吼聲傳來,深淵指揮官一戟戳穿了羅寧身邊一名火焰魔法師。
「渺小的人類,你們的魔法在我面前不值一提。」
惡魔發出了嘲諷,它冷笑着,下一秒,更加恐怖的畫面出現了。那頭深淵惡魔朝被刺穿的人類法師伸來一雙滿是疙瘩的巨手,在眾目睽睽之下,將那名達拉然魔法師捏在了手中,一陣骨頭碎裂的傳來,只見空中灑起了血肉之雨……那是人類法師粉碎的身軀,血水和爛肉從惡魔手指的縫隙間灑落下來。
恐怖的一幕震驚了眾人。
蠻錘獅鷲從空中擲來了風暴戰錘,但是只是阻擋住惡魔一小步,在深淵指揮官恐怖的殺戮下,聯盟後方陣地,一片混亂。大量惡魔和獸人趁機從兩側湧上高地,佔據了大半個命運階梯。聯盟遠征軍岌岌可危。
「不,該死的!」
當阿瑞斯反應過來,騎上雪鷹飛身回援時,已經來不及了。聯盟的士氣崩潰了。達拉然的法師部隊和奎爾薩拉斯的遊俠部隊就像驚弓之鳥,四處逃散着。根本無法再次組織起來。
而惡魔和獸人的屠殺也才開始。
整個遠征軍陣地,唯一還沒崩潰的,僅剩下鐵爐堡的銅須衛隊,這些麥格尼手下精銳的矮人重裝甲步兵依舊拿着他們的戰盾和戰錘與海量的敵人死戰。
「聯盟的將士們,跟着我,衝鋒,殺出重圍!」
血雨腥風之下,阿瑞斯騎着高大的獅鷲返回後場,黑暗之門已經被深淵惡魔和大量邪獸人堵死,此刻,唯有孤注一擲,從相反的方向突圍,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阿瑞斯夾緊雪鷹,在人群中低空衝殺了起來。
聖光開道,沿途的獸人和惡魔紛紛被灰燼使者斬殺,雪鷹長鳴一聲,將面前的二十幾個獸人一次性撞翻,而後,聯盟的大部隊沿着大領主所開闢的通道衝殺了起來。
眼前的場景讓阿瑞斯想起了血色十字軍的隕落之戰,但是,聯盟遠征軍絕不是血色十字軍!
阿瑞斯大吼一聲,手中的巨劍再次煥發出無盡的光芒。雪鷹呼嘯着低空掠過,再次抓起一頭獸人,將它從半空中摔下,血水在半空中肆意揮灑着。
突圍部隊中,銅須衛隊的矮人戰士頂着敵人瘋狂的進攻,為聯盟大部隊開道,他們如岩石一般的身軀外包裹着厚重的鐵甲,任由敵人怎麼劈砍,就是不躲閃,為後方的精靈遊俠和暴風城的傷員撐開一條逃生的通道。
騎着獅鷲盤旋在戰場上空,阿瑞斯感到了無比沉痛的厚重感。一個人的力量再強大,也無法拯救世界。阿瑞斯深刻感受到了這點。在局部戰場,自己可以是無敵的存在,但是相比於龐大的惡魔大軍,自己所殺死的那些獸人和惡魔又算什麼?
在空中騎行的好處是可以很好的看到全場,指揮部隊戰鬥和撤離,但是壞處就是強烈的視覺衝擊同時也在衝擊着心靈。尤其是看到矮人戰士奮不顧身的出擊,用自己的身軀為同伴讓出一條求生通道,這種視覺衝擊不是普通人可以承受的。
阿瑞斯很想救出所有人,但是廣闊的戰場上,獅鷲再耀眼,畢竟只是一顆閃耀的流星,無法左右密密麻麻猶如洪水一般的大軍。
沐浴着鮮血,雪鷹和阿瑞斯一次次不知疲倦的衝鋒着,擊倒着一頭頭惡魔,一個個邪獸人戰士,不知道這樣機械般的戰鬥了多久,直到聯盟遠征軍順利的衝出重圍,身後的黑暗之門漸漸遠去,就像一道死亡旋渦屹立在地獄火半島破碎的大地上。
初征外域,便遭遇如此慘敗,這是所有人都未曾想到的。但是他們都未曾責怪自己的統帥,這不是阿瑞斯的錯,而是聯盟對黑暗之門背後的危機和恐怖認識不夠,阿瑞斯在戰鬥中展示出來的大無畏精神已經深深折服了每個聯軍將士的心。
淒涼的牧歌下,聯盟遠征軍倖存的戰士們疲憊不堪的行走在這片荒蕪的大地上,夕陽拉長了他們的身影……
「我們失敗了……」
望着綿延數里的隊伍行走在赤色貧瘠的大地上,布羅爾憂傷的說到。
「不,我們成功了。我們逃出那塊死亡之地了,我們在阿瑞斯大領主的帶領下逃出了命運階梯,從惡魔眼皮底下逃脫了,這便是勝利。」
布羅爾熊皮說完,矮人戰士亞爾林馬上反駁到。儘管在戰鬥中,鐵爐堡的部隊也損失了不少,但是矮人就是這樣一個天生樂觀奔放的種族,他們寧可罵着粗話,戰死在敵人的刀下,也不願意躲在角落裏,哭泣着慢慢死去。
「好吧,就當你說得對。活着就是勝利……」
騎在山羊背上,亞爾林和暗夜精靈布羅爾熊皮有一句沒一句的對話着。而阿瑞斯則全程不說話,他看到溫蕾薩和她的丈夫走散了,幾個小時前的那場大戰,羅寧為了保護她,保護達拉然的有生力量,拼盡全力,阻擋惡魔,如今生死未卜,風行者一臉憂鬱,或許此刻她心裏正在自責,是自己的任性,讓自己的丈夫身陷險境。外域之行,原本和他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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