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啊,怎麼回憶那個魔法,那就是色彩魔法啊?如果法陣這麼設計……嘶,確實效果更好,但是只是減少了運轉的效率……」
「如果我也這麼做,沒錯,回想一下,我在過去經歷過的,沒錯啊,沒有涉及到任何與空間有關的魔法,全部都是光系的法陣……」
「不採用空間的設計,怎麼進行空間召喚?而且發動法陣的魔力消耗如此稀少,這不合常理……」
「啊……尊貴的供奉啊,既然我們已經確認了對方不是假冒神之名,那對方是怎麼召喚出神之使徒的這一點,還重要嗎?」羅曼赫非國主最寵愛的國主拉莫達,他彆扭的皺眉頭看着供奉,在場的所有人中,也只有他有資格去勸住供奉。
通常眾人是不會去干涉供奉的,畢竟供奉身份高貴,也要給他留點面子。可是現在供奉的行為不但極其丟臉,而且還嗡嗡嗡的要把所有人逼瘋。
自從神之使徒結束接見回去以後,供奉整個人就陷入瘋魔的狀態,不停的在琢磨着那個喚神使的魔法。
供奉就想不明白了,那個魔法怎麼可能召喚出神之使徒。如果喚神使使出一招極其精細,精細程度讓人望而卻步的魔法,供奉也就服氣了,畢竟這魔法有這個資格,去召喚出高高在上的神之使徒。
可是那個女人使用的魔法,憑藉供奉過去幾十年的經驗,可以十分肯定的確定就是色彩魔法,畢竟不帶有任何和空間有關的。
可是就是這個簡陋至極的魔法,居然召喚出了神之使徒!
「不可能……不可能……」供奉宛如幾十年前,剛剛學習魔法時施放恐懼魔法被反噬了一樣,縮在角落,一副被玩壞了的表情,如同一個被冤枉的小孩委屈的說道,「那魔法絕對不可能召喚出神之使徒,絕對是色彩魔法……」
儘管供奉死活不願意相信眼睛見到的事實,而是依靠自己過往幾十年的經驗,但是那些僕從卻對梅依的舉動信了大半。
「怎麼可能是色彩魔法啊?」
「是啊,連神之使徒都已經召喚出來了,說明那個魔法,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和色彩魔法很想,但是實際上肯定有更精妙的操作,而且肯定是戰爭之神親自賜予喚神使的法陣。」
「你說的很正確,」幾個僕人互相談論着,對這件事情深以為然,「那個魔法既然能喚出神之使徒,就肯定不是色彩魔法這麼簡陋的魔法,我們都明白的事情,怎麼供奉就不明白呢?」
「怕是老了吧,」末了,幾人又是暗自嘲笑。
在確認了梅依召喚神靈的真實性以後,拉莫達懷着愉悅的心情,一方面先向父親派出使節匯報這個好消息,另一方面則是繼續自己的計劃。
「都到中午了,沃夫拿那邊肯定也成了吧?今天對我來說還真是好事成雙啊。」
可惜拉莫達愉悅的心情到此為止,在結束了和神之使徒的會面以後,拉莫達得知沃夫拿計劃失敗的消息,並且痛腳還被人拿下了。
這個噩耗像是對着志得意滿的拉莫達潑了一盆冷水,讓拉莫達冷靜了下來,開始思考沃夫拿的匯報。
「該死,突然冒出來的強者攪亂了計劃?難道是被對方發覺了,我要立刻殺人滅口……不對勁,如果是拉莫那班人發覺了,為什麼沒有繼續追擊?會是要打亂我的步驟,從而讓我暴露出更多的底牌嗎?」
拉莫達發覺自己太緊張了,於是先扭頭看向盤側的原野,一望無際的原野,平緩的呼吸了一瞬。
「冷靜一下,拉莫達,你先好好捋一捋這一次事件的核心,」冷靜下來以後,拉莫達對着自己自言自語道。
而看到主人開始自言自語,清楚主人習性的手下人都紛紛避開,給拉莫達留出一定的私人空間。
「我很確信,父親前些天有對我暗示,要求我製造一起事件,以此來攻擊朝上的那些反對派。雖然不知道父親的具體謀劃,但是我也做了謀劃,為王前驅——這可是我其他兄弟想要卻拿不到的待遇。」
「所以,父親想要的並不是我的計劃是否能夠成功——當然可以成功是最好的,失敗會讓我的形象在父親心中扣分——父親要的是讓我挑起計劃,我的計劃只是父親計劃沖在最前面的棋子,只要能挑起來就好。」
想到這裏,拉莫達已經清楚,下一步該做什麼,於是他招來幾個心腹,對其耳語,佈置下一階段的任務。
「讓沃夫拿儘快從那裏撤開,再找另一個旅館執行第二套方案,成敗無所謂,重要的是把事情鬧開,還有收尾要乾淨。」
羅曼赫非使節所有的疑慮和懷疑,都在見到了梅依召喚出神之使徒以後,化成了一縷青煙,再加上梅依要求的並不是什麼很過分的事情,並且羅曼赫非早就對要價越來越黑的魔鬼不爽,所以拉莫達代表庫圖,輕鬆愉快的同意梅依的請求。
之後,拉莫達先行離開,然後梅依再出發,在傍晚的時候,梅依等人就跟隨着拉莫達來到了羅曼赫非國主的居住地,帕加馬。
冷弈壓抑住了自己的好奇心,沒有提前用飛走,而是老老實實的跟隨着梅依的隊伍,一直到晚上的宴會中,才終於目睹了羅曼赫非那位被神話了的國主的真容。
果然是人的名樹的影,當羅曼赫非國主庫圖往那裏一拄,就是所有人目光的中心。
庫圖給冷弈的感覺,讓冷弈回想起了一千年前的一個人物,莫西他爹,叫啥來的?總之和庫圖看起來很想,雖然已經滿頭白髮,卻一臉堅毅,像是一頭老而狂怒的雄獅,那一根根朝天的白髮讓人毫不懷疑他能在活上三十年。
當然,莫西他爹被冷弈這麼評價以後,沒過5年就因為被佛科多擠兌的不成樣子而抑鬱而終,莫西花了三十年佈局才奪得大統。
宴會是在高台上舉行的,夜晚凜冽的寒風吹得有些蘇拉西人不習慣,這群蘇拉西人,還有冷弈,都還是第一次接觸赫非式宴會。
在蘇拉西人的觀念中,宴會應該在宮殿中舉行,而不是高台上,冷弈看到一個女學生,總是不停的用腳踩着地板,好像在擔心這麼多人在高台上開宴會,會不會導致高台塌陷什麼的。
不過有一點還好,羅曼赫非的飲食習慣和蘇拉西相差不是太大,幾個月的相處,讓學生們也懂得了
在於梅依的交談中,庫圖在極短的時間之內,就掌握了梅依式赫非語,不需要圖瑪的翻譯族而與梅依交談。
當聽到梅依有關驅魔的知識時,庫圖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並且讓人在宮中拿出了一件魔鬼的物品,請梅依表演一番驅魔。
面對庫圖的請求,梅依的幾個學生表示很憤慨,認為驅魔這種神聖的義務,不應該和表演這種功利性的東西掛上鈎,畢竟他們在這裏呆了這麼久了,清楚表演這個詞,通常和小丑連用在一起。
不過梅依對於這一點倒是無所謂,她應允了庫圖的請求。
至於冷弈?冷弈當然是在一旁當着吃瓜群眾,這個時代的食物不管多麼美味,對於冷弈來說都是難以下咽,需要伴着熱鬧一起服用。
在梅依應許之後,庫圖派手下從庫房中拿出一個和魔鬼有關的物品,也是一個魔鬼之角,不過比起地獄使者小的許多,彎曲的角度也不同,庫圖請求梅依的施法。
當看到庫圖將魔鬼物證拿出來的時候,梅依的學生們不由的發出感慨,他們誕生的蘇拉西(安提姆),是中央政權削弱的年代,他們還沒有見過如此強大的統治者。
「不愧是羅曼赫非的傳奇人物,即使是魔鬼物證他都可以輕易的拿出呢,」望着被侍從端上來,準備給梅依進行驅魔儀式的魔鬼物證,幾個蘇拉西學生用蘇拉西語小聲說道。
然而梅依的學生中,也並不是全都是對此毫無感知的人,比如梅依的首徒洛爾菲,已經猜到一些事情:「恐怕那個魔鬼物證……並不是收集好的東西。」
洛爾菲都能注意到,冷弈也注意到了——開了鷹眼以後,當這個魔鬼物證被呈出的時候,幾個宴會中的貴族身體頓時一個機靈,好像被用電擊棒捅了一下。
小孩子做壞事,被家長發現了,不是嗎?
當梅依開始驅魔的時候,有一個心理承受能力差的貴族,更是直接癱坐在地上,連同伴都懶得拉他起來了。
雖然時間不同,地點不同,但是手法還是一樣的,梅依過去已經做了幾十年了,她輕車熟路的啟動了儀式,而且對象還是自己很喜歡的熟人……在驅魔中見過幾面的魔鬼。
從魔鬼之角施放出來的靈壓來看,這個魔鬼梅依見過,當年也是在斯帕里南方混靈魂的魔鬼,被梅依趕走,現在居然將手伸進赫非?
當那個魔鬼從魔鬼之角察覺到梅依的氣息時,二話不說直接割肉止損,斷絕掉自己和魔鬼之角的聯繫。
這就是梅依喜歡對熟悉的魔鬼的原因,他們割肉止損的速度很快,不像那群愣頭青,非要被自己揍得鼻青臉腫才懂得收手。
「驅魔成功,」梅依笑着對庫圖說,笑顏如花。
庫圖的心情也很好,他眯着眼微笑着,這一刻的他好像一個慈祥的老人:「解決了很多東西,宴會即將開始,各位享受一場美麗的宴會吧。」
「時代的垃圾堆就要去他們該去的地方啊……這也是我這個神靈的宴會……呵,蘇拉西的飯量還沒消化完呢,又要吃甜點……」在無人注意的角落中,冷弈自言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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